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算是玻璃墻也會有我的一點倒影,可我怎么都看不到一點反射。
“這,怎么回事?”我看向雨衣人。
“我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這鏡面反射不出任何這房間里的東西”
說著雨衣人摸了摸那面墻。
不對,這里面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
“那這些墻面有沒有不同的?”
“我試著找過,但是這里起碼有上萬塊墻壁,我們進來之后,來時的門就找不到了,三十分鐘才會開一次,而當你看到這塊燃燒著火焰的墻壁后,所有的墻壁都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其他的墻面,果然,每面墻的背后,都有一個燃燒著的鼎。
要從這些一模一樣的墻面中找出不同的難上加難,因為你不知道你看到哪面墻了,很容易迷失在這里。
而且,這里面還順時針刮著狂風(fēng),稍有怠慢都可能被吹倒在地。
“既然你沒有破解這里,你是怎么出去的?”我疑惑的看向雨衣人。
“上一次,我是等到那扇門打開,借著巨風(fēng)的力量跑回了之前的地方”
“有可能打破這墻壁嗎?”
“不可能的,我曾經(jīng)帶著錘子進來的,這墻壁無比堅固,我捶打了半天不見一絲裂紋”
我感受了一下巨風(fēng)的來路,是從頭頂,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有一個空洞,巨風(fēng)就是從那灌進來,我仔細的想了一下,如果來時的門半個小時關(guān)一次,如果沒有出口的話,風(fēng)不可能刮的這么大。
“不對,這里一定有另一個出口,不然風(fēng)吹不出去不可能有這么大的”
我摸了摸身上,從口袋里掏出了包著面包的手絹。
“怎么?還有心情吃東西?”雨衣人嘲諷著我。
我沒理他,舉起手絹,貼著墻壁,松開了手。
雨衣人似乎也有所頓悟,我們兩人一起盯著那手絹。
果不其然,當手絹回旋到空中第三層墻壁的時候,嗖的一下被吸走了。
“就是那里!那里有缺口”我脫口而出。
“我記住那里了,但是我們怎么上去呢?”
我仔細回想了雨衣人說的話,問道“你上次出去的時候,吹了多大的風(fēng)?是不是比現(xiàn)在大的多?”
“沒錯,一旦那扇門打開,風(fēng)會增強很多,你甚至?xí)伙L(fēng)吹走”
那就沒錯了,那扇門打開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借由風(fēng)的力量貼著墻壁跑上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可能的,如果那扇門打開,門的吸力不敢想象,你只會被吸到門中,根本跑不到那個缺口”
“所以我們需要先送上去一個人,另一個人等到下一次開門再進來”
我心中仔細想著。
“還有多久開門?”
雨衣人想了一下“大概十分鐘左右吧”
“來,你站到我肩膀上,我們站在順時針缺口的前面,當門打開,我?guī)е闩芷饋?,你可以直接跑到缺口里,而我肯定重心不穩(wěn),被吸回門中,你等我半個小時,撕開我們來時披著的灰色塑料布,綁成一個繩子,到時候你再拉我上去”
“可以”雨衣人爽快的回答了我。
我突然后悔我的決定,他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這其中肯定有陰謀,不行應(yīng)該我先上去。
我剛要提出我先上去,那扇門打開了,來不及了,我只能先把他背到我的肩上,借由著風(fēng)的力量把他送了上去,不出所料,我被吸回了來時的門中,由于風(fēng)的力量太大,我翻滾了幾周才穩(wěn)住重心。
當我穩(wěn)住重心的時候,風(fēng)也停了,我聽到啪的一聲,那扇門關(guān)上了。
我只能再在這里等待半個小時。
正在我無聊的時候,那扇門里,傳出了石塊滾動相撞的聲音。
怎么回事?那雨衣人不會丟下我了吧?會不會他觸發(fā)了什么機關(guān),我就可以直接進去了?
胡思亂想中,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
當門再次打開,我迫不及待的沖了進去。
眼前的場景讓我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那些墻壁,那巨風(fēng)?不見了!
剩下的,是一望無際的麥田,炎炎烈日打在我的臉上,久違的溫暖。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丟下我了?還是說當他走到下一關(guān)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改變了。
我參不透這一切,畢竟我對這個地方知之甚少。
強烈的疲憊從我的小腿席卷全身,我癱坐在地。
唯一能帶領(lǐng)我前進的人,不見了。
迷茫,混亂。
我從懷中掏出了面包片,我得活下去,不管他是不是丟下我自己前進,還是怎樣,我得活下去,我得找他討個說法。
炙熱的陽光烤的我愈發(fā)口渴。
我得去尋找水源,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喝過水了。
起身走進了麥田之中。
地上的土地干枯出一道道裂痕,這里可能根本沒有水。
口干舌燥,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象終于發(fā)生了變化,麥田邊,是一座塔樓,外形看上去就像一座煙囪。
塔樓附近還有擺好的桌子,搖椅。
忽然我眼睛一亮,那桌子上有一個茶壺。
我使出了我最后一點力氣,跑到近前拿起茶壺就往嘴里倒。
可憐的幾滴水落在了我的舌頭上。
這里肯定有人居住,我迫不及待的走進塔樓。
“有人嗎??能給我點水喝嗎?”
沒人應(yīng)聲,這塔樓有三層,第一層擺放的簡單的桌椅,第二層有一副床,我緩緩的走上第三層。
這第三層的擺設(shè)跟前兩層完全不同。
大理石的地面被擦拭的發(fā)亮,墻壁上畫著各種奇怪的符咒,而這層的中央,有一個石制的小桌子。
走到近前,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桌子,石頭的中間是凹進去的,里面滿滿的一層水,水下邊蓋著的是一個象棋盤,上邊擺放的是一個殘局。
“有人嗎?這水能喝嗎?會不會中毒啊?”
我大喊道,依然沒人理我。
不管了,管他有沒有毒呢,總比現(xiàn)在就渴死就好。
我也顧不上挽袖子,一把就把手伸了進去,正要舀起水來喝,突然身后傳來了一個女聲。
“你要是不想死,就別動它”
我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穿著淡藍色古裝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