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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仙途非凡武道

第三十章 秘境

枯燥仙途非凡武道 液封 4268 2019-12-17 17:00:00

  在那荒山上琢磨了一下午,對于第一次發(fā)現(xiàn)灰霧通道的地方,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此刻也是按照預(yù)想,很是麻利的將他們帶到了一塊亂石之上。

  “你的動作似乎很熟練,是在心底預(yù)演了很多遍了么?!蓖醭煞逋蝗焕洳欢〉恼f道。

  而江云面色并沒有多大改變,這套路他在戚九姝身上吃了一次,這下哪里還會再上當(dāng),只是摸著腦袋尬笑了兩聲,卻沒有解釋。

  而王成峰仔細(xì)看著江云的反應(yīng),心底有些狐疑。

  從一開始,江云一直冷著臉王成峰就知道這家伙是在想要隱瞞一些東西了。

  不過也正如他之前所言,他并不能讀心。

  一番言語試探,也沒有試探出來個具體方向,如果是能用早上的事情來當(dāng)做話術(shù)攻擊,倒是或許能夠撬出點東西來,不過現(xiàn)在是他執(zhí)行公務(wù)期間,他必須表現(xiàn)的盡職,一些莫名其妙的的言辭對他之后的仕途不利,特別是在這個關(guān)節(jié)點,這點子輕重緩急他還是能掂清的。

  心底念頭轉(zhuǎn)了兩圈,最后王成峰還是決定求穩(wěn)。

  這突然出現(xiàn)的什么灰霧通道顯得有些詭異,現(xiàn)在水正是最渾的時候,適合身板硬的下場。

  他一個巡檢指揮使身板還不夠硬。

  在情況未明之際,沖的太猛容易死的快,此刻還是先只做好一些本分工作為好。

  心底抱著這個念頭,又站在那怪石之上張望了一圈,見沒什么發(fā)現(xiàn),便留下一人在那位置蹲守,隨后丟下江云回了荒山。

  而江云見到王成峰離去,心底終于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頭回了小木屋,給自己煮了一鍋黑米飯,黑米飯上面悶上一些老臘肉。

  那邊再起火烤上一只血獸。

  血獸是前天從哪些莊戶手里收來,沒吃完的,在醬料里面腌的時間有些長,口味有些重。

  不過就著黑米飯和老酒,倒是也還不錯。

  飽食了一頓,江云望著周邊黑洞洞的荒林,心情不錯,不過也有一些害怕。

  他怕待會進(jìn)小木屋睡覺之后,會有另一個戚大富出來。

  而懷著害怕的心情,江云在木屋前坐了許久,最后還是進(jìn)去睡覺了,一覺到天明,第二天從木屋出來,伸了個懶腰,吃過干糧,然后就去巡邏了。

  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不過荒山之上已經(jīng)封禁,亂石灘哪里也不讓靠近了,黑鴉林哪里也一樣。

  江云要巡視的崗位一共就那么點,這一下就相當(dāng)于不用巡視了,心中有些膩歪,然后江云就找了個角落窩起來靜靜的修煉。

  修煉累了就在崗位上走走,散散步。

  和以前沒什么兩樣,唯一的區(qū)別大概就是巡邏路線被刪改了一些。

  就這樣過了極為枯燥的一天,到傍晚江云往小木屋走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又有新的隊伍來了。

  似乎是戚家的隊伍,在里面他看到了戚九姝那個女人。

  似乎已經(jīng)斗過一場,江云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地上似乎有血跡,不過不多,應(yīng)該沒鬧的太慘烈。

  想了一下,沒敢靠過去。

  回到小木屋,照舊美美的吃了一頓,然后在小木屋前坐了許久。

  小木屋里面似乎有人來過,門被打開,里面的東西也被翻找過,江云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抱著什么樣的目的進(jìn)來的,他唯一知道的是進(jìn)到屋子里的不只是一波人。

  心底有些害怕。

  在木屋前坐了許久,最后回到木屋睡去。

  第二天,依舊是天光大亮,江云這才睡眼惺忪的從木屋走出來。

  眼眶有些發(fā)黑,連續(xù)兩天沒睡上好覺,會這樣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xù)多久,心底稍稍有些煩躁。

  吃過干糧,照例去巡邏了一圈,巡視過程他見到那些人已經(jīng)搭建起了臨時住所。

  儼然是一副準(zhǔn)備長期駐扎的態(tài)勢。

  中午,狗腿子劉成過來,江云給了他一張藍(lán)票,讓他帶一些日用品過來。

  劉成一如既往的唯唯諾諾,而江云望著這家伙離去的背影心底在思索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

  晚上,血獸終于吃完了,黑米果也沒剩下多少,不過江云不打算進(jìn)小世界拿。

  靜默的吃過一頓。

  及至夜深,依舊是在有些害怕中,進(jìn)到小木屋睡著。

  第二天,從小木屋出來,他的黑眼圈似乎更加嚴(yán)重了,不過精神頭還行。

  中午劉成帶著一堆日用品過來,因為心情不好,江云請他一起吃了一頓飯,他想找人說說話,排遣一下心中的情緒,這樣對他心理狀況會好一些。

  他需要保持一個好狀態(tài)來應(yīng)對后面或許會到來的事態(tài)。

  他預(yù)感也就是這兩天,后續(xù)的大部隊就要到來,到時候這一帶就會變得很熱鬧起來。

  事實上,今天上午他去巡視的時候,就目睹了一場對峙。

  遠(yuǎn)遠(yuǎn)的江云就見到那氣氛很凝滯。

  似乎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一般。

  因為不敢過去,江云獲知的情報不多,昨天他看到了那周修鋒,那家伙帶著白彩圖和他的幾個同僚正在和人交涉著什么,還有幾個不認(rèn)識的面孔,但是對方并沒有理會他。

  隱約的,江云知道自己這是被排斥在外了。

  原因江云大概能猜到。

  或許是因為先前開小灶的時候,沒給他面子的緣故,不過也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

  這種被排斥在外并不是什么好事,干活不需要你,好事自然也沒你的份,到了背鍋的時候,大家一商量,扣你頭上不是正好。

  心情有些煩悶,渾渾噩噩又是過了一天。

  到第二天,果然又來了幾只隊伍,氣氛越加的慘烈,江云走了一圈,甚至被盤問了好幾次。

  到下午,江云縮在小木屋出,沒去巡邏。

  反正巡不巡邏都一樣了。

  以前是不出事,職責(zé)所在,江云出去散散步,現(xiàn)在是出了事,他也不敢管,也管不了。

  索性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到晚上,江云隱約聽到兵兵乓乓的動靜,似乎是那些人打起來了。

  第二天,眼圈黑的厲害的江云猶豫了一圈,還是去巡邏了,到這時江云才發(fā)現(xiàn)附近又多了很多新面孔,而且陣營劃分似乎也清朗起來了。

  戚家應(yīng)該是和另一個勢力一起占了黑鴉林,荒山被官府的人占了。

  亂石灘上魚龍混雜,江云也有些看不出門道,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似乎既有官府的人,也有白鷺鎮(zhèn)那些大戶的人,也有戚家的人,還有新來的勢力。

  黑鴉林和荒山上開始出現(xiàn)一些簡陋的木屋,而亂石灘上則是只有一些人在游蕩。

  大部分人江云都不認(rèn)識,也看不出來歷。

  當(dāng)然,這些人有一個統(tǒng)一的特征,那就是面上都是一副煞氣濃重,生人勿近的樣子。

  江云沒敢靠太近,都是冷著一張臉,遠(yuǎn)遠(yuǎn)的望一眼,然后就繞路而行,他身上穿著制服,在被盤問過幾次之后,漸漸的過來盤問他的人就少了不少。

  日子也就是這樣一天一天過去,涌過來的隊伍人手逐漸趨于平穩(wěn),地盤也相對開始穩(wěn)定。

  在搶完地盤之后,這些人便開始了基建和巡查日常。

  江云像是被遺忘了一般。

  預(yù)想當(dāng)中,過來盤問他的人,除了那天的王成峰之后,就沒有了。

  江云在過了一陣提心吊膽的日子之后,漸漸的平穩(wěn)了下來,開始了每天走一圈就回到木屋,吃飯睡覺,修煉的日常當(dāng)中。

  在這般當(dāng)中,時間晃眼就過去了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那些涌過來的勢力把周遭翻了個底朝天,最后自然收獲近乎沒有。

  之所以是近乎,是因為這些人居然在泥沼地發(fā)現(xiàn)了一種毒蟲,灰斑牤。

  這是一種長得像是有點丑的泥鰍一般的毒蟲。

  這種毒蟲毒性一般,只能毒死開脈境往下的武者,不過其毒腺囊體能夠熬練出粘性極佳的膠塊,是制作弓箭的上品之選,如果那泥沼環(huán)境好一點,或許也能算的上是一個還算不錯的資源點。

  不過就目前依著那泥沼的條件來看,就是一個雞肋般的存在。

  而長時間沒有收獲,那些人漸漸的也有些坐不住了,江云也再次被找了過去。

  問的問題自然是他第一次見到那灰霧通道時候的場景。

  而經(jīng)過一個月的自我催眠,江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相信自己在兩個月前在亂石灘見到過一個灰霧通道,并進(jìn)去在里面摘了一些黑米果出來。

  甚至他還從小木屋里面找出來一些干扁的果殼來進(jìn)行佐證。

  為了秘境的事情,縣里來了一個中年男子來主持事態(tài),隱約從幾個同僚口中得知。

  這個叫長官姓唐,是合炁境界的大佬。

  而從表面上看,這唐主任只是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看起來像是一個有些嚴(yán)肅的普通人,身上也沒有什么官威,又或者強(qiáng)者的氣勢之類的東西。

  江云被叫去問了幾句話,這唐主任聽了他的謊言也只是點點頭,然后就放他離開了。

  看樣子應(yīng)該被他騙過去了。

  而在被這唐主任盤問過幾句之后,江云的日子再次恢復(fù)了寧靜。

  新來的隊伍都帶著自己的人手,江云融不進(jìn)去。

  而他原本的圈子,白彩圖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馬上就要退休的老家伙形象,就好像那天帶著人找他說什么合作的人不是他一樣。

  幾個同僚在忙著舔周修鋒的屁股,一天天都很忙的樣子,有時候去簽到的時候都見不到人。

  到現(xiàn)在江云倒是有些明白自己不是被排擠了,而是幾個同僚舔的太兇。

  明白了這一點,江云自然沒有跟著去舔的想法。

  他才栽了一個跟頭,正想著老實的找個地方舔傷口,傻了才跟上去湊。

  繼續(xù)著被排擠在外的日子,時間漫長又轉(zhuǎn)眼即逝。

  一晃眼,又一個月過去。

  眼看著就要入冬了,那些涌過來的隊伍素質(zhì)終于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夏主任走了,他一個合炁境界的大佬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荒郊野嶺當(dāng)中,其他勢力也是如此。

  來的氣勢洶洶,走的悄無聲息。

  和先前那些來的悄無聲息,走的時候掀起波瀾的探測隊格外不同。

  直到江云放消冬假的時候,那一帶還在堅守著的,似乎就是幾個化炁境的倒霉蛋了。

  當(dāng)然,還有一些雜兵自然是不用提。

  作為雜兵中的一員,江云在寒風(fēng)當(dāng)中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一輛破舊的馬車,江云抱著行囊,踏上了回家的行程,悄無聲息的走,只有白彩圖拍了拍他的肩頭算作是踐行,雖然江云很不喜歡這種意味不明的動作。

  但他終究不能阻止其他人喜歡這樣做。

  回家的路很長,一路走走停停走了有八天還是十天才到地,到的時候父母正等待莊子路口。

  入冬之后沒了農(nóng)活,一邊又念著兒子,他們便老往這莊子路口走。

  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站在路口老仇柏下的老父母,江云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暖意。

  ‘似乎變年輕了一些’江云看著老父母心底想到。

  一陣寒暄,江云便更加清晰的感覺到了,父母的精神頭確實比去年他走的時候要好不少,想來是他走的時候留下的那罐天元液的作用。

  有些高興,旅途上的辛勞似乎也被清掃掉了不少。

  老父母見到江云也顯得很高心,一個勁的在哪里噓寒問暖,連老父親也難得開口說了兩句。

  而江云自然是一陣好話。

  只說自己在那邊過的很好,俸祿不錯,還有福利待遇,工作也不累。

  莊子的變化依舊不大,從路口走進(jìn)去,入目的盡是熟悉之感。

  一路說著,回到家中,就發(fā)現(xiàn)家里添了些物件,雖然依舊難掩破舊,但終究少了些清寒氣息。

  到晚上,飯桌上的肉食也明顯比去年豐盛了些。

  家里的日子在變好,江云想到。

  畢竟不再需要供養(yǎng)江云,省下一筆開支,加上他留下的天元液滋補(bǔ),身體變好,自然能干能多的活賺更多錢來改善生活,日子越過越過也是正常的事情。

  晚飯過后,老父母抓著江云的手在哪里絮絮叨叨著,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里面大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說莊子里面誰家成婚了,誰家病死了一頭豬,誰家的兒子爬樹從樹上栽下來,摔死了。

  絮絮叨叨,江云只聽著。

  這一說直說到那油燈豆點燈花開始明滅不定。

  見著時候不早了,江云想了一下,將一張綠票拿了出來,交給了父母。

  這還是年初他在路上賣的那一盒血骨粉得到的三張綠票,到現(xiàn)在還剩下一張多一點。

  畢竟他一邊有俸祿,雖然要抵債,但是還是會發(fā)一些,加上那福利,平日里呆在崗位上又沒有什么要花銷的地方,近十個月過去硬是沒花掉多少錢。

  這世界兒子賺了錢拿來孝敬父母是很常見的事情,勸了幾句,老父母就將收下了錢。

  雖然錢有些多,但他們也只以為是兒子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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