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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藏在花蕊中

143章 出氣(五)

花心藏在花蕊中 青春為空 1523 2020-05-15 23:08:53

  “這我就不清楚了?!蹦悄腥私舆^酒保遞來的酒,笑得肆意,“您付的價(jià)錢,只夠把您帶來這兒。”岑月芯眼尾一挑,指指酒杯,“還請自行結(jié)賬?!?p>  “這么小氣?”

  “你也不算大氣?!?p>  男人扁扁嘴,伸長了雙腿交疊在一起,然后不在自討沒趣,專心盯著臺上女郎們的表演,淺酌著杯中酒不說話了,岑月芯的視線卻停留在那堆人群里,獨(dú)自探索。

  明燈暗影下,她方才在那好似還看見了一張有些眼熟的臉,但那中年男人具體是誰,她又一時(shí)想不起來,正撐著腦袋努力回憶時(shí),突然從四面八方響起一陣男人們的口哨和歡呼聲。

  “喲!重頭戲碼來了!”那男人戲謔道,“岑小姐還是閉著眼睛為好!”

  岑月芯擰眉,原來是臺上跳舞的女郎們扯下最后一層能夠蔽體的黑紗,把整個現(xiàn)場的氣氛引向最高點(diǎn)!

  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坐在辦公室里指手畫腳的的官員骨干們,此時(shí)正沉浸在躁動的音樂里瘋狂,他們扯掉領(lǐng)帶拽在手中狂舞,他們高喊著各種露骨的詞語,更有甚者取下身上的貴重物品或是現(xiàn)金,直接毫不猶豫的朝她們?nèi)尤ァ?p>  岑月芯整頓身姿,斜靠在皮質(zhì)的沙發(fā)里,冷眼看著這群流著哈喇子的鬣狗們尖叫狂歡,原來在禮制和教條約束下的人們,在解除束縛后縱情時(shí),竟是這般的不堪入目。

  她嘲諷道:“你們的快樂,真簡單。”

  那男人不置可否的攤攤手,裝無辜道:“我的快樂不在此?!?p>  岑月芯斜睨他一眼,不在說話。

  這樣的癲狂持續(xù)了十幾分鐘,直到那群波濤洶涌、濃妝艷抹的女郎們向臺上送出離場的飛吻后,他們才意猶未盡的繼續(xù)進(jìn)行原本的消遣,這其中包括古朝云那一伙人。

  他們似乎在嫌棄外場的吵鬧,找來酒保交代了幾句,那人便把他們往里面的包間里引。

  身旁的男人頓時(shí)起身,浪蕩不經(jīng)的跟著他們走去,岑月芯老神在在的坐在原位沒動,幾分鐘后那人回來,一解西裝扣子坐回原位,端起酒杯笑道:“人在301,這個消息應(yīng)該值得岑小姐為我付了這酒錢吧?”

  岑月芯利落的起身,比了個“ok”的手勢。

  “二十分鐘后,如果我沒出來找你,多加五萬,換我平安離開這兒。”

  “客戶真局氣!”那男人點(diǎn)點(diǎn)腕上的手表,“我一定瞧好時(shí)間。”

  “那你最好祈禱,祈禱著我別把火燒大?!?p>  言罷,岑月芯從滿舞池渾身散著酒氣,臭烘烘的男人們間擠過去,期間,還故意碰灑了一位頭禿成地中海似的男人提在手中的酒。

  沒等人發(fā)火,她先眼波流轉(zhuǎn),怯生生的道了歉,那人見她長得漂亮,頓時(shí)沒了火氣換成笑臉,伸出去揩油的手還沒碰到她的臉頰時(shí),岑月芯已經(jīng)像只抓不住的泥鰍,滑溜溜的飄走了。

  裝作不經(jīng)意間從301的包間門口路過,岑月芯去了衛(wèi)生間,然后用手揉亂了自己的長發(fā),還從長裙的口袋里摸出支番茄色的口紅和一盒小巧的眼影,給自己畫了個見了親媽估計(jì)都不認(rèn)識的夜店魅惑煙熏妝,然后拉下平肩的裙領(lǐng),小露著白皙的香肩和漂亮的鎖骨,做完這一系列后,她便找了個門口攝像頭的死角角度,貼著墻溜出來,這才搖搖晃晃的,拐著曲線一路撞進(jìn)了301。

  霎時(shí),里面所有人的視線都停住在這一秒!

  當(dāng)門開的那一刻,左擁右抱的男人們,靠在他們身上巧笑倩兮的女人們,還有圍坐在一起,手里正拿著白紙文件互相傳閱,面帶喜意的“正經(jīng)人們”,他們盯著門邊這個突然闖入的女人,無一不是戒備和火氣。

  “我有一段情呀,唱撥拉諸公聽,諸公各位靜呀……”

  仿若看不見這一切一般,因?yàn)橐粋€酒嗝,岑月芯口中哼唱的蘇杭小調(diào)陡然停住,她無比風(fēng)情的撩了一下長發(fā),然后雙目呆呆,裹著一身酒氣,半翹著蘭花指,一邊走向他們,一邊繼續(xù)婉轉(zhuǎn)而嫵媚的哼唱道:“靜靜心呀,讓我來唱一段……無錫景呀,細(xì)細(xì)呀……細(xì)呀……”

  偏頭嗒腦,她一個“呀”字在嘴里轉(zhuǎn)了十八道彎后,都沒轉(zhuǎn)出下文,人已經(jīng)徑直倒在了古朝云的身邊,順勢壓在了兩個衣著性感的嬌美模特身上。

  “哎呀!哪里來的醉鬼!——走開!”

  她們嫌棄的趔著身子直往古朝云懷里鉆,旁邊明明還坐著一個大肚腩,滿臉橫肉的油頭中年男人,此時(shí)正敞開了懷抱想等小美人們進(jìn)來,卻左右落得個空蕩蕩,頓時(shí)不滿的哼了一聲。美人們都是識趣的,知道這人才是領(lǐng)導(dǎo),縱然內(nèi)心不愿,還是嬌滴滴貼了過去,畢竟那人可是這一屋子唯一一個長得好看一點(diǎn)的男人。

  沒了墊底的,岑月芯便落在了古朝云的懷里。

  他沒有推開這個被人嫌棄的“醉鬼”,只因剛才的推搡間,他瞧著這女人的長相還不錯,尤其是那掌下盈盈一握的細(xì)腰,溫?zé)崛彳?,光是半摟著,滋味就夠引人入勝了。喜好聲色犬馬的他,對待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向來來者不拒,哪怕對方現(xiàn)在沒有理智。

  這時(shí)坐在古朝云斜邊,一個嘴上叼著煙的高瘦男人滿臉怒氣罵道:“哎喲臥槽!——這醉鬼娘們兒,把老子嚇得心肝兒突突跳!”

  他操起桌上的煙灰缸朝岑月芯砸來,好在被一個體格健壯的年輕小伙擋下,煙灰缸一聲爆響掉在他腳邊。

  “莽哥,息怒?!毙』锍悄腥诵Γσ獠贿_(dá)眼底,“這缸子扔去,就該見血了。”

  岑月芯掀開一條眼皮縫朝他看去,小伙個子不高,面相憨厚,此時(shí)兩人視線相撞,岑月芯有些感激的沖他聳聳眉。

  “小周啊!”那高瘦男人有些意外,他盯著這個一晚上坐在角落不言不語,權(quán)把自己當(dāng)成空氣擺在那兒的年輕警官。“你們當(dāng)兵的,一聲命令生肉都敢吃,難道還怕血?”

  小伙坐回原地,捂著手背上的紅印,一邊揉一邊沉聲道:“莽哥,我們是軍令如山不能違,但你們有得選。男人什么事都可以干,但打女人可不行,那算下等操作。”

  這話直接戳了高瘦男人的肺管子,不等他跳腳,坐在主位上,身形魁梧的寸頭男人先動了手,他一巴掌呼向小伙后腦勺,罵道:“嘿你這兵蛋子!形式主義還挺強(qiáng)!為了個醉娘們給老哥些添堵,昏頭了?也不曉得老關(guān)怎么會瞧上你這么個一根筋的貨,非把你安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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