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開殺的剎梵蓮親口談賠禮。幸好繆先生不在,否則定會驚掉下巴。
說完,剎梵蓮看向千痕,霧眸中有著輕輕淺淺的笑意,“駱小寶一命,本尊沒有忘記?!?p> 他很少笑,這般已是罕見。
猶記得半月前,剎梵蓮在一處舊屋找到千痕,當時的她容貌已經(jīng)如初,且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內(nèi),顯然是故意將行蹤泄露給剎梵蓮。
“我有個好買賣,想來你是感興趣的。”是千痕開口的第一句話。
剎梵蓮便知道她不止傷愈,連同記憶也已恢復,會引他前來多數(shù)與閻司炔的事有關。
于是剎梵蓮故意反問,“如果本尊說不呢?”
換來千痕冷笑,她道,“那你何必帶我回宮,又急著治好我,難道不是因為我身上有利可圖,而是當真動了淫邪無恥的念頭?”
千痕的諷刺異常直白,容不得剎梵蓮再說半個不字。
剎梵蓮扶額,“好罷。”
就這樣二人一番談論,很快達成共識,那便是殺了閻司炔。
另外在此過程中,千痕還得知了閻家才是人族軍權的真正掌控者。
千痕表面無恙,心底卻是翻起巨浪。因為如此一來,八年前為求煉金術而屠殺整個血妖族的元兇,就不止是賀樓戎和黑影軍,還有能接觸到兵權的閻家某人。而閻司炔極有可能是看破了千痕和卜星天的真實身份,為掩蓋當年事情真相,保護家族名聲,才下令誅殺二人。
至于千痕為何不懷疑閻司炔就是元兇,是因為按照閻司炔年齡倒推,他當年不足二十,所以應當與他無關。
那日舊屋內(nèi),剎梵蓮繼續(xù)道,“閻家現(xiàn)任家主閻茂宗在岳潭法寺潛心修習,他和閻司炔不知達成了什么約定,很可能會將家主之位提前傳給閻司炔,為防閻司炔勢力大增,你最好盡早找到下手機會。”
千痕點頭,以示知道。
“還有要順利刺殺閻司炔,本尊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就是此路兇險,不知你敢不敢行。”
聞言千痕抬眸朝他看去。
“閻司炔有一兄長名為閻司盛,接近他,你便有機會。”說到這剎梵蓮停下。
千痕看著剎梵蓮,眉梢輕挑,“如此而已?那何來兇險?”
少女不假思索的表現(xiàn),剎梵蓮不免失望,于是他刻意提點,“閻司盛和閻司炔向來不睦,因此閻司盛身邊一定有不少閻司炔的耳目,其中說不定有曾見過你的人?!?p> 豈料千痕卻是顯得愈發(fā)隨意,“放心,沒人認得出我,就是閻司炔本人也一樣。畢竟在他們眼中,我一直都是男兒身。”
剎梵蓮一點失望瞬時消失,更甚者目露明顯詫異。
“他不知道你是女的?”
千痕點頭,“是,而且沒有任何破綻。”
這話剎梵蓮是信的,此趟千痕是要以身犯險,不可能胡亂吹噓拿性命說笑。
那日臨到末尾,剎梵蓮有意識地掃過千痕臉龐。
“怎么?”千痕問。
剎梵蓮盯她看了一會,方才作罷。
“你是怎么做到讓如此嚴重的外傷在短短幾日內(nèi)痊愈的?還有琉璃雙眼突然復明,本尊想,應當也是出自你手吧?!?p> 面對剎梵蓮提問,千痕并不打算作答,她只輕描淡寫的回了句,“高人相助罷了。”
想著血妖族的一切秘術從不外傳,而且她的紅瞳早已去不復返,千痕一派淡定。
“哦?”剎梵蓮自是不信。
“既如此,那本尊與你是不是該好好介紹一下各自?”這么說是剎梵蓮想要套取對方更多的信息。
然而千痕眸都不曾抬一下,“剎梵蓮是么?我在宮里多日,你的名諱早已知曉,至于我,全名千痕,沒有別的?!?p> “……?!眲x梵蓮默,對這位自稱千痕的少女,他好奇漸深。
話說回來,現(xiàn)在剎梵蓮極淡的笑了下,千痕只當是她的眼睛花了。
之后二人又談了一會,剎梵蓮回去自己房間。
只在臨關門之際,他回頭看了眼千痕,“閻司盛……”
不及說完,千痕打斷,“放心,我能應付?!?
舊磁帶
今天趕路,更得少了些,望各位追文的大寶貝兒們見諒 …… 閻司炔緋唇輕勾:呵,沒有爺?shù)膽?,隨多隨少。 剎梵蓮看了他一眼,眸底騰起迷霧:有的人不出現(xiàn)也罷。 不及閻司炔開口,千痕一把拽走剎梵蓮:和他啰嗦什么,浪費。 閻司炔一怔,尤其此刻千痕的手正落在剎梵蓮白袍上。 閻司炔鳳眸微狹,內(nèi)息起,直朝剎梵蓮襲去。 背對著閻司炔,剎梵蓮輕嘆:可是本尊嗅覺有異?怎得似有股子淡淡醋味? 小劇場,純?yōu)椴┚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