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理不了,不還有你公司的高層嗎?不論怎樣,我總有辦法讓你的公司正常運(yùn)營下去的!”
司睿峰看了他一眼,悶聲悶氣繼續(xù)往下說。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被炸成什么樣子了,別說一個(gè)月兩個(gè)月,我看你這一兩年都康復(fù)不了,若不是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兒上,我也懶得接管你那公司!”
“那就不勞大哥費(fèi)心了!”
司亦墨坐起身,把口中的微型變聲器取了出來,聲音恢復(fù)了一貫的磁性質(zhì)感。
“我的公司,我還是自己掌管比較好!”
“你……”
司睿峰臉色驟變。
“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大哥你太沉不住氣了,侵吞我公司這種事情,暗地里進(jìn)行比較好,擺到明面上,吃相就比較難看了!”
司亦墨一面說,一面慢慢脫下身上的仿真皮膚。
他本來還想用這身仿真皮去糊弄糊弄別人。
可是,連鄉(xiāng)下來的胖伊娃都能看出他的傷是假的,他瞬間就覺得索然無味,沒有再裝下去的興趣了。
那些猙獰的,扭曲的,血糊糊的傷疤,被徹底揭下,露出健康緊致的麥色肌膚,每一根線條,都蘊(yùn)藏著陽剛之美。
“大哥這是什么表情?看見我沒有受傷,你好像很失望?”
司亦墨氣勢凜然,直視著司睿峰的眼睛。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炸死?”
“怎,怎么會呢?”
司睿峰臉頰抽了抽,干笑道:“看見你沒事,我別提多高興了!”
“說這樣的謊話有意思嗎?”
司亦墨冷冷勾唇,嘲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死了,你就是唯一的繼承人,整個(gè)司家都是你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
司睿峰被揭穿了心事,立馬變得惱羞成怒。
“我們真心實(shí)意擔(dān)憂你的安危,你居然騙我們?”
“我這不叫騙你們,我這叫試你們!”
司亦墨眼神陰鷙。
“你瞧,我這一試還是很管用的,不僅試出了夏懷昌家父女的心意,還把大哥你心里的意圖也給試出來了!”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司睿峰鼻尖沁出了冷汗。
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狼狽。
“我沒工夫陪你在這里瞎耗,既然你沒事兒,那我就走了!”
“等等!”
司亦墨指了指桌上的食盒:“還得麻煩大哥把這食盒帶回去!她燉的湯,我可不敢喝!”
“哼!”
司睿峰怒哼一聲,拎著食盒快步離開。
司亦墨眸底的笑意完全隱去,一雙暗眸越發(fā)幽冷如萬丈寒淵。
車上。
夏懷昌看夏伊娃順眼多了。
“伊娃呀,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cuò),以后你就好好跟著司亦墨先生,等你結(jié)婚的時(shí)候,我會給你包個(gè)大紅包的!”
夏伊娃譏嘲的笑了笑。
果然是親爹呀!
女兒結(jié)婚,不準(zhǔn)備嫁妝,而是準(zhǔn)備紅包?
罷了罷了,反正她也從來沒有對所謂的父女親情抱什么希望,今日之后,她夏伊娃就跟夏懷昌一家沒關(guān)系了。
她往車外看了一眼:“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