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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丁

第一百六十九章 目標洛西!

余一丁 卯牛 5166 2020-10-29 20:00:00

  對于沈辰基的安排余一丁沒有任何異議,他也沒法提出異議,對礦場那邊的情況一無所知,只能是郡王怎么安排他點頭就好,不過這位蔡將軍看起來干脆利落,而且和余一丁年紀相仿,應(yīng)該算是個不難相處的人。

  這時就聽王道人在一旁說道,“郡王,坤陽城剛剛發(fā)生大事,依貧道所見余居士和蔡將軍越快出發(fā)越好,也免得西洛王那邊懷疑?!?p>  老道的意思很明顯,現(xiàn)在余一丁假扮朝廷下派的巡視官員巡察礦場,越快前往洛西鎮(zhèn)就表明晉皇對坤陽城中發(fā)生之事并不知情,這樣余一丁和蔡祖明才會越安全。

  沈辰基頻頻點頭,“嗯,道長言之有理,祖明啊,明日一早你便陪同余小友前往洛西鎮(zhèn),一切事宜依他的號令行事,另外,所帶人馬不宜過多,挑選精兵強將即可,自己看著辦吧?!?p>  蔡祖明聽著他們幾人的對話隱約感覺出是洛西鎮(zhèn)的礦場出了問題,但這個場合下也不便多問,于是抱拳答道,“謹遵郡王令!末將這就回營準備!”

  沈辰基道,“好,去吧。”

  蔡祖明退下,沈辰基又對余一丁二人說道,“今日二位路途辛苦,現(xiàn)在也快到傍晚,待用過晚宴后好生歇息一晚,明早再由蔡將軍陪同余小友前往洛西?!?p>  沈辰基的口吻不是詢問而是安排,余一丁也只得拱手謝道,“多謝郡王!”

  傍晚時分沈辰基為余一丁和王道人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可是余一丁心頭有事,面對美酒佳肴全無半點胃口,胡亂吃了點應(yīng)付完事后余一丁便被安排在郡王府旁邊的館驛歇息,雖然他一直掛念二女,但也只能等明天一早與蔡祖明一起出發(fā)。

  ……

  一夜無話。

  清晨時天剛蒙蒙亮,才過卯時余一丁就已起床,一方面這一夜他只用了兩個時辰便行功完畢,早已是神清目明,另一方面因為心系二女安危他也確實沒有什么睡意。

  館驛就在郡王府后花園的邊上,余一丁出了館驛就慢慢溜達到后花園,誰知剛剛靠近花園便從枝葉的縫隙中看見園內(nèi)有一個輕盈嬌小的身影正在晨曦中揮劍起舞,余一丁不禁好奇地駐足偷看,只見一名素衣女子正在花園的空地上練劍,此女年紀與柳翠和鐘離雪相仿,偶爾轉(zhuǎn)身面對余一丁這邊時的驚鴻一瞥,顯露出的姣好容顏不禁使余一丁一愣,那種嫵媚中又帶著一絲剛烈的氣質(zhì)令他頓覺驚艷,可以說此女是典型的柔中帶剛的那一類女子,卻與鐘離雪那種恰似男兒的颯爽英姿又有所不同。

  女子在花園中舞劍,一旁的花叢邊還站立著另一位女子,看她的穿戴模樣同正在舞劍的女子倒有七八分相似,而且腰間也佩有一柄短劍,此刻她正手扶劍柄站立在一張案幾旁邊,只是背對著余一丁無法看清此女的容貌。

  “晴兒,出劍!”

  余一丁正看的仔細,突然間就聽見舞劍的女子開口,那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卻帶著某種說不出來的磁性,全然不似一名妙齡女子應(yīng)有的嬌聲細語,但卻令人聞之渾身都有種莫名的酥麻感覺,余一丁再次被這聲音驚艷了一把,卻沒注意到女子的語聲中盡顯沉穩(wěn)之氣,根本聽不出一點點喘息之聲,可見她的功夫定然不差。

  按劍站立的女子也不答話,嬌叱一聲便直接抽出短劍向舞劍女子沖了過去,霎時間二人便戰(zhàn)在一處,兩條清麗的身影你來我往上下翻飛,像極了兩只在花叢間翩翩起舞的素蝶,她們的身手極快,身形不停地變幻著位置,時而高高躍起,時而伏地挺身,有時甚至帶出了淡淡的殘影,只看得余一丁眼花繚亂,但他只能聽見陣陣衣袂之聲和兩把寶劍舞動時發(fā)出的尖利嘯音,卻聽不到任何金鐵相交的撞擊聲。

  余一丁不禁瞪大了雙眼,他倒是跟柳四七學(xué)了一些功夫,可那只是碧云峰獵戶所掌握的幾套普通拳腳功夫而已,行走在這個世界上余一丁的最大倚仗主要還是云獸給予他的異能,如果拋開異能只論拳腳兵刃功夫,余一丁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但是即便如此,在將近一年的時間里他也見識過不少功夫高手,無論是林嘯天、鐘離宇、東勒、江寒淵還是疾風閣少主都算是其中的佼佼者,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與這些人相比,余一丁覺得眼前的兩名女子就算有些差距也絕不會很大,柳翠雖說也有功夫在身,但她和柳四七一樣所會的主要是獵戶的生存技能,而且更長于弓矢,鐘離雪這個丫頭倒是自稱武藝不錯,可是直到現(xiàn)在為止余一丁也沒有真正親眼見識過。

  正在余一丁看得津津有味并暗自感嘆不已的時候,突然從身后傳來人聲。

  “呵呵呵,余先生起得可真早啊?!?p>  余一丁被驚得猛然回頭,正看見沈辰基笑吟吟地站在自己身后,他的身邊還跟隨著王道人和一名老仆,余一丁連忙拱手答道,“哦,原來是郡王,早??!”

  沈辰基依舊是笑呵呵地望著他,余一丁又偷偷瞟了花園中一眼,那兩名女子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花園外的動靜停下了動作,他趕緊又有些訕訕地繼續(xù)說道,“這個……,在下不習(xí)慣睡懶覺,加之心中有事,早起后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不成想?yún)s聽見有人在花園中練功的動靜,這不是就被吸引著走過來瞧瞧嘛……”

  武林中人練功時若有外人在一旁窺視實屬大忌,余一丁可不想讓郡王認為他是在偷學(xué)武功,連忙解釋了一番,誰知沈辰基聽后卻似無所謂一般笑著對余一丁說道,“余先生不用著急,過一陣祖明就會帶著他的人過來,到時候你們即刻出發(fā)便好。”

  余一丁聞言暗自舒了口氣,看樣子沈辰基對他偷看別人練功的行為根本沒放在心上,于是趕緊謝道,“多謝郡王費心!”

  沈辰基只是擺擺手并未在意,其實還是余一丁自己想多了,王道人已經(jīng)告訴沈辰基他是一名修行者,那么在沈辰基看來普通武者練功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想必就是余一丁早起無事到處走走正巧碰見自己的女兒在后花園內(nèi)習(xí)武罷了。

  “咦?爹爹今日怎么會這么早就到后花園中來?”又是一句帶著磁性的聲音從花園門口飄了過來。

  爹爹?!余一丁心中再次一驚,敢情花園中的兩位女子就是沈辰基的女兒啊。

  “呵呵,爹爹當然知道每日卯時之前是嬋兒在花園中練劍的時間,可是今日爹爹有位重要的客人,所以過來看看,沒有打擾到嬋兒吧?呵呵呵……”沈辰基的目光中透露出無限的慈愛。

  “沒有,嬋兒和晴兒差不多也要收功了?!泵麨閶葍旱墓媚镆呀?jīng)從花園門口走了過來,緊接著便看見了站在一旁的余一丁,疑惑道,“這位先生就是爹爹的貴客?”

  沈辰基連忙說道,“來來來,嬋兒快過來拜見這位余先生。”

  余一丁看著那位聲音磁性的亮麗女子款款向自己走來,在她身后還跟著另外那位一直未能見著面容的姑娘,此時一眼瞧去也是個美人坯子,看起來卻比這位嬋兒姑娘小了幾歲,不過從面相看二人應(yīng)該不是親姐妹。

  二女在余一丁面前兩步外停下腳步,接著那位姑娘對著他盈盈一禮,落落大方道,“沈月嬋拜見余先生?!?p>  余一丁連忙回禮答道,“在下余一丁,見過沈小姐。”

  沈辰基又在一旁說道,“嬋兒,一會兒祖明便會帶著人過來,你和小晴是現(xiàn)在回去還是等他來了再走?”

  余一丁驚訝,這是什么情況?沈辰基為何會說這樣的話,蔡祖明帶人陪同自己一起前往洛西鎮(zhèn),怎么會跟郡王的女兒扯上關(guān)系?

  誰知沈月嬋聽見父親這樣一說,一張俏臉立刻紅了大半,連忙低聲說道,“誰要見他,爹爹,嬋兒這就和晴兒回去了?!?p>  沈辰基見自己的女兒如此神態(tài)又笑了,轉(zhuǎn)頭對余一丁說道,“余先生切莫見怪,祖明已同嬋兒定親,也算是本王的準女婿。”

  余一丁恍然大悟,暗道鐘離宇在面對自己的父親時就像下屬一般,回想昨日見到的這位蔡將軍面對自己的老丈人時怎么也是同樣的作態(tài)?想必在外人面前都是這樣吧……

  沒容余一丁繼續(xù)胡思亂想,又聽沈辰基接著道,“嬋兒,這次祖明帶人陪同余先生巡視洛西鎮(zhèn)各處礦場,可能會在那邊耽擱多日,爹爹覺得你還是等他來了再走比較好。”

  沈月嬋已經(jīng)帶著自己的侍女,也就是那位比她小幾歲的清麗女子婉晴轉(zhuǎn)身準備離去,但是沈辰基后面的幾句話令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爹爹……”

  沈月嬋只叫了一聲便沒有了言語,沈辰基望著自己的女兒,正待再說些什么,一名護衛(wèi)匆匆跑來。

  “報!衛(wèi)戍營蔡將軍求見!”

  郡王父女二人全都一愣,各自想說的話也被堵在口中,而沈辰基最先反應(yīng)過來。

  “見?!?p>  “是!”

  片刻之后蔡祖明帶著三名軍士來到郡王府后花園,沈辰基已經(jīng)坐在老仆貴喜為他準備的一張?zhí)珟熞紊稀?p>  蔡祖明進了花園看見沈辰基身旁除了王道人、余一丁和貴喜以外,沈月嬋和婉晴也在,不禁有些詫異,不過他也只是瞟了沈月嬋一眼并微微點頭示意,便立刻上前抱拳拱手道,“郡王,末將已做好準備!”

  沈辰基看了看蔡祖明,又瞧了瞧他身后一起低頭行禮的三名軍士,滿意地緩緩頷首道,“嗯,不錯?!?p>  昨天下午蔡祖明是帶著疑問離開郡王府的,雖然在場的幾人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是他能察覺到是洛西鎮(zhèn)的礦場出了問題,要不然沈郡王也不會讓他帶人陪同余一丁去巡察各個礦場了,不過沈辰基倒是讓蔡祖明自己看著辦,可是在具體的任務(wù)都沒有說明白的情況下蔡祖明也沒辦法看著辦啊,帶多少人算合適呢?于是晚宴過后他又去郡王府拜見了沈辰基,這才了解到洛西鎮(zhèn)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曉真田慎介有起兵的意圖,但是在晉皇還沒有任何布置,大軍也未前來的情況下肯定不能打草驚蛇,鐵振堂的墨衛(wèi)都是死士,就算身死也不會透露他們的意圖,這一點沈辰基絕對相信,因此玄武營的探查行動就算令真田慎介起疑他也不敢貿(mào)然提前發(fā)動攻擊,暴動這種事不是幾個人邀約著出來喝酒吃飯,說暴動就能立刻行動,這個年代的通訊也不像現(xiàn)在,打幾個電話就能聯(lián)絡(luò)好,事前的準備工作肯定是需要數(shù)日十幾日甚至更長的時間,何況真田慎介也不能確定鐵振堂幾人就是晉皇派來的密探。

  正因為如此,這時候余一丁他們再去就更不能露出絲毫馬腳,否則一旦真田慎介有所察覺,不僅他們幾人會面臨險境,甚至?xí)屨嫣锷鹘橐缮霞右?,到時候就很有可能不惜一切代價提前起兵,雖然情報中沒有夷人準備攻打平洛郡城的消息,但是沈辰基畢竟是晉皇的親兄弟,抓住他對真田慎介百利而無一害,如果夷人分兵攻擊平洛城,沈辰基很清楚僅憑衛(wèi)戍營的五百官軍實在難以堅守,所以昨夜他已經(jīng)做好了避禍的準備,再退一步講,就算夷人不攻平洛只是提前攻擊坤陽城,李盛在倉促之間能否守住城池也實在不好說,坤陽若是不保對于大晉來說才是真正的災(zāi)難。

  因此沈辰基的意思就是希望余一丁前往洛西鎮(zhèn)巡察時盡量低調(diào)行事,主要以調(diào)查為主,雖然蔡祖明也有一身好功夫,但是他們都不清楚余一丁到底有些什么本事,并非所有的修行者都擅長與人搏殺,更不要說夷人中還有那些厲害的武者亂波,沒看見就連玄武營的墨衛(wèi)前去幾乎都全軍覆沒,所以最好不要與對方發(fā)生正面沖突,等查到線索后完全可以等返回平洛再派出官軍前往嘛。

  至于余一丁最在意的柳翠和鐘離雪二人,沈辰基也明白如果找到二女的下落后想要阻止余一丁立刻救人幾乎是不可能的,郡王的意思是可以救人,而且僅僅是救人應(yīng)該不會引起真田慎介對大晉的懷疑,但是他仍舊告誡余一丁務(wù)必要小心行事,雖然名義上蔡祖明要聽他的號令,但是一定要確保幾人的安全,沈辰基可不愿為了營救余一丁的夫人就把自己的準女婿搭進去。

  昨晚沈辰基和蔡祖明商議的最終結(jié)果是只帶三五名隨從,這也符合余一丁作為一名朝廷派來的巡視官員的排場,而蔡祖明認為只要余一丁不亂來,只是暗中調(diào)查取證救人,自己四人足以保證他的安全,何況他還是一名修行者。

  隨后幾個人在后花園中再次確認了一下行程安排,余一丁倒是無所謂,他內(nèi)心對蔡祖明的要求僅僅停留在向?qū)У膶用?,并未指望這四人會對自己尋人救人有多大幫助,要讓他們以身犯險余一丁也不知道拿什么償還這份恩情,不過這是沈辰基的好意,不僅給了他一個官面的名頭,還派出人手協(xié)助,因此余一丁便沒有明說,只是跟蔡祖明客氣了幾句,表示到了洛西鎮(zhèn)后還是要多聽蔡祖明的建議,畢竟他們才是地頭蛇,如果余一丁獨自前去都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隨后王道人又同余一丁單獨聊了幾句,表達出如果余一丁有需要他一定會全力協(xié)助的意思,余一丁只得連連感謝,心中除了暗自感嘆修道之人的熱情以外,對凌云子又生出一份敬意,王道人的如此作態(tài)肯定不是因為他余一丁有多厲害,想必還是看在凌云子的面上的緣故。

  在他們二人交流時蔡祖明也躲在一旁和沈月嬋道別,這對定了親卻未完婚的小夫妻不知何故低聲爭吵了起來,最后沈月嬋氣哼哼地帶著婉晴離開,蔡祖明只得苦笑著看向沈辰基,誰知郡王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又寬慰了蔡祖明幾句才算了事。

  余一丁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別人小夫妻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問,看著面上都有些不自然的沈辰基和蔡祖明,余一丁只好假裝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同王道人道過別后又過來與郡王辭行,順便問問蔡祖明是否即刻出發(fā)。

  沈辰基的已恢復(fù)正常,看著一臉焦急神色的余一丁微笑道,“余先生莫要著急,此時出發(fā)傍晚前定能趕到洛西鎮(zhèn)?!?p>  蔡祖明也在一旁伸手道,“余上使,請!”

  余一丁心頭嘀咕,都知道我是個假冒的巡視官員了,居然還叫我“上使”,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對,不叫上使叫什么呢?難道直接稱兄道弟?這要是萬一說走了嘴被有心人聽見不就露了馬腳嗎,哪有陪同朝廷特派的巡視官員敢如此隨便的下屬?這樣看來這位蔡將軍還真是謹慎。

  余一丁心頭釋然,在蔡祖明四人的陪同下出了郡王府大門,路旁的拴馬欄上拴著五匹駿馬,看樣子是下人們早已準備好的。

  望著前來送行的王道人,余一丁鄭重地拱手道別,隨即翻身上馬,此時他的心頭全是二女的身影,恨不得立刻就飛到洛西鎮(zhèn),緊接著蔡祖明四人也同老道抱拳道別后紛紛上馬并在頭前引路。

  晨曦中五匹駿馬疾馳而去,目標洛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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