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水大少的戰(zhàn)書
不過他定睛望去,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
和岑無絕那時候不一樣的是,圍在半透明年輕人身邊的這些人,他們的眼神看起來并不空洞,臉上的興奮也是真誠的。看來他們并不是被控制的提線木偶,而是真正的粉絲。
只見圍繞在半透明年輕人身邊的妹子們一個個興奮得小臉泛紅:
“水大少,我是你的粉絲!”
“水大少,你今天要去食堂用餐么?”
周圍的男生們也一個個激動不已:
“水大少,給我簽個名吧?”
“我買了你的同款戰(zhàn)衣!”
就連看起來不太像是人的那些生物也激動得不行:
“水大少,我可以和你握手么?”
“水大少,我也想和你握手!”
路涯:你們有手可以握么?
其他正在食堂吃飯的路人似乎也有些激動:
“那是水流東?”
“聽說他可是水家的天才,還拿過三次云澤地區(qū)御劍飛行越野錦標(biāo)賽的冠軍!”
“我聽說他在云澤學(xué)院修行,今天怎么會跑到我們食堂來了?”
“我是不是也能蹭個簽名?”
與岑無絕這種外面的名人不同,水流東可是他們的同齡人。作為同齡者之中的天才,水流東在學(xué)院里的名聲可不是岑無絕能比的!
路涯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大幫激動的群眾??磥砟莻€年輕人名氣很大嘛!
正在這時,他突然只見眼前一道劍光落下,水流東瞬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水流東自信滿滿地望向他,說道:“我要向你下戰(zhàn)書!輸了,你就給我滾出玉臨第一修真學(xué)院!”
周圍的粉絲頓時傳來陣陣驚呼:
“什么?水大少居然要向那小子挑戰(zhàn)?”
“他是誰???以前好像沒見過啊?”
“難道是什么隱藏的高手?”
與這些激動的群眾截然相反,路涯的反應(yīng)卻是非常冷淡。他吃飽了飯,整個人變得有些懶洋洋的,淡淡地說道:“沒必要,我干嘛要接受你的戰(zhàn)書?”
他又不需要在學(xué)院里爭取什么名聲或者地位,他來學(xué)院只是為了在食堂吃飯而已!
只見路涯站起身,摸了摸肚子,懶散地說道:“我吃飽了,走了!”
水流東周圍的那些粉絲頓時對路涯的態(tài)度忿忿不平起來:
“這是什么態(tài)度啊?”
“水大少向他下戰(zhàn)書,那是瞧得起他!別人想要這樣的機(jī)會還沒有呢!”
“就是嘛,那個臭小子態(tài)度也太囂張了!”
路涯可不管周圍這些人怎么說,填飽了肚子之后,接下來他要做的事,就是趁著天黑之前給自己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落腳!
正在這時,一旁突然又有一個半透明的年輕人站了出來。他的身形比水流東稍小一些,正是水流星。
只見水流星向前一步,說道:“路涯,如果你輸了,就離開玉臨第一修真學(xué)院。但是如果水流東輸了……我就把水家的長生枝給你!”
周圍頓時爆發(fā)出了比方才更多的驚呼聲:
“什么?我沒聽錯吧?水流星居然要賭上水家的長生枝?”
“是那個傳說中的長生枝?據(jù)說可以活死人生白骨的極品靈藥?”
“那可是水家的傳世至寶!聽說在整個玉臨城,就只有水家這一枝長生枝,甚至整個云澤地區(qū)也不超過五枝!”
路涯的腳瞬間像是在地面生了根一樣地定住了。
他緩緩回過頭,確認(rèn)道:“你說真的?如果我贏了,就給我長生枝?”
不得不說,活死人生白骨的靈藥,這對路涯而言可是有著無可替代的吸引力!
畢竟他現(xiàn)在盡管擁有天劫的力量,但終歸只是血肉之軀。雖然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比較順利,他還沒有受過什么大傷。但將來要真遇上個斷胳膊斷腿,或者被捅了個對穿之類的重傷,對他而言搞不好就是要命的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聽見有人要跟他賭一個活死人生白骨的靈藥,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jī)!
一時間,整個學(xué)院似乎都沸騰了!
水流東向一個新生下了戰(zhàn)書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傳遍了整個學(xué)院。
只見學(xué)院的一棟棟建筑上,突然就像變戲法一樣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人,窗臺前、陽臺上,天臺頂?shù)教帞D滿了黑壓壓的人群。
路涯看見昨天被玉燼切成兩半的那棟教學(xué)樓,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被修復(fù)了。不過不是他理解的那種修復(fù),而是用手腕粗細(xì)的線直接把斷成兩截的樓“縫”了起來。
這棟教學(xué)樓上現(xiàn)在也到處人頭攢動,看起來似乎沒有一個人急著放學(xué)回家。
大家為了看得更清楚,一個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的人把腿變長了兩米,有的人把脖子變長了兩米!
水流東向前一步,從手中拋出一個金色的小球。
一瞬間,周圍的建筑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咚地朝著兩旁跳了一下,讓出了一塊空曠的空間。
下一秒,一條寬闊的河流仿佛從天而降,從建筑之間奔流而過。
從河流的中央升起一座巨大的石像,背后仿佛千手觀音一般伸出許多條手臂。
人們的歡呼聲差點一下子掀翻了整條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邊在舉辦世界杯:
“那是……云影幻境!”
“想不到水流東的修為,居然已經(jīng)能夠驅(qū)使如此規(guī)模的幻境!”
路涯一時間也驚了:你這個陣仗搞得有點大啊!
“怕了?現(xiàn)在直接投降也可以!”水流東說道。
路涯冷哼一聲:“你想得美!”
為了長生枝,拼了!
這樣想著,路涯向水流東問道:“你想跟我比什么?”
水流東從容不迫地指著幻境盡頭的一面旗幟,說道:“那我們就比比看,誰能先拿到那面旗幟!”
水流東話音落下,隨即召出一柄飛劍,身形一閃便出現(xiàn)在了幻境的上方。
他高高在上地瞥了路涯一眼,問道:“你的飛劍呢?”
路涯聳聳肩:“沒有?!?p> 周圍安靜了一秒,隨即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哄笑聲:
“什么?連飛劍都沒有,就想和水大少比試?”
“這小子不是來搞笑的吧?”
“這種人也配挑戰(zhàn)水大少?”
水流東皺了皺眉,沒想到對方居然連飛劍都沒有?這可不行!他可是答應(yīng)了水流星,要在他的地盤里,狠狠地教訓(xùn)對方一頓呢!
這樣想著,水流東勉為其難地說道:“既然你沒有飛劍,那我就暫時把自己從前的練習(xí)飛劍借給你吧!咱們的賭約照樣作數(shù)!”
話音落下,一柄樸實無華的棕色木劍從他的背后飛出,落在了路涯的面前。
水流東俯視著路涯,說道:“不是我不想把其他飛劍借給你,只是怕你駕馭不了!”
此話一出,周圍又爆發(fā)出一陣對路涯的哄笑聲與奚落聲。
水流東的話倒是真沒錯,飛劍有靈,只有降服了飛劍,才能使飛劍隨心所欲地為自己所驅(qū)使。否則,飛劍帶著你去撞山,也是分分鐘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而練習(xí)飛劍就安全得多,至少不會像沒馴服的野馬一樣,直接把試圖駕馭它的人摔死。所以初學(xué)者一般都是從練習(xí)飛劍開始入手的。
不過雖然是大實話,但是這樣的對話發(fā)生在即將對決的兩人之間,就怎么聽怎么嘲諷。
如果說之前還有幾個人腦補路涯是什么隱藏在民間的高手,現(xiàn)在恐怕沒有一個人還這樣想了。
“想不到那小子居然是個連飛劍都沒有的純新人?這場比試豈不是毫無懸念?”
“往好處想,就當(dāng)這是水大少免費送我們的一場表演賽!”
“沒錯,我就當(dāng)這是粉絲福利了!”
只見路涯拔起面前的木劍,說道:“沒問題,我就用這柄木劍!”
眾人不由得發(fā)出了一陣嘲諷的噓聲:
“他還真敢接受??!我要是他,我就直接認(rèn)輸算了!”
“我看他連飛劍都爬不上去!”
沒錯,御劍飛行可是個技術(shù)活。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想要在那薄薄的劍身上保持平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眾人的質(zhì)疑聲中,路涯拋出木劍,隨即一躍而起,踩在木劍的劍身上,飛到了水流東的面前。
“什么?他居然第一次起飛就這么順利?”
“難不成他真是什么隱藏民間的高手?”
不過一旁也有人立刻嗤笑道:“什么狗屁高手?只不過是因為他踩的是練習(xí)飛劍罷了!要是正兒八經(jīng)的飛劍,早把他摔了個狗吃屎!”
不管周圍這些人如何議論,恐怕他們做夢也想象不到,路涯其實根本就沒有駕馭這柄飛劍!
如果仔細(xì)望去,會發(fā)現(xiàn)他的腳上各有一縷半透明的絲線,把他的腳和木劍的劍身綁在了一起。
其實路涯壓根就是靠著天劫巨靈的力量飛起來的!
一旁水流東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許詫異的神色。沒想到這小子第一次駕馭飛劍,居然這么順利?
不過他隨即便恢復(fù)了自信的神情。
能飛起來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五六歲的時候就能像走路一樣輕松自如地駕馭飛劍了!
只要踩在飛劍上,他水流東就是絕對的王者!
只見下方奔騰的河流,突然變成了赤紅的熔巖,灼熱的氣浪直沖天穹!
若是對御劍飛行不夠熟練的人,怕不是會直接被這氣浪從飛劍上掀飛!
剎那間,水流東的身影仿佛閃電一般劃過半空,朝著下方的熔巖俯沖而去。
下方赤紅的熔巖突然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般,開始劇烈地翻騰起來。
突然,從熔巖之中露出了一張足有幾十米寬的大嘴!
這張大嘴像是吐口水一般,朝著飛來的水流東一陣呸呸呸,噴出了無數(shù)巖漿球!
水流東像是早有準(zhǔn)備,在半空靈巧地一個轉(zhuǎn)身,劃過一道弧線閃躲到一旁。
一時間,所有的巖漿球都在他刻意的引導(dǎo)下,朝著路涯的方向飛去!
一旁的粉絲紛紛驚呼道:
“先發(fā)制人!沒想到水大少這么快就出手了!”
“看來這位新人出師未捷,馬上就要化成灰了!”
水流東回頭望去,嘴角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微笑。
在他的云影幻境里,只要幻境不滅,所有人或者法器的修為都會受到壓制。
聽說岑無絕那樣的大師都敗在這小子的手下,但那又如何?
到了云影幻境里,就是他水流東的天下!就算是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