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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丁

第五十章 救人(二)

余一丁 卯牛 5518 2020-03-03 08:00:00

  沒過多久,大殿側(cè)面的走廊內(nèi)緩緩走出幾人,為首的是一名長相清麗的女子,身上的穿戴裝扮如同山下牌坊邊的兩座雕像一般模樣,除了沒有背后的千手和腦后的智慧之光,女子身材極好,前凸后翹,腰肢盈盈一握,又是鵝蛋臉型,黛眉朱唇,鼻梁高挺,眉心處還有一顆不知是天生的還是裝飾般貼上去的紅痣,更給女子的面龐增加了幾分嫵媚。

  只是那女子滿面愁容,似乎剛剛哭過,眉眼臉頰間還留有淚痕,她的身側(cè)兩旁各有一名女性番僧,穿著僧衣,沒戴番帽,頭上只留有短短的一層頭發(fā)茬,正各自用雙手抓住女子手臂,既像是扶著女子又像是挾持著她,她們?nèi)松砗罅碛袃擅殖治淦鞯姆S。

  這五人從走廊出來,剛剛轉(zhuǎn)過大殿一角就停下腳步,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臺階上的大上師和東勒木金三人。

  東勒正努力按捺焦急的心情,聽見動靜猛然轉(zhuǎn)頭,一眼就看見了為首的女子,立刻紅了眼眶,身形一動就向那邊撲過去,大上師身后的兩名番僧急忙擋在東勒身前,惹得東勒怒目而視,大上師嘴上依舊緩緩地說道,“呵呵呵,不是才說了居士切莫心急嘛,照妃人已到此,是不是也讓我們見見云獸的真容啊?”

  說完不等東勒回答,遞給站立在木箱邊上的番僧一個眼色,那名番僧立即走到東勒面前索取鑰匙,東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子身上,想也沒想就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拋給那名番僧,那人走到木箱邊伸手幾下解開系在木箱上的鐵鏈,又用鑰匙打開銅鎖,一把將箱蓋翻開,露出蜷縮在箱內(nèi)的云獸。

  到了此時,大上師再也顧不得保持那副高人做派,猛然向前跨出一步,低頭死死地盯著被拴在木箱內(nèi)的云獸,原本和藹慈祥的目光瞬間變得滿滿的都是貪婪之色。

  東勒才沒心思顧及大上師的神色變化,他給出鑰匙后就想越過阻擋他的番僧,可那倆人仍是眼光不善地攔著他,東勒不禁氣憤地說道,“大上師,你這是什么意思?!”

  大上師這才如同猛然驚醒一般,眼神閃了閃,又緩緩地說道,“扎利、洛巴,你們讓他過去吧?!?p>  那兩名阻擋的番僧這才讓東勒沖了過去,然后二人又垂手靜立在大上師身后。

  東勒面前沒有了阻擋,一個箭步就沖到阿克洽面前,見他來勢兇狠,扶著阿克洽的那兩名女番僧不由自主地松開手倒退了兩步,東勒沒有理會二人,一把抓住阿克洽的雙臂,滿眼都是憐惜之色,而阿克洽也一直抬頭盯著他的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淚一個勁地流了出來。

  木金在東勒沖到阿克洽身邊時已經(jīng)跟了過來,他抽出腰間的短刃立在胸前,目光警惕地望著阿克洽身后手持武器的那兩名番僧,他的短刃樣式與東勒的蛇口吞劍類似,只是長短和外觀略有不同。

  這邊余一丁已經(jīng)與云獸心神交流了一番,此時木箱內(nèi)的云獸晃晃悠悠地站立了起來,只是顯得虛弱至極,只見它耷拉著腦袋,腿股微微顫抖,目光無神地望著地面,整個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而大上師此刻卻是神采飛揚(yáng)地看著眼前的云獸,他才不擔(dān)心云獸虛弱,越虛弱就越容易用密法讓其認(rèn)主,待其認(rèn)主成功后大上師有得是辦法替它調(diào)養(yǎng)恢復(fù)。

  此時大上師的臉上因興奮而微微發(fā)紅扭曲,早已沒有了開始的慈善面目,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狂喜的表情,在他看來,從今天開始,有了此獸相助,什么權(quán)力、財富和女人,這些東西對于他來說將是唾手可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上師突然爆發(fā)出一陣長笑。

  東勒被他的笑聲一驚,猛地轉(zhuǎn)頭看著他,就連阿克洽和木金也一起望向大上師。

  “大上師,銀票和云獸你都已得到,我只想帶我的女人走?!睎|勒回過神來沉聲說道,阿克洽聽見他的話眼淚再次無聲地流了下來。

  東勒說完牽著阿克洽就往臺階走,阿克洽踉踉蹌蹌地被他帶著前行,木金則護(hù)在兩人身后邊退邊警惕地望著手持武器的番僧,那二人倒沒有任何動作,仍是立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大上師又爆出一陣大笑,比剛才的笑聲還要大聲,還要得意,甚至還要……陰毒!

  余一丁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立刻對那三名臨云王府的護(hù)衛(wèi)輕聲說道,“如有異動,立刻護(hù)住雪小姐沖出廟門,如遇阻攔格殺勿論!”

  護(hù)衛(wèi)們點頭表示明白,已經(jīng)將刀劍抽了出來,鐘離雪還想再說什么,被余一丁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只能是癟癟嘴一跺腳沒有說話。

  這時東勒三人已經(jīng)越過大上師來到臺階處,開始緩緩地向臺階下走去,而大上師也突然止住了笑聲,隨即飄過來一句陰惻惻的話語。

  “嘿嘿嘿嘿,你是可以帶走你的女人,但是你怎么能帶走本座的女人呢?嘿嘿嘿嘿……”

  東勒聞言霎時如遭雷擊,身子猛然一震后止住腳步,不可思議地回過頭死死盯著大上師那張帶著陰笑的臉孔,片刻之后才嘶啞著嗓子說道,“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阿克洽也是渾身顫抖,只見她輕輕地松開了東勒的手掌,雙腿一軟,身子不由自主地緩緩委頓于地,就這么斜斜地倒在臺階上,睜著失神的雙眼望向夜空,嘴角帶著一絲嘲弄,是啊,自己已經(jīng)是大上師的女人了,你東勒還有什么資格帶我走呢?

  “你還沒聽明白嗎?那個所謂的‘你的女人’已經(jīng)是本座的照妃了,你還想帶本座的女人走嗎?嘿嘿嘿嘿?!睅е靡獾莫熜Γ笊蠋熡株庩幍卣f出了這句話。

  沉默……

  一直沉默……

  可怕的沉默……

  …………

  木金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猛地沖到東勒身旁,一手將阿克洽拽了起來,又對東勒吼道,“東勒!先帶阿克洽走!”

  “哈哈哈哈……”大上師又是一陣狂笑,“你們既然來了,就都別走了吧?!?p>  正在這時,就見已經(jīng)被木金拉起身的阿克洽猛地抓住木金握刀的右手,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胸口湊了過去,木金本來還在朝呆立于原地的東勒怒吼,感覺右手有異猛然回頭正看見自己的刀鋒已經(jīng)沒入阿克洽的胸口,立時被驚得目瞪口呆。

  東勒此時也回過神,轉(zhuǎn)頭正看見這一幕,急忙扶住正在往下倒的阿克洽,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口中不住地喃喃說道,“為什么?為什么?……”

  阿克洽的倒下相當(dāng)于木金鋒利的刀鋒在她的胸口間完成了一次進(jìn)出,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了東勒一臉,可他仍舊摟著阿克洽,撫摸著她的臉龐,仍是不住地呢喃。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阿克洽……”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不可耳聞,但卻帶著止不住地顫抖和沉重的呼吸聲。

  “東勒……阿,阿克洽……來生……一定做,做你,的……女人……”阿克洽微笑盯著東勒,最后一次努力地抬起手想觸碰他的面頰,眼神中卻漸漸失去了光澤。

  東勒將自己的面龐埋在阿克洽的臉頰處,嘴里還在念念有詞,可是說的什么連木金也聽不清楚,阿克洽似乎心滿意足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次沉默,時間仿佛凝固……

  ……

  “我要你的命!?。?!”

  突然一聲爆喝,已經(jīng)完全不似人類的聲音,東勒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般沖向大上師,額頭青筋暴起,雙目盡赤,蛇口吞劍也被他抽出握在手中,直直地向大上師刺去,同時他的袖口處還有一道綠光一閃急速地飛向大上師。

  大上師身后的兩名番僧立刻取出武器迎了上去,其中一名不知那綠光為何物,飛身用武器來擋,可惜他手中慢了一步,武器沒能擋住綠光,卻直接打在他的胸口,只聽見那人慘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死灰一片,整個人同那綠光一起掉落在地,番僧立時倒地不省人事,而那綠光正是一條鶴蛇。

  這時四周也有不少拿著武器的番僧朝大殿匯聚過來。

  與此同時,余一丁低聲喝道,“動手!”

  三名護(hù)衛(wèi)中的一人拽了鐘離雪的一只胳膊就往廟門口沖去,另外兩人很默契的一邊一個保護(hù)著鐘離雪一起向外沖。

  余一丁也同時攬住柳翠腰肢,柳翠才剛用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緊接著一個金黃色的蛋殼狀光罩就將兩人罩住,他比護(hù)衛(wèi)稍微慢了半步,只為跟在幾人身后幫他們擋住后方的突襲。

  廟門口守衛(wèi)的武僧才反應(yīng)過來聚到門口,雙方都舉起了武器,但護(hù)衛(wèi)的刀劍還沒有同番僧手中的武器相交,只聽得“噗噗噗噗噗”幾聲傳來,那幾人仰頭便倒,每名番僧的額頭都多了一個小洞,直到倒下時鮮血才緩緩流出,而鐘離雪幾人趁機(jī)很順利地沖出了廟門。

  余一丁攬著柳翠緊跟著也沖了出來,同時在她耳邊說道,“小翠,跟他們下山,在山腳等我?!?p>  說完一收護(hù)罩,推了一把柳翠,對幾人說道,“你們先下山,我隨后就到。”

  說完不等他們回答直接轉(zhuǎn)身,又是幾指點出,將寺廟圍墻上準(zhǔn)備放箭的幾名番僧射倒,又吼道,“快走!”

  幾人毫不遲疑飛身就往臺階處飛奔,眼看幾人已經(jīng)躍下十?dāng)?shù)級臺階,那里不是弓箭的射擊死角就是射程之外,余一丁這才返身沖進(jìn)廟門,正看見院內(nèi)的曲洛武士已經(jīng)拔出刀劍沖上臺階,地上已經(jīng)倒下好幾名番僧,無一不是臉色灰暗,正是中了鶴蛇之毒而死。

  而越來越多的番僧正從四處圍了過來,那大上師正被幾名番僧保護(hù)著向大殿內(nèi)退去,云獸也正兇狠地對付那些圍攏過來的番僧。

  余一丁額頭黃光一閃,將護(hù)身的氣流外放,整個身體如同鍍上一層金光的羅漢一般沖上臺階,看見他的人不論是番僧還是曲洛武士,都被驚得身形一滯,隨即忙不迭后退,使得余一丁很快就接近了云獸。

  在他登上臺階之時,一眼瞧見還躺在臺階上的阿克洽,只見她的面龐安詳如美麗的圣女,仿若熟睡過去一般,余一丁不及他想,急忙蹲下伸手握住阿克洽的一只皓腕,一股治療氣流直沖她的體內(nèi),可是余一丁已經(jīng)在阿克洽的身體內(nèi)感受不到生命的氣息,他又不死心地持續(xù)輸入氣流,直到感覺到她胸前的創(chuàng)口都被愈合,片刻之后才悻悻地松手。

  一抬眼正看見脖子下帶著一根長長鐵鏈的云獸移動走位有些吃力,它正在與試圖靠近余一丁的幾名番僧殊死搏斗,雖然這些刀劍不容易傷到它,但是那根鐵鏈確實影響了它的移動,余一丁急忙施展氣指放倒圍在云獸周圍的番僧,靠近它后直接從項圈連接處摘下鐵鏈,這下云獸猶如蛟龍出海一般,長嘯一聲就撲進(jìn)圍過來的番僧人群中大殺四方,頓時四周一片血肉橫飛,殘肢斷臂不絕于眼,哀嚎哭叫不絕于耳。

  余一丁放眼瞧去,四下里只有番僧和曲洛武士,那些曲洛武士在云獸的幫助下廝殺得有驚無險,不知他們的袖中還有多少鶴蛇,反正目前的局面看起來幾乎是在一邊倒地屠殺番僧。

  可是東勒和木金卻都不見人影,余一丁估計他們是聯(lián)手追殺大上師去了,這也是余一丁返回薩迦寺的原因,他不求救人,只求必殺此人,大上師不但圖謀云獸,而且又犯淫戒,居然還敢堂而皇之地給受害女子起名“照妃”,不知此前殘害了多少清白女子,也使得薩迦寺這片佛門清凈之地變成一座藏污納垢的淫窩,加之其坑蒙拐騙強(qiáng)取豪奪,簡直是五毒俱全,此等行徑已與強(qiáng)盜無異,像這類邪魔異教留之只能禍害世人,余一丁已暗自下定決心今日必除之!

  以后無論是誰,只要膽敢圖謀云獸,無論天涯海角,他定不放過,必殺之而后快,而且還要留下惡名,讓那些有意垂涎云獸之人在出手前好生掂量掂量,性命和云獸,到底哪一個更重要!

  這邊有云獸相助,曲洛武士基本上是毫無危險,番僧人數(shù)雖多,但見到云獸兇悍,大都遠(yuǎn)遠(yuǎn)躲在一旁圍觀,敢于沖上前來死戰(zhàn)的倒是少數(shù)。

  余一丁又與云獸心神交流幾句,給它下了“一個不留”的指令后,就沖進(jìn)大殿尋找東勒和木金。

  在山下時余一丁就已遠(yuǎn)遠(yuǎn)瞧見薩迦寺的大片房屋,知道這里肯定是一片占地極大的建筑群,果不其然,余一丁猶如一只無頭的蒼蠅一般在一重重大殿樓閣經(jīng)塔之間來回亂竄,遇見阻擋的番僧就以雷霆之勢滅殺,到后來幾乎沒有人再敢阻攔他,任由他在這座偌大的寺廟內(nèi)到處搜尋,可是一頓飯的工夫過去了,余一丁依舊沒有找到東勒木金和大上師的蹤跡。

  當(dāng)他再一次轉(zhuǎn)回廟門大殿前的空地時,那里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基本結(jié)束,曲洛武士也戰(zhàn)死了好幾人,剩下云獸和七八名曲洛武士猶如浴血的戰(zhàn)士一般,個個都渾身赤紅,頭臉之上也不知是自己還是敵人的鮮血,只有眼中還帶著凜凜的殺意。

  看見余一丁又轉(zhuǎn)了回來,其中一名武士恭敬地說道,“余仙人,東勒大人和木金侍衛(wèi)還未尋到嗎?”

  剛才余一丁渾身金光,刀劍不入,出手則敵酋必死的英姿給了他們太多震撼,不自覺地就把他當(dāng)作了仙人,態(tài)度也倍加地恭敬起來。

  余一丁沉悶地?fù)u了搖頭,又說道,“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了,趕緊下山去吧,同我那幾名同伴一起看好車馬,我再去搜尋一下?!?p>  眾人互相望了望后,還是那人恭敬地拱手道,“是?!?p>  待眾人全部離開后,余一丁轉(zhuǎn)頭看向云獸,那獸就像在碧云峰協(xié)助余一丁柳翠殺死來犯的庫賽人那樣,一身白毛沾染著點點血跡,湛藍(lán)的雙目溫和地望向余一丁,卻不帶一絲兇戾之氣。

  余一丁又同它心神交流了一番,告訴它自己一定要找到那名大上師,除之以絕后患,云獸依舊優(yōu)雅地點點頭,緩緩地走到余一丁身邊,任由余一丁撫了撫它的頭頂,一人一獸再次沖進(jìn)大殿,隨后對整個薩迦寺進(jìn)行細(xì)細(xì)地搜索。

  現(xiàn)在整個寺廟內(nèi)俱是死一般的寂靜,那些番僧不是被殺就是已經(jīng)躲藏了起來,四下里再也看不見一個活人,余一丁心頭不禁納悶,東勒木金和大上師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就算同歸于盡也應(yīng)該可以發(fā)現(xiàn)尸體吧?

  余一丁第二次經(jīng)過薩迦寺最后面的一排房子,再往后就是巖石山壁無路可去,這排房屋緊挨著山壁修建,看這里的房屋樣式應(yīng)該是寺內(nèi)番僧的居住之地,一間間像是宿舍的居室足有幾十間,而且這樣的房屋還有好幾排,余一丁大致估算著被消滅的番僧人數(shù),除了為數(shù)不多的漏網(wǎng)之魚,絕大部分應(yīng)該都已被自己和云獸以及曲洛武士殺死了,現(xiàn)在那部分漏網(wǎng)之魚就是護(hù)著大上師逃走的番僧,可是到了這里依舊不見蹤影。

  剛才余一丁已經(jīng)仔細(xì)搜尋了每一重大殿樓閣,他也想到了可能有暗門地洞這種可供藏人的地方,可是以云獸的敏銳感知都找不到,現(xiàn)在就剩這最后幾排房屋,如果還沒有余一丁真不知道再去何處搜尋了。

  就在他和云獸在這一排排房屋間尋找時,忽然云獸停下腳步,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余一丁跟在云獸身邊急忙也停了下來,緊張地看著云獸的一舉一動。

  云獸似乎在確定什么,片刻后突然向著一個方向沖了過去,余一丁在后面緊緊跟隨,他們跑了大約十幾丈遠(yuǎn),面前不遠(yuǎn)處就是寺廟的圍墻,可是這里沒有大門或通道可以到達(dá)寺廟之外,只是沿著圍墻建有假山花池等裝飾建筑,還種了一些樹木。

  云獸卻是毫不遲疑地沖向一座假山,余一丁跟過去一看,在假山后面一扇小門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原來這小門在假山之后的凹陷處,前面又種了幾棵大樹,白天可能容易發(fā)現(xiàn),夜間稍不注意就發(fā)現(xiàn)不了。

  那扇小門洞開,內(nèi)里黑洞洞的一片看不真切,余一丁問云獸可有異常的感知,云獸告訴他這門后就通向寺廟之外,余一丁再不遲疑,直接帶頭沖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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