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冷著臉,一言不發(fā),三昧真火還是源源不斷地注入,不停地支撐著星火結(jié)界,暫時這個結(jié)界還不能放棄,依靠著三昧真火對靈魂的凈化傷害,阻礙起血海侵襲事半功倍。
但是另一邊蕭銘已經(jīng)開始做下一手準備了,面對范癆用了這么多年來積攢下來的血海,只有進攻才是最好的求生手段,而在自己所學的這一切手段中,也唯有那一招才能對血海造成較大的威脅了。
“雖然本座看不穿你的修為,但是卻能肯定你的戰(zhàn)斗力絕對沒有到達斗皇,就算是你的烏龜殼再硬,也不要妄想能拖到迦南學院那群老骨頭到來!”
血海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包裹住了星火結(jié)界,雖然在三昧真火的灼燒之下也是在迅速縮小著,可其中蘊含的能量卻是更加的爆炸,異火,似乎并沒有蒸發(fā)掉血海,只是濃縮了下來。
結(jié)界中的眾人看著蕭銘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也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蕭銘似乎撐不住多久了。
“哈哈,你這異火怕不是假的吧,居然在幫本座強化血海,我改變主意了,我賜你死個痛快!”
外面再次傳來了范癆張狂的聲音,這下子,眾人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灰暗了下來,據(jù)說血宗之人修行之法最懼怕純陽之火,而天地奇物異火則是最克制此類功法,可現(xiàn)在,居然連異火也絲毫奈何不了范癆,那真的還有救嗎?
蕭銘嘴角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傷勢,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逐漸肆虐開來。
“陽炎沖擊!”
一道無形之火從天而降,瘋狂地凝聚著太陽的至陽之力,最終降臨在范癆的身上,號稱天火,名副其實!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傳出,頓時讓所有的人心中都升起一抹駭然,同時也有一種名為希望的東西生出。
范癆披散著頭皮,臉上劃過一道長長的疤痕,甚至還有一絲灼熱的痛感,蕭銘這一招主動出擊,著實讓放松警惕的范癆吃了個悶虧,雖然不至于重傷,但也是投鼠忌器起來。
事實證明,異火不是沒有傷害能力,蕭銘手上的異火也并非是假貨。
范癆凝聚起一些保護血海的斗氣,加固在自己身上,才稍稍放心了下來,在自己有所警惕的情況下,再加上做一些防護,這種程度的攻擊能力,也就不足為懼了。
下面那只蟲子已經(jīng)讓他心生厭煩了,況且時間不等人,再不走,自己可就真的要褪幾層皮了。
血海再次瘋狂的壓迫上去,不計損耗的向星火結(jié)界涌去,即使是異火,由于蕭銘本身實力尚未過硬,還是抵擋不住血海的瘋狂侵襲。
“注意了各位,我維持不住這個結(jié)界了,拿出看家的保命能力來,只有這樣,才有活下來的機會。”
話說完,也沒有給絲毫的緩沖機會,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了,好不容易逼得范癆將附加在血海上的斗氣全都收回去保護自己,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毀天滅地!”
引動了至強的火焰力量,原本快要落山的太陽,再次釋放出一道無比純凈的至陽之光,天地間仿佛別無他物,只余火光!
無數(shù)道陽炎對血海實施了毀滅性覆蓋打擊,幾乎在一瞬之間,那本就已經(jīng)縮小了無數(shù)倍的血海,徹底地湮滅在了真火之下。
血海被毀的范癆一下子閃出數(shù)十里之外,不可抑制地吐出幾口污血,和平鎮(zhèn)一片狼藉,化為廢墟!
幾乎處處都在傳出哀嚎,這個世界的戰(zhàn)斗,可不是游戲,從未有中立免疫的說法,在這大范圍的毀天滅地之下,蒸發(fā)的可不僅僅是血海,還有無數(shù)被誤傷的閑雜人等。
羅伽和李隊長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看著四周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的和平鎮(zhèn),眼中滿是駭然,就連那棵平日里令人聞風喪膽的死靈樹,也完全無從尋覓,這可是外院的院長大人琥乾親手加固過得靈樹。
李隊長掙扎著尋找和自己一起的隊友們,羅伽也是趕緊爬過去將蕭銘給扶了起來。
蕭銘的身邊還躺著貓魚姐妹,這兩個幾乎沒有任何戰(zhàn)斗能力的小狐貍,由于其身上佩戴的蕭銘親手做的玉符,倒是逃過了一劫,雖然昏迷,但也只是因為劇烈的震動引發(fā)的暈厥,在羅伽走過來的那一刻就恢復了神智。
“小畜生!你居然敢,你居然敢毀了本座幾十年的心血,我宰了你!”
范癆的聲音再度傳來,蕭銘雖然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但也實在無力再做抵抗,算算時間,也該來了吧~
貓貓一聲不吭,卻是直接擋在了蕭銘的面前,雖然沒有哪怕一絲的反抗能力,但這個動作,也是堅定地表明了她的決心,如果要殺蕭銘,必須經(jīng)過她!
小魚愣愣地看著自己胸前微微發(fā)燙的玉符,上面是一只可愛的小狐貍,粉紅色的耳朵顯得異常的靈動,眼神也是說不出的惹人憐愛,在她感覺到自己要被那純粹的陽炎攻擊之時,清楚地感覺到玉符所發(fā)出的熱量,然后消散在她的身前。
她明明很討厭蕭銘的,討厭他把自己姐妹倆留在身邊,也討厭他給自己和姐姐取了個這樣的名字,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義無反顧的和自己的姐姐站在了一起。
這倒是很暖心??!
蕭銘嘴角微微揚起笑意,不過,你們倆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是,擋刀子這種事情應該輪不到了。
果然,在范癆的攻勢即將到達了蕭銘跟前時,一道漆黑的影子出現(xiàn),險之又險,卻又剛剛好好的阻擋下了那一只血色的爪子。
“蕭銘少爺,好久不見?!?p> 得到熏兒指令的凌影終于是在關(guān)鍵時刻抵達了戰(zhàn)場,也讓貓魚姐妹避免了擋刀子的下場。
“凌老來得真是及時,蕭銘在這里謝過了,不過閑聊的話就等先打發(fā)了范癆再說,陪小子看場戲,如何?”
凌影微微一愣,隨即倒是反應了過來,蕭銘小子的感知能力太過于驚人,或許,他已經(jīng)知道,外院的院長,琥乾,已經(jīng)趕到了這里。
凌影點點頭,捏碎了手里那一到血紅色爪子,站到了蕭銘的身后,小姐讓他來可是保證蕭銘少爺不出現(xiàn)意外,這已經(jīng)算是很大的意外了。
雖然這很大程度上并不關(guān)凌影的事,熏兒也不會怪凌影辦事不力,可凌影還是打起了十萬分精神,蕭銘,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好了,貓貓,小魚,不用擔心了,現(xiàn)在我安全了?!?p> 摸了摸她們的頭發(fā),先前或許只是因為那一個或許存在的陰界生靈而留下她們,現(xiàn)在的話,至少多了幾分愛護了。
“范癆,你是不是覺得迦南學院這么多年來沒有找你血宗的麻煩,讓你產(chǎn)生了我迦南學院怕了你血宗的錯覺?”
一拳,仿佛碾壓了星河,沒有講究任何的技巧性,直接朝著半空中的范癆砸了下去。
失去自己血海的范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被這一拳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
一個白胡子小老頭出現(xiàn)在了半空中,悶青色斗氣雙翼撲朔,正是在迦南學院任職已久的琥乾院長,斗皇巔峰強者,黑角域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我……”
范癆本來修為就不如琥乾,這次被逮到的時候身上就已經(jīng)有傷,更加的不是對手了。
剛要出聲,就被聲音洪亮的琥乾打斷了。
“你什么你!”小小的個子里卻隱藏著斗皇巔峰的爆炸力量,況且,琥乾的暴脾氣可是黑角域都公認的,那棵死靈樹上的斗皇尸體,可就是他掛上去的。
“今天你毀了我的和平鎮(zhèn),,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趕緊賠個千百八萬金幣,當然也可以用魔核來抵債?!?p> “你……”
范癆氣得七竅生煙,就連傷勢也感覺更加嚴重了,千八百萬金幣,這就是抄了整個血宗,也不見得有這么多金幣吧。
可惜話說一半又被琥乾打斷了,在一轉(zhuǎn)眼之間,琥乾已經(jīng)來到了范癆的跟前,比了比自己的拳頭。
“這么多人的傷勢你也要負責吧,救治就不需要你了,只要給錢就行,打個欠條吧,我看你身上也沒帶錢,窮逼!”
范癆氣得又吐出了一口血,頓時感覺壓抑的胸口感覺舒暢了很多,至少,應該能完整的把話說完了。
“琥乾院長,我這次來只是為了那個年輕人,更何況和平鎮(zhèn)可是他毀掉的……”
“放你的狗屁,你當我老頭子老眼昏花看不見了,還是耳朵不靈,聽不見了?”
琥乾這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就因為好奇想看看那小家伙可以搞出多少名堂,結(jié)果一不小心把和平鎮(zhèn)就拆了!
“快點的,我欠條都寫好了,畫押吧,別在這里磨磨蹭蹭的,再磨蹭小心老頭子我揍你!”
琥乾說話那叫一個不客氣,訓一個斗皇,就和訓一個學生一樣,和平鎮(zhèn)這件事必須得到處理,范癆這個大戶也算是最好的背鍋戶了。
至于那個小伙子,帶回去,關(guān)起來,好好調(diào)教,路子不能走歪了~
莫過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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