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摸,蕭銘緩緩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量,在白露的體內(nèi)游走了幾圈,結(jié)束時,兩人都是一頭大汗。
蕭銘搖搖頭,一邊擦著自己的汗,一邊嘲諷道:“一個堪比斗皇的人了都,還這么怕火,你不行啊~”
給這個女人檢查身體可太難了,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把她燒了,妥妥的一個易燃易爆物品。
面對蕭銘的調(diào)侃,白露也是緊咬銀牙,現(xiàn)在我寄人籬下,不太好動手,你等著我什么時候擺脫了這個血印,第一個弄死的就是你!
白露才不會感激這個家伙,每次都能讓自己欲仙欲死一番,對自己一個妖來說,怕火怕雷不是標志性操作嗎?
蕭銘不知道她閉著眼睛在想什么,反正這種表情是像極了是要丟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卻又只能認命的無力。
你這樣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繼續(xù)下去了~
見到這一臉任他施為的樣子,蕭銘不禁感覺一陣索然無味,這種事情女方一點都不配合,實在是沒有多大的意思。
“行了,把眼睛睜開吧,出去活動活動,這次的壓制應(yīng)該足夠你堅持一段時間了。”
雖然是平躺著,但那驚人的奶量也是完全不甘示弱,是不是所有的狐貍化形都這么大,不如以后改名叫大大大好了。
白露坐了起來,身體里面那股陰冷的感覺確實是少了一點,雖然被那名叫三昧真火的東西燒的時候很難受,但結(jié)束之后的這段時間卻是非常的舒服。
“多謝了?!?p> 以白露那個腦回路,實在是無法想出更多的感激詞匯了。不過白露倒是暗暗下定了決心,以后有什么事情,能幫忙,一定幫!
“我知道了?!?p> 蕭銘理直氣壯地接受了她的感謝,沒錯啊,感謝我是你應(yīng)該做的。
白露嘴角有些抽搐,常規(guī)回答不應(yīng)該是不用謝嗎?怎么到你這里就變味了?
雖然你說得也沒有多大毛病,可我怎么就覺得聽起來這么不舒服呢,你個魂淡!
看見白露吃癟,蕭銘還挺高興,這個女人,哦不,是女狐貍,每天在這些小狐貍面前偽裝得非常完美,只有自己才能讓她現(xiàn)出原形!
不禁,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抱歉,我蕭銘,江湖人稱人力照妖鏡,我,莫得感情!
還是點到為止,真把這女人逼瘋了,對自己也沒好處,還要遭夏至白眼。
蕭銘還是率先離開了山洞,雖然白露更衣的場景應(yīng)該很限制級,但自己向來都是心無雜念,紅粉骷髏~
咳咳,其實是白露那送客的眼神實在過于明顯,賴不下來……
“爹爹,小姨她,怎么樣了?”
剛走出山洞,夏至就湊了上來,長到蕭銘肩膀處的女孩兒也是逐漸展露了她的風采,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爹爹出手,小姨一定是破鏡重圓了吧!”
蕭銘還在想著怎么和夏至說明情況,這一個成語差點讓他被口水噎死。
破鏡重圓是這么用的?
難不成是我跟不上時代的節(jié)拍了?
蕭銘狐疑地看了一眼夏至,見其眼神純潔,非常的認真,絲毫沒有一絲作弄自己的意思在里面。
“咳咳,夏至呀,你和我說說,破鏡重圓是什么意思?”
夏至驚奇的眼神望著蕭銘,難以置信,自己的爹爹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爹爹真笨,破鏡重圓的意思不就是本來破了的鏡子,又重新恢復了嗎?!?p> 蕭銘點點頭,這個我知道,可是,這個成語放在你小姨,那只狐貍身上真的好嗎…
“這就是小姨教我的!小姨果然很有學問,據(jù)說她以前還是大家閨秀呢!她……”
后面說得什么蕭銘絲毫沒有聽進去,反正他是確認了那么一件事情,那個女人,她誤導了夏至,著實是個大坑貨,以后要想辦法讓夏至離她遠點兒…
“咳咳,夏至,爹爹這么和你說哦,那個狐貍,哦行行,你小姨,她就是個坑貨,還大家閨秀,估計就是個丫鬟,沒好好念書那種……”
蕭銘絲毫沒有一點心里負擔地在夏至面前詆毀著白露。
不對,那不能叫詆毀,應(yīng)該叫改變夏至的錯誤思想,糾正白露那個魂淡給夏至的錯誤引導!
“我和你說,你小姨她好像腦子……”
蕭銘興致勃勃地和夏至宣傳著白露的不靠譜,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后多了一張陰云密布的臉。
“呃,小姨,你,好一些了嗎?”
蕭銘臉色一僵,這小丫頭應(yīng)該是在糊弄自己吧,白露那個樣子還能悄無聲息地靠近我?
飛快地回過頭,一張略顯蒼白卻難掩傾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兩只冰冷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我感覺到,范癆來了?!?p> 蕭銘頓時一驚,第一反應(yīng)是她的感覺出錯了,一個斗皇強者靠近,自己怎么可能沒有一絲感覺。
似乎是猜到蕭銘在想什么,白露也沒心情和蕭銘斗嘴,問他自己腦子怎么了這樣的蠢話,危機真的在靠近!
“我體內(nèi)血印開始不安穩(wěn)了,我敢肯定,范癆一定在快速接近的路上?!卑茁兜亻_口道。
配合著自己勉強算是壓制住了體內(nèi)的血印,但從血印的異動之中,她也是能夠提前感知到范癆的動靜。
離自己越近,血印的異動就越頻繁,不過至少這樣看來,還有一個不算好的好消息,自己等人尚有機會做出應(yīng)對。
經(jīng)過幾天相處,白露也是更加信任起蕭銘來,如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會幫著夏至妥善安排好其他人。
確實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就能有這么高的修為,自己在那個年齡的時候,可還尚未接觸修行。
不過可惜了,他還是太過于年輕,還暫時夠不到自己這個戰(zhàn)斗水平,插手不了自己和范癆的戰(zhàn)斗。
終歸,還是逃脫不了那種結(jié)局啊…
白露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心里也已經(jīng)是下定了決心,絲毫不做猶豫地命令道:“帶著其他族人撤退,我來負責斷后!”
夏至一驚,第一時間就表示了反對,“不可以,小姨你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而范癆敢來肯定是有底氣……”
“那又如何!”
白露秀眉一揚,斗志昂揚地開口道:“我白露,還不至于怕了那個崽種!”
罕見地爆了粗口,白露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就算自己恢復實力,也只能和范癆打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可現(xiàn)在,自己身中血印,范癆敢來,也必然是有著把握,自己這次戰(zhàn)斗,說不好就真的是有去無回了。
可是自己如果都表現(xiàn)得這么絕望的話,那青丘可就真的是沉迷于一片絕望之中了。
蕭銘在一邊沒有出聲,自己上次從范癆手中逃脫,其實根本就是因為范癆剛開始對自己的忌憚,后來,又被自己的三昧真火給陰了一招,最后總算是堅持到了琥乾老爺子到場。
可惜這一次琥乾老爺子可不會這么大老遠的跑過來給自己擦屁股了呀。
白露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在這種負傷基礎(chǔ)下,實力十不存一,應(yīng)該也是沒有阻止范癆的可能性。
這樣的話,白露用自己的犧牲去盡可能拖住范癆,為族人們提供了盡可能長時間來撤退,或許,真的是最好的辦法了。
“爹爹,你勸勸小姨,她的身體去面對范癆,一定會死的!”
聽著夏至的懇求,蕭銘無動于衷,即使自己開口又能如何,也找不出更好的解決方式,何必在這里胡攪蠻纏呢。
“夏至,這和蕭銘無關(guān),此地沒有別人可以代替我出戰(zhàn),范癆的目標也是我,只有我在,才能為你們拖出撤退的時間。”
白露摸了摸夏至的腦袋,眼里充滿憐愛,這小丫頭,雖然只肯叫自己小姨,可,也是最關(guān)心自己的人了。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也只有她讓自己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隨后才有了青丘。
“好好聽話,跟著你爹爹一起,把族人帶去一個適合你們居住的地方,等到你實力變強了,以后再給小姨我報仇。”
說完,白露不再猶豫,一道長嘯發(fā)出,整個青丘,都能完整地接受到其中的信息。
跟隨夏至,全體遷移!
雖然很不愿意留下白露一個人戰(zhàn)斗,但是也沒有人反抗白露的命令,她在族中的地位,堪比神明!
“我為你們打開兩個包圍缺口,尋找一個方向你們離開,這樣可以有很大的幾率不被追上?!?p> 白露已經(jīng)化身巨大的銀狐,九條尾巴肆意地在空中飛舞,絲毫看不出來身上帶著什么傷。
蕭銘一躍而起,一道火種被他強行摁進了銀狐的左前臂中,銀狐發(fā)出一聲痛呼,但是眼中卻沒有兇光。
“這是火種,幫你暫時壓抑住血印,無法對你造成影響,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p> 白露點了點頭,暫時恢復到了巔峰狀態(tài),一打起來,自己就燃燒本源,這樣拖住范癆的時間就會越久,這樣,大概就能安穩(wěn)撤退了。
巨大的銀狐在山下的血宗營地中肆虐,很快地就讓血宗人馬死傷慘重,即使人多,但是實力大多低微,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
蕭銘見此沒有一絲猶豫,機會難得,抱起帶著哭音的夏至,帶著一群小狐貍,往反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