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月挑眉,專注的盯著那兩只手,其中一只歸她所有。
她從沒發(fā)現(xiàn)兩人的雙手竟會如此契合。
言溪月?lián)u搖頭。
“你在說什么廢話?!?p> 她冷淡笑笑,忽然將手舉起,抬高到兩人平視可見的高度。
羅南心想,這動作是不是略微浮夸。
周圍的人已經(jīng)恢復(fù)往常那樣。
言溪月倏然將手甩開。
羅南的表情凝固在那一刻。
其實沒用多少分秒,只是有的人心中會覺得時間太長。
言溪月笑得好看異常,姐第一般自然將手放在羅南肩上拍拍。
“羅南啊,在醫(yī)院的時候我記得你告訴醫(yī)生我們是姐弟來著。我呢,是獨子,也沒什么朋友。有你這個好兄弟,我還真是很感謝老天?!?p> 身邊的男孩將手挽上言溪月,她轉(zhuǎn)身的動作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哈,那么,我們先回去了~別喝得太醉哦~”
就那么輕松么?羅南將手放在身后注視言溪月的背影。
而言溪月,微微踉蹌了下。
......
傅云辭離開后言溪月對著墻壁發(fā)呆發(fā)了很久。
喝完羅南放在冰箱里所有的啤酒,按著太陽穴肆無忌憚地對著海灘哭泣。
從不知道自己可以存儲這么多的水分,一旦閥門打開就是決堤。
言溪月覺得自己絕對有資格在羅南的房間里抱著他的星際寶貝一直流淚。
忍得太久忍出內(nèi)傷。
淚水有鹽,澆淋在傷口上,微微一動都是痛。
今天言溪月只想在這個唯一信任的人身邊痛快哭一場。
羅南為什么對她那么好。
到底為什么。
接下所有工作,還什么也不說。
身上那些昭彰的印記他早已看見,為什么一直故意遲鈍的忽略過去。
不該是這樣。如果他稍微做的少一點,言溪月就不用這樣難過。又不是在演電視劇,沒有導(dǎo)演規(guī)定誰對誰那么好。
而羅南回來的時候,言溪月已經(jīng)收拾好所有痕跡,并且奇跡的清醒。
她將夾克放在羅南手里,那人疲憊的臉上浮現(xiàn)出難以想象的驚喜。
抱住她親了下,滿心的愉快。
這樣一次足夠記得很久。
就算今后精神空泛,羅南的笑容始終可以讓她療傷。
言溪月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的這樣深。
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一分還是一秒之間?
他都不記得。
很愛這個人??刹豢梢宰屗??
傅云辭替她做了最好的回答。只是玩玩而已,太當(dāng)真就沒意思了。
羅南,可不可以原諒她的辜負(fù)呢?
言溪月記起自己狠狠甩給羅南的一句話,說,我很瞧不起你,能走為什么還回來。
那時的自己多殘酷。
羅南抱著言溪月倒在沙發(fā)上。
......
睡到半夜。
言溪月猛然驚醒,好象是夢魘。
不太記得自己剛才有什么夢,枕頭上微全是汗。
口舌干燥,朦朦朧朧推推身邊的人,言溪月輕聲道:“我要喝水?!?p> 那男孩子哼了哼,轉(zhuǎn)身睡過去。
這才徹底醒過來。
原來——已經(jīng)不是羅南了。
原來,是自己在做夢啊。
小心地為那人蓋好被子,男孩子的睡顏很漂亮,年輕真好,用不著那么多的掩飾自然好看。
赤足走出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