待到人聲散去,我倆才敢從衣柜里摸出來。
衣柜里的悶熱加上一出來冷風(fēng)涌上面龐,酒勁一下又上來了,扶著垃圾桶吐得七葷八素。
“你就這個酒量逞什么能?那老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外地來的?不是我?guī)е愠鰜砟闩率侨剂舨幌?!?p> 我強(qiáng)撐著昏沉的腦袋看著她,之前沒細(xì)看,以為只是一個未經(jīng)世事的小姑娘,現(xiàn)在路燈昏暗的光線在她身上打出光影,身材盡收眼底,一對大長腿水潤勻稱,那腿上的肉多一分顯胖,少一分有失飽滿,一身的皮衣皮褲更是彰顯了凹凸有致,與之前的李莎完全就是兩個類型,一個性感撩人,一個英氣中透著清純。
“老黑?你說的是剛才那小黑矮子?”
我不解的問道。
“你還敢這么說?就這方圓百里誰不知道他?你看到他那十幾個小弟只是冰山一角,據(jù)說整個城市都是他的眼線,他想讓一個人消失,那人就算是公眾名人也能馬上石沉大海,無影無蹤,更別說你個無名雜碎”
“說誰雜碎呢!不過從剛才那人的言行舉止,我半點都看不到你口中的狠人”
“可怕的就是這種人,表面不顯山不露水,背地里弄死你的陰招數(shù)不勝數(shù)”這小姑娘表情夸張的都有點嚇人了。
“那我豈不是死定了?”我故作緊張,其實這只是個幻境,內(nèi)心毫無波瀾。
“你趁著現(xiàn)在后半夜,趕緊想辦法逃到別的城市吧,到了明天你就是再有錢,也只能做個孤魂野鬼了”
“那你呢?是你帶著我跑出來的,你也罪孽深重,不跟我一起跑么?”
“我自有辦法,顧好你自己吧”
說完那姑娘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叫啥,怎么聯(lián)系你?”我沖著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她并沒有理我,消失在了街燈照不到的地方。
這一會過去,我的酒也算清醒了,想了想事情經(jīng)過。
那黑老大表面看著平易近人,沒想到從后門出來第一句話就聽到他要弄死我,哎,也許我死了就能從這層地獄里走出去了,管那么多呢。
晃晃悠悠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回家睡覺。
一夜無夢,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伸了伸懶腰,洗漱出門。
看了看手機(jī)里的存款余額,哎,昨晚根本就沒花錢,給那老黑的小弟開的幾個座一萬塊錢都沒花到。
走到大街上剎那間覺得空虛,不用上班,不用擔(dān)心信用卡沒還,不用擔(dān)心買房買車。
來到一家看似高端的咖啡店,心想得了吧,進(jìn)去喝杯咖啡解解宿醉。
打開菜單,上邊的名字都是中英雙字的,呵,裝什么高端呢,還不是跟速溶的一個味道。
“給我來個最貴的吧,多給我加點糖,我怕苦”
服務(wù)員的表情依然不屑,這幾天下來我也見怪不怪了。
喝著杯中的咖啡,望著窗外來往的人流,忙碌真好,錢可能不是一個人活著的意義,有事情做,為了夢中理想忙碌才是意義吧。
忽然一個身影向我所在的咖啡廳走來,我仔細(xì)一看,這不是昨晚的小黑矮子嗎?真是冤家路窄哈。
只見那小黑矮子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咖啡廳,坐在了一個顯眼的位置上,那位置明顯就跟旁邊的不同,桌子起碼大了三倍,一群小弟圍著他坐了下來,好巧不巧的是,那個位置離我就隔著一張桌子。
我只得拿起窗邊的雜志擋住臉,雖然說我沒有什么好怕的,也不能這么白白送了他一個人頭。
因為離得近,他們那邊說什么我都聽得到。
“黑哥,我們最近的生意是蒸蒸日上啊,您老這是有福氣了啊,早年拼殺慣了,現(xiàn)在該您享福的時候了”小弟的阿諛奉承真是跟電視劇里一樣樣的。
那黑矮子一拍桌子,沖著剛才說話那小弟喊道。
“我享福個屁眼子,現(xiàn)在掙再多錢也不如把那小子的腦袋擺到這桌子上來的痛快,媽了個,你們干什么吃的?找個毛小子這么費勁?他要是跑了你們一個個也別想好,這小子現(xiàn)在就跟那身上的虱子一樣讓我刺撓”說著那黑老大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呸,這啥玩意?你過來來”
黑老大沖著一旁的服務(wù)員擺擺手,等到服務(wù)員走到近前,黑大佬揚(yáng)起杯子潑了服務(wù)員一臉的咖啡,正好天冷,那熱咖啡還在服務(wù)員臉上冒著熱氣。
“老子什么時候喝過咖啡?你媽了個,你新來的吧?收拾東西滾蛋,再讓我看到你我扒了你的皮,叫后邊的人給老子的酒拿來!”
這黑老大真是橫啊,看樣子這咖啡店是他開的了,說讓人家滾蛋就滾蛋了,不過再想想他之前說的話,恨我恨的就像身上的虱子?至于嗎,我不就是搶了他一個座位嗎,跟殺了他全家似的。
“先生,需要續(xù)杯或者其他的什么嗎?”
這里的服務(wù)員還真是該死,我早都喝完了,你早不過來問我,非得等著那黑老大在的時候上來問我。
我把雜志低下了一點,露出一雙眼睛,輕聲跟他說,再來三杯,省的他再過來糾纏我。
等那服務(wù)員走了,我繼續(xù)偷聽那黑老大說話,還別說,這么干真有點刺激。
“大哥,嫂子早晨回來的,什么也沒說,拿了點東西就走了,您昨晚喝多了,我們也沒敢叫醒你”
“什么,他媽了個,這小娘們還敢回來?還他媽早晨才回來?我真是,我非得把她跟那小子一鍋燉了不可”
我心想,啥呀,憑啥我跟他媳婦一鍋出來啊,我跟他媳婦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想著的時候,叮的一聲,咖啡店的門開了,進(jìn)來了一個身材可人的女子,濃妝艷抹,那風(fēng)騷勁引來了全場目光,但是我再仔細(xì)一看,這不是昨晚那個小姑娘么?那個拘束的樣子怎么不見了?這會怎么變得跟社會大姐大一樣。
壞了,她怎么能出現(xiàn)在這里,那黑老大肯定滿城抓她呢。
我拼命在雜志的掩護(hù)下沖她擺手,但是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徑直向黑老大走去。
“大嫂好!”
黑老大的小弟們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