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預險神能和青衣戰(zhàn)神
袁箐一醒過來雙眼就瞪大,肺部被嗆了一口氣,她用力呼吸了一下,隨后驚恐地坐起來,滿頭大汗。周圍一片黑暗,她剛睜開眼睛還沒有適應(yīng)環(huán)境。
“啪”一下,房間燈亮了,袁箐仿佛驚弓之鳥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床頭燈的方向,差點就叫出聲,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自己閨房的擺設(shè)嗎,她才環(huán)顧四周,看到是自己熟悉的環(huán)境,她繃緊的神經(jīng)就松懈下來。
低頭看到自己旁邊有一襲白衣,她又嚇了一跳,當看到旁邊側(cè)躺著正靜靜地在看她的是誰后,她剛提起的小神經(jīng)又松懈下來。隨后眼神一橫,指著那人說:“你怎么在我床上,滾下去!”
公孫獻用他修長的手指撩繞著自己如綢緞般長長的墨發(fā),淡淡一笑道:“你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嗎?!?p> 之前的記憶如數(shù)回來了,袁箐知道是公孫獻救的她,可是也惱怒他為何一早知道了一切卻不對她道明,她就覺得很委屈,低著頭想著想著又淚流滿面了。
“為什么,你明明知道了,卻不告訴我實情,是要害得我出丑嗎?”袁箐抽噎著,剛才的屈辱恐懼又泛上心頭。
公孫獻坐起來,面對著她,遞給她一塊手帕,袁箐用手拍開,后來想想又接過手帕擦起臉來,還一把淚一把鼻涕地省在上面。公孫獻也不惱怒,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哭夠了,情緒穩(wěn)定了,才開始耐心為她講解。
“別生氣,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而是我并不知道未來的事情,我只能感知,或者用預言這個詞來形容也可以。當我看到某個物件或者人,或者某件事情的時候,就能感知到它們是危險還是安全的,并且也能感知會對哪些人事物產(chǎn)生好與不好的影響,可是我并不能知道這影響到底是什么,會在何地爆發(fā),又與誰有關(guān)?!惫珜O獻說。
袁箐嘟著嘴靜靜聽著他在“鬼扯”,公孫獻就繼續(xù)說:“當我看到你的發(fā)夾被你弄出了窗外并且滾出去了一段路后,我能從這個發(fā)夾上看到它有一股黑色的不祥氣體,這股氣體一直從發(fā)夾身上傳到你的頭頂上,因此我就斷定這發(fā)夾對你來說是個不祥之物,你要對它避而遠之都來不及,哪里還能湊近呢,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可是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啊?!?p> 袁箐說:“說得頭頭是道的,我都差點信了。”
公孫獻也不惱怒,他還是非常有耐心地說:“看,你就是不相信我才會中招的,看來你還是需要時間慢慢消化,才能相信我吧,畢竟,不是每個人的接受能力都那么強的?!?p> 袁箐滿頭黑線,敢情這貨竟然在拐著彎罵自己,她也不說話,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好好體會,可是某男依然對她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袁箐繼續(xù)問:“姑且先相信你吧,那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公孫獻說:“不是找,是感應(yīng)到。畢竟我跟你沒有形成契約,所以我不能第一時間感知到你身在何方,你是否有無危險,但是也不知道為何,我和你之間似乎有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絲線連著那樣,你一呼喚我,我就聽到了?!?p> 袁箐嘴角抽搐,斜睨了這只鬼一下心想:“還剪不斷理還亂呢,說得那么肉麻,搞到好像我跟他有什么那樣,真是自戀的白癡鬼。不過好像我在最危險的時候的確呼喚了他的名字?!?p> 袁箐此刻的心情也好多了,剛才遇到危險的時候心情澎湃,可是和這只鬼面對面說話后,都被他那種云淡風輕平靜無波的態(tài)度感染了,她有時候覺得,面前這男的與其說是一只鬼,看著倒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那樣,每次說話都像是在循循善誘,雖然有時候說的話真的很氣人,估計是年齡的問題吧,有代溝,半數(shù)情況都不知道他說啥,而且無論自己多么抓狂,對方一點都不激動。
鄰家大哥哥,哼!一想到這個代名詞她就來氣,她剛才就是被鄰家大哥哥賣掉的了,鄰家大哥哥這種生物最有毒,不過目測面前的鬼哥,應(yīng)該不會害她吧。
于是袁箐想通了這里,她就想打趣一下這只鬼哥,她笑說:“是嗎,那是怎樣剪不斷理還亂的絲線啊,情絲嗎?”
怎料鬼哥卻說了一句:“情絲是何物?”
袁箐被噎到了:“你不是自稱知道上下五千年嗎,你怎么連情為何物都不知道呢?”
公孫獻側(cè)頭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后說道:“好像記得在書上看到過,但是沒有看到過實物,不知道它長啥樣,嗯,我想,估計是線的一種吧。”公孫獻說完后,不動聲色地露出了一個促狹的表情。
袁箐已經(jīng)歪倒在床上,一副你殺了我吧的樣子,原本想打趣一下某鬼,結(jié)果自己被反殺了,跟這鬼說話真的好吃力啊!
公孫獻見她似乎是躺著了,以為她要睡覺了,就幫她蓋好被子,然后自己歪在她旁邊躺下,袁箐的枕邊出現(xiàn)了他俊美的側(cè)臉,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溫柔一笑道:“晚安?!比缓笊碛熬椭饾u消失在袁箐的眼前。
袁箐吃了一驚,伸手摸摸旁邊,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凸起來的手感,床鋪還是床鋪,枕頭還是枕頭,說的是一直躺在她旁邊,可是她卻渾然不覺。
“別摸了,睡覺怎么老是那么不老實?!惫珜O獻的聲音冷不丁地傳來,袁箐嚇得收了手,他還真的在啊,要不要說得那么曖昧,什么不老實嗎,袁箐羞得滿面通紅,將被子拉上來罩著自己的腦袋,她以為她不會睡得著,沒想到自己胡思亂想著就逐漸進入了夢想。
夢中,袁箐看到自己站在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烏云壓頂?shù)纳n茫之中,在她前面十幾丈遠之處,但見一條長著巨大翅膀的巨龍在天上盤旋,而龍的對面地上則站著百萬雄師,他們一個個都身披獸皮拿著石器武器想企圖擊殺飛龍,為首的還有一個身兩米有余,濃眉橫眼,頭上戴著牛角頭盔的壯漢,壯漢惡狠狠地瞪著飛龍,大吼一聲:“風伯雨師何在!”
這時,天空中出現(xiàn)兩個牛頭人面的人,一個拿著一個大棉布袋對著她吹來,另外一個則仰頭對天長嘯,已經(jīng)非常糟糕的天地變得更加糟糕了,風云莫測迷瞎了將士們的視線,大雨滂沱沖毀了將士們的軍心,飛龍迷失在風云雨海之中,袁箐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士兵都傾倒大片。
周圍如此可怕,可是袁箐感覺到自己根本無畏,她輕點玉足衣袂飄飄,飛身趕向前方,她看到了自己一雙青色衣袖在風中飛揚,像刀劍一般落下的雨水卻未能打濕她的衣衫和肌膚,她一雙玉手在空中劃著神秘的符號,緊接著天地間但見光靈強力,和熱浪滔天。
壯漢大驚失色,他身后的軍隊也抓住自己的咽喉感覺到口干舌燥,那天上的牛頭人面的兩個怪物的法術(shù)似乎失靈了,風勢逐漸減弱,雨量也逐漸變少,未見太陽卻能感覺到烈日炙烤。兩個怪物互相對視了一下后,收了法寶一同消失不見了。
很快戰(zhàn)況逆轉(zhuǎn)了,壯漢惡狠狠地瞪著袁箐大吼道:“青衣,汝乃何人,竟破吾陣!”
袁箐感覺到自己勾了勾嘴唇,滿臉不屑,她冷冷道:“將死之軀,何復多問!”說完手中又是一個大招,壯漢怒了,他大罵道:“宵小焉能欺吾矣!”話音剛落他也放了一個大招,似乎是想拼個魚死網(wǎng)破,壯漢是用了全力的,袁箐眼神一凜,只怪自己有點輕敵大意了,天上的飛龍被挫傷,嗷叫著被打落下來掉到滄海之中,而袁箐自己胸口中了一招,不過盡管如此,壯漢還是被她打趴下了。
袁箐感覺到自己喉嚨有腥甜之味,隨后口噴一口鮮血,雙眼一閉就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