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蒼山脈,綿延數(shù)千里,分為蒼山和莽山,兩山名字的來歷也很有傳奇色彩。
莽山,又叫“蟒山”。
據(jù)說遠(yuǎn)古有位仙人,曾在莽山降服一只火妖蟒,將其精魄封印在山下,于是就給這山起名為“蟒山”。
而火妖蟒的精魄五行屬火,其溫?zé)嶙甜B(yǎng)了山中萬物,終年草木莽莽,所以后來人們干脆就叫它莽山,畢竟“蟒山”聽起來有點瘆人,干脆不叫了。
蒼山,傳說是那位仙人存放寶物的倉庫,所以也叫“倉山”。
和莽山的草木茂盛相反,蒼山終年積雪,寒冷異常,一片蒼白之色,所以人們就管它叫蒼山了。
位于蒼山腳下的大梁城和大魏城,自然也是常年落雪之地。
隨著馬小戶漸漸跑進山嶺,從霜雪大地吹來的冷風(fēng),嗖嗖的直往梁騰和馬山河的脖子里灌。
“凍死了臥槽?!钡搅撕谒蓭X,馬山河骨碌從驢背上翻下來,直打哆嗦。
黑松嶺,是蒼山支脈中一個長滿黑松樹的山嶺,從這里過去再走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南礦區(qū)了。
“來一根?”梁騰找了塊大石頭坐下,遞給馬山河一根煙。
“臥槽你還帶了吃的?”
馬山河接過煙就要往嘴里塞,卻見梁騰掏出打火機啪的點著一根,抽了起來。
“啥?”馬山河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有點看不透梁騰了。
就這幾天的時間,這貨功力大漲不說,還時不時地搞出來一些新奇玩意,處處透著神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馬山河最值得肯定的一點是,別人不愿意說,他就不會追著問別人的隱私。
“好嗆!咳咳……什么傻逼玩意!誰抽誰傻逼!”馬山河直接把煙扔了。
“哎我去!給我省著點,我只有一包……”梁騰心疼的不得了,趕緊把那支煙撿起來。
他穿越過來只帶了一包煙,抽完就沒得抽了。
這個世界給他感官總的來說還不錯,就是沒有煙抽,再就是,太特么冷了點。
……
過了一頓飯的時間,衛(wèi)洛三人才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身為修士,竟然輸給了一頭驢!恥辱!”這種念頭猶如黃鐘大呂,在他們心里當(dāng)當(dāng)?shù)鼗仨?,鞭策著他們竭力飛奔。
衛(wèi)洛和梁瑤雪還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梁天柏就差遠(yuǎn)了,喘的像個鼓風(fēng)機一樣,從肺里傳出吼吼的聲音。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坐在大石頭上打哈欠的梁騰,本想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喘的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
衛(wèi)洛和梁瑤雪也分別找了塊干凈石頭坐下來,顯然也累的夠嗆。
裝逼,還是需要實力的。
三個人坐下后,第一個動作就是齊齊看向馬小戶。
不過,他們看到的,只是一頭普通的灰色小毛驢而已,而且毛色很雜,牙齒還有點“地包天”,驢眼里透出一股懵逼的神色。
一句話總結(jié),這就是一頭有點丑的雜毛驢。
看了半天,他們才收回了失望的眼神,梁天柏在衛(wèi)洛耳邊私語了幾句。
最后,他們達成了一致意見:梁騰肯定是給這驢吃了什么藥,所以才激發(fā)的它跑這么快。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還沒等梁天柏發(fā)話,一路冷冰冰的梁瑤雪卻先開口了。
她抱著那只小白貓,輕蔑的看了梁騰一眼,聲音清冷如冰:“哼,只是為了自己的一點好勝心,就用喂藥這樣的手段虐待一只生靈,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啥?喂藥?虐待?
梁騰一聽,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了。
一直以來,梁瑤雪如高高在上的女神一樣,從未和自己說過話,沒想到自己留給這位大美女的第一印象卻是如此不堪。
不過看她愛惜那只白貓的樣子,就知道她絕對是個動物保護主義者,對于梁騰“虐驢”的惡行,肯定是深惡痛絕,說出這種話也就沒什么奇怪的了。
梁天柏眼睛一亮,也在一旁趕緊附和道:“瑤雪妹子說的極是,你看那驢瘦的嘞!騎了這么久,也不給東西吃,簡直喪盡天良!”
我去,這喪盡天良都出來了,梁騰額頭一陣黑線。
他摸了摸下巴,說道:“不是我不給它吃,而是它之前吃太多了,再吃的話,會……放屁?!?p> “你才放屁,胡扯!你看把這驢給餓的,看的我都心疼,你有什么吃的拿出來,我出兩個元珠,買給它吃!喂點吃的都不舍得,小氣巴拉的……”梁天柏極力表現(xiàn)出一副愛心泛濫的樣子。
為了一頭驢的溫飽,我柏少竟然愿意出資買糧食給它,更何況不是我的驢,啊,我真是……把自己都感動了啊。
梁天柏伸手掏出兩個元珠,心中豪邁萬千。
“既然你這么大方,我只好收下了?!?p> 送上門的元珠,不要白不要,梁騰收了元珠,遞給梁天柏一大把蘿卜干。
蘿卜干,是馬小戶最愛吃的東西,沒有之一。
“來來,吃吧,小可憐?!绷禾彀?fù)еH脖子,一個勁的往它嘴里塞蘿卜干,一邊裝出憐惜的樣子,輕輕拍了拍馬小戶的腦袋。
“一下。”梁騰說道,同時拉起馬山河,離梁天柏遠(yuǎn)遠(yuǎn)的。
“你嘟囔的啥玩意?”梁天柏沒聽清,繼續(xù)拍馬小戶。
“兩下,三下,要放了。”
梁騰話音剛落,只見馬小戶額頭浮現(xiàn)出一道小小的雷紋,只是有驢毛覆蓋,其他人根本沒有注意。
雷紋一出,就聽見馬小戶體內(nèi)仿佛有一道閃電撕裂的聲音。
“嗯?什么聲?”
梁天柏遲疑了一下,就聽見驢屁股傳來轟的一聲炸響,他整個人瞬間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倒飛數(shù)丈,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溝壑。
咣的一聲,梁天柏的腦袋撞在梁騰剛剛坐的那塊大石頭上,嘎的暈了過去,手里的蘿卜干撒了一地。
在昏迷之前,梁天柏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我他媽的……竟然被驢屁震飛了……”
……
衛(wèi)洛,梁瑤雪,馬山河,集體懵逼了。
剛才這炸雷一樣的聲音,是這驢放的……一個屁?
而且還能把人震飛,這是何等巨屁?
三人望向馬小戶的目光,頓時變得復(fù)雜無比了。
尤其是梁瑤雪,白皙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極其尷尬的神色,她平時對動物確實十分憐愛,但是眼前這只逗逼的,會放巨屁的雜毛丑驢,確實讓人憐愛不起來啊。
小女子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