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早已上課了,姣然來到操場時,跑道上早已有班級在跑步了。
姣然站在臺階上,舉目望去,一眼就看到四班的人,她習慣性地往四班走去,老師剛注意到她,她卻聽見一道聲音,“姣然,想什么呢?二班在那邊呢?!?p> 站在最邊上的女生指了指對面。
“呃…咳…抱歉,記錯了?!?p> 姣然聞言,忽然想起她已經(jīng)不在四班了,她尷尬地笑了笑,隨后朝說話的女生點點頭以示感謝,然后往二班走去。
“嗚……好感動,沒想到姣然這么舍不得我們四班?!辨缓笞赖呐荒樃袆?。
姣然直接走到二班,此時二班的同學才剛剛跑完步集合,體育老師見到她,愣了愣,問:“你是二班的同學?”
姣然才轉(zhuǎn)班一周,對于二班的人還沒認全,是以,這會兒正努力的認人,只認出幾個似是而非的臉,聽見體育老師提到二班,才點點頭。
此時柳晚晚剛跑回來,臉蛋微微發(fā)紅,看見姣然,微微喘著氣對她招手,道:“姣然,這里!”
“你剛剛干什么去了?這都上課多久了?怎么才來?”
體育老師上下打量著姣然,神色微微不悅。
姣然一回想起剛才的事就是一陣不爽,臉色也不太好,但仍是禮貌地回答:“在政教處?!?p> 體育老師聞言,神色莫名地看了姣然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異樣。
什么人才會去政教處?不良學生。
是以,此刻的姣然早已被體育老師打上了壞學生的標簽,只是他面上不顯,只冷著臉道:“入隊吧!”
姣然只覺得他神色詭異,卻也看不出他所想,她走到了柳晚晚旁邊。
柳晚晚看姣然臉色不太好,有意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奈何這會兒上課,不怎么方便,只得暫時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去。
*
學期的第一節(jié)體育課,倒是比較寬松,體育老師簡單地只講了一下話,而后就讓同學們自由活動了。
柳晚晚被蘇染和她同桌拖著去打羽毛球了,本來她想叫上姣然,奈何姣然對這些體育運動不甚感興趣,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柳晚晚只得作罷。
于是,姣然默默地隨著二班的女同學一樣坐在了二班上課的地方前面的樹蔭下。
樹蔭下是高高的階梯,在階梯的最上方可以一覽操場的全景。
姣然坐在階梯的最上面,許是覺得樹蔭下略微陰涼,姣然挑在了兩株桂花樹中間,淡淡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落下來,暖暖的,倒是將她內(nèi)心的煩躁驅(qū)散盡了。
姣然懶懶地掃了一眼下方,離開了沉悶教室,偌大的運動場盡顯年少青春的朝氣活潑。
姣然倒是被這種氣氛這副景象給感染了,心里不由地變得輕松,唇上勾出一抹微笑。
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挺好,平平淡淡,卻也肆意驕揚。
姣然自幼上的學校都是貴族學校,像她們這種家族出身的,本就比同齡人早熟的多,心思也比較多,是以校園生活也沒那么純粹,平時都是各種惹是生非居多。
姣然從不主動未嘗想挑事,但總有人不長眼,處處挑釁她,姣然知道,一旦退讓,迎來的只會是下一次的變本加厲,這還是她跌倒多次,從那好妹妹中得到的教訓。
說起來,她不能忍氣吞聲、半分便宜也不讓他人占的脾性也是從那時開始養(yǎng)成的。
但此刻的姣然不知道,最尋常的學校也有很多是非。
勾起不好的記憶,姣然眼睛微瞇,視線放在白云漂浮的天空上,一抹微嘲的笑意從她唇邊轉(zhuǎn)瞬即逝。
但她很快收回了視線,把腦中不好的回憶甩一邊去,她從口袋中掏出耳機戴上,低頭拿出手機玩了起來,玩了大半節(jié)課,正起勁呢,卻忽然感覺肩頭被沉沉地壓了下來,伴隨著柳晚晚刻意壓低的聲音,“姣然,不要命了,體育老師正走過來呢?!?p> 說著,柳晚晚坐在了姣然身側(cè),剛好擋住了體育老師看向姣然的視線。
四中校規(guī)明文規(guī)定在校生不得私自帶手機回學校,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立即沒收。
然而事實上,大多數(shù)人都悄悄帶了手機回來,只不過藏得嚴實而已,而像姣然這么明目張膽玩手機的倒是沒幾個。
姣然沒聽清楚,她扯下右耳的耳塞,看了柳晚晚一眼,問:“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老師來了。”柳晚晚道。
姣然聞言,瞥了一眼體育老師走近的身影,手下迅速地把手機收了起來,若無其事地托腮左下方的籃球場看去。
籃球場離得不遠,倒是可以模模糊糊地認出打球的人的模樣。
姣然瞇著眼睛看著下方,剛好看到一道干脆利落的身影,只見他虛晃了一招,隨后身手靈活地從眼前的高個子手上把球奪了過來,高個子神色有點惱怒,而他似是對高個子做說了什么,狡猾地躲開了高個子的進攻,而后在高個子的再次阻撓下,看了高個子一眼,微微一笑,下一刻,他輕輕松松一投,只見籃球飛向籃板,輕輕一撞,籃球在籃筐上轉(zhuǎn)了幾圈后掉了下去。
球進了以后,姣然明顯聽見場下一片歡呼聲,隱約聽見一道得意的聲音,道:“你們班果然是不行啊,哈哈哈……”
柳晚晚見姣然專注地看著籃球場上剛剛進球的少年,不由地開口八卦道:“我們學校的校草,怎么樣,他們是不是超級帥?”
“校草?”
姣然表示她來四中也差不多有一個學期了,沒聽說過他們學校有校草。
是她太孤陋寡聞了?
“楚行之,顧思遠,慕亦然和蘇青羽啊,他們可是被并稱為四中四子的!”
柳晚晚一臉“不是吧,你連我們學校的校草都不知道”的神情看著姣然,而后指了指其中兩個男生,接著道:“你看吶,那兩個就是楚行之和顧思遠?!?p> 四中四子??
姣然莫名地覺得有種校園文里那種xx王子之流的狂拽酷炫的中二沙雕氣息撲面而來。
校草?確定不是校霸?
姣然眉角微抽,有點不相信這倆貨是傳說中的校草。
雖說沒看清他們的臉,可他們背影及那勾肩搭背的舉止,姣然分明認出他們來了。
她明明記得她有一次遠遠看見這倆貨貌似和人約架,把人打的不成樣子。
那次姣然正好在不遠處,親眼看見這倆人把七八個大塊頭給打的鼻青臉腫,而且專挑要命的地方打,打得那幫人只差喊爸爸了,當時其中一個男生蹲下身來,揪著其中一個人的衣領(lǐng),冷笑道:“居然敢勒索我們,瞎了你的狗眼了?哼!”
說著,狠狠踹了那人一腳,姣然遠遠地就聽見了那聲殺豬般慘痛的叫聲,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顯然也是覺得應該很痛,然后那男生站了起來,懶洋洋道:“還不快滾,還想等著我們再打一遍嗎?”
男生揚了揚眉,涼涼道:“下次動手前先看看對象,今天哥倆心情不錯,放你們一馬,不然你們可得到拘留所觀光一把了?!?p> 男生嗤笑了一聲,揮了揮手,讓那群人滾蛋,隨后和邊上那個一言不發(fā)渾身冒著冷氣的男生揚長而去。
姣然當時還看著那鼻青臉腫、一瘸一拐地走著的人,心里暗暗唾棄那群人真沒用,一幫人居然干不過兩個人,而那倆貨還完好無損,一根頭發(fā)都沒碰到,簡直是奇恥大辱。
那伙人偷雞不成蝕把米,也只能默默把這個暗虧往肚子里咽。
不過,不得不說,那個男生揚長而去的身影有點帥氣。
柳晚晚見姣然一副神游的樣子,不由地戳了戳她的腰肢,然后一臉八卦道:“誒,我跟你說,明明他們平時混的很,吊兒郎當,不務正業(yè)的,居然每一次考試都明列理科前十,簡直是不讓人活了,楚行之更加變態(tài),年年獎學金拿到手軟,好羨慕這種學神??!”
四中的獎學金基本上是以成績論英雄,楚行之平時成績好,他們班主任也不怎么管,對于他不算嚴重的違紀行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只眼的。
姣然托著腮,眼睛看著楚行之轉(zhuǎn)過身,面朝她的方向,姣然剛好能看清楚他長什么樣。
說實話,姣然雖說遠遠看見過他們幾次,但到底沒有拿正眼看過他們。
是以,乍一看到楚行之,姣然只覺得他身上很干凈純粹,他的眼睛很亮,有如星輝閃爍,讓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他的眼睛,他的眸子很黑,有如漆黑的夜空,深不見底,泛著點點涼意,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溫和卻又帶著距離感的笑,他干凈的眉眼微微上揚,無形中帶著微微的痞氣,看起來有點不正經(jīng),此時他看起來輕松自在,神色平和,倒是覺得他很好相處,不像他身邊的男生那樣通身縈繞著冷沉的氣息。
姣然心微微一跳,怔愣地看著他,腦中勾起一個模糊的印象。
這雙眼睛,好眼熟,感覺像是在哪里見過。
但到底沒想起來,但是……
這張臉長得這么好看明朗帥氣,看起來就是很多女生喜歡的類型啊。
也難怪會被評為校草,單憑這張臉的話,確實有這個資格。
蝸牛小柒
戲份最多那個,就是我兒子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