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好累，這里好黑啊?！?p> 似乎像是聽到了這樣的的聲音，兩個對峙中的異類一觸即分。
似乎在躲避著什么的探查一般，雙方都收斂起了各自地存在感。
一股混亂且龐大的意志劃過，盡管這股意志的主人還沒有真正地清醒過來，但這股意志依舊以其極為龐大的量而顯得稍許可怕。
如同潮水般涌動的意志在上空盤旋了一會，似乎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緣故，緩緩退去。
青年看了天空好一會，面無表情的說。
“我要的不是盡力?！?p> 青年將手背在身后。
“但您應當清楚，那一位的許諾是建立在世界整體的視角上。”
零蒙攤了攤手，似乎在解釋，又似乎在嘲弄著什么。
“現(xiàn)在的我不是很想和那一位為敵，不過，看來我要是不露兩手，那一位也不會把我的話聽進去呢?！?p> 氣氛漸漸緊張起來。
某種存在于人類意識層面的龐大系統(tǒng)在信息層面上展現(xiàn)著那絲毫不遜色于偉大存在的偉力。
下一刻，代價的視線帶著偉大存在特有的干涉力強度，跨越了世界的壁壘投射進來。
無聲無息地交鋒，雙方目前還算克制。
似乎像是達成了什么共識，雙方都壓制著產(chǎn)生沖突的范圍。
片刻之后，完成了交流的雙方準備迅速離開。
然而，晚了。
混亂而扭曲的意志無意識地動用著他的權柄，將在場的所有人吞沒。
來不及反應，即便是代價也因此損傷了部分意志。
代價重新檢查了一下劇本的運行，與作者替代品的穩(wěn)定程度，有些疑惑地再次將視線投進世界里。
仿佛剛剛的一切都從不曾發(fā)生過一般，電視塔上，兩個完全不同體系的存在正在激情互毆著。
青年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代價的視線，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干涉。
代價的視線搜尋著零蒙的痕跡，做為作者曾經(jīng)的眼睛，零蒙在世界內(nèi)部好用極了。
這一點就連代價也不得不承認。
代價的視線轉了一圈，盡管是在一瞬間之內(nèi)完成的，但對于代價而言，這仍舊令祂感到稍許驚訝。
正常情況下，代價的任何探查都會在念頭剛剛提起時完成，甚至于在念頭還未產(chǎn)生時完成。
正常而言，是不應該產(chǎn)生這種微乎其微的延遲的。
除了需要與世界同步而偽造時間的時候之外，世界內(nèi)的時間與嘗試對于祂們而言都并不適用。
零蒙突然在世界之內(nèi)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向了代價的方向。
一雙眼睛充斥著渾噩與暴虐之色。
“我，在哪？”
零蒙突然開口問道。
不過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回答一般，隨即，零蒙仿佛蒸發(fā)了一般地憑空消失。
代價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看起來，似乎不用祂再分心了。
……
血紅色的大爪子劃過，空氣被撕裂，發(fā)出刺耳地哀鳴。
一個個由靈力構成的陰陽球被希兒拍開躲避。
兩個可愛的女孩子在雙方的攻勢之中起舞著。
或許是由于忌憚對方的攻擊一般，兩個女孩子都沒有扛著對方攻擊給對方來一下的意思，反而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消耗戰(zhàn)的方式。
但她們不知道，就在她們在雙方攻擊下起舞的時候，在她們不遠處，另一個看起來像一個柔弱女孩子的希兒正陷入了迷茫之中。
希兒照了照鏡子，確認了一下，隨后看向一旁似乎發(fā)生了什么變化的零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希兒明明在這里，但那邊的那個希兒，又是誰？”
希兒急的眼淚汪汪地，看起來很可愛。
零蒙似乎像是在神游天外的過程之中突然被打斷，下意識地雙手懸在身前，一副你不要過來的樣子，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希兒被突然間好像被嚇了一跳的零蒙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希兒就發(fā)現(xiàn)零蒙的眼神變了。
如果說以前的零蒙是一個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的，具有紳士風度的普通人，那么現(xiàn)在的零蒙就是一個仿佛剛剛被嚇醒的糊涂蟲。
可憐，卻又可笑。
不知為何地希兒惡趣味地向零蒙邁出一步，看著被嚇到的零蒙，不由得感到了一種安心感。
人總是會不經(jīng)意地與他人進行對比，當發(fā)現(xiàn)自己比別人強的時候，就會感到一種莫名其妙地愉悅感。
然而希兒卻忘了，被嚇呆的人做出什么行為都是可能的。
零蒙驚恐地發(fā)出了刺耳地尖叫，隨后主動沖向了希兒。
隨后，將希兒壓在了電視塔的內(nèi)壁上。
似乎是因為行動過于輕松而陷入了迷茫之中，零蒙似乎漸漸地冷靜下來。
幾個問題浮現(xiàn)宛如開機時索要的密碼般地浮現(xiàn)在了零蒙的思維之中。
“我是誰？這是哪？我要做什么？”
零蒙下意識地呢喃著。
“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這是哪，我只知道，我要大開殺戒啦！”
奇怪地回答浮現(xiàn)在零蒙的思緒里，不過很快，零蒙的常識就幫零蒙否決了這個回答。
零蒙注意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壓在電視塔的內(nèi)壁上的希兒。
宛如熟雞蛋般白嫩地臉頰上掛著兩抹羞紅，閉著的雙眼上眼睫毛正在不停地跳動著，似乎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急促地呼吸使得少女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因為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地緣故，零蒙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希兒的心臟跳得很厲害，就仿佛像是一直在進行劇烈運動一般。
微微仰起臉蛋上長著一張恰到好處地小嘴，粉嫩地顏色令零蒙想起了很多年前吃過的一種宛如果凍般的雪糕。
等了半天發(fā)現(xiàn)零蒙似乎只是在打量自己的希兒緩緩地睜開眼睛，向上看去。
一張被嚇得慘白的臉正在一點點地恢復血色，一雙瞪得宛如一元硬幣大小的眼睛帶著迷茫之色，和希兒望向零蒙的視線接觸在一起。
不知為何地，希兒仿佛也感受到了零蒙的迷茫感。
于是希兒一直沒有轉移視線，同樣很迷茫地看著零蒙。
似乎在玩一個叫做大眼瞪小眼的游戲，兩個人最終還是以希兒受不了眼睛中的干澀而敗下陣來。
“可以放開希兒嗎？”
希兒低下頭，尋摸著零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地一個人怎么突然間，就像傻了一樣。
“不放?！?p> 零蒙擠向希兒。
“為什么？”
希兒有些難受地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可能是因為零蒙與希兒之間靠的太近的緣故，希兒感覺胸口悶悶地，有些喘不上氣來。
“因為后面的階梯不見了?！?p> 零蒙一邊回答著，一邊更加用力地擠著希兒。
希兒的視線透過零蒙地阻礙，看向一旁。
零蒙地大半個腳掌懸在半空之中。
似乎被什么極為銳利的攻擊命中了一般，原本存在的階梯被無聲無息地切落。
希兒的視線不由得評估了一下自身所在的高度。
大概，能有一百米左右高？
這個高度掉下去，大概連全尸都剩不下吧？
希兒有些害怕，但更應該害怕的是零蒙才對。
希兒瞟了瞟零蒙，發(fā)現(xiàn)零蒙不知為何出奇地鎮(zhèn)定起來，所以希兒漸漸也冷靜下來。
不冷靜不行，這個高度掉下去，十個人里得有九個當場暴斃。
“不要怕，一點一點地往下挪，沒多遠的?！?p> 零蒙的鎮(zhèn)定令希兒感到很安心，輕輕地應了一聲之后，希兒開始配合零蒙一起沿著僅剩不多地階梯向下挪動。
至于電視塔上面？
希兒不是很想看到另一個，紅著眼睛的希兒，更何況那里打得實在太過兇殘了些，希兒覺得貿(mào)然靠近還不如直接從這里跳下去呢？
至少這樣也許能留下個全尸？
不知道零蒙用了什么辦法，緊緊地將雙手貼在了電視塔的內(nèi)壁上，減輕了絕大部分壓力。
不過在這個過程之中，兩個人的身體難免會發(fā)生一些因為電磁力而產(chǎn)生的摩擦力。
剛開始到還好，希兒因為不安地緣故而沒有發(fā)覺，不過現(xiàn)在鎮(zhèn)定下來，身體間的摩擦就令希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地東西，臉頰上可疑地紅暈愈加明顯。
“你的臉好紅，是累了嗎？”
零蒙發(fā)覺了異樣，靠在希兒的耳邊輕輕地說著。
“沒有沒有沒有，希兒才沒有想到——”
希兒差點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不過好在希兒及時反應過來。
“希兒你知道嗎？你的狀態(tài)很可疑。”
零蒙將臉頰貼在希兒的臉頰上，少女冰冷地肌膚上沒有一絲汗水。
希兒被零蒙臉頰上的熱度嚇了一跳，不過身體上還是很配合零蒙，一起向下移動。
“嗚——”
希兒發(fā)出了十分可愛地聲音。
“希兒，我們來聊聊別的吧！希兒有什么夢想嗎？”
零蒙不知為何轉移了話題。
希兒感覺有些尷尬，急忙接上了零蒙的問題。
“希兒想成為一個像姐姐那樣堅強的人?！?p> 希兒有些羞澀地說著。
“哦？那希兒可要加油了哦！”
希兒感覺可能是零蒙靠的太近的緣故，稍稍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希兒清楚，只要零蒙稍稍地往后退一點點，兩個人就都會有極大的概率掉下去。
高空之中，不時有一陣冷風吹過，希兒感覺有些冷，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零蒙的腰，將身體蜷縮進零蒙的懷里。
“希兒，會努力的?！?p> 希兒輕聲地說著，聲音不知不覺間微弱下去。
零蒙感覺希兒的聲音有些微弱，低下頭，輕輕地在希兒的腦門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