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一雀的苦肉計之下,葉雯雖然難舍禁錮之顱,依舊是答應(yīng)借給了江一雀。
“一雀,只能借給你兩個月,而且你要答應(yīng)我,一旦晉升三星,就要還給我哦……”
葉雯對手中的禁錮之顱依依不舍,最后艱難遞給了江一雀。
江一雀一把接過,摸著顱骨上面的四道劃痕,感受顱骨里面的濃郁精神力和能量,眼底閃爍著瘋狂的神色。
“雯雯,等我踏入三星,這顆顱骨對我?guī)椭筒粫罅?,一定還你,一定!”江一雀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對著葉雯說道,“雯雯,我現(xiàn)在時間寶貴,先不陪你了。”
“好吧……”
江一雀拿過禁錮之顱,匆匆離開。
……
江一雀凝視著手中的禁錮之顱,顱骨當(dāng)中仿佛有實質(zhì)化的能量,里面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哀嚎。
仿佛是凝視著深淵,深淵也凝視著自己。
若謝邀此時看見江一雀的姿態(tài),一定會忍不住大喊一句:蛋哥是你么蛋哥?
江一雀開始嘗試三星卡牌的模塊手法。
咚!
才不過幾個功夫,一張空白卡牌直接廢掉,房間產(chǎn)生了一股濃烈的焦臭味。
“失敗了?葉雯都可以制作成功好幾個模塊,放到我這里,就直接一個都不成?”
江一雀露出抓狂的表情。
模塊是三星制卡的基礎(chǔ),江一雀剛才在葉雯的身后觀察過,葉雯是沒有使用禁錮之顱的,依舊制作成功了好幾個模塊,雖然最后制卡失敗了,但也比自己一個模塊都無法成功來的厲害的多。
人最難的,就是接受自己平庸的本質(zhì)。
江一雀捏著禁錮之顱,眼睛深深要沉迷到了其中。
……
此時在另一邊,謝邀和喬喬正在吃著宵夜。
喬喬咬了一口羊肉串,滿嘴都是油,含糊不清問道:“謝謝,你為什么篤定禁錮之顱會在江一雀的手中?”
謝邀說道:“江一雀有野心,她太喜歡成為所有人的焦點(diǎn)了,她要成為所有人心目中的白月光?!?p> “但她的制卡天賦嘛……”
謝邀搖搖頭:“其實是不如葉雯的,江一雀制卡太制式了,太古板了,這種天分在一星和二星制卡當(dāng)中是優(yōu)點(diǎn),但到了三星,則是一個大缺點(diǎn)?!?p> “三星之后,制卡是需要天馬行空想象力的,不僅僅需要吃透設(shè)計圖,更需要自己的領(lǐng)悟力,即便不是按照設(shè)計圖來照本宣科,一樣可以制卡!”
“葉雯這一點(diǎn)反而更有優(yōu)勢。”
“所以江一雀會發(fā)現(xiàn)葉雯已經(jīng)快要把她甩在身后了。”
“江一雀無論用什么方法,都會把禁錮之顱騙到手的?!?p> “禁錮之顱,制卡師的邪惡神器,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謝邀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她的那顆禁錮之顱,所有的精華都已經(jīng)在我的腦子里面了,留在其中的,反而是當(dāng)時那名四星制卡師臨死前的怨恨、瘋狂、不甘和詛咒?!?p> 【提純卡】!
這是龍傲天告知謝邀的手段,龍傲天看出了禁錮之顱的危害,告知了謝邀動用【提純卡】可以直接提取里面的精神力,化為己用。
謝邀當(dāng)時制作成功【提純卡】,便是直接提取了禁錮之顱里面的海量的精神力,留下了一個包裹著糖衣的毒藥給江一雀。
此時謝邀的意識海當(dāng)中,充盈著龐大的精神力,那是四星級別的精神力。
謝邀便是相當(dāng)于吞吃了一個天材地寶,需要時間慢慢把自己意識海中的精神力消化掉,到時候便是足以踏入四星。
當(dāng)時提取禁錮之顱精神力的時候,謝邀提取了其中一部分,發(fā)現(xiàn)自己意識海當(dāng)中黑卡【量子】鎮(zhèn)壓天地,這些精神力并不會影響自己,所以才放心全部提取了出來。
“當(dāng)時我告訴葉雯,不到三星不準(zhǔn)動用禁錮之顱,便是讓其不會觸發(fā)禁錮之顱里面的怨毒精神力?!?p> “江一雀……”
“是時候跌落她自以為是的神壇了?!?p> ……
江一雀不知道的是,自己手中的禁錮之顱只剩下邪惡能量。
江一雀和顱骨對視,顱骨里面的瘋狂和毀滅一切的怨毒精神力開始滲透江一雀,擾亂她的思緒。
江一雀拿著禁錮之顱,臉色陰晴不定,最后終于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嗯?”
電話那一頭,是一個聲音醇厚的青年,語氣簡練,仿佛很討厭有人浪費(fèi)自己寶貴的時間。
江一雀也不敢浪費(fèi)對面這一位的時間,立馬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忠,幫我制作半成品的三星卡牌?!?p> “哦?”
對面那頭依舊干脆利落,不拒絕也不反對,只想要一個理由。
江一雀繼續(xù)說道:“一方面,我這一次幫和字頭站臺,需要一張三星卡牌來造勢,另一方面,我需要突破到三星,嘗試拿下一個名額參加十八城新秀大賽。”
“呵?!?p> 對方輕笑一聲,江一雀似乎能看見對方譏諷的臉。
對方仿佛在說,為什么幫你,給我個理由先?
滴……滴……滴……
就在這時,兩人的通話當(dāng)中插入了另一個號碼,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舫霈F(xiàn)在其中。
“鐘,給我一個面子,幫江一雀這一次。”
一個地中海發(fā)型的男子投影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這名男子正是和字頭推出來選龍頭的人選。
帝洛。
帝洛咬了一口蘋果,翹著二郎腿大咧咧說道:“忠,你知道我們和字頭最近在跟戰(zhàn)字頭的打擂臺,需要江一雀來壯一壯我們的聲勢,而且若她拿下了制卡師新秀大賽的名額,更是給我添加了一份選龍頭的籌碼,大龍頭要的是什么?不僅僅是能帶領(lǐng)社團(tuán)賺錢,也要高瞻遠(yuǎn)矚嘛!而且你要知道,我收到風(fēng),副會長顧俊想要把謝邀當(dāng)一片旗幟來跟你爺爺爭奪制卡師協(xié)會內(nèi)部的權(quán)利,你幫江一雀打壓謝邀,也是幫助你爺爺?!?p> “哼?!?p> 對面那頭終于露出了一點(diǎn)的興趣,半響之后,淡漠回應(yīng)道。
“好?!?p> 干凈利落,便關(guān)了通訊。
江一雀長舒了一口氣。
“這一次的十八城制卡師新秀大賽,我一定要參加!”
另一邊,通訊卡那邊的男子隨手制作出了幾張半成品的卡牌,丟到了地上,不多時,便有一只公雞發(fā)出咕咕咕的聲音,把卡牌叼在嘴上。
年輕男子吩咐道:“去,拿給江一雀?!?p> “咕!”
這只公雞能聽懂人話,翅膀更是劃拉出一個軍禮一般的姿勢,撲閃著翅膀飛離了房間。
年輕男子便是幻城制卡師協(xié)會會長的孫兒,宋忠!
年紀(jì)輕輕,號稱幻城年輕一輩制卡最強(qiáng)的存在。
而剛才消失的那一只雞,在幻城也赫赫有名,號稱送終雞。
此雞一出。
風(fēng)聲鶴唳。
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