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與他們還有數(shù)丈的距離,又同時有兩個男子戴著面具,她分不真切,說話之人究竟是誰。
“是,是,是……滾,滾,滾,小的馬上就滾……”那蒙面黑衣人再也不敢?guī)颓涣耍s緊向外跑去,只是他的腿仍舊在打哆嗦,有幾次險些跌倒在地,模樣很是滑稽。
那蒙面頭目也已被嚇破了膽,慌忙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逃命。
然而,他還沒有邁出半步,便“嘭”的一聲,倒地不起了。
鮮紅色的血漿,從他的喉頸處噴射而出,隨之噴落的,還有一枚很是平常的樹葉。
安樂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
“他,他……你,你們……”
“其他人,尚可以放。但此人惡貫滿盈,死有余辜!”方才使出一葉封喉的軒轅宸道。
安樂明白過來,原來這二人是知道這蒙面黑衣人的來歷的。
“多謝公子仗義相救!”安樂轉(zhuǎn)而感激道。
“姑娘無須言謝?!避庌@宸注意到了安樂手上的傷,便又接著道:“姑娘受傷了,需盡快包扎。不知姑娘家住何處?為了姑娘的安全,我們還是將姑娘護送到家吧?!?p> “不必了!”安樂斬釘截鐵地接著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甚是感激!小女子的家離此地不遠,而且想必他們也不敢再來了。這手掌上的傷,只是小傷而已,并無大礙,實在不便再勞煩公子了?!?p> 軒轅宸也沒有再堅持,安樂便再次道謝后離開了。
但是,他們與孟璃猜想的一樣,并沒有撒手不管安樂,而是同孟璃一樣,也悄悄地跟著安樂,試圖暗中保護她。
杏林山,很快便到了。
山腳,一處極為隱蔽的密林旁,安樂戒備地張望一圈后,便鉆了進去,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躲在暗處的狄辰燮和軒轅宸相視一驚,安樂消失的地方,似是一個密道?
“這里竟也還有個密道!你的暗探知道嗎?”狄辰燮壓低聲音向軒轅宸問道。
軒轅宸搖了搖頭,他的暗探在圣林教中地位不低,卻從不曾知曉這條密道的存在,想來,安樂的身份,定是比他的暗探還高!
只是,圣林閣的那些人,他了如指掌,身份比他暗探還高的,根本就沒有如安樂這般年紀(jì)的人物!
“這就奇怪了!還有,她身上藥味濃郁,應(yīng)是圣林閣的人,那她為何不從正門入?還似乎很怕我們會發(fā)現(xiàn)她的住處?”狄辰燮又問道。
“她身上,只怕藏著什么,你我都不知道的秘密?!避庌@宸沉吟道。
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孟璃,看見安樂從密林處消失后,也很是詫異。
圣林閣建于木黎國立國之初,世世代代極擅醫(yī)術(shù),以救死扶傷為己任,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很高,且木黎國歷代皇室又對其極為尊崇。
安樂若是圣林閣的人,不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么?為何她會那般堅決地回避她送她回家呢?
孟璃很是不解,但是,現(xiàn)在她更加關(guān)心的是,男神怎么還不出來?!他到底還想躲多久?!
她還想著偷偷跟蹤他,確定他的身份呢!
孟璃正不耐之際,軒轅宸和狄辰燮從暗處走了出來。
出來后,覺得憋悶的狄辰燮,一把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軒轅宸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馬上,他便想到了一人!
想要阻止狄辰燮,但為時已晚!
軒轅宸便也揭下了臉上的面具。
他現(xiàn)在頂著得,仍然是陳冰石的一張臉,還不會暴露什么身份。
反正,那女人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些,不如就讓她誤會下去好了。
孟璃看著揭開面具的二人,也不知是喜是悲。
男神,她是找到了。
可是,男神還是男神嗎?
見他們走后,孟璃悶悶不樂地也準(zhǔn)備回程了。
快到黎城之時,她突然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淫賊張冀尚的聲音!
面蒙黑巾的孟璃趕緊躲入林中,并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qū)とァ?p> “啪”“啪”“啪”!
是一記記,響亮的耳光聲。
“你個狗奴才!你派去的人,到底靠譜嗎?!竟讓老子等這么久,都還沒將那賤人給老子帶來?!不會是拿了銀兩,就跑路了吧?!要是他們跑了,老子第一個閹了你!”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張冀尚,怒氣沖沖地道。
“公,公子放心!他們相當(dāng)靠譜。”張冀尚身邊的一雙臉紅腫的奴才,哆哆嗦嗦地點頭哈腰道。
見張冀尚怒氣不消,眼看著又是即將波及到他的節(jié)奏,他趕緊接著道:“那八個大老粗,這輩子都沒怎么見過女人,好不容易有個女人能給他們玩玩,短時間內(nèi),盡不了性?!?p> “那老子倒要看看,他們玩得到底夠不夠!若是待會他們將那賤人帶來時,老子覺得還不夠,老子便讓他們再好好玩玩你!”張冀尚仍舊是一臉的怒不可遏。
“公,公子放心,”那雙臉紅腫的奴才,冷汗直流地接著道:“小,小的事先囑咐過他們,若不把那賤人折磨得只剩半口氣,他們也活不了!他們定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好好地折磨那賤人的!”
“哼!那賤人不識抬舉!還誤了老子和美人的好事!老子定要那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璃再也聽不下去了,扒開叢林,朝張冀尚走了過來。
當(dāng)張冀尚看到來人后,一巴掌便扇向了他身邊的奴才。
“你個狗奴才!這就是你給老子找的人?!瘦不拉幾的!能折磨死那賤人?!”
“不,不是啊,小的找的人,個個都是彪形大漢……”
“啪!”
張冀尚一巴掌又扇了下去,“敢頂撞老子!活得不耐煩了啊?!”
當(dāng)張冀尚再欲多扇幾巴掌的時候,孟璃已經(jīng)走近了。
“喲嚯!竟是個娘們!”張冀尚猥瑣地目光,直勾勾地停在了孟璃的某處曲線上。
“這娘們,身材不錯??!”
不過剛說完這句,他又一巴掌扇向了他身邊的奴才。
“老子今天要你找的是三個女人!你就只找了一個?!還敢讓她蒙著面,不給老子看臉?!”
“小,小的,的確是給公子找了三個女人,但那三個女人皆在城中,只等公子辦完事回去后,便能馬上見著了。”那奴才趕緊解釋道。
“這么說,她不是你找的嘍?”
“不,不是啊……”
那奴才話還沒說完,又是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不是,你還不去把她給老子抓來?!老子等在這里,太他媽無聊了,有個女人,不得逮來好好玩玩?!”
“是,是!小的馬上就去!”
那奴才怕孟璃跑了,忙不迭地向孟璃沖去,不料孟璃也突然加速向他沖來。
點地,飛旋,出腿,孟璃凌空一劈,一腳便踹到了那奴才早已紅腫的臉上,腳下稍微用力,那奴才便被孟璃一腳給踹飛了。
張冀尚見狀,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這臭娘們,竟然會武功!武功還竟然相當(dāng)?shù)夭诲e!
“你,你……你是誰?你,你,……你可知本公子是誰?”張冀尚邊連連后退,邊張皇失措地問道。
張冀尚聽過她的聲音,她不能說話,當(dāng)然,她也沒準(zhǔn)備同這個淫賊惡狗廢什么話!
孟璃抽出腰間軟劍,向張冀尚飛身而來。
“啪”“啪”“啪”!
“哎!哎!哎喲……”
張冀尚還沒看清楚孟璃是怎么出招的,尖嘴猴腮的臉上便已是皮開肉綻!
“狗,狗奴才!還不趕緊來替本公子擋擋!”張冀尚向方才那奴才呵斥道。
那奴才聽到呵斥,只得抖抖索索地沖過來,擋在了張冀尚的前面。
“何,何人竟敢打我家公子!要打便打我吧!”
沒有絲毫遲疑,孟璃便將手中的軟劍再度揮出,直接招呼到了那奴才的身上。
那奴才剛抗了兩下,便直接倒地裝死了。
“沒用的東西!”張冀尚很想狠狠地踹一腳那奴才,但是,現(xiàn)在是逃命要緊??!
他飛快地想逃離,但是孟璃哪肯就這么放過他?!
手中軟劍揮舞得“呲呲”作響,孟璃一劍劍地朝張冀尚的身上打去。
只是,孟璃才打了那么幾下,張冀尚渾身上下的衣服便已經(jīng)處處是破洞,即將脫落了。
看來,她還只能打臉了!她可不想他衣服脫落后,她會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臟了自己的眼睛!
張冀尚疼得想用手去擋住他的臉,可是他剛一擋,孟璃下手便會更重。
“好漢!不,英雄!不,女俠!女俠饒命,饒命啊……”張冀尚如喪家之犬般地跪伏在地,破爛的身子,抖如篩糠。
張冀尚如今這般遍體鱗傷的模樣,倒是讓孟璃想到了,她自己差點死在淵崖山的那次。
到底要不要直接打死他?
孟璃也有些猶豫了。
最終,孟璃念在安樂并無大礙的份上,決定暫且饒過張冀尚。
但是,只怕教訓(xùn)太輕,這淫賊不會吸取的?。?p> 于是,孟璃又狠狠地抽打了張冀尚幾下,并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往他臉上最深的傷口上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張冀尚捂著臉,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孟璃這才滿意地將剩下的藥收入懷中。
只是,張冀尚的叫聲太難聽了,比秦夫人的哭聲還難聽!
孟璃捂住耳朵,腳下幾個輕點,逃離了這甚是難聽的豬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