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一個簽名換二爺人情,(加更了,收藏留言沖鴨)
城中的明園,可是京中各家權(quán)貴公子名伶的匯集處。
是個位置略微偏僻,但寧靜,里外通透的三層豪華仿古四合院。
外頭一層三層樓高的外院接待外賓,里頭一層內(nèi)院接待金字塔上中層的貴客。
花胤,在這兒占了三分之一的股,花胤的姐姐花容占了三分之一。
另外一個,就是司北。
內(nèi)院分南北,外院分東西很是講究。
***
今晚胥家小公子胥言信,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五歲。
這胥小公子也是個難得的經(jīng)商奇才,最近這些年新興行業(yè)是碰一個紅一個,項(xiàng)目是一看一個準(zhǔn),這能力叫多少人是眾星捧月,諂媚討好。
接到電話,花胤在門口側(cè)門接的人,不過前院直接到內(nèi)院的‘花滿樓’。
回廊下的院子鋪了層厚厚的白雪,如滿月所言這兩日繼續(xù)降溫,雨夾雪可是一刻都沒消停。
兩人并肩腳步溫吞的在挪動,花胤低頭在看手機(jī)與他無聊的交談著。
“這兩日跟滿月小姐處得怎么樣,還以為你今天會帶她一起來?!?p> 商羨年攏著厚外套,微微躬身,腳步溫吞,慵懶的眸子打量著院里那尊石雕。
“作甚?!?p> 腳步一頓,花胤側(cè)目,頗有深意一瞥,笑道。
“炫耀啊,以滿月這般驚艷的樣貌,若真確定關(guān)系你會不帶來炫耀?”
這話講得不假。
商二爺是賊喜歡炫耀的一個。
‘愛炫耀的人’隨這話翹了下唇,提了提圍巾遮住性感的下頷。
“我打算,把她藏起來?!?p> 這不是玩笑,商羨年說得極為認(rèn)真。
“只怕,滿月不是能藏得住的性子?!?p> 交談間就到了門口,侍應(yīng)生幫忙開的門。
門一開里頭宣泄出來的全是熱鬧聒噪。
欲抬腳的動作一頓,花胤倒是知道他性子,一把拖著手腕把人帶進(jìn)屋。
“花三爺是去哪兒了,有你這般待客之道?!?p> 胥小公子慢悠悠的打趣飄出來。
花胤脫了外套遞給服務(wù)生,先一步繞過屏風(fēng),“接人去了?!?p> “哪位少爺需要你花三爺親自相迎?!?p> 跟著這打趣,商羨年腳步溫吞的進(jìn)來,臉色不咸不淡兩指掩著鼻息,冷煞的桃花眼夾著寒冰慢悠悠的打量一圈。
被圍在人群里的胥言信怔了下,推開旁邊的人踩著歡快的步子過來。
一張艷若桃李的臉染上驚喜的笑意。
“二爺能來,真真讓我受寵若驚,您這嬌軟的身體能冒風(fēng)雪來,二爺這情我承了?!?p> 胥言信還沒靠近呢,就先讓人捷足先登。
定睛一瞧,二爺?shù)蔫F粉頭來了。
元家小姐,元明蕊,婀娜豐盈的身軀套著一件黑色深V露背連衣裙,像個靈動的黑夜精靈飄飄而來。
“二爺。”
這一嗓山路十八彎的唱腔。
情意飽滿,悠揚(yáng)婉轉(zhuǎn),聽得在場大部分人一陣背脊股發(fā)涼。
元明蕊一見到商羨年啊,就跟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似的,臉紅心跳情欲難忍。
她是真真陷在商羨年這張美人皮上了。
水牛般的大眼,如狼似虎的盯著。
商羨年眼尾一沉,冷煞沖上被包廂溫度染紅的眼尾,這樣兩種極端倒是叫他細(xì)長的眉尾平添幾許難掩的魅色。
妍麗逼人,像在心上勾了下。
花胤在一旁賠笑,也是無奈。
說實(shí)話他剛到的時候沒見到元明蕊,接了電話聽說他要來就去側(cè)門接人。
誰知不過一刻鐘——
元明蕊瞅著商羨年,滿眼都是心疼。
“二爺,您最近又消瘦了些,聽說昨日在在外受了寒回去還咯血了。聽得我這個心跟刀剜似的疼,原想著來探望又怕打攪您休息。”
一邊說著說著就生了淚花,柔若無骨的身體往他懷里靠。
“咳咳咳……”
低低的咳嗽聲傳出去。
這嗆人的香水味,一直往鼻息灌叫他一陣陣惡心。
花胤繞過來,識趣的隔開元明蕊。
“老幺這身子弱,元小姐退遠(yuǎn)些他聞不得香水味?!?p> 元明蕊瞪了花胤一眼,眼光依舊流連在商羨年身上,片刻一扭頭掃過屋內(nèi),“還不把煙掐了,二爺聞不得煙味,也把包廂里的氣換一換!”
這說話的功夫胥言信已經(jīng)過來,邀著商羨年到一旁落座。
看戲的眸子刮過被花胤攔著的元明蕊。
“最近聽說,二爺身邊多了位紅顏知己。”
前一刻包廂里的熱鬧安靜下去,全都識趣的聚集到對面沙發(fā),圍著長沙發(fā)中央抱著手機(jī)玩游戲的元賜身上。
雖然聲音不大,但交談聲總歸會傳過來。
好多人都在好奇的找元賜問‘圣經(jīng)大佬’的消息。
‘圣經(jīng)大佬’。
沒錯,就是因?yàn)檫@四個字,商羨年今天才來應(yīng)得這個局。
“你幾時對我的私事這么感興趣。”
胥言信吧是年輕,不過早早的入了生意場。
年紀(jì)輕輕,卻滑溜得很。
他輕輕一笑,煮茶之際回頭一瞥,“二爺不說我也就不問,只是好奇這京中無數(shù)名伶,用盡了各種花樣手段想得二爺您一個眼眸,只是好奇哪般的仙女能得到這一殊榮。”
他靠著椅背,手掌里握著取下的圍巾饒有興致的在玩耍。
垂著眼瞼,一身的懶勁兒。
“聽花胤說,你在找‘Shooting’游戲里一個很厲害的玩家?!?p> 胥言信把商羨年瞧了陣,笑道,“二爺連這事都記著,可是有興趣要投資我戰(zhàn)隊(duì)?!闭f著,把茶杯遞過來,眼神往對面示意了下,“元賜是我戰(zhàn)隊(duì)里的王牌,去年一年未嘗一敗。跟我要找的那個‘圣經(jīng)’熟識,但這小子嘴硬一丁點(diǎn)消息不透露,我怕一丟丟倆王牌,急于籠絡(luò)。”
元賜,元明蕊的弟弟,在元家排行老四,下面還有個弟弟。
要說,元家同商家關(guān)系以前挺不錯,不過因?yàn)樵魅锏米锪松塘w年被狠狠懲治一番之后兩家的關(guān)系就不怎么好。
這事要從元明蕊自己作死講起。
還是頭兩年的事兒,夏季商羨年會住在月樓,那邊安靜適合養(yǎng)生。
有一夜商羨年應(yīng)酬完回來,沐浴之后就去天頂賞月。
也怪元明蕊情報有誤,都說每月十五月圓時商羨年心情好,元明蕊對商羨年那是愛到骨子里不能自拔。
于是,買通傭人,偷偷把她放進(jìn)屋。
等商羨年賞月下來,回臥室欲休息時,揭開被褥等著他是一具白花花的身體!
元明蕊是鐵了心,放下身段自尊把自己扒得精光主動送上門。
每月十五啊,那是商羨年最心情不好的一日。
見到床上白花花的元明蕊還得了,當(dāng)即叫人連人帶被子扔出月樓,原以為到此作罷還主動聯(lián)系元父,隔著電話用詞刁鉆難聽,借著元明蕊把整個元家一頓拐外抹角的罵。
元父親自來月樓接人,還得繼續(xù)放下身段給商羨年道歉。
事后,元家同商家關(guān)系就十分難看。
帝都很大,可頂尖權(quán)貴也就這么幾家,以記者的編造的能力硬是把一個簡單的事,給添油加醋傳成豪門秘辛。
商羨年這么把元明蕊,元家奚落,之后城內(nèi)就傳出兩個版本。
一個元明蕊主動送上門不知廉恥的求愛。
一個商家二爺有隱疾,見到元明蕊這樣姿色上等,還脫精光的情況下都無動于衷,只能證明一個問題。
商二爺——不舉!
其實(shí),這謠始作俑者就是元家,你來我往這樣誰都不吃虧。
所以兩家關(guān)系就直接水火不容。
可元明蕊這人,還是愛商羨年愛得死去活來,之后手段沒停只是收斂了很多。
胥言信停頓須臾。
盯著玩游戲無動于衷的元賜。
“不過二爺與元家的關(guān)系,只怕——”
“我不投資,只是有興趣見見那個連你都看重的人?!?p> 他出聲截?cái)啵€是一副慵懶勁兒。
白玉般的手饒有興致的把玩著茶杯,盯著碧青的茶水勾了下唇。
“有個‘朋友’最近迷上這游戲,想要一張‘圣經(jīng)’的簽名?!?p> “哦,二爺親自幫著追星,不知是哪位‘特別的朋友’這京都城我認(rèn)識的人可不少?!?p> 人嗎,骨子里都有八卦性質(zhì)。
何況是商二爺這種頂級權(quán)爺,身邊無數(shù)鶯鶯燕燕卻無動于衷的情況下。
“弄到簽名,價格你開?!?p> 商羨年不做解釋,直接開門見山。
胥言信揚(yáng)揚(yáng)眉,品了口剛煮的茶,眉梢一擰。
賊難喝,還是酒好喝。
擱下茶杯緩緩一笑,絕壁是算計(jì)的眼神。
“簽名我想辦法給你弄,至于錢就不必,算二爺您欠我個人情?!?p> 胥言信果然是個會做生意的,他不缺這點(diǎn)錢,在商羨年這兒拿人情可比拿錢難得多。
商羨年沒作聲,沉吟片刻端著茶杯。
“生日快樂。”
這就算是他答應(yīng)了。
商二爺?shù)娜饲榫尤挥靡粋€簽名就能換來。
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
明園正門。
藏藍(lán)色跑車停下,副駕駛的滿月這才睜開眼簾。
“到了?”
“嗯,下車吧,在前院的清晏舫。”
門口的門童來開的副駕駛。
一下車,涼風(fēng)卷來,掀開她額前的碎發(fā)露出那雙冷煞的眸子。
如果,今天讓她逮到豐臣和那個主持人捉奸在床的事兒,她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動手,借機(jī)廢了命根子。
到時在去豐家替白虞討要高額贍養(yǎng)費(fèi),離婚,給白虞重新物色個絕世好男人。
司南晃著鑰匙圈跟上來,把滿月細(xì)細(xì)打量一番。
有些心虛的試探道。
“不鬧出人命吧?!?p> 腳步一輕一重的踩過清掃過的青石板石階,滿月不做聲在剝棒棒糖。
登時,司南心頭一慌。
“司少?!?p> “司少,司先生在銅雀臺會客,您要過去嗎?!?p> ……
臉色一僵,司南怯怯看去,“我哥也在?”
服務(wù)生笑盈盈點(diǎn)頭,“是,今天小公子做壽?!?p> 胥言信今天做壽?
他——
噢,看見了群消息,但跟這群大佬走得不太近,于是沒搭理。
所以,今晚在明園的大佬挺多?
腫么辦,忽然有點(diǎn)心慌。
滿月倒是沒聽見這些廢話,隨著司南逐漸緩慢的步子已經(jīng)到了前院的清晏舫,前東院的清晏舫以石雕為主。
院子三層樓高,九成的包廂都亮著燈。
涼風(fēng)和白雪越發(fā)肆無忌憚,一道道的割過臉,稍疼。
連著她煩躁勁兒越來越重。
“哪個包廂?!?p> 司南煩躁的抓抓頭,睨著滿月沉沉的小臉。
“豐臣在哪個包廂?!?p> “203?!?p> 二零三。
輕嗤一聲滿月邁腳,比起前一刻這步子快得不是一星半點(diǎn)。
司南隨后追上去,腳步急,話語也急。
“滿月你別沖動,我先讓服務(wù)生進(jìn)去看看什么情況再說,萬一是個誤會你這么突兀進(jìn)去以后讓虞姐在豐家也難堪。”
“行,聽你這一次。”
身后跟著的服務(wù)生被喚到跟前,司南附耳跟他低語幾句。
叩叩叩—
服務(wù)生先敲門進(jìn)去,203包廂里男男女女很多,豐臣就屬于其中之一。
一屋子的情欲,權(quán)利,金錢各種欲望交織,混合成這一股令人作嘔難聞的氣息。
滿月閉眼,蹙眉。
一股嵌在骨子里的殺意從腳底走向頭頂。
片刻,服務(wù)生從包廂出來,瞥過司南,又瞥過他身旁美得驚艷的滿月。
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了會說道,“在談生意不假,可這些姑娘都是專門叫來陪客的,其中以十八線小明星居多?!?p> 司南還聽著,但已經(jīng)可以腦補(bǔ)出里面可能做些什么交易買賣。
正要同滿月商量,可她已經(jīng)邁步過去。
兩扇緊閉的包廂門。
砰!
一腳直接踹開。
……
草泥馬!
滿月,你這愛惹事的性子能不能收斂點(diǎn)!
司南滿頭冷汗的追進(jìn)去。
只有片刻功夫,包廂里就傳來各種穿插的叫罵和尖叫聲。
服務(wù)生一見不對勁兒馬上打開通訊器,“快,聯(lián)系司先生,司少在清晏舫203打架,快快快!”
內(nèi)院銅雀臺的人馬上跑去包廂找人,可這時候司北已經(jīng)不在這邊。
花滿樓最頂級包廂,司北進(jìn)來不過十分鐘,端著酒杯正在同胥言信寒暄,門外的服務(wù)生很沒規(guī)矩的沖進(jìn)來。
里頭大佬對,一時也被震撼到。
可心里頭還記著重要事,慌張的指著屋外。
“花爺,司先生出事了。司少不知怎么就和清晏舫203的客人打起來?!?p> ……
……
司北臉色一沉,眸色發(fā)涼。
“司南?”
“是,是,聽說還有位特別漂亮的小姐一同?!?p> 一側(cè),商羨年撐著頭在同滿月發(fā)微信,耳邊嘰嘰咋咋的煩人的元明蕊被花胤一直擋著。
淡淡的目光移過來,穿過人群落在門外院子里。
司南來明園打架,帶了個‘特別漂亮’的小姐,他怎么忽然覺得那個漂亮小姐有可能是滿月。
未聞花名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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