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啊......”
語畢,崔義成嘆息一聲,這是他一直以來擔(dān)心的事,現(xiàn)如今在一步一步走向最糟糕的地步,而崔家年輕一輩,卻沒有一人覺悟,都在啃老本。而這一切還是被一個外人說出來的,不用說,崔家的情況,對于真正的明眼人來講,早就看的透徹,等著他死的那一天。
到時候,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會接踵而來......
靜的可怕,仿佛一切活著的生物都被趕離二人的身邊。
“爺爺,怕是有些悲觀了?!?p> “悲觀?呵呵,這是老年人的嘮叨,說實話,落婷啊,你要是一個男人,會是崔家最出眾的子弟,你那兩個哥哥比不了?!?p> “大哥在京城,與許多世家交好,人情交往、處事方式都為人稱頌。二哥遠(yuǎn)在隨城,也是一代人杰。有他們在,爺爺不用擔(dān)心?!?p> “兒孫瑣事由他去,莫為兒孫做牛馬。所以啊,咱家沒有包辦婚姻。”
崔落婷知道爺爺所指,“要是...當(dāng)初打算給我許配哪一家?”
“哈哈,那是你爹娘的事,你爹娘在戰(zhàn)場相遇,以我崔家的模樣,可沒有什么需要聯(lián)姻來穩(wěn)固的,一個想娶一個想嫁,就隨他們?nèi)チ?。?p> “父母之事,不敢亂講?!?p> “你找了個好人家,要不然爺爺我不會同意,可不能坑了我家閨女?!?p> “......爺爺這是同意了?”
“別以為我同意了就是給你撐腰,你爹也不是迂腐之人,他只是覺得嫁了個白夫,怕苦了你。”
“他很優(yōu)秀,不知怎么得,孫女就被他迷住了,說不定是個妖怪......”
“妖怪?能讓你幸福一生就好啊。很好,一個優(yōu)秀的人,知道我為什么看好他么?”
崔落婷看著爺爺?shù)难劬u搖頭說道:“不知。”
“能說出那番話的人,眼界之高,未來必有一番成就,他不入朝,只是不甘心于人下。好了,回去吧......”
崔義成已經(jīng)向回走,崔落婷一臉震驚,爺爺所說之人就是傲締?
原來,自己還沒有看透他啊......
不對!
“爺爺!”
崔義成背對著崔落婷抬起手制止了追過來的身影,“不用說了,三嚴(yán)的事你別管,崔家子弟是時候出去歷練歷練了?!?p> 不愧是爺爺,什么都知道了......怕是不讓自己講話的原因,就是不想聽見自己欺騙他吧。
“小姐你可算是出來了,我都等了好久了,大老爺?shù)脑鹤游乙膊桓逸p易進去啊?!?p>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崔落婷問道。
“哎呀!傲公子讓我給你帶話,葉敏的病他或許能治?!?p> “搗什么亂?瞎摻和...他......”又想起爺爺說的話,她忽然想看看傲締究竟能做到什么樣,看看他還有什么驚喜就給自己,“讓他來吧?!?p> 崔家八公子的院子——
“大姐怎么樣?”
看著急切的崔三嚴(yán),崔落婷瞪了他一眼,“早就知道了,你等著被處罰吧?!?p> “等著被處罰...等著被處罰...我......”
“自作自受,趁著父親沒回來,趕緊跑吧,躲上三年五載,等成熟了再回來?!?p> 崔三嚴(yán)傻眼了,“三五年?”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葉敏的恨更深了。
“小姐,人來了?!?p> “我給你找了個醫(yī)師,不知道能不能行?!?p> “行行行,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病急亂投醫(yī),只要能讓葉敏活下來,怎么治都行?
“在下喜來樂,人稱神醫(yī)。”
看著變換模樣的傲締和佐助,一時間就連崔落婷也沒認(rèn)出來。
“神醫(yī),快救救賢內(nèi)。”崔三嚴(yán)低頭作揖,十足的急切模樣,不知情的人都以為這是真的為了妻子著急。
“莫慌,讓我看看病人在哪里。”
“快請?!?p> 來到房間外,傲締化身的喜來樂攔住眾人,“都別跟這里,獨門秘籍,概不外傳?!?p> 關(guān)了房門,走到床邊,傲締拽著不合身的衣服說道:“快看看,還有救沒有。”
佐助睜開寫輪眼,“沒事,她體內(nèi)有一股神藥的力量,很強,足夠她康復(fù)的了?!?p> “叫醒她?!?p> *****************
“唔......”
葉敏緩緩睜開眼睛,只看見兩張臉在身前。
“怎么樣?葉敏,醒醒,能不能看見我?感覺身體怎么樣?”
葉敏十分虛弱,用盡全力才點點頭,“還好,身體有股暖流在流動,是你們救了我么?”
“不是,我是來和你談?wù)劦?。?p> “和我?你們是誰?”
“這不重要,”傲締想了想,“這很重要,我是萬事屋的老板,你可以叫我傲締?!?p> “傲先生,找我談什么?”
“談?wù)勵櫮?。?p> 葉敏渾身一顫,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眼前的老頭。
佐助走到門口把手,一方有人偷聽。
“顧墨啊,你們就是顧墨找來幫我的人?他太傻了。傲締......這個名字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你是大姐的未婚夫把?”
“嗯,所以我才隱藏身份?!?p> “我是不會......”
“先別著急說,我說了,我是來和你談?wù)勵櫮摹!?p> “......好?!?p> “”你們倆的以前我也聽他說的差不多了。”拽了張凳子,傲締坐在床邊,“顧墨在你心里是處在什么位置的?”
葉敏沉默了,這么一想,顧墨似乎是自己心里一直不愿想起的。
“沒有答案?”
“我......”像回答,卻無法說出那個感覺是什么樣的,閉上眼睛只想看清那個心里的男人。
“說實話,從門當(dāng)戶對上來講,你們是不合適的。人很奇怪,世界上任何一種生物,長大了,尋找配偶的時候,都會憑借喜好,對方能不能吸引我,吸引我了,我就和它筑巢。但人不同,幾萬年傳承下來的種種惡習(xí),已經(jīng)根深蒂固在腦袋里......”
“如果讓你刨除理性,你會選擇誰?”
葉敏似乎找到了答案,“但我們是人啊。”
“......就因為我們是人,菜肴遵循本心,你喜歡顧墨么?”
“......嗯?!背烈髁撕镁茫~敏的眼角也流淌下淚水。
“那就好辦了,你之所以不愿意離開,是因為無法舍棄家族得羈絆,那你知道顧墨為你放棄了什么么?”
“什么?”
“all,一切,一個放棄了自己一切的男人,還有什么不值得你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