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梅心妍
“老子被搶了?。?!”
這個念頭一起,李濤感覺自己心里出現(xiàn)了一股火,一股強(qiáng)烈的怒火,裹挾著大量的血液,剎那之間就沖上了他的頭頂!眼珠子都紅了!
李濤看著那個奔跑的背影,高聲喊了一句,“好膽!”
然后在心里補(bǔ)了一句,在李家莊敢搶我的東西,真是不怕死?。?p> “哼!”李濤雖然很憤怒,但是他的理智強(qiáng)迫他冷靜了下來,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比如追上去什么的,畢竟這個家伙跑的實在是太快了,一看就比自己厲害。
而且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也和穿越之前大不一樣了,俗話有說君子不立圍墻之下,又說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如今敵暗我明,也不知對面有幾個人,而且自己才剛剛武道入門,學(xué)了兩招三腳貓的功夫,要是貿(mào)然行事,被人按在地上打一頓,再捅個兩三刀,怎么看都是自己虧大了,雖然很心疼包袱里面的東西,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忍(茍)住吧。
“嘖嘖嘖,宿主你也太慫了?!本驮诶顫郎?zhǔn)備茍的時候,系統(tǒng)賤賤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響了起來,“還是不是個男人???”。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系統(tǒng)的嘲諷可能會遲到,但永遠(yuǎn)不會缺席。
“你這個沙包系統(tǒng)懂什么,這不叫慫,這叫戰(zhàn)略性撤退,是明哲保身?!崩顫粗莻€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繼續(xù)說道,“再說他跑的了么,明天我就去我爹給我報仇,我不信我都被人搶了,他還能沉得住氣?!?p> “宿主雖然說的這么冠冕堂皇,但本質(zhì)還不就是慫么?”系統(tǒng)賤賤的聲音里,帶著那么一絲嘲諷。
“你閉嘴好吧?!崩顫娮约壕幵斓睦碛杀唤议_,頓時感覺很不爽。
“行行行,這可是你叫我閉嘴的啊,別到時候出了事兒,又來怪我沒說?!毕到y(tǒng)雖然說著要閉嘴,但是話依舊說個不停。
“嗯?莫非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兒沒告訴我?”李濤一聽系統(tǒng)這話,就覺得有點不對了,這系統(tǒng)可從沒這么好心過,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內(nèi)情不成。
“系統(tǒng)看見宿主被搶了,準(zhǔn)備將能確認(rèn)他身份的東西告訴宿主,讓宿主自己出面解決,宿主既然不想聽我說話,那我就閉嘴,宿主你慢慢找吧?!?p> “呵,我要你給我說,等明天我派出家丁四處一找,他還能跑的了么?!崩顫宦?,原來是確認(rèn)那人身份的東西,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吶,呵呵一樂,不以為意的繼續(xù)說,“你是程序出故障了么,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這種小事兒吩咐下去,讓那幫家丁做不就完了。”
“宿主可真‘聰明’呀,你就沒想到,萬一因為有更多的人插手這件事,導(dǎo)致事態(tài)發(fā)生不可控的變化,系統(tǒng)是要扣除宿主善惡值的?!?p> “……”李濤愣住了,明明是自己被搶了,怎么還要扣自己善惡值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反正系統(tǒng)提醒宿主了,到時候出了事兒,勿謂言之不預(yù)也?!?p> 李濤想了想,也是,自己父親手底下除了普通的家丁,還有一批從河西衛(wèi)帶回來的親兵,改頭換面,對外也說的家丁。
想當(dāng)初自己被禁足在李府,有段時間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就偷偷的逃出去,雇了輛車,準(zhǔn)備去郡城玩玩,結(jié)果剛出李家莊的地界,就被他們給抓回去了,當(dāng)時可把自己嚇壞了,這幫人都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老兵,渾身殺氣凌然,看起來和一幫悍匪沒區(qū)別。
就算是自己交代了他們要活口,但這誰也不敢打包票啊,畢竟萬中還有那么一個一吶。
要是明天他們找到那個人,失手弄殘了,弄死了,這筆債可不得算在自己頭上么。
于是李濤覺得,果然還是自己來處理保險的多,“好系統(tǒng),我錯了,你就快告訴我吧?!?p> “哄女朋友吶,說兩句便宜話就行了嘛。”
李濤咬咬牙,也不敢發(fā)作,咧著嘴,在心里笑著對系統(tǒng)說:“大爺,求求您告訴我吧?!?p> “唉,乖孫子,爺爺這就給你說。”系統(tǒng)先說了兩句便宜話,然后再告訴李濤,“東西就在他跑的那條路上,距離宿主大概三百米?!?p> 李濤深呼吸幾口氣,壓壓心火,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大概三百米,那誤差是多少?”
“誤差啊,你別急,我先算算?!毕到y(tǒng)好像真的在仔細(xì)想一樣,沉吟了大半天,才用戲謔的聲音開口說道,“嗯,系統(tǒng)算出來了,本次系統(tǒng)估算結(jié)果的誤差,大概有四百米左右。”
“……”李濤本來還滿懷期待,結(jié)果聽見系統(tǒng)的話,還能不明白么,自己又被逗了么,氣的李濤想給自己兩個耳光。
自己真傻,真的,明知道這系統(tǒng)是個沙雕,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去相信他,然后被現(xiàn)實啪啪的打臉。
“咳咳,宿主請放心,系統(tǒng)從不打誑語,那東西真就在距離宿主三百米左右的位置上,請宿主開始偉大的探險吧!”
“???”李濤抬頭看了看剛才梅游謙跑進(jìn)去的小巷子,里面漆黑一片,正要開口問這都看不見,怎么找,就聽見系統(tǒng)對他說,只要宿主握在手上,他就可以分辨。
李濤搓了搓手,嘴角一抽,一邊心里希望著不要摸到莫名其妙的東西,一邊扶著墻摸黑進(jìn)了小巷子。
就在李濤在地上瞎摸的時候,梅游謙終于踉踉蹌蹌的扶著墻,走到了家門口。
梅游謙之所以是走回家,不是跑回家,一就是他的酒勁又上來了,眼睛都泛花,加上環(huán)境實在是太暗,不敢跑了,怕栽跟頭,二懷里這個包袱里不知道是裝的是什么東西,死沉死沉的,墜得他手都生疼,也跑不動。
梅游謙一推院門,閂上了,從門縫往里看,屋里燈還亮著。
心說,嗯,看來媳婦兒還在等自己,沒有睡。
梅游謙啪啪啪一砸門,喊了幾聲,“心妍,媳婦兒,開門呀,我回來啦?!?p> 待的里面?zhèn)鱽砘貞?yīng)之后,梅游謙才放下手,斜斜的靠著門框。
“噶吱吱?!?p> 院門打開一個小縫,梅游謙的媳婦兒心妍披著一件厚厚的外套,露出頭看了看外面。
梅游謙看見媳婦兒那乖巧精致的臉,想伸手摸摸,結(jié)果不僅嚇得心妍往后躲開了,還差點被她順手關(guān)上的門給夾住手。
心妍將又關(guān)上的門大開,站在梅游謙面前,抽抽鼻子,沒好氣的說:“嚯,你個缺德的死鬼,喝酒去就算了,菜都不帶點回來,是準(zhǔn)備叫老娘我去喝風(fēng)么。”
梅游謙嘿嘿一笑,一邊往屋里走一邊解釋說他們是在圖家酒樓喝酒去了,他家的菜吃了還不如什么都不吃吶,所以就沒帶。
心妍聽說是圖家酒樓,也覺得不帶就不帶吧,要是帶了回來,吃也吃不下,丟了也舍不得,才麻煩。
梅游謙先一步屋子里,坐到桌前的凳子上,將包袱隨手往桌子下一扔,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
心妍因為要關(guān)院門,所以后進(jìn)來,回身再帶上房門,閂好了,到房里唯一的桌子前坐下,正好和梅游謙坐了個對面,也不說話,就這么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兩個字:錢吶?
梅游謙自然是知道的,就算自己搶的那個包袱里沒現(xiàn)錢,里面包一堆廢鐵,就那塊包袱皮兒,那也能當(dāng)點錢。
所以他也不慌了,平時沒錢就算了,現(xiàn)在有了錢,自然是想找回點一家之主的氣質(zhì),重振男人的雄風(fēng)。
梅游謙將手肘隨意的放在桌子上,身體斜斜的靠著,嘴里毫不客氣的吩咐到:“先給我泡杯茶來?!?p> 心妍看見他這個做派,也明白了他肯定是搞到錢了,不然也不會突然想起來逞威風(fēng)。
但是她也知道,就梅游謙這個德行,最多也就是搞到點小錢,也沒動,就坐在凳子上,翻個了白眼,嘴里不饒人的說:“喲,還想喝茶吶,牙長齊了么?!?p> “嗨,這叫什么話呀。”梅游謙聽見媳婦兒又在諷刺自己,當(dāng)時心里就不樂意了。
“長齊了牙才能喝茶吶?!?p> “得了,別說了,我不喝了行吧?!泵酚沃t伸了個懶腰,也不在意,慢慢的說,“我可告訴你,媳婦兒,你就等著跟我享福吧。”
“你少來這套吧你,還享福吶,別說我嫁給你之后了,從我跟著你走那時候起,有享過一天福么。”
“你就別說以前的事了嘛,再說我當(dāng)時不是救你出虎口么?!?p> “是呀,是救我出了虎口,你怎么不說我又進(jìn)了你這個狼窩了吶?!闭f著心妍作勢欲哭,“而且人家原來叫心妍,你說這個名字,多好聽啊,可是你非要叫我跟著你姓,結(jié)果就成了梅心妍?!?p> “媳婦兒別哭了,大半夜的,周圍人都睡了?!泵酚沃t瞪眼說瞎話啊,這四周別說人了,狗都沒有幾條。
“不過說的也沒錯,我嫁給你,可不就是沒心眼么。”梅心妍哭的更大聲了。
梅游謙知道這個時候單靠哄是哄不好了,要下點“猛藥”才行,一伸手,就把地上的包袱提了起來,放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媳婦兒,別哭了,你看這兒是什么!”說著,梅游謙用手解開了包袱皮,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結(jié)果,就在一瞬間,兩個人都傻了。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屋里兩人急促的呼吸聲搭配著油燈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啪聲。
良久,梅心妍才從那堆東西上挪開視線,盯著梅游謙,嘴里哆哆嗦嗦的問道:“死鬼,你…你是不是殺人了?!”
梅游謙聞言,激靈靈打一個冷顫,連連拜手,“沒有沒有,我哪敢殺人吶?!?p> “那就好,那就好?!泵沸腻犚娒酚沃t說他沒有殺人,而且也料到他沒這個膽子,心里剛松了口氣,誰知道梅游謙的下一句話一出口,差點就給她嚇背過氣去。
“我當(dāng)然沒有殺人,但這些都是我搶的!”梅游謙看著梅心妍的眼睛,臉上的冷汗都快滴下來了。
且說這兩口子還在房里看著包袱里面的東西發(fā)愣,我們的李家少家主,李濤同學(xué)此時已經(jīng)在摸索中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木塊。
一塊兩寸左右,臟兮兮的,墊桌腳痕跡明顯的木塊。
李濤朝系統(tǒng)再三確認(rèn),系統(tǒng)都說就是這東西,等他明天拿著這個上街一轉(zhuǎn)悠,就知道剛才的是誰了。
既然系統(tǒng)都這么說了,李濤除了相信,也沒其他選擇,將木塊握在手里,一邊用手指摩擦著上面很明顯的使用痕跡,一邊快步朝李府走去,要抓緊時間了,畢竟現(xiàn)在時間都快半夜了,而自己明早天不亮還要起床練功。
少年阿余
敲可愛的筆者在線求收藏求推薦求打賞。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