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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丁

第二十八章 最強薩滿

余一丁 卯牛 5608 2020-01-22 13:12:48

  從余一丁進帳開始,莎林娜女王的目光就始終停留在他身上,隨著幾人走到臺階前停下,朵麗婭上前向女王恭敬行禮后,未做停留,陪著阿茹娜公主和她的侍女一起踏上臺階,沿著右側(cè)的樓梯直接上到二層進了一間氈房。

  余一丁抬頭望著莎林娜女王,這個女人沒有渾身的珠光寶氣,頭戴一頂側(cè)面插有兩根羽毛的精致氈帽,身穿一襲明顯做工精良的庫賽人的民族服飾,把她襯托的美麗而威嚴,那雙黑色中帶點灰藍色的眼珠像是鑲嵌在凹陷眼眶中的寶石,顯得深邃而睿智,正是這樣的一雙眼睛帶著審視的目光一直打量著余一丁。

  “歡迎你,尊貴的客人,草原因為你的到來也變得陽光明媚?!鄙帜扰跄曈嘁欢∑毯竽抗廪D(zhuǎn)換成一個微笑,她的聲音有一種母性的磁力,非常悅耳。

  余一丁心說這是要搞哪樣,怎么說的跟詩似的,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啊,不過還是面帶恭謙地回道,“你也好,尊敬的女王大人,不知你如此‘邀請’我們夫妻來草原有何貴干?”

  “尊敬的仙師,請原諒阿格茲大師用這種方式請你來到草原。”莎林娜女王似乎聽出了余一丁口氣中的不滿,依舊溫和地賠禮道。

  “沒事,看在我夫人毫發(fā)未損,女王大人又讓人殷勤招待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庇嘁欢∫琅f是一幅大大咧咧的口吻。

  “請仙師勿怪,我自幼便對仙師這樣的異人十分敬佩,日前我的兄弟伊勒德提及仙師贊不絕口,讓我大為驚訝,世間竟有如此神術(shù),因此冒昧將仙師請到草原,還望仙師莫要怪罪?!鄙帜扰蹑告傅纴恚哉Z中聽不出絲毫火氣。

  余一丁點點頭道,“女王大人莫非就是想看看我的本事?看完后有何計較?”

  莎林娜女王聽他這么一說,再次微微一笑道,“仙師莫急,這幾日忙于趕路,旅途勞頓,今日還請先行休息,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談,仙師看可行否?”

  余一丁心下又嘀咕,你都把我們兩口子弄到這里來了,周圍全是你的人,我還能立刻跟你翻臉不成?再說了,現(xiàn)在是你坐著我站著,你倒是一副高高在上平易近人的做派,難道還要我求你?算了,為了柳翠的平安暫且忍耐,就看這女王能弄出什么花樣來吧。

  心念一定,拱手說道,“也好,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女王大人的美意了?!?p>  “好,就讓內(nèi)侍安排吧。”女王話音剛落立刻有一名管事模樣的庫賽人從側(cè)面走上臺來,立在莎林娜女王身邊聽候指示。

  女王先是側(cè)頭對阿格茲說了句庫塞語,阿格茲聞言恭敬地低頭行禮,然后轉(zhuǎn)身走下臺階,淡淡地對余一丁說道,“余先生,等明日我們再行切磋,告辭?!?p>  余一丁斜眼瞧著他,不置可否,阿格茲也沒再言語,直接越過二人出了大帳。

  這時莎林娜女王也對內(nèi)侍交代完畢,那人走下臺階,對著余一丁恭敬地朝帳外一伸手,說道,“仙師,這邊有請?!?p>  余一丁對著莎林娜女王客氣地拱了拱手,拉著柳翠轉(zhuǎn)身跟隨內(nèi)侍而去。

  莎林娜女王微笑著看著余一丁二人離去,等他們走出了大帳,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眉頭緊鎖,右手放在王座的扶手上支著下巴,久久沒有動作,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內(nèi)侍將余一丁和柳翠安排在大帳旁邊的一座小氈房里,這些氈房內(nèi)不是居住著女王的近侍就是用來招待客人。氈房整體呈圓形,內(nèi)徑一兩丈,里面安置著一張接近半圓形類似于“榻”一樣的大床,床上鋪著厚軟的皮墊,擺放有一個木幾,看樣子吃飯睡覺全都在這一張床上解決了。

  沒過多久朵麗婭陪著阿茹娜公主前來,邀請余一丁夫婦參加特意為他們舉行的聚會,余一丁這才知道朵麗婭是阿茹娜公主的貼身侍女,與公主一起長大,情同姐妹,也是一名孤兒,父親死于十余年前庫賽人各部落之間的征戰(zhàn),母親也在部落沖突中被搶走至今下落不明,當時只有五六歲的朵麗婭被女王所救,做了公主的侍女,后來一心想為父母報仇才拜師習武,被女王手下親衛(wèi)訓練成了一名刺客。

  了解到內(nèi)情的柳翠在聚會開始時就將余一丁拋在一邊,與阿茹娜和朵麗婭三人聊得火熱。

  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三個女子年紀相仿,十六到十八,聚在一起嘰嘰喳,朵麗婭十八歲成了大姐頭,阿茹娜是小妹妹,一個沒爹,一個沒娘,剩下一個父母雙亡,這下可好,沒半個時辰,三個人就成了好姐妹,哭了笑笑了哭,看得余一丁在一旁搖頭苦笑不已,柳翠不是痛恨庫賽人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和倆庫賽人搞得這樣親密?余一丁對女人這種生物還真是弄不明白。

  聚會從下午就開始,將會一直持續(xù)到晚上,好些個王公貴族陪著余一丁坐在王帳邊的山坡上喝酒吃肉,坡下的平坦草地上正有部落中人表演馬術(shù)、騎射、摔跤和套馬等等庫賽人喜愛的娛樂節(jié)目,似乎整個聚居點的人們都參與了活動,搞得山谷中熱鬧非凡。

  一直喧囂到天色發(fā)黑,四處又燃起了篝火,特別是余一丁他們眼前十多丈外的緩坡上,點燃了一個最大的篝火堆,許多庫賽人不分男女老少都圍繞著火堆載歌載舞,盡情狂歡。

  這場聚會從下午吃到天黑,余一丁也不知道同那些漢話都說不太利索的庫賽人貴族子弟喝了多少奶酒,吃了多少烤肉,最后甚至還喝了一大碗粟米粥,想解酒卻沒成功,光榮地被灌趴下,由柳翠和一名侍衛(wèi)攙扶著回到氈房,倒床便睡得不省人事。

  庫賽人的奶酒味甘度數(shù)低,初嘗極易入口,但后勁頗大,余一丁的酒量本就不大,加上庫賽人貴族子弟熱情勸酒,他喝了個昏天黑地,也睡了個昏天黑地,一直從頭天夜里的亥時初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醒來就找水喝,還好柳翠給他在床頭木幾上準備了一杯涼茶,余一丁灌了一肚茶水,又發(fā)了一陣呆,這才緩過勁來,唯一令他欣慰的是這酒一點也不上頭。

  等到他洗漱更衣又用過內(nèi)侍送來的早飯,柳翠才和阿茹娜朵麗婭一起來到氈房,三個姑娘都是笑嘻嘻地盯著他,仿佛看見一個宿醉酒醒的男人松軟的樣子是一件令她們很開心的事情,弄得余一丁半晌無語。

  柳翠最先開口道,“大哥,你感覺好些了嗎?”

  余一丁望著她點點頭,正想說話,卻被阿茹娜笑吟吟地搶了話頭,“余仙人,我們庫賽人只有招待最尊貴的客人時才會這樣喝酒,請您別見怪。”

  余一丁無奈一笑,他的記憶中很多少數(shù)民族都是以把客人灌醉為最高禮遇,這個習俗自古就有,庫賽人似乎也不免俗,心下釋然,于是客氣道,“還好還好,多謝你們把我灌醉,才讓我美美地睡了這一大覺。”

  阿茹娜聽了他的話咯咯笑著回答,“余仙人說話還真是有趣,母親大人和國師一直在王帳,說是等您睡醒后讓內(nèi)侍請您過去?!?p>  朵麗婭聽了她的話,轉(zhuǎn)身對侍立在門口的兩名內(nèi)侍說了幾句庫塞話,那兩人進來恭敬說道,“有請余仙師隨我等去王帳?!?p>  余一丁起身牽著柳翠就跟隨內(nèi)侍往大帳而去。

  大帳里依舊是余一丁昨日所見模樣,莎林娜女王坐在王座上微笑著對站在臺階下的余一丁說道,“余仙師昨夜休息的可好?”

  “還行,你們庫賽人的奶酒真不錯。”余一丁此刻基本恢復了正常。

  “哈哈。”莎林娜女王笑道,“余仙師是草原最尊貴的客人,我們當然要用最好的奶酒招待你?!?p>  “嗯,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女王大人能否告知請我來此是何用意?”

  莎林娜女王沒有說話,轉(zhuǎn)眼掃了阿格茲一眼,正好阿格茲也望向她,女王對著他點了點頭,于是阿格茲轉(zhuǎn)頭對余一丁說道,“余先生,不知今日能否切磋技藝?”

  他是看余一丁才醒酒,不想占他這個便宜,所以在比試之前先行詢問,免得最后落下一個“勝之不武”的名頭,也怕試不出余一丁的真實實力。

  余一丁倒是無所謂,他見識過烏薩蘇的本事,同時對自身異能還是充滿了信心,當下應聲道,“隨時奉陪。”

  阿格茲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后說道,“好,午后未時我會在大帳后的山頂恭候?!?p>  說完他同莎林娜女王簡短地用庫賽語交流了幾句,徑直出了大帳。

  待阿格茲離開,莎林娜女王微笑著對余一丁說道,“余仙師,現(xiàn)在已近正午,你先去準備下午的比試,等與國師的切磋結(jié)束后我再與仙師交流?!?p>  余一丁拱手告辭,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先應付阿格茲的挑戰(zhàn),再看看莎林娜女王到底對他會有什么目的,現(xiàn)在看來,只要不與對方交惡翻臉,庫賽人不至于對他夫妻二人不利,那樣到時候他就可以想法帶著柳翠離開草原。

  ……

  未時,山頂。

  山谷內(nèi)的庫賽人大都帶著敬畏的神情遠遠望著立在山頂大巖石上的阿格茲,那是一塊十多丈見方的巨大巖石,表面平坦光滑,側(cè)面有人工開鑿的臺階可以登上。

  阿格茲身上依舊穿著那件畫滿了圖騰符號的帶帽黑色長袍,雙手垂在身側(cè),手中空無一物,那面小鼓掛在腰后,黑色木棍插在身側(cè)的腰帶上,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冥想,但口中卻念念有詞。

  阿格茲在這里已經(jīng)站立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段時間內(nèi)除了靜心調(diào)息做好準備以外,他一直在思考,襲營當夜的爆炸他是看見的,那場景給了他深深的震撼,誤認為那是余一丁身懷的一種異術(shù),那種強大的毀滅力令他忌憚,也是他強烈建議退兵的理由,就一句話:非人力所為。

  另外朵麗婭向伊勒德親王報告時阿格茲也在一旁,余一丁身懷所謂的“神功”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種氣功,將體內(nèi)真氣外放用于攻敵,這些玄門道法他曾有耳聞,對于他來說不足為慮,畢竟草原薩滿修煉的許多異術(shù)相較于氣功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到此處,阿格茲認為自己今天只要注意防備余一丁發(fā)動那種雷霆手段,至少不會落敗。

  阿格茲正想著,余一丁和柳翠兩人已經(jīng)來到山頂,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余一丁現(xiàn)在再也不會將柳翠一個人留在氈房赴約了,哪怕有阿茹娜和朵麗婭陪著也不行,何況咬他的“蛇”現(xiàn)在就在眼前呢,剛才還在為昨夜的醉酒懊惱不已,萬一柳翠因此而出點事他真是追悔莫及了。

  余一丁看見阿格茲所站立的大巖石,他囑咐柳翠就在巖石旁邊等他,然后從階梯登上平臺,隔了五六丈距離站定望著阿格茲。

  阿格茲滿臉暗紅色線條下閃動著妖邪的笑容,緩緩說道,“余先生,你來得真是準時?!?p>  “哈哈,你不是一直想同我切磋嗎,如爾所愿?!庇嘁欢〈蟠筮诌忠恍?。

  “余先生,這里是我們庫賽人祭天的地方,也是我們草原薩滿的作法之地,今天就讓我在此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蓋世神功吧。”說著阿格茲掐出一個奇怪的手勢,他的右手抬起,拇指扣在中指和無名指的第二個關(guān)節(jié),小指食指微曲上揚,左手對著余一丁平伸,嘴里說道,“請!”

  “請!”余一丁雙手抱拳,腳下不丁不八,這是柳四七教給他的拳腳功夫的起手式,同時凝神屏息,心中暗暗戒備。

  見余一丁擺出架勢,阿格茲卻沒有動作,只是口中念念有詞,同時又發(fā)出類似吟唱的語音,聲調(diào)及其深沉,聽不出是些什么詞匯,仿佛正唱著一首怪異的歌曲。

  片刻間,隨著阿格茲的吟唱,原本伸向余一丁的左手收回,從身后的腰帶間拔出了那根黑色木棍斜斜地放在胸口,右手依然不動,他的頭頂上方似乎有一團灰暗的氣流在緩緩旋轉(zhuǎn),余一丁見狀急忙也從麂皮袋中抽出一支匕首扣在手心,暗暗將體內(nèi)的綠氣布滿整個身體,使整個人漸漸包裹在綠芒之中。

  阿格茲本想等余一丁先出手,但抬眼看見余一丁的變化后大吃一驚,這是他從未得知的情報,心頭一凜,以為這便是爆炸術(shù)法的起手式,暗道一聲不好,只見他頭頂?shù)臍鈭F越來越明顯,旋轉(zhuǎn)速度也越發(fā)地加快,已經(jīng)快要變成黑乎乎的一團時,阿格茲的右手猛然放到腰間,一把將那面小皮鼓抄在手中,鼓面朝著自己,本來放在胸口的左手一彈,“咚”的一聲,黑色木棍擊打在鼓面,沒等余一丁來得及作出反應,那黑色氣團隨著鼓聲就向余一丁急速襲來,五六丈的距離頃刻便至。

  余一丁再次感受到同烏薩蘇和他那個四師弟斗法時的壓迫感迎面撲來,不僅胸口氣血翻涌,那團黑氣撞上余一丁的護身綠氣時還發(fā)出一陣強烈地“咻咻咻”的氣流摩擦聲,使他的護身綠芒立刻暗淡了不少,余一丁心頭駭然,暗想阿格茲發(fā)出的氣團比烏薩蘇的鬼頭不知要厲害多少倍,不愧為庫賽人的國師,草原最強的薩滿!

  這團黑氣不停地圍繞著余一丁周身旋轉(zhuǎn),試圖突破他的護身綠芒,余一丁耳邊不斷傳來陣陣鬼哭神嚎,只是他現(xiàn)在疲于防守,只能不斷加大體內(nèi)綠氣的輸出,用以應付那些黑氣,使自身勉強不被侵入,卻找不到攻敵良策。

  阿格茲見他如此,不禁心中稍安,暗道只要不讓余一丁完成爆炸異術(shù)的起手式,自己應該會立于不敗之地,先前實在是過于謹慎了。

  正待阿格茲再欲使出霹靂手段想要進一步教訓一下余一丁時,場上局勢風云突變,只見余一丁周身綠氣大冒,隱隱有雷鳴之聲傳出,正是那綠色氣流與黑色氣團激烈碰撞所致,阿格茲不明所以,再次誤判余一丁開始的作態(tài)都是引誘他大意,而且綠色氣團中突然有一道白芒疾沖向他的面門,阿格茲連忙后退閃避,更加遠離余一丁,手中皮鼓立在胸前,黑色木棍再次敲擊鼓面,同時口中加大了吟唱的速度和音量,竭力控制那團黑氣包圍余一丁,等待他發(fā)出那種毀天滅地的攻擊。

  其實余一丁只是拼了老命地催動護身氣流,希望可以像對付烏薩蘇那樣消耗那團黑氣,同時射出手中匕首,逼退阿格茲以便獲得喘息之機,片刻間黑綠氣流相互劇烈摩擦不斷消耗,余一丁身上的綠芒忽明忽暗,黑氣受阿格茲的控制也在減弱,已被綠氣驅(qū)除不少,漸漸有了消散之勢,余一丁終于找到機會可以發(fā)動反擊。

  趁著黑氣再次減弱的空當,余一丁看準機會突然高高躍起,從黑氣最薄弱處一下掙脫了那團氣流的包裹,在半空中渾身閃耀著綠芒,雙手不住地揮舞,不斷有白色氣流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直直沖向阿格茲,迫使他不住地擰身躲避。

  等余一丁落回地面,阿格茲已在他十丈之外,這片刻之間余一丁就射出了十多道白氣,阿格茲周身黑袍還算完好,只是多了好些個窟窿,連蓋頭的帽子也翻開來披在后肩,露出一頭的散亂小辮,這還是余一丁的氣流攻擊沒有準頭,完全是朝著阿格茲所在的大致方向不停地施放白氣而已。

  阿格茲的眼中卻滿是驚懼,他先前以為余一丁將要使用的是爆炸術(shù)法,所以退身躲避,卻沒想到對方僅僅使用氣功之術(shù)攻擊,他已完全誤解余一丁,以為此人是在放他一馬,沒有取他性命,況且此次切磋的目的只是試探余一丁的實力,也不是你死我活的拼斗,因此沒等余一丁再有動作,阿格茲嘴上立刻叫道,“余先生手下留情,我服也!”

  余一丁聞言立刻收手,但仍是警惕地望著他。

  阿格茲此時已是戰(zhàn)意全無,嘴中不住說道,“今日終于得見余先生神術(shù),果然厲害,又具慈悲心懷,阿格茲敗的心服口服?!?p>  余一丁納悶,這就算贏了?!怎么覺得自己都快要支撐不住了呢?對面那位國師僅僅是長袍受損,本身沒有受一點傷,難道還會更加支撐不住嗎?!自己怎么就沒看出來呢,難道有詐?不過對方都投降了,還要詐自己干嘛?!難不成還要弄死自己?有這么大仇恨嗎?

  ……

  余一丁緊盯著阿格茲,直到兩人走下巖石,阿格茲小心翼翼地陪著他和柳翠一起來到王帳時,余一丁都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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