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霍格莫德籠罩著薄薄的晨霧,天空仿佛蒙上了一層白紗,抬頭望去的時候一切都顯得模糊不清,就連還未散去的群星也變得朦朧了起來。
佐伊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空氣里帶著一股淡淡的濕意,讓她感到身上有些發(fā)冷。她扭頭望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車站,想要回家度過圣誕節(jié)假期的學(xué)生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熱切的討論著假期里要做些什么,佐伊聽到了許多有趣的奇思妙想,她想自己也可以嘗試一下。
“孩子們,站成一排……”
霧氣里隱約傳來了獵場看守海格的呼喊聲,但他的聲音很快便淹沒在了學(xué)生們熱烈的討論聲中,甚至沒有激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佐伊覺得自己應(yīng)該幫幫這個大個子維持一下紀(jì)律,讓學(xué)生們井然有序的排成兩列等待上車,但她感冒了,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鼻子里像是被堵住了,用力吸氣的時候甚至讓她有種大腦被抽空的錯覺。這種從身體上的不適讓她漸漸的感到提不起精神,此時的她渴望有一張柔軟舒適的床讓自己睡一會兒。
“佐伊,過兩天我可以去你家玩嗎?”
室友興奮的拉住了佐伊的手。佐伊從她的眼神里讀出了混雜著盼望與熱切的情緒,除此之外并沒有解讀出其他的東西,于是她點了點頭,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看上去不那么病懨懨的微笑來,說:“當(dāng)然可以,這幾天我不準(zhǔn)備出門,你什么時候來都可以的?!?p> “那我們就說定了!”室友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然后蹦蹦跳跳的轉(zhuǎn)過身,去找其他人聊天了。
佐伊很高興室友離開了,這樣她就可以不用說話,也不用思考怎樣的回答能讓她開心,只需要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就可以了。或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鄧布利多教授給她的“控制自己”的方法沒有產(chǎn)生理想的效果,周圍人的心聲像是吵鬧的蒼蠅一樣涌入她的耳中,好在這感覺并不強(qiáng)烈,她定了定神,努力的嘗試將這些源自內(nèi)心深處的聲音從她的腦海中驅(qū)逐出去。
“嗚嗚嗚——”
遠(yuǎn)處的霧氣里傳來一陣汽笛鳴響的聲音,看來是列車就要進(jìn)站了。學(xué)生們騷動起來,海格大聲嚷嚷著讓他們整齊有序的排列起來,但仍然沒多少人聽到他的聲音,或者說大家聽到了,但迎來假期的喜悅讓他們選擇性的忽略掉了某些不和諧的聲音。
譬如韋斯萊雙胞胎兄弟,佐伊看到他們就站在海格身邊,但兩人卻做出一副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鬼鬼祟祟的在一起嘀咕著什么,好像是要對一個斯萊特林的討厭鬼做什么惡作劇——他們的兄弟,那個叫做珀西的高年級學(xué)生正皺著眉頭想讓他們按隊形站到自己身后,但雙胞胎壓根不搭理他。
“時候到了……”
什么時候?佐伊迷迷糊糊的想。
“帕拉塞爾蘇斯……”
帕拉……什么?佐伊猛然從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中驚醒,她打了個激靈,連忙轉(zhuǎn)頭四下張望,想要尋找剛才響起的心聲的來源。
帕拉塞爾蘇斯?是誰在想他……什么時候到了?
佐伊踮起腳尖,試圖從周圍嘰嘰喳喳的心聲中找出剛才那一個,但片刻之后,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一無所獲,那個突如其來的心聲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窺視自己,立刻選擇了隱匿,把自己藏了起來。
帕拉塞爾蘇斯……佐伊在心里咀嚼著這個名字。除了自己和伊萬之外,學(xué)校里還有誰知道他的存在?
鄧布利多嗎?可是老巫師并不在這里,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逗弄著他的鳳凰,或者正準(zhǔn)備去霍格沃茨的廚房里找點零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霍格莫德車站,和一幫即將放假的孩子們待在一起。
是誰……
佐伊的心里漸漸升起了不詳?shù)念A(yù)感。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蒙面人,此時正站在車站的最邊緣,隔著重重霧氣凝視著他們。
片刻之后,他轉(zhuǎn)過身,向著霍格沃茨城堡走去。
……
“他們應(yīng)該馬上就要上車了吧?可以去找老蜜蜂問個清楚了……”
霍格沃茨城堡,拉文克勞塔,男生宿舍中。
伊萬抽出魔杖,輕輕點了一下手中的活點地圖,低聲念道:“惡作劇完畢?!?p> 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墨線迅速消失,很快,它就變成了一張平平無奇的白紙。
伊萬把地圖卷了起來,放進(jìn)掛在胸前的口袋里收了起來。
昨晚,從有求必應(yīng)屋離開之后,伊萬沒有在外面逗留,而且選擇在下樓之后立刻使用了“化身術(sh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里。
他找了幾個隱蔽的角落,趁著夜深人靜沒人打擾的時候在休息室和宿舍里安插了“洞察之眼”,這個用來監(jiān)視和檢測咒語的黑魔法他在萬圣節(jié)那天晚上曾經(jīng)用過,在出院之后就撤銷掉了,但此時他不得不又重新將其啟用,不為別的,就只是為了防止“塞爾斯教授”是假裝離開,實則暗地里跟蹤自己。
自認(rèn)為將宿舍布置得天衣無縫后,伊萬穿著衣服躺到了床上,把魔杖放在了自己的枕邊。想了想之后,他又找出了一本書,把它攤開擺在自己身上,營造出一種“讀書累了之后不小心睡著,所以沒來得及脫衣服”的假象。
“細(xì)節(jié)啊……細(xì)節(jié)才是最重要的!”
做完這些之后,伊萬才忐忑不安的入睡了。
等到天一亮,準(zhǔn)備回家過節(jié)的室友們一起離開宿舍之后,早已經(jīng)醒來的伊萬才睜開眼,從床上爬了起來,拿出活點地圖開始尋找“帕拉塞爾蘇斯”的位置。
令他略微感到安心的是,對方此時正待在黑魔法防御課的辦公室里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樣。
而鄧布利多則在校長辦公室里來回走動,似乎正在喂鳥,偶爾還會在窗邊停駐片刻。
“絕大部分學(xué)生都不在學(xué)校了,帕拉塞爾蘇斯不會趁著這個時候?qū)嵭凶约旱挠媱澃??還是趕快去找鄧布利多……不過他的計劃是什么來著?好像也沒表現(xiàn)出來啊!”
收起了活點地圖,伊萬決定馬上去找鄧布利多,問清楚昨天他找自己的原因。
就在這時,他的大腦深處忽然泛起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好痛!這是……洞察之眼的示警?
高危魔咒?
伊萬的心里閃過這個念頭。
突然之間,一聲仿佛爆炸般的巨響從公共休息室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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