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半月刀。
紫荊公寓書房隔間,里面有一臺獨立電腦已經(jīng)啟動。隨滿月遠(yuǎn)程控制,電腦正在作分析。
一定是出事了,商羨年同商猛的電話一律打不通。
叩叩—
轉(zhuǎn)身過來,秋水眸凝結(jié)著翻滾的殺意。
“誰?!?p> “是我小姨?!?p> 扯了一張濕巾滿月來開門。
門口豐驊仰著頭,童真單純的一雙眼看著她,略微有些擔(dān)憂。
“小姨……你沒事吧?!?p> “我沒事。”滿月蹲下來,揉巴兩下頭頂,笑著,“你現(xiàn)在搭車回家可以嗎,告訴你媽媽我‘有些重要事’要辦,讓她別擔(dān)憂什么人也不要告訴,我回來后會跟她聯(lián)系?!?p> 豐驊似懂非懂,半刻點了下頭。
“知道了小姨。”
她笑了笑,在揉巴兩下豐驊的頭輕輕一推,“去吧?!?p> 兩人在商場化妝間分手。
滿月走的安全通道直接去停車場,推門那一瞬勾起衛(wèi)衣衣帽從監(jiān)控死角一直走到一輛摩托車前。
左右看過確認(rèn)沒人,偷了一輛摩托車駕車離開。
晚上,九點多一輛摩托車在擁擠的路上飆車,技術(shù)了得非常拉風(fēng)。
**
商氏寫字樓停車場。
原本滿月想來這兒查看下線索,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警察包圍起來正在做現(xiàn)場勘驗。
8:50,商羨年在商氏地下停車場被埋伏并且人被擄走,帶的保鏢兩個重傷,兩個身亡,一個司機(jī)同商猛輕傷昏迷已經(jīng)在醫(yī)院。
這邊沒有線索,滿月駕車回到紫荊公寓,借著架起的外網(wǎng)入侵今晚從商氏寫字樓附近所有監(jiān)控。
8:10,兩輛SUV駛?cè)胪\噲?,不過車牌是套的,而停車場的監(jiān)控說拍攝的畫面只有兩輛車司機(jī)的一半的模樣。
9:05,兩輛越野車一前一后出來,與事發(fā)相隔不過十幾分鐘。
隨著越野車行駛路徑,車子一直沒做停留往南城開,根據(jù)地圖標(biāo)示南城岔路比較多,而今臨近很荒蕪的郊外,可以直接離開帝都也可在荒郊外找一個地方藏身在做安置。
滿月懷疑,這些人綁架商羨年,暫時不會要他性命。
如果要性命在停車場時重傷保鏢后就能直接動手,不需要等到現(xiàn)在。
所以—
是商墨山,還是六年前的商驚竹?
商驚竹是商家老二,在商墨山半殘疾后商家多數(shù)生意被他接手。當(dāng)然,這是在商羨年回國以前,商羨年回國以后商家九成的繼承權(quán)都移交給他。
商家家產(chǎn)數(shù)以百計,九成歸個要死不活的病秧子誰愿意,誰不眼紅!
六年前買商羨年性命的就是這位親二叔。
只是沒想到,錢花了,商羨年沒死,反而是商驚竹自己被送進(jìn)警局。
十點多。
滿月從紫荊公寓出來,目前有個大概方向。
南城有一片商業(yè)開發(fā)用的度假園區(qū),不過因為出現(xiàn)兇殺案以后計劃一直被擱置至今。兇殺案牽扯了兩年一直沒做判決,逐漸被廢棄,又加上有人謠傳那邊出現(xiàn)過靈異事件就更是無人問津。
摩托車一路向城南駛?cè)ァ?p> 出城以后,岔路口出現(xiàn)兩條不一樣的行車軌跡。
她數(shù)學(xué)的確不怎么好,如很多女人一樣見到數(shù)字腦袋就發(fā)暈,但她刑偵能力非常強(qiáng)沒做猶疑直接選擇右邊的道路。
路選對,但藏身的地方猜錯了。
綁架者并未選擇廢棄的度假園區(qū),而是選擇了地震后廢棄爛尾樓。
M107抗在背后,2000米外清晰捕捉到一個人影。
目測,男人一米八,身材魁梧壯實,從觀察來看配備武器。
十分鐘后滿月從高點出發(fā),一路都很小心謹(jǐn)慎,借著一身黑色衛(wèi)衣做偽裝嬌小纖瘦的優(yōu)勢能夠完美隱藏。
爛尾樓有兩層,一層外有四個人在把守,一層樓里有五個人,至于二層……
商羨年就在樓上,綁在一根地基柱上被蒙著眼睛,旁邊有一臺電腦正在索要密碼。
“快交出密碼,難道對你來講,錢比你命還要重要!”
商羨年沒說話抿著的唇邊還有一抹難以捉摸的冷笑。
“操!”
索要密碼的男人怒罵一聲,一拳頭砸過去甩商羨年臉上,整個人貼上來有著一道刀疤的臉猙獰兇狠。
“商羨年,別以為不開口就可以萬事大吉,聽說商二爺最近身邊多了個漂亮小妞,年輕漂亮模樣較好。我們可以辛苦跑一趟,把你的漂亮小妞帶來當(dāng)著你的面讓你親眼瞧一瞧自己的妞被別人輪著上還一臉享受的模樣?!?p> 被綁著的商羨年掙扎一下,然后誰都沒料到他一腦門撞向面前的人。
并且,不偏不倚剛剛好。
“她是我的命我的寶,動她一絲頭發(fā),上到你八輩祖宗的墳,下到每一個跟你有關(guān)系的人,不論人畜必要血濺三尺。我商羨年別的沒有,就錢多權(quán)大——”
“天涯海角,勢必誅殺!”
“你的聲音我記住,就憑你剛才那句話,那一刻的臆想,也必死無疑!”
被撞疼腦門的男人輕嗤一聲,捏著拳頭又要打來。
只是,一道冷光閃過。
一把十厘米左右的匕首飛過來,快準(zhǔn)狠的扎在他手腕,入骨有三分。
“草泥馬!”
男人扭過頭來瞪著破爛樓道口立著的滿月。
一身黑色運動服,攏著帽檐,帶著口罩,只留出一雙鬼魅般冷煞的眸子。
“你是……”男人看過她,在看向扎在手腕的利刃。
忽然,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至頭頂。
匕首很短,通體銀白,刀身干凈簡單,只有在手柄處有一半月印記。
這柄刀比起滿月這個人還要出名。
半月刀!
“噓?!?p> 帶著白手套的手上抬,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但,隨著她目光落在商羨年身上時,眼中霎時翻滾著凜冽的殺意。
“開,開槍,愣著干什么!”
被扎穿手腕的男人嚇到了,有些驚慌的吼出這一句。
只可惜,他們忘了。
半月刀很有名不假,但得歸功于這把刀的使用者。
咚咚咚——
三人倒下,而今二層只剩下他們?nèi)齻€。
“不要亂來?!?p> 男人拿著她的刀抵著商羨年脖頸,“你,你不要亂來,否則我殺了他!”
這種要挾對滿月毫無用處,她不僅沒束手就擒反而疾步過來。
男人慌了,鋒利的刀刃割破商羨年脖頸,忽然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兇狠的怒呸一口,“好,要死一起死!”
鋒利的刀刃扎進(jìn)皮膚,很快的蔓延出一股稠膩的血腥味。
滿月?lián)踉谏塘w年前面后背被喇開一道血口子,但同樣的她反手也廢了男人一對招子。
“卿兒?”
感受到被人保護(hù)著,商羨年不安的叫出這兩個字。
但滿月沒應(yīng),拉開距離,兩步過去解決了旁邊的男人。
她搜了男人的電話,沒想到上面是一個隱藏號碼,不過沒關(guān)系她有這個信心能夠找出來。
至于眼前。
隨便搜刮了一個馬仔的電話丟給商羨年,割斷綁著他的繩索將人打暈,然后從二樓敞開的地方跳下去消失。
從爛尾樓出來,她做了兩件事。
一個聯(lián)系佐三去處理,二個聯(lián)系安歌,她需要一點點幫助。
佐三的人來得很快,以很隱秘的方式潛到爛尾樓迅速處理干凈,隱藏掉所有滿月有可能留下的線索然后離開。
當(dāng)商家的人趕來時,爛尾樓里只有個暈倒的商羨年。
**
凌晨兩點多,在客廳蹲著吃宵夜玩有戲的少女回頭。
“這么晚,你怎來了。”
“一個人?”商羨年進(jìn)屋,隨手脫了外套環(huán)視的屋內(nèi),開口沙啞質(zhì)感的嗓音帶著一絲壓迫力。
“對啊,看完表演豐驊就回去了,這么晚你怎么來了?!?p> 啃小龍蝦的少女終于收手,抽了兩張紙擦拭著回頭,秀眉一蹙,“你臉怎么了?!?p> 起身過來,滿月攔住商羨年借著光眉頭緊隨的打量。
“你被人打了,誰傷的你?!?p> “有人綁架。”
“什么!”
秋水眸一怔,滿月演得特別像,急忙拉著他到沙發(fā)搬著臉仔細(xì)的看,“怎沒去醫(yī)院,人抓到?jīng)],是誰綁架你,除了臉還有別的地兒受傷嗎?!?p> “滿月?!?p> “嗯?”她抬眼,秋水眸的確是聚滿了擔(dān)憂。
他沒說話,把人摟在懷里,額頭相抵輕蹭著鼻尖。
“你……”
而他的手逐漸變得不安分,從寬大的睡衣擺探進(jìn)去,手掌帶著灼人的溫度從尾脊骨一直撫摸到后背。
在爛尾樓,雖然他被蒙著眼,但滿月?lián)溥^來時他清晰的感受道一絲馨香,和面前刻意壓抑的呼吸。
這種馨香是每個女人身上獨有的,味道并不陌生,屬于滿月。
而當(dāng)時,他也聽到原本抵著他脖頸的刀刺穿什么的聲音。雖然聲音是一前一后的出現(xiàn),但他有八分的把握確定救他的人應(yīng)該是受傷,而且在后背。
但她的后背是滑膩的肌膚,沒有任何傷口。
這,讓他非常納悶和在意。
被綁架一事來的并不突兀,一切他意料之中。
前幾天得到消息,有人在暗網(wǎng)掛高價要他性命,這件事還在調(diào)查中時暗網(wǎng)上做這買賣的已經(jīng)被人以高超的黑客技術(shù)攻破。
隨之而來的,他放輕所有戒備,以自己為餌想要引人上鉤,倒沒想到引出另一個懸疑來。
在爛尾樓救他的是不是滿月。
如果是,為什么明明該受傷的她沒露出一點破綻!
相互試探到此結(jié)束。
商羨年攫住她掩著水色的橄欖綠眸子,有著蝕骨的沉淪著迷。
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滿月問了句。
“你怎么了?”
搖頭,輕輕一笑,他第二次吻上去。
“只是擔(dān)心你,怕你被我連累?!?p> 偏頭躲開,眉色間略微埋怨,“你還沒說,是誰綁架你?!?p> 他在啄了口就拉開距離。
沉吟片刻,輕聲道,“只是些生意場上有分歧的人?!?p> “抓到?jīng)]?”
“嗯,在做調(diào)查。”
滿月噢了聲,看著他淤青,發(fā)腫,還有一道血痕的脖頸眸色不自覺的陰沉發(fā)冷。
今日在商羨年身上的傷,她會十倍的還回去!
牽著他的手,輕輕揉了兩下,商量道,“我陪你去醫(yī)院?”
“不用,你明天上課好好休息。”
“我陪你……”
起身時,捧著滿月的臉,一吻落在額頭,“我走了,快休息?!?p> “商羨年?!?p> 跟過來,將門口的手套給他套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話音里有著沒隱藏的擔(dān)憂,“外面冷,小心著涼,我明天中午去醫(yī)院看你?!?p> 他勾唇,心里像吃了口糖,點頭,“嗯。”
滿月在門口,目送他進(jìn)電梯才折回。
腳步略急直接上樓,沒在去吃香噴噴的宵夜。
二樓客房,她繃著臉皮。
“開門?!?p> 門開了,安歌雙手抱胸,臉上駕著一副黑框眼鏡,度量的眼神轉(zhuǎn)了圈。
“小白,你有很多秘密啊?!?p> 邁步進(jìn)屋,她直接走向浴室,“我說了,斗毆被傷的。”
“如果是這樣為什么要隱瞞,這時候受了傷在喜歡的人面前裝可憐柔弱不是更好?”安歌跟進(jìn)來,一語戳破。
浴室里只聽得水聲,沒見滿月在回答。
一旁的置物柜上,擺著一堆染了血的紗布醫(yī)藥箱,和安歌特制的化妝箱。
她化妝能力了得滿月是見識過的。
他們倆認(rèn)識十年了。
有一次英國執(zhí)行任務(wù)被追擊,滿月在COS會展撞見安歌,是她幫滿月化妝躲避追捕甚至平安出境。
而后,安歌意外刷的英國那則皇室成員在去鉑金漢宮途中遇襲,她其實有猜到一點點滿月可能是做什么的。
浴室的水聲不知幾時停了,她裹著浴巾出來,背后露出的肌膚上有一道四厘米但很深的傷口。
“今天謝謝你,錢明天打回你賬戶。”
“嘁,少來這套,錢我不要了,但圣誕節(jié)我專場你要無償補(bǔ)償我繼續(xù)去跟我組CP?!?p> “圣誕節(jié)我……”
“別說沒空,這是你欠我的。”
她一眼瞪去,截斷滿月的話,然后拍了拍椅背,“來,我給你縫傷口?!?p> “你會?”
這話里,全是滿月的懷疑和不信任。
只見過安歌拿筆化妝,可沒見過拿針縫合傷口。
“我爸是醫(yī)學(xué)院校長,兼國院外科第一刀,就你這點傷口我能給你縫出朵兒花來?!?p> “哦,還挺厲害?”
打趣了句坐過來,安歌傲嬌的哼哼兩聲帶著手套,“沒麻藥,自己扛著?!?p> “好?!?
未聞花名x
過年期間更新時間暫時不能確定。 有看到留言說本文和什么文比較相似,相似這種事各有各的理解。 身份多重馬甲這個梗應(yīng)該用的不少,但‘滿月大佬’的多重身份絕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我只能說一句,口味各不同,喜歡的小可愛開心看文,不喜歡看的人也沒關(guān)系,右上角就行。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