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你看見這個,就意味著我已經(jīng)離開了,我有要事在身,卻是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了,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料,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我倆到底誰欠誰的,所以,就此別過吧。”
蕭銘笑嘻嘻的樣子在空中消散,美杜莎默不作聲,臉上有些陰沉。
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里,她只是稍微有些不注意,就被蕭銘這家伙跑了,蛇人族的守備,還真是懶散啊。
美杜莎有點憋屈,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個什么心情,突然就好想把人扯過來罵一頓,無論是誰,只要找罵,就滿足他!
“女王,女王……?。?!”
慌張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聽上去似乎是很著急的樣子,但是美杜莎現(xiàn)在心情很不佳,沒空聽人在一邊咋呼!
只一個眼神,那個沖進(jìn)來的蛇人就直接萎靡了,低下頭不敢說話,女王脾氣不好是蛇人族共識,這種情況正常。
美杜莎抬頭深呼吸幾次,很快就恢復(fù)成了那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容。
輕啟朱唇,“什么事情?”
“我們本要外出巡邏的隊員被打暈在角落里,還被扒光了全身的衣服……”
美杜莎眉目緊鎖,這種小事也要問她,下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而且我們發(fā)現(xiàn)有人冒充了他,已經(jīng)摸出了城,長老,讓我來稟報女王,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不多,需要,需要女王親自過問?!?p> “什么時候的事情?”
隨口問了一句,美杜莎決定還是先把族內(nèi)的事情處理好,八岐大蛇的威脅過大,一個處理不好就是災(zāi)難。
“應(yīng)該是就在不久前,巡邏小隊出發(fā)不久,如果要追肯定很快就能追上?!?p> 美杜莎若有所思,指頭在桌上有節(jié)奏的敲著,蕭銘這東西留下的痕跡還挺新,看來是沒走多遠(yuǎn)了。
敲個悶棍扒了衣服,再加上他的實力,混出去確實不難,看來很大可能上是這個家伙給她搗的亂了。
嘴角微微上揚,既然如此,找你點麻煩,這應(yīng)該叫一報還一報吧。
“通知衛(wèi)隊,火速追趕那只隊伍,去晚了可能族人們,就遭到毒手了!”
下面低著頭的蛇人大吃一驚,趕緊應(yīng)了聲是,就往外面跑去。
不過再三考慮之后,美杜莎還是跟了出去,雖然抓是肯定抓不回來,就親自去送送他好了。
女王親自出手的消息一下子就震驚了整個王城,所有得到消息,且自認(rèn)為實力不錯的蛇人們都自告奮勇地加入了女王的衛(wèi)隊!
這一定是女王的考驗,如果連這個勇氣都沒有,女王肯定不會正眼看他們!
見到這么多人跟吃了藥一樣,看著她的目光也是一如既往地恭敬中帶著赤裸裸的示愛之意,美杜莎也有點吃不太消。
“衛(wèi)隊隨我執(zhí)行任務(wù)。”
美杜莎可不愿意讓這些人跟著,真要追上了蕭銘,人多眼雜,演戲都不好演。
她開始厭煩起這個女王的位置來,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下一個簡單的決定都會引起異常。
率先飛上天空,不去管下面的菜市場。
而此時,沙漠之中,蕭銘已經(jīng)跟著蛇人族小隊走了許久,許久不曾喝水的他有點腦闊疼。
說是巡邏,其實也就是在沙漠之中漫無目的的瞎逛,要不是傷還沒好徹底,長途飛行有點吃不消,早就遠(yuǎn)走高飛了。
行程極為枯燥,因為身份不可靠,蕭銘也就沒有想要插嘴的意思,聽他們一路上來一直在一邊閑聊,也是很大程度上減緩了他的焦躁。
“你說女王這么年輕,怎么就已經(jīng)要開始選夫了呢?”
聽到有關(guān)美杜莎的消息,蕭銘瞬間豎起了耳朵,美杜莎對蛇人族來說不僅僅是女王,還是人盡皆知的大明星,一舉一動都會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可能是因為女王累了吧,在斗皇待了這么多年,可能已經(jīng)放棄了?!?p> 然后倆貨就開始頻頻搖頭,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這個愛吹牛逼的喜好和人類還是很像的,明明政治什么的不管普通人什么事,但普通人就喜歡過個嘴癮,反正吹牛逼不上稅。
蕭銘聽著一陣想笑,不過美杜莎要比武招親的消息,還是讓蕭銘有些啞然。
有些小遺憾吧,算得上是一個奇女子,奈何身上背負(fù)的太過于沉重,依然逃不過嫁人生子的命運。
她最后能為蛇人族做的事情就是把血脈流傳下去了呀。
咂咂嘴,蕭銘生出了脫離隊伍的想法,聽他們所說,美杜莎已經(jīng)干處理完事情了,要是閑得無聊追上來,說不定真能把他堵個正著。
“你怎么不走了?”
蕭銘沒有回答,從納戒里掏出兩根繩子。
感覺到不對勁的蛇人趕緊提起了武器,可惜他面對蕭銘這尊大佛,小蛇矛看著挺銳利,卻還是有點不太夠用。
輕車熟路地把兩個人捆在一起,許久不用這項技能,不過還好沒有手生。
“大概兩個時辰之后你們就能掙脫了,不過你們要是偷一下懶什么的,可能會晚點?!?p> “可惡的人類,你到底是誰?”
似乎感覺蕭銘并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倆蛇人也是膽子逐漸大了起來,不過這惡狠狠地質(zhì)問聽在蕭銘的耳朵里就顯得非常的中二了,并沒有絲毫的惱怒甚至還有點想笑。
不過還好蕭銘還是要臉的,雖然心里樂開了花,但臉上的表情還是保持得很好。
“別問,問就是不告訴你,拜拜嘍兩位,替我向女王問好?!?p> 把兩桿蛇矛插在兩人背后,這樣靠上去應(yīng)該還能舒服一點。
蕭銘看著自己的杰作,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愧是仁義雙全小郎君。
身后雙翼出現(xiàn),很快就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里,兩人面面相覷,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一個起碼是斗王的強(qiáng)者,居然羞辱他們,世界怎么了?
蕭銘前腳剛走,美杜莎就趕到了現(xiàn)場,見兩個人被綁在一起,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就知道蕭銘已經(jīng)溜了。
美杜莎咬牙切齒地伸手彈出一道斗氣切斷了繩索,茫茫沙漠,看來是追不上了。
“女王,那個人類羞辱了我們!”
美杜莎瞇著眼睛,那家伙這么閑的嗎,還有空羞辱你們!
“走了多久?”
雖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例行地詢問還是要有的,總不能讓手下寒心,雖然在這些手下眼里,女王放個屁都是香的。
“才剛走不久,對方是一個斗王強(qiáng)者!”兩個蛇人一臉的悲憤,剛才蕭銘對他們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士可殺不可辱!
“就朝著那個方向,如果是女王,一定可以抓住他!”
“看來還沒走遠(yuǎn)~”美杜莎嘀咕了兩句,“你們在這里等候衛(wèi)隊,告訴他們返回王城,那個人類是斗皇強(qiáng)者,人海戰(zhàn)術(shù)沒有用。”
說完就朝著蕭銘離去的地方追了上去,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想把蕭銘追上,把他拴在蛇人族,哪都別去!
蕭銘還不知道身后有個美杜莎在窮追不舍,雖然速度不慢,但是走走停停的,其實并沒有拉開距離,反而是逐漸在被拉近距離。
石漠城,漠鐵傭兵團(tuán)的一個小院子里。
小男孩臉上滿是堅毅,有板有眼的扎著馬步,沒有絲毫的偷懶,這樣子的鍛煉他已經(jīng)堅持了半個月,大姐姐說只要他能這樣堅持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教他習(xí)武!
剛開始的幾天身子骨虛弱的他甚至連站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馬步都很困難,但是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只要肯努力,沒有什么是辦不到的,到了今天,他已經(jīng)可以堅持一個半時辰以上了,而且極為標(biāo)準(zhǔn),沒有絲毫的偷懶。
在這里吃喝不愁,還不用干家務(wù)活,每一天都有大量的時間進(jìn)行鍛煉,再加上小孩子長得確實快,個頭竄得也是很快。
“小星星,你怎么每天都起這么早,你不困嗎?”
貓著眼睛從房間里走出來,邊走還邊打哈欠,韓星睿一看就知道是小魚姐姐,小魚姐姐超兇的,即使是過去半個月了,他也沒有忘記初來乍到時那個兇巴巴的表情。
不過倒是沒有欺負(fù)過他,還指導(dǎo)他扎馬步,帶他出去買好吃的,雖然總是只給他一點點零頭,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做小星星。
“小魚姐姐,我忘記給你準(zhǔn)備早飯了,我馬上就去。”
按照慣例,小魚姐會在他鍛煉結(jié)束之后再起床,但是今天顯然提前了,也就導(dǎo)致了本該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早飯還沒有著落。
“不用了,讓她自己去搞定吃飯的事情,你有別的事情?!必堌垙姆块g里走出來,像是從畫中走出的女子一般,恬靜,淡然。
瞪了一眼正在朝她扮鬼臉的小魚,繼續(xù)對院子里站著的韓星睿說:“我之前答應(yīng)過你,如果你可以站一個時辰的馬步,我就教你習(xí)武,現(xiàn)在你合格了。”
韓星睿像是被天大的餡餅砸中了,滿臉的幸福,同時也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得很強(qiáng),為爹娘報仇!
“你先別得意,習(xí)武可不是扎馬步這么簡單的,你先去換件衣服,寬松一點的,我在這里等你?!?p> 韓星睿聽到立馬就跑遠(yuǎn)了,兩條腿像是小馬達(dá)一樣,動得飛快!
“小魚,我們的早飯就交給你了,這里只有你一個人沒事情干。”吩咐起小魚來很是有板有眼的,貓貓對此毫無心理壓力,這小丫頭老是給她惹事,總得讓她沒工夫搗蛋才是。
小魚哭喪著臉,臉上寫滿了不情愿,但但是面對姐姐的階級壓迫,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以往胡鬧的時候總能把她氣到,被她逮到機(jī)會果然遭報應(yīng)了。
“我的武術(shù)都是從蕭銘少爺那里學(xué)來的,我也只能教你這個太極拳,你學(xué)不學(xué)?”
第一次教授別人,貓貓還顯得有些底氣不足,蕭銘從來沒有教過她什么,只是偶爾打過幾次太極拳被這小丫頭在一邊學(xué)了過去,偷偷練偷偷練,也算是練出了一些東西。
韓星睿也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憨憨,聽見是蕭銘教的,頓時就好像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生怕貓貓反悔不教他了,他可是見識過蕭銘的強(qiáng)大的。
“首先,我先給你講講太極拳……”
貓貓也不知道該怎么教,但是記得蕭銘曾經(jīng)說過的話,光是練武是練不出來什么東西的,知其然,后知其所以然,最后融會貫通,變成自己的東西。
她能懂一部分,所以也是摸索著嘗試給韓星睿上課。
“這套拳法是蕭銘少爺在湖邊悟道的時候偶然頓悟出來的……”說起來貓貓和小魚名義上還真是蕭銘的一對侍女,只是向來蕭銘都不拿她們當(dāng)侍女罷了,也就把小魚寵成了這樣,幸好還有個比較懂事的貓貓可以管著她一點。
夏至坐在屋頂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下面的兩個鄭重其事的孩子,有點想蕭銘了,如果蕭銘在,這個時候一定會哄她的。
都這么久了,不知道爹爹怎么樣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們今天先來學(xué)習(xí)平心靜氣。練習(xí)太極拳一定要保持心境的平和,腦海中不能有雜念,跟著我,深呼吸,放空思想……”
這倒是貓貓自己領(lǐng)悟出來的,蕭銘平時打著玩,打著打著就破功了,當(dāng)然也有打完的,據(jù)此貓貓還研究出來一些規(guī)律,在蕭銘很急躁的時候,經(jīng)常出事故,但是一般笑瞇瞇的時候,都能安穩(wěn)打完。
這還真就被貓貓研究出來一點東西,至少這修心方面,已經(jīng)是有心得了。
但是小孩子本來就想法多,況且韓星睿的腦海里老是盤旋著為親人報仇的想法,怎么可能做到古井無波,又或者說,只有貓貓這個有些“霸個”的人,才會這么容易做到平心靜氣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快o下心來很難嗎?”
貓貓有些氣餒,明明剛開始打得好好地,但總是沒過一會兒韓星睿就想到別的地方去了,手上的動作不自主的就變形了,然后嚴(yán)厲的貓貓老師就會停下來糾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