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周圍建筑未遭受火燒,周圍的酒家和客棧等也是閉門休業(yè)了。
柯柯與丁玲一同在街道上閑逛了一會兒,之后才回到客棧內。
那魏云仙則前往了當?shù)刎撠熑四抢?,進行了打聽,只有本地管理者才清楚所有在這里居住過的人的行蹤去向。
他直接報出自己的身份,對方也是聽說過他,自然也沒拒絕提供信息。
順帶著他還打聽了一下君子風的動靜,不過,君子風已經(jīng)提前打了招呼,就是他問也不會說出來。
此次他只得到了洺憶父母親人的去向,未能打聽到君子風他們。
當他回到客棧的時候,也是柯柯和丁玲回到客棧的時候,三人在客棧門前相遇,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一同進了客棧內。
再回到房間內,才進行了信息交換。
秦不言舒舒服服地躺著,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到床了,所以,他人都在他的房間內,進行交談,他就依然躺在床上聽著。
白炎和佘魁,看到他的時候,明顯帶著一點不太能接受的表情,即使這樣,他們也不說出任何針對他的話,也是多少算是理解他的感受,也就沒有說出讓人感到討厭的話來。
秦不言早已經(jīng)從阿齊那里聽了關于他們的事情,現(xiàn)在也知道這些人的些許經(jīng)歷。
他看向白炎的目光帶著一些同情,畢竟從外貌上看,白炎還那么年輕,卻已經(jīng)身患絕癥,活的可能應該不是很大,他聽說來此就是為了尋找仙人問藥的,也知道連仙人的面也沒見到。
可是他不知道對方曾經(jīng)的惡行,才有此刻的憐憫之心,之后聽柯柯說了更多點關于白炎的事情后,他就不再那么想了。
幾人交流完各自搜集來的信息后,商議還需不需要再逗留幾日,等到縱火案查出兇手的。
過了幾日,縱火案沒有結果,而魏云仙也將洺憶父母去往的方向標記在繪制的新地圖上,然后找洺憶她們商量是否要立即出發(fā)尋找。
“我看這縱火案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有結果了,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
秦不言已經(jīng)休息好了,精神變得很好,幾天待在客棧內,不敢到處走,悶壞了,能夠現(xiàn)在離開自然如他的意。
然而,大伙兒還是在各自思考著,不知在思考什么。
殊不知在他們商量著何時出發(fā)的時候,那縱火案的證人前日因突發(fā)疾病昏迷不醒,手上的畫像還未能辨認出結果,監(jiān)察的人非常嚴厲地下令,嚴查所有關卡,不準任何人走出主城。
進可以,出不行!
接著便是尋醫(yī)來給那老者瞧病。
此事很快傳到了他們這里,柯柯想著,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盡然這里是洺憶父母久居之地,怎么也會有認識的人,好好再打聽打聽,看看有熟人在這里住在哪里,去拜訪一下,更多地了解一下,比較好一些,她不敢僅僅憑魏云仙的信息就去貿(mào)然行動。
不是她不信魏云仙,而是,她想在這里查一查,是否有人要破壞這里,好歹這里也算是癡情島的另一半,而癡情島島主和這里的島主應該有交情,她想著或許可以見一見這里的島主,只是這么些天從未聽到有人提起,她懷疑是不是這里的島主遇到了什么事情。
如此,她更不能急著離開,要了解清楚后,再做行動。
若是魏云仙給的信息是無誤的,那么至少洺憶的父母如今去的地方也算是安全的。
只是,她不知道若是她說出要再多逗留,會不會讓洺憶不高興。
擅自硬闖離開也行,只是費事,那就是要堅定地一路不停歇,盡可能地遠離這里。
那樣一來,他們一定會被通緝,沒罪也給整一個罪名來。
不知其他人的想法如何,面上都未有表露。
丁玲是想著未見君子風,暫時又不讓出主城,對她來說,不如就等著縱火案結束。
而魏云仙則是無所謂的,他并不著急,可借此機會可對多年前的事情進行調查。
洺憶知道此事是自己個人的事情,她不該捆綁大家的行動,對此,她愿意再等等,不必要讓大家跟著冒險。
“如今主城不讓出城,嚴查,我們還是留下來等到案件水落石出的時候?!?p> 洺憶首先開口,她知道此刻也只有自己先說才合適。
其他人聽到她這么說,也只是輕輕點頭。
看到大家沒有異議,想來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柯柯也沒有特別想說的話,只是囑咐秦不言別想著偷溜出去。
沒想到之后的日子,一事未解又生一事。
縱火案沒有結果,昏迷不醒的證人最終未能醒來。
然而,這不是讓監(jiān)察的人頭疼的事情,而是接下來主城的各處都有縱火案發(fā)生,像是有意為之,專選那些獨棟的小樓,每次都是半夜三更燒起來。
之后巡夜的人員增加,嚴禁不相干的人夜晚出門。
幾人夜晚聚在一起,談論這最近的縱火案,總覺得是有更大的事情要發(fā)生,盡管他們也不清楚會有多大的事情發(fā)生,現(xiàn)在就是想著盡量做到預防災難降臨到自己身上。
客棧內,柯柯和洺憶,及丁玲,三人擠在一間屋子內,眼下因為抓得禁了,有些人進來后出不去,就客棧內房間緊張,那客棧老板自然要他們騰出兩間房出來。
然后,魏云仙和秦不言及阿齊擠在一間屋子內,白炎和佘魁就和阿青阿力他們擠在一間屋子內。
夜晚的時候,三個姑娘就閑聊著,談一談主城的危機會不會影響到那些大勢力,因為最近白天出門并未看到那些人到處活動,想著是不是他們已經(jīng)人人自危了。
“楊家應該沒事,那賭坊依然有人在大聲喧嘩!”
“何家那邊,聽說又死了幾個人,不過,沒多少人知道?!?p> “唉,那我們何時才能離開,感覺這很不安全!”
三人一言一語地訴說自己的所感,她們的顧慮并不是多余的,畢竟火燒城池會殃及池魚。
而那連續(xù)縱火多次的人,發(fā)現(xiàn)并未有人能來阻止他,心中不免對這里更加的厭惡,手中的火把更是無情地扔向了一個小樓。
無月之夜,一人獨立高樓之頂,數(shù)年以來,早已經(jīng)對眼下的一切沒有絲毫的關心,不論這眼底下的人是多是少,或是生是死。
不管誰來到這里,是有意尋來還是無意闖入,來就來走就走,命好的在此安家立業(yè),命不好的,身死他鄉(xiāng),如何混亂,都與她無關。
她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幾十年之前,那些熟悉的人一一離她而去之時,她就知道,世間沒有什么能夠留住不變的。
兇狠的大火燒得再旺,也不能點燃她心中的怒火。
一切都是枉費,兇殺也罷,縱火也罷,這里的人,她是不會出面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