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凡德先生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帶著一絲絲無奈。
伊萬完全可以想象,維瑟米爾家的巫師們第一次來購買魔杖,幾乎試遍了所有的魔杖卻全部完美契合,最后挑了一根外表時髦的付錢走人時,奧利凡德先生的世界觀是以怎樣的姿勢崩潰的。
這是完全違背了他“魔杖選擇巫師”理念的一幕。
總不可能店里所有的魔杖都爭先恐后的選擇了他吧?
伊萬浮想聯(lián)翩的同時,奧利凡德先生似乎也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眼神逐漸流露出一種生無可戀的情緒。
見狀,伊萬趕緊說道:“是這樣的,奧利凡德先生,我對變形術(shù)非常感興趣,您能幫我挑一根適合施展變形術(shù)的魔杖嗎?”
奧利凡德先生的眼神恢復(fù)了一些光彩。
他頗有些感激的看了伊萬一眼,“可以,當然可以……滿足顧客的需求就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彼贿呎f著,一邊開始從貨架上抽出一個個長匣子來。
在維瑟米爾父子倆的注視下,奧利凡德先生把這些挑出來的長匣子依次打開,皺著眉頭端詳了片刻后,取出了一根魔杖遞給了伊萬。
“試試這根,伊萬先生?!眾W利凡德先生說,“十三英寸長,黑檀木,適合施展變形術(shù)和那些有攻擊性的魔法?!?p> 伊萬接過魔杖,黑色的杖尖立刻在他的手中顫抖起來,向著天花板噴出了一束藍色的火花。
“您還沒有提到杖芯的材料,奧利凡德先生。”維瑟米爾先生說。
“這是我的曾祖父制作的魔杖,杖芯是雷鳥的尾羽?!眾W利凡德先生著迷的看著魔杖,輕聲說道,“我從來不用這種杖芯來制作魔杖,它雖然威力強大,但太難以掌控了。不過對于你們家的人來說,是不存在這種問題的。我本來準備把它收藏起來,不過,最近非常流行這種復(fù)古的魔杖造型,我猜你們會喜歡它的。”
伊萬聽了這番話,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在奧利凡德先生的眼里,維瑟米爾家的巫師在選購魔杖時完全是依照造型的時髦程度為標準的。
“就這根吧,父親。”伊萬對維瑟米爾先生說。
維瑟米爾先生點了點頭,掏出了七個加隆買下了這根魔杖。奧利凡德先生幅度很小的鞠了一躬,目送他們出了店門。
……
父子倆接下來在對角巷逛了一圈,把上學(xué)需要的必需品都買了下來,便準備返回家中。
“我們這次偷偷摸摸的從壁爐里走。”維瑟米爾先生小聲對伊萬說,“盡量別被里瑟叔叔發(fā)現(xiàn)?!?p> 伊萬認同的點了點頭。
對于那位看上去有些偏執(zhí)的老人,他也覺得不惹為妙。
不過現(xiàn)實往往事與愿違,兩人鬼鬼祟祟的來到福吉魔杖店的門口時,正好看到一個留著淺金色長發(fā)的男人推開門走了出來,里瑟·福吉在門內(nèi)露出了半張臉。
伊萬和維瑟米爾先生見到這個男人,不由得雙雙皺起了眉頭。
男人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里見到二人,臉色微變之后,忽然露出了怪異的神情。
“啊,這不是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司長先生嗎?”男人的語氣讓伊萬聽起來格外的不舒適,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還有司長先生的兒子,‘啞炮’先生?!?p> 他在啞炮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用冷漠的灰眼睛上下打量著伊萬,眼神中的不屑越發(fā)濃郁。
“馬爾福,你為什么在這里?”維瑟米爾先生眉頭緊鎖,冷冰冰的問道。
盧修斯·馬爾福蒼白的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用一種傲慢的語氣說道:“我在這里做什么,與你無關(guān),維瑟米爾。作為動物園的園長,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人類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p> 說完這句話,他抖了抖披在身上的黑色斗篷,無視了面前的父子二人,大步離開了。
“這個……”維瑟米爾先生顯然被這尖酸刻薄的家伙氣得夠嗆,憋了半天之后才怒氣沖沖的說道,“他平常肯定不看新聞,不知道你其實不是啞炮的事情?!?p> 他扭頭安慰了伊萬一句。
“回家之后我們可以給馬爾福莊園訂購一份《預(yù)言家日報》,讓他盡量和時事接軌?!币寥f倒是對盧修斯·馬爾福的刻薄言辭沒有太大反應(yīng),他知道這家伙還秉持著類似“純血家族生來高貴”的惡心理念,對于向來親近麻瓜的維瑟米爾家抱有敵視的心理。
他有些在意的是,自己手中提著的、用來裝從摩金夫人店里買的校服的籃子,好像忽然變沉了一點?
“你們到底進不進來?”這時,里瑟·福吉不耐煩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
“進進進!”維瑟米爾先生趕緊應(yīng)了一聲,拉著伊萬進了店里。
此前因為走的非常匆忙,伊萬沒有來得及觀察下店里的環(huán)境,這次被父親拉進來之后,伊萬趁著維瑟米爾先生和里瑟·福吉搭話的時候粗略的四下看了一圈。
福吉魔杖店比奧利凡德魔杖商店的面積大了不止一圈,并且整潔的多,裝著魔杖的長匣子井井有條的擺放在木架上,每一個匣子上都貼著手寫的標簽,注明了魔杖的材料和杖芯。
伊萬看了一眼最近的一個匣子,標簽上寫著:
冷杉木和鳳凰尾羽,十一英寸半長。
這算哪門子“與黑魔法和不詳有關(guān)的材料”?伊萬皺了皺眉。
難道是因為生意實在不景氣,不得不對現(xiàn)實妥協(xié)了?
可是在正常材料魔杖的制作上,有經(jīng)驗豐富的奧利凡德魔杖商店在,誰又會來這里光顧呢?伊萬暗自搖了搖頭。
這時維瑟米爾先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和里瑟·福吉的交談,后者的怒氣明顯緩和了許多,但對父子二人依然沒什么好臉色。兩人和老人道了個別,就匆匆忙忙用飛路粉回家了。
回到家中之后,伊萬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把籃子里的衣服丟到了床上,再探頭看去,頓時有些傻眼。
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記本正安靜的躺在籃子底部。
共平
和朋友出去吃飯了,回來的比較晚,差點忘記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