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另一位大佬
陳碧光是看著裴枝進入一班的教室,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七班的班霸金霜哲也過來了,金霜哲是金城金家的人,金家是祖上六代都有錢的人,金家打破了富不過三代的說法,金霜哲更是鐵一中有名的混子,雖說是混子,那成績放在普通中學(xué)也是足以笑傲群雄的。
金霜哲是金家老太爺?shù)淖钚O子,十分受寵。
金霜哲也是陳碧一直想勾搭討好,卻根本毫無門路的人,別看大家都在一個年級,因為金霜哲長相相當(dāng)英俊,身段也高挑修長,高一剛?cè)雽W(xué),找他來告白的女生就不計其數(shù)。
偏巧金霜哲出身金家,從小受盡萬千寵愛,所以性格很是乖戾暴躁,被人告白后會相當(dāng)不耐煩,經(jīng)常把人羞辱一番,高二之后,就很少有人敢惹這位金家的小少爺了。
鐵一中但凡是對未來有點抱負的女生,都知道,那位金家小少爺,便是真正踏入金城上流圈子的鑰匙。
只可惜……這把鑰匙綁了一堆炸藥,無人敢碰。
所以陳碧非常好奇,金霜哲這會兒來一班干什么。
金霜哲在一班的教室門口看了一眼,一堆戴著眼鏡,一派老學(xué)究姿態(tài),桌上擺滿了書的學(xué)生當(dāng)中,有一個課桌上,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放,女生也像是剛來,黑發(fā)垂在肩頭,漆黑的瞳仁微微抬起,那女孩子有著一雙淡月微涼的臉,眼睛很好看,像是明月皎潔中,一汪碧波如洗的湖。
金霜哲勾唇一笑,走到了女孩的座位前。
“你就是裴枝?!?p> 裴枝抬眸,眼波平靜的跟死海似的:“有問題?”
金霜哲施恩般的點頭,夸贊著:“我只是在想,很漂亮!”
裴枝:“我知道?!?p> 金霜哲:“……”
門口的陳碧傻眼的看著裴枝這么對金霜哲說話,更傻眼的是,金霜哲皺眉,好像很不高興,但也緊緊是皺眉,然后傲慢的冷哼一聲,就離開了。
一班很多人也見到了金霜哲出現(xiàn),豎起的耳朵也聽到了二人的交流。
然,看到金霜哲鎩羽而去。
良久,一個個才扭頭,小心的打量一眼新同學(xué),然后嘀咕著。
“靠,跟裴神有的一拼,還特么都姓裴?!?p> 高冷,霸氣!
“話說,裴神今天會來上學(xué)吧?!?p> “肯定會?!?p> ※
陳碧站在門口,目光緊緊的鎖定著裴枝的那張臉,憤恨的喊:“裴枝,你給我出來?!?p> 有人疑惑的抬頭。
“那不是二班火箭班的陳碧嗎?她認識裴枝嗎?”
裴枝起身,眼神平靜,走到門口。
“表妹有事?”
陳碧用拐子拉起裴枝,一直將她拉到了一班旁邊的樓梯拐角。
陳碧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你用什么手段進來一中的!”
裴枝幽邃漆黑的眼睛,波瀾不驚的望著陳碧。
陳碧怒目而視:“一中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更別說這是一中的一班,那叫國立班!高考絕對是省前一百內(nèi)的頂尖天才?。∧阋詾槟闶钦l!竟然坐在一班的位置上,還坐在裴神的旁邊!別以為你姓裴,就也是天才了!”
裴枝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韓彌羅正好夾著書從樓梯走上來,眼神含笑:“二班的陳碧同學(xué)吧,你找我們班的裴枝同學(xué)干什么?瞧你一臉憤恨厭世的樣子,若是對裴枝同學(xué)做了什么不軌的舉動,這影響了學(xué)習(xí),我會問責(zé)你們二班的班主任的?!?p> “新班主任?”
陳碧昨兒聽說一班空降了個班主任,怎么也沒想到是這位新數(shù)學(xué)老師,昨天也有給他們二班上課,陳碧不由得問:“以前的梁華慎老師呢。”
韓彌羅故作好奇:“調(diào)到飛宇國際高中了,升遷了,怎么?你是梁華慎老師的粉絲?”
“……”
調(diào)走了?!
陳碧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然后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一眼裴枝,壓低了聲音:“回去再找你算賬?!?p> 等陳碧離去后,韓彌羅才小聲的說:“確定沒事?”
裴枝:“沒事!”
然后韓彌羅一副為人師表的和藹可親姿態(tài),語氣夾雜著嚴肅:“裴枝同學(xué),來我辦公室一趟?!?p> 裴枝:“恩?!?p> 辦公室
一進門,韓彌羅就十分謹慎的將門給反鎖上,然后讓裴枝坐在辦公桌后面的轉(zhuǎn)椅上,接著韓彌羅從桌子下抽出了一疊姿態(tài),放到裴枝面前。
“這是關(guān)于一班學(xué)生的全部資料?!?p> 裴枝拿起資料來一個個的看起來。
韓彌羅又忙碌的泡茶,將泡茶的西湖龍井端到裴枝面前,諂笑著說。
“七哥,喝茶。”
裴枝臉色漠然的看著資料。
“關(guān)于那個裴臻。”韓彌羅發(fā)現(xiàn)裴枝在看裴臻的資料了,便主動提起,“七哥,資料內(nèi)很簡略。我覺得有點奇怪?!?p> 裴枝的目光緊緊鎖定資料上的大齡高中生裴臻同學(xué)。
緩緩道。
“被綁架過四次,12歲,15歲,16歲,19歲,每次都命很背,正巧在五月份,然后錯過期末考試,等九月前,綁匪才放了他……”
韓彌羅說:“您也覺得很奇怪,對吧。反正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人,然后一直留級四次,導(dǎo)致今年二十一歲了,才上高三!若是又出問題,就真要尷尬到極點了。”
裴枝看著資料上的成績,呢喃著:“學(xué)習(xí)成績卻是頂尖的,絕對的第一?!?p> 韓彌羅感慨:“恩,從小就是第一,沒坐過第二的位子!但經(jīng)常請假,好像身體不太好,體弱多病的樣子……”
裴枝說:“這種成績應(yīng)該可以跳級?!?p> 韓彌羅指著上頭的數(shù)字:“12歲和15歲的考試正好是小升初和初升高中,不能略過的考試……至于高中后為什么不跳級,無法得知,不過一班內(nèi)的學(xué)生,大多數(shù)家境都極為優(yōu)越——”
優(yōu)越的家境應(yīng)該可以聯(lián)絡(luò)學(xué)校跳級的,沒道理讓自己孩子這么大年紀了,還繼續(xù)上高三……暴殄天物啊!
更奇怪的是,資料上沒寫裴臻的父母名字,也沒寫任何兄弟姐妹,如果是孤兒的話,會注明的孤兒院和現(xiàn)監(jiān)護人的。
“我咨詢過校長說了,說是裴臻的事情他也不知道?!?p> 裴枝忖度著韓彌羅的話,濃黑的眼睫眨了眨,目光幽邃的如同一片暗色迷離的深雪。
這么一個背景復(fù)雜的同學(xué)……
看來上學(xué)也是有有趣的事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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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慕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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