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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藏在花蕊中

第48章 只有一個人記得的霸吻

花心藏在花蕊中 青春為空 2112 2020-01-18 20:00:00

  “再什么再?!?p>  岑月芯笑著打斷安熠然嘴上絮絮叨叨的安排,“算了,我那里面跟你們不一樣,除了幾個沒有名字的通話記錄和設了密碼才能打開的微信外,空空如也,用不著勞神去做那些事,沒了就沒了吧,無所謂,我還樂得清靜?!?p>  “岑老師你別跟我開玩笑!“

  安熠然瞪著一雙眼不信,這個時代,智能已經(jīng)和普通大眾的生活息息相關,它們在不斷的融合,也在不斷的發(fā)展,而手機就是它衍生出來最強火力,突射面積最廣的頭陣兵??纱丝逃腥藚s在這種情況下說她根本不在乎、不依賴那人們無時無刻不捧在手里的玩意兒,那隔著兩米遠,背靠背都不愿轉個頭,喊一嗓子,只想著撥個號過去問人在哪的玩意兒,他是打心眼里覺得匪夷所思。畢竟岑月芯一不是苦行修士,二不是五感盡失,三不是那被層疊大山困在泥土里的村婦老孺。

  安熠然自覺有感,人群中行走的人,少了它,就等于拋棄了方便,可眼前這人,或許根本就不想要方便。

  “我沒開玩笑?!?p>  岑月芯頂著安熠然的目光,手臂上勾著軟肉無骨,跟坨面泥似的無果,饒過沙發(f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道:“我戒掉了癮,沒被它奴役,需要的東西少了,心理和精神就容易得到滿足,頭抬起來了,眼界就變寬了,自然不會只聚焦在那么一張小小的界面上?!?p>  “是嗎?”

  見她說的大義凜然,境界頗高,可安熠然依舊不相信,因為她前面那些話里透露出的信息實在太多了。

  拿數(shù)據(jù)說話,一個正常成年人的通訊記錄不說都像大企業(yè)家們成千上萬,但至少幾十近百條該是有的,因為我們作為個體生存在這個世界,個體需要和人群建立聯(lián)系,而人群也需要和個體建立聯(lián)系,這就是所謂能夠讓我們不容易感到孤單,而進行的社會活動,但岑月芯卻說自己只有幾個,并且連姓名都懶得儲存,不怕被整混,不怕記不住,說明這幾個號碼無疑是她最為熟知的,而且是那種在常年歲月里,來來回回,寥寥無幾中刷下來的熟知。

  安熠然突然感到一陣心疼。

  他心疼眼前這個女人,心疼這個把自己孤立、隔絕起來的女人,放眼看看這繁花相應的園子,仿佛就像是看見了一座被蛛絲密密麻麻纏繞包裹起來的墳墓,她把自己所有的熱情和朝氣蓬勃的生命力都埋葬在這里,只等著時光慢慢將她催老。

  可究竟是因為什么,她才會選擇走上一條這樣沉寂的道路呢?

  安熠然又情不自禁想起了那一夜,那一個吻,那一句話。

  “先生,一夜情你愿意嗎?和我……”

  這句話就跟巫師的魔咒一般,總是縈縈繞繞在他腦中揮散不去,大抵是當時受的震驚過于大,才會把它烙印在自己的記憶里。

  那時的安熠然,才剛剛從韓國經(jīng)歷完三年的練習生培訓回國,走在大街上,人們都還不認識這個從身邊經(jīng)過的俊朗少年是誰時,他在下榻的酒店外,就被一個失魂落魄的漂亮女人攔住,對方開口的第一句,就是說的那般。

  “呃……”

  他當時愣住,隨即又失笑,只感嘆幾年沒回來,國內的失足婦女如今都是這樣大膽,連僻靜巷子都不愿意站,直接在酒店門口拉客嗎?

  他本想將人無情推開,可對方閃爍著眸子低下了頭,還微微顫抖著身子,他于心不忍,只好良善拒絕道:“對不……”

  怎知一個“起”字還在口中關著時,身前的失足女已經(jīng)二話不說,上前撲進他懷里,強吻住了他!

  ——安熠然當場傻掉!

  可是只有短短幾秒,那女人就像只驚慌無措的兔子般,逃命似的從他唇上、身上離開,然后遠遠的把他丟在斑斕的燈光里,自己溜之大吉了。

  這起強霸事件,快速得就像龍卷風,讓他哭笑不得,也嫌棄萬分。

  事后他回到酒店,把自己的牙當鋼板刷,把自己的嘴當油煙機擦,可那種被污穢之人沾染的惡心,還是驅散不了,后來差點成為他出道后,拍電視劇時吻戲的障礙。

  直到有一次在飛機上,他看到鄰座的陌生人手上拿著一本花期雜志時,他才知道那個強霸了自己的女人到底是誰。

  因為那本雜志上,坐在一團錦簇的花堆里的封面人物——就是她。

  “岑月芯?花藝師?”

  他手摩挲著嘴角笑著,心里如釋重負,可也就如此,他后來鬼迷心竅的,連續(xù)買了許多期那雜志,也手賤的在網(wǎng)上搜了不少關于那個女人的資料。

  看著看著,腳好像也長出毛病,它完全不受控制的居然跑去了那女人住的地方,可是人家大門緊閉,自己有膽量來,卻實在鼓不起勇氣敲響那一扇門。

  就這樣吧!

  他在園子外面徘徊,想著到此為止時,大門卻開了,有個女孩從里出來,在門口的信箱里取了封信,然后進去時竟忘了上鎖。

  瞧著那微開的縫隙,安熠然最終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不料那人,根本就忘記了他。

  這個吻,丟得有些可惜。

  可惜長到現(xiàn)在,安熠然隱隱覺得它在心里滋生出怨氣,這股怨氣想要把那忘掉它的人,一起拖回當時的記憶里。

  手不過腦,安熠然拽著岑月芯往自己的保姆車走。

  “喂小子!你干什么?”岑月芯皺眉不滿。

  他悶悶不說話,只管拖著人而去,等到了地方,他鉆進車里一通東找西翻后,從里拿出一個盒子扔給她。

  “吶!拿去!恰巧我上次代言手機時,人家廠商送了一個?!?p>  岑月芯瞥眼一瞧,搖頭道:“小孩兒,先不論我還繼不繼續(xù)使用手機這個事兒,單是姐姐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會自己買,你好好收著唄,拿去送你的好朋友或是小師妹什么的,得了美人兒謝不說,還能換個人情。”

  安熠然一聽她這正兒八經(jīng),又明里暗里教自己做事的口氣就火大。

  “放心!岑老師不會白得我這個禮的,等會兒你就知道了?!?p>  “知道什么?“

  正說著,旁邊的樹影后有腳步聲傳來,而且對方似乎正在和人講著電話,光是從幾個“恩,好”的簡短回話里,岑月芯已經(jīng)聽出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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