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nóng)幫是錄屬靈鷲宮的一個小勢力,幫主司空玄受制于生死符,不得已只能聽從靈鷲宮的命令。
其實若不是生死符發(fā)作時難忍的折磨,司空玄倒是不在意頭上騎一個莫大的勢力,受到靈鷲宮的庇護,這些年神農(nóng)幫的發(fā)展,倒是沒有遇到什么挫折。
無意間打聽到劍湖宮后山生長的通天草可以減輕生死符的發(fā)作時的痛苦,司空玄的心思活絡了起來。
這種藥草對自己有大用不說,還能煉制成丹藥,于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勢力換的好處,想必他們比自己更需要壓制生死符的藥物!
只可惜去年上山交涉,便遭到無量劍派左子穆的拒絕,還折損了兩名香主。
無量山下一處客棧,三日前已經(jīng)被司空玄包了下來,作為神農(nóng)幫的臨時聚集地。
“這無量劍派簡直太不識時務了,只是要他一株通天草而已,就百般推辭!”
司空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茶碗咣當一跳,撒出一片水漬。
“幫主好掌力,這百年榆木桌竟被您一掌拍出了一個手印?!?p> 見眾人都不答話,一位長老只得拱手拍馬屁,試圖將尷尬的氣氛緩和下來。
林起坐在角落,分明看到司空玄又使勁在桌上壓了壓,這才抬起了手掌,將那淺淺的掌印漏了出來。
“嘶,幫主內(nèi)力果然高深??!”
“是啊!隨手一拍,就那么深呢!”
一群沒見過大場面的江湖漢子,開始了互相吹噓。
“好了!我讓你們來是給我出主意的,不是聽你們拍馬屁的!”
司空玄雖然被拍的飄飄欲仙,卻也沒忘記此行的目的,暗自將引起這個話題的長老記下,想著回去定要多給他發(fā)一些月供。
但話音剛落,場面又沉浸了下來。
“小五!你來說說!”
久久得不到回應,司空玄只得指了一個直系的手下,希望能有一個好點的主意。
“幫主,您讓我去砍人,或者下毒都成,讓我出主意,不是為難我么!”
臉上寫著莽撞的小五不禁撓起了頭,往日都是自家姐夫先通好了氣,再問他拿主意,今日怎么不同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讓他再背一宿。
司空玄不禁撫額,自己怎么想起問這憨貨了。
“幫主,我倒是有個主意?!?p> 角落里的林起感覺時機正好,緩緩開口道。
“哦?你是回春藥堂的吧,秦老這次沒來么?”
司空玄四下望了一眼,裝做巡視的模樣,其實早就接到秦一鳴缺席的消息了。
“秦老身體不適,特讓晚輩代替前來?!?p> 林起拱了拱手,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一絲尊敬。
“說說你的主意吧?!?p> 司空玄臉色不變,言下之意,算是默認了林起接替秦一鳴成為回春藥堂管事。
當然,這主意出的不好,管事也是可以取消的。
“咱們神農(nóng)幫的實力比他無量劍派要強上不少,若是強攻上山,他無量劍派占據(jù)地利,多少會有些損傷,可選一特殊時期,讓他無量劍派放松警惕,無暇顧及山門。”
林起緩緩開口,說出了讓人覺得沒一點用的主意。
“而三個月后,正是無量劍派東西兩宗大比的日子,到時候無量劍派自是無暇顧及!”
眾人一聽,頓時豁然開朗,想到無量劍派兩宗之爭,心中開始盤算此計得失。
“三月之后?”
司空玄眉頭皺了皺,沉思了片刻,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通天草誓必要早一些得到,免得夜長夢多。
“在下還聽聞無量劍派后山有一玉壁,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而無量劍派東西兩宗相互爭斗,皆是因為此物!”
“無量玉壁?”
司空玄眉頭輕皺,想起活著回來的兩位香主,據(jù)他們所言,剛開始交涉,倒是很順利,只不過說道要去劍湖宮后山采藥,便犯了無量劍派的忌諱,因此才會大打出手。
“這無量劍派當真隱藏著什么秘密么?”
想到此處,司空玄又不怎么著急了,若真是如此,此事還需仔細謀劃。
“好!那就再等三個月,這三月時間你們要仔細查探無量劍派的秘密,爭取能夠得到無量劍派的所有秘密!”
司空玄心中第一個念頭并不是將無量劍派的秘密獨占,而是想著稟報靈鷲宮,借由靈鷲宮的勢力奪得無量玉壁的秘密,如果能討得童姥歡心,賜下解藥,那便再好不過了。
雖然林起出了個不錯的主意,但司空玄并未讓他參與此事,而是將這項任務交給了小舅子小五,嚴密監(jiān)視無量劍派的動向。
林起除了學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外,并未研習神農(nóng)幫的粗淺功法,一身百年駁雜內(nèi)力,還未完全轉(zhuǎn)換成北冥真氣,蓋因這北冥神功修煉不易,五年時間,才堪堪練到第二十四圖。
“段譽那廝只練了兩圖便吸收那么多精純內(nèi)力,如果不是一眾高僧幫著化解,恐怕也早已真氣爆體了吧!”
琢磨著后面十二圖的真氣轉(zhuǎn)換之法,林起久久沒有運功。
這百年內(nèi)力雖然駁雜,但畢竟量大,如果全部轉(zhuǎn)換成北冥真氣,不知道還會剩下多少。
只不過這百年內(nèi)力還遠遠不到他經(jīng)脈承受的極限,理智告訴林起,如果現(xiàn)在轉(zhuǎn)換了,效果并不好!
想到此處,林起又將剩下的十二幅圖收了起來,以他現(xiàn)在的手段,即便不用內(nèi)力,只用施毒的手段,在江湖中就能自保,更何況還有凌波微步。
第二日,林起收拾了自己的積蓄,便準備拜別秦老。
“什么?你要外出游歷?”
秦一鳴睜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次未去參與幫主召集,沒想到竟然失了回春藥堂管事之職,心中給頗為不愿。
沒想到林起竟然提出了游歷,那不是說管事之位還是他的?
“晚輩自覺無力執(zhí)掌回春藥堂管事之責,況且自感醫(yī)術(shù)已經(jīng)到了瓶頸,需要更多的學習才能突破?!?p> 林起態(tài)度誠懇,心中即便謀劃千萬,也不想愧對這位老者的養(yǎng)育之恩。
“年輕就是不一樣,也罷,去吧?!?p> 秦一鳴想說出挽留的話,但到了嘴邊,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實乃舍不得回春藥堂管事一職,一個藥堂的利潤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清楚。
拜別之后,林起便獨自啟程,離開了普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