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昌榮客棧
聽到雪月大師說周紹有血光之災(zāi),周紹還是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照她的意思該來的躲不掉。
而顧皎、陳重和孫墨眉宇之間都有些憂郁。
錢三多見此狀況,想要活躍一下氣氛,“你們也不用過于擔(dān)心,也許那個雪月大師是胡說的呢?那個雪月大師神神叨叨的,他說的話根本不可信?!?p> 孫墨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聽爺爺說過雪月大師,雪月大師從小就在圣博寺長大,十二歲熟讀所有佛經(jīng)典籍,對佛法領(lǐng)悟極深。十六歲便從前任主持手中接過主持的位子。此后一月,雪月大師每天為三個人算卦,卦卦皆準(zhǔn),為世人景仰。后來,他再不輕易算卦,只算與天下有關(guān)之事。自此,圣博寺香火鼎盛。不知道有多少人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只為了見雪月大師一面。所以,他如今說世女有血光之災(zāi),怕是……”
錢三多有些驚訝,“這么神,雪月大師這么厲害啊。那也就是說,他說世女有血光之災(zāi),那世女……”
陳重聽了愈發(fā)緊張了,看了看孫墨,又看了看世女。
周紹聽了雪月大師的生平,覺得挺榮幸的,他居然還提醒了我,看他們一個個都這么著急,頓時有些好笑,安慰道:“無妨,我這幾天不出門就是了。再加上我身邊有暗衛(wèi)保護,不會有事的?!?p> 顧皎還是不放心,“你的暗衛(wèi)在哪里,叫出來讓我好好試試他們。不如我隨侍你身邊,貼身保護?!闭f著就離周紹更近了,推了她一下。
他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啊。
孫墨、錢三多和陳重滿頭黑線地看著他,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胡鬧,不過有他保護倒也放心一些。
最后,顧皎還是沒有留在周紹身邊,被她趕走了。不過顧皎還是把他自己的暗衛(wèi)留下了。
過了兩天,依然風(fēng)平浪靜。
中午,錢三多翹著大腿,百無聊賴的說:“看來,雪月大師也是胡說的,也沒有那么神嘛。你看,到現(xiàn)在,依然風(fēng)平浪靜?!?p> 顧皎皺著眉,一臉凝重,覺得這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不要大意,危險往往在人們的輕敵中。更何況我們連敵人是誰,在哪里都不知道?!?p> “客官,你的飯菜來了?!?p> 錢三多他們點的午飯到了。
周紹坐在桌子旁,淡淡道:“進來吧?!?p> 店小二推門而入,把飯菜端在桌子上,右手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把匕首,刺向周紹。
“不對,這家店沒有你這個伙計?!鳖欚ê鹊?。
他還是大意了。
他的聲音讓匕首停頓了一下,后又繼續(xù)刺下去。
轉(zhuǎn)頭只見一把匕首刺向周紹,顧皎瞪大了眼睛,想要去阻止。
匕首只差一分就刺到周紹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支弩箭射中了那刺客的手,匕首掉落在地。
眾人向弩箭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相貌普通的年輕男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手上安裝了弩弓,那箭就是從那里面出來的。
這時孫墨喊了一聲,“魯兄。”
門口的人朝孫墨頷首。
看來這個人認(rèn)識孫墨,難道就是之前說得那個懂機關(guān)術(shù)的人?
刺客見一擊不中,吹了口哨子,十幾個黑衣人圍攻了過來。
那刺客從鞋里拿了一把匕首繼續(xù)刺向周紹,而顧皎已經(jīng)趕了過來,和刺客打起來了。
黑衣人看周紹那里有顧皎保護,轉(zhuǎn)而刺向陳重、錢三多和孫墨。
剛走到他們面前,卻一個個倒下了。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看到他們背后都插著一支箭,正中心臟,當(dāng)場斃命。
顧皎試圖把之前攻擊周紹的黑衣人抓起來,可是黑衣人抓住之后,沒有一句廢話,就服毒自盡了。
魯輝走進來之后,向周紹等人行禮,“在下魯魯……魯輝,見見……見過各各各位?!?p> 一般的人結(jié)巴因為說話慢難免會出現(xiàn)緊張或糾結(jié)的情緒,而他卻一臉平靜,順其自然,說不出的異常,只能贊嘆一句心態(tài)好了。
孫墨走上前,向魯輝打招呼,“魯兄,你來了。向各位介紹一下,他就是我說的機關(guān)大師魯文唯一的傳人?!庇窒螋斴x介紹周紹等人。
互相打過招呼之后,周紹走上前,“不知魯兄可知此來何事?”
魯輝:“孫總都都都……都已經(jīng)跟我說說說……說了,你你……你放心,這事事事……事沒問題。”
孫墨找來的人自然是沒問題的,周紹點點頭,“那一切就麻煩魯兄了?!?p> 魯輝頷首。
“哎,你知道嗎?最近官府招工,要把山上的雪水引下來?!?p> “真的嗎?那山那么高怎么引得下來,這不是開玩笑嗎?”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騙你干嘛,官府這次特意請了人做了機關(guān),把雪水引下來?!?p> “肯定是騙人的,那座山那么高,要是引得下來,我把頭砍下來給那人做凳子?!?p> “誰稀罕你的頭,說不定送給別人別人都不要?!?p> 山下,魯輝看著手上的圖紙,又算了算山的高度和坡度,在紙上畫來畫去。
孫墨站在他旁邊,“怎么樣?可以嗎?”
魯輝:“沒沒沒沒……沒問題。她是……”你要選的人嗎?
孫墨:“是?!?p> 魯輝:“你不是說……”你對出仕沒有興趣嗎?
孫墨:“難得碰上這么有趣的人,我很期待她的日后。”
魯輝:“你說我我我……我這次回去……”會不會讓爹說自己成熟一點?
孫墨:“不會。”
魯輝見孫墨回答的如此肯定,有些低落的低下了頭。
錢三多聽著這兩人對話,一臉糾結(jié),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他哪里知道他們從小就認(rèn)識,非常熟悉,而魯輝并不是一個很難懂的人。他要問的問題他只要說一個開頭,他基本上都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