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屢教不改,冥頑不靈,悍然抗法,進(jìn)了禁閉室不思悔改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對監(jiān)督人員動手,甚至強(qiáng)拆禁閉室,這些罪,你可認(rèn)?”
聽著堂上楊廉那中氣十足的聲音,江塵打著哈欠點了點頭:“我認(rèn),咋不認(rèn)呢,是我干的沒錯,來吧,打我吧?!?p> “那就好,認(rèn)罪就好。”聽到江塵認(rèn)罪,楊廉笑了。
“江塵,這一次,你要挨六十鞭子!而且鑒于你冥頑不靈,我將親自動手懲戒你!”楊廉得意的說道,他早就想抽江塵了。
“拿鞭子!”楊廉一聲大喝,一旁的執(zhí)法隊員連忙將鞭子遞了上來。
看著手上的狼鞭,楊廉搖了搖頭,說道:“這鞭子太細(xì),直接用龍鞭,不用重法,這孽障不知悔改。”
當(dāng)那金屬制成的龍鞭被楊廉握在手上后,楊廉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鞭子趁手。”
說著,楊廉看向江塵:“你可準(zhǔn)備好了?”
江塵看著楊廉那迫不及待的模樣,還有那手中熟悉無比的鞭子,忍不住了:“臥槽?!我說楊老頭,你這是公報私仇啊!”
“哼,挨打吧你!”楊廉說著,揚(yáng)起鞭子就抽了下去。
唰的一聲,金屬制成的龍鞭帶著凄厲的尖嘯落在江塵身上,瞬間江塵背后的衣服直接炸開,這還沒完,楊廉揮舞著鞭子是一鞭又一鞭,抽的自己都滿頭大汗了。
一邊抽,楊廉還一邊疑惑,這江塵是感覺不到疼么?怎么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而江塵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他真的沒感覺多疼,甚至感覺舒服得很,但是為了更好的舒服,還是不得不做出一副樣子來。
“唉,看來我奧斯卡影帝,皮·不要臉·江,今天必須要露一手了?!苯瓑m嘆息著,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劇痛無比的模樣。
“啊啊啊啊啊!”
“好疼啊啊啊!”
“我的骨頭,我的骨頭斷了!”
“啊...我錯了,求楊老師放過吧!”
“別打了,我快要不行了,我要暈過去了?!?p> “啊...楊廉,你公報私仇,你枉為人師!啊啊啊?。 ?p> “楊老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江塵喊得是聲嘶力竭,都快要把嗓子喊啞了,那凄慘無比的哀嚎,伴隨著楊廉一鞭子接一鞭子的落下,是那么的真實,甚至讓執(zhí)法隊員們都忍不住脊背發(fā)涼。
看著笑得無比暢快的楊廉絲毫不覺累一般不斷的抽著江塵鞭子,那粗粗的鞭子不斷撕裂空氣發(fā)出凄厲無比的尖嘯,他們這些執(zhí)法隊員,甚至都有些同情江塵了。
真是不容易啊,攤上這么一個老師,江塵你可真的是得感謝八輩祖宗啊。
“這江塵,不會被楊老師活活打死吧?”一個執(zhí)法隊員忍不住小聲問道。
“有可能啊,看那江塵,喊得多么可憐啊,那聲音,我感覺至少斷了七八根骨頭。”另一個執(zhí)法隊員判斷道。
“七八根?他挨完這頓鞭子后以后還能站起來就不容易,他的脊椎已經(jīng)被打裂了,估計這輩子就廢了。”
“是啊,這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是輕的,你們看,雖然江塵看上去皮肉都沒問題,但明顯是受了內(nèi)傷的,這楊老師,端的心狠手辣啊。”
“是啊,聽說刑法高手,一棍子下去能讓人看上去毫無事情,但實際上卻是受了嚴(yán)重?zé)o比的內(nèi)傷,這楊老師,怕是精于此道的高手啊?!?p> “我也聽說,大魏宮廷內(nèi)就有這樣的高手,在你屁股上放一塊豆腐,一棍子下去豆腐半點沒碎,但你的屁股卻已經(jīng)爛了!”
一個個執(zhí)法隊員不停地低聲討論著,伴隨著江塵那越來越低的聲音,趙清詩站不住了。
看著趴在地上埋著臉只剩下哼哼的江塵,趙清詩羞愧的低下了頭,明明事情是因為自己而起的,拆掉禁閉室的也是自己,但是江塵卻硬抗下了所有的罪名。
現(xiàn)在,江塵已經(jīng)快要被打死了,而自己卻還站在這里,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趙清詩,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的人了?
做人首先要對得起本心,連自己的罪都需要讓別人抗,以后還怎么下山行俠仗義,而且自己真的能問心無愧么?
那趴在地上挨打的江塵,形象在趙清詩心里莫名高大起來。
而江塵,的確是在哼哼,那是因為他喊得嗓子難受,又不能拿出一個菩提果來解渴,更別提喝水潤嗓子了。
于是喊得實在是難受的江塵,就故意開始降低聲音,然后開始裝作被打的快要死的模樣哼哼,至于埋著臉,那是那被楊廉發(fā)現(xiàn)自己快要睡著了。
真的舒服啊,這一鞭子下來,力道傳遞到體內(nèi),震動著血肉骨骼,又促進(jìn)了易筋鍛骨篇的運(yùn)轉(zhuǎn),讓江塵的身體強(qiáng)度再上一層,可真的是舒服。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都快讓江塵睡著了,為了讓楊老師更賣力一點,也是為了讓楊老師開心一點,江塵決定犧牲自己,讓楊老師打吧,他別說打六十鞭子,打六百鞭子都可以。
而趙清詩看著被打得似乎氣息都若有若無的江塵,實在是站不住了,這楊廉下手太狠了,現(xiàn)在江塵已經(jīng)快要被打死了,再打下去,那江塵要是真死在楊廉鞭下,趙清詩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更不可能說什么問心無愧了。
實在不忍江塵替自己擔(dān)待罪責(zé)的趙清詩,當(dāng)即喊道:“楊老師住手!”
趙清詩這句話一出來,打的正盡興的楊廉一個蹌踉差點晃了腰,扭頭看向趙清詩,忍不住問道:“趙同學(xué),還有什么事么?是不是這孽障欺負(fù)你了,和老師說,老師替你做主?!?p> 聽到楊廉這話,趙清詩忍不住臉一紅,但很快趙清詩就恢復(fù)正常,說道:“楊老師,其實我是想說,禁閉室被毀這件事,是我的責(zé)任,是我先動手的,這件事,和江塵無關(guān)。”
“你說什么?”楊廉愣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趙清詩,怎么也不敢相信這件事竟然是趙清詩這個好學(xué)生做的。
“是的,這件事是我做的,與江塵無關(guān),我的錯,我必須自己承擔(dān),請老師責(zé)罰。”趙清詩一臉堅定的說道。
江塵微微轉(zhuǎn)頭看著一副慷慨就義模樣的趙清詩,忍不住埋頭閉上了眼:“這個丫頭,腦袋怎么缺根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