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江曉白她怎么會知道的,神醫(yī)不是說這種毒根本不可能找到解藥的嗎,怎么辦啊娘,那我的婚事豈不是……”
江妍兒滿眼不甘心,緊緊的捏著茶杯,看著手中的瓷瓶。蘇氏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個模樣,又無奈又生氣,她怎能不知道這毒藥的藥性,原本以為這次可以一舉翻身,這下子又得夾著尾巴做人了。
“那神醫(yī)也不過如此,也怪阿娘著了她的道,你先去休息吧,藥先放娘這,看那江曉白應(yīng)該也只是得的緩藥,總有需要我們的時候。至于那白家公子,再等等吧。”
“知道了娘。”
此時的江曉白已經(jīng)搗鼓好了藥劑,全部收拾好了之后在院子里散步著,而小青也跟著走來走去。門外的石紹淵跑了進來,半跪在地上逞上了一封信件說道:
“安良堂來報,又出現(xiàn)命案了。”
“什么案子?”
“血手印一案?!?p> 江曉白皺起眉頭拿著信件拆開來看,里面除了寫了地點在長安街東街,就只有端端正正的三個大字,白沈聽。
“小青換上衣服,把棗棗帶過來,小石頭你拿著我的令牌現(xiàn)在就去堂內(nèi)帶上人出發(fā)?!?p> 江曉白匆忙的扎起頭發(fā)戴上面具,換上了一身墨綠色長衣,面具遮蓋大半張臉,本就有點微挑的眉毛顯得更加英氣十足。
小青牽著兩匹馬走了過來,一匹棗紅色和一匹黑色的駿馬。棗紅色的馬匹名叫棗棗,陪伴了江曉白許多年。兩人一腳利落的蹬上了馬,一前一后的騎馬而去,頗有一番氣勢。
江府離安良堂不遠,江曉白沒多久就趕到了門口,只見石紹淵帶著一大幫兵衛(wèi)守在門口,看見江曉白后立刻上前說道:“上面來報說死者剛剛死亡,兇手應(yīng)該還在附近。”說完后便一言不發(fā)的退到了后面。江曉白聽后不免勾起一起笑容,心想著這次兇手插翅難逃了。
“一隊,你們先把長安街封鎖起來,二隊隨我來?!苯瓡园讓⒈l(wèi)任務(wù)分配好后,便繩子一拉扭頭一轉(zhuǎn)啟程而去,空氣中卷起灰塵滾滾,她發(fā)誓這次一定要找出點什么來,絕不能再讓兇手逍遙法外。
長安街東街,擁擠的人群堵在茶館外,圍的蒼蠅都難飛進去,兵衛(wèi)們攔開了一條道才讓兵馬勉強通過,婦人們似乎知道些什么,對著門內(nèi)指指點點的談?wù)撝?,正巧讓路過的江曉白都聽了進去。而人群中,一個全身黑色麻衣戴著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子默默的看著江曉白,聽著周圍人的聲音。
“哎喲,這不是丹家的兒子嗎,死得好慘啊,眼睛還睜著呢,真嚇人啊。”
“可不是嗎,他家兒子今年剛剛中了探花呢,真是可惜了?!?p> “唉,可能得罪什么人了吧,這不是聽說他最近老去那什么玲瓏館嘛,煙柳之地,許是得罪了什么高官子弟呢!”
“噓,別瞎說,小心你掉腦袋!”
玲瓏館?江曉白突然想起之前在玲瓏館同樣方式死去的娼妓,當即拉住了馬繩,對著小青說著,“你悄悄的把那幾個老婦人請到廂房來,我先和小石頭看看現(xiàn)場,注意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有可疑人物立刻回報。”小青看了看周圍,點了個頭就下了馬消失在人群里。
死者是普通鹽商丹家的嫡長子丹瑋,死法與之前的一摸一樣,兇手極為殘忍的挑斷筋,以及在嘴里塞了石頭,呈現(xiàn)出詭異的笑臉。江曉白撐開嘴巴,將石頭捏了出來,仔細的看了嘴里的牙齒,又將身體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
江曉白猛的一個抬頭,她想到了,兇手根本不是隨機的殺人,線索也不應(yīng)該被表面這些殘忍血腥的線索牽著鼻子走,而應(yīng)該是有目的的殺人,問題還是出在玲瓏館上。
糟糕!老婦人!
蓋好了棉布后,江曉白立刻急急忙忙的往廂房走去,她心中有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如果當真是她猜的那樣,兇手還在現(xiàn)場偷聽著,那么剛剛的那些老婦人很危險。越想越著急起來,江曉白的額頭都出了許多密汗。
還是沒趕得及,江曉白氣喘吁吁的扶著門邊,正好看著廂房內(nèi)暈倒的老婦人和擋在婦人面前全身鮮血的小青,黑衣人正拿著刀繼續(xù)往下刺去,“住手!”江曉白一聲驚呼,黑衣人驚恐的轉(zhuǎn)過頭來,立刻打開窗戶逃了出去。
“小石頭,帶兵抓人!”
“是?!?p> 石紹淵迅速的跟了上去,人群中一片混亂,江曉白慌張的跑到小青身邊,小青的胸口上源源不斷的流著鮮血,江曉白迅速的扯下自己的衣裳壓在胸口,殷紅的鮮血迅速暈染開來,“你們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請大夫!”江曉白對著呆立著兵衛(wèi)說著。
幸好這東街是熱鬧的市民區(qū),大夫很快就趕了過來止住了血,一臉慶幸的對著江曉白說道,“幸好及時止住血了,再晚一步啊,這丫頭恐怕就撐不住糟糕嘍!”江曉白緊繃的心終于松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多謝大夫出手相救,我這出來沒帶什么錢,您直接去安良堂報我名號就行了。”
江曉白又將婦人安置好了以后等待著她們醒來的同時,又對著大夫謝了好一陣子,無論怎么說,大夫也不愿意拿一分錢,江曉白只好作罷,守在床前等待著小青的醒來,看著小青蒼白的嘴唇,江曉白回想起這些年,小青一直陪著她出生入死,有好幾次都險些丟了性命,不免更愧疚了起來。暗自發(fā)誓著,她一定要更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好身邊的人才行。
小青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睜眼便看到滿臉愧疚的江曉白,艱難的立起身來,把江曉白驚的連忙扶起身來,對著小青說著,“你這是做什么,快點躺下來好好休息才是。”小青未等江曉白說完,緊緊的抓住江曉白的雙臂,虛弱的聲音小聲的說著。
“小姐,紙,筆!”
江曉白迅速明白了小青的意思,轉(zhuǎn)身便在房內(nèi)找出了紙筆,全神貫注的看著紙張準備著,“你說,我記著。”
“約莫二十三歲的樣子,瘦極了,拿刀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是左撇子,額頭明顯突起,上吊眼,身體雖然瘦弱但下手及其兇狠,招招刺往要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