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用很輕的力道為她解開繩子,嘴里漫不經(jīng)心地問:“疼么?”
沒有回答,羅南笑笑。
站起來,走回去,羅南慢吞吞的穿上衣服,言溪月一直坐在椅上看著他。
“為什么?!?p> 言溪月又問了一次。
羅南還是沒有回答。
轉(zhuǎn)頭過來,笑臉一張,燦爛的沒心沒肺,道:“喂,送你回去?”
言溪月忽然將椅子踹翻在地下。
她覺得血液沸騰起來,很久沒有的羞恥還有心痛感覺一起涌上,胃部翻攪著來回的痛。
一只手捂在腹部,一只手捏握成拳。
“我是走不了……你呢……你呢……到底為什么??
羅南終于轉(zhuǎn)過身來徹底面對著她。
他的笑容逐漸暗下去,雖然保持著穩(wěn)固的角度,卻失去應(yīng)有的溫度。
說出的話,一點點都是疼。
“你不知道么?”
上前一步,言溪月忽然后退。
逐漸明了,怪自己為什么逼他說出來。
“你真的不知道么?”
羅南的嗓音沙啞,步調(diào)迫近,言溪月急急后退,直到背部靠在墻面。
忽然一下,身邊多出一雙手支撐著墻面。
言溪月被迫與他平視,突然看清那人眼中暗下去的血絲。
是不是一晚上沒睡。
傅云辭應(yīng)該在另一個房間看的開心。
監(jiān)視器安放在哪里,言溪月巡視一周,不得所知。
羅南的味道更近一步。
將要貼在鼻尖。
很熟悉的味道啊……
我的胃開始痛……
你千萬不要說出原因……
我知道了……
傅云辭……不是我們可以抗拒的……
言溪月捂著腹。
很勉強的抬頭看著羅南,他越來越靠近的眼睛,鼻梁還有嘴唇。
上面還有今早吃的冰淇凌香味。
言溪月閉上眼睛,頭上冒出冷汗。
咬緊嘴角,每一個傷口總是不讓人看到。
羅南將額抵在她頭上。
“言溪月,你在發(fā)抖,為什么?”
“真的不知道么?”
“因為啊——”
“不……要……說……”
“因為……”
羅南停了下來。
慢慢放松,微微開始笑。
將手放在言溪月腦后,把她圈入自己懷里。
“你很冷么,都在發(fā)抖?!?p> 言溪月糾結(jié)著羅南身前的衣領(lǐng),小心翼翼的抓住,舍不得放開。
整個身體被葉丞安置在墻壁和自己之間。
半邊熱半年涼。
投到心里,怎么調(diào)和這樣怪異的體溫。
永遠不要說出來,好么?
那天言溪月沒有跟羅南一起走。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羅南沒有問。
他回到羅南的房子時已經(jīng)過了吃午飯的時間,羅南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一切很平常。
言溪月回來,看著羅南說了聲HI。
羅南走上去牽了她。
然后言溪月就倒了下去。
在醫(yī)院里一直昏迷著,眉間攢聚在一起,很好看也非常憔悴。
而羅南一直抓著她的手不肯放。
點滴吊到第三天,手上瘀青一片。
言溪月的呼吸終于退了熱度,醫(yī)生說,這次命在旦夕。一臉的嚴肅,不像是恐嚇。
羅南趴在她床邊的模樣很乖,臉色和床單一樣的白。
護士經(jīng)過會羨慕的多看兩眼,誰不喜歡這樣英俊與溫柔并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