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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郡主這樣,有幾個要好的表姐妹也好,”許清遺憾道,“可惜我家里的表姐表妹們都與我年紀(jì)不相仿,是玩不到一起去的?!?p> “我也算是阿清的表妹,雖說隔得遠(yuǎn)了些,可既是能一道說話,是不是姐妹也無妨了?!蹦w眉眼溫和的道,她家外祖母的眼光可真是好呢,不管是唐若蘭還是許清,這性子都很是叫她喜歡,又都是聰明人,交往起來倒是省事兒。
幾人一道說話倒也快活,便是身份遠(yuǎn)不如她們幾個的陳瑤也沒被丟下,這般看來明月郡主走了便是件好事兒,沒了那個心懷鬼胎的,她們相處起來可是更隨心所欲了起來,自在了不是一點半點的。
壽安宮。
“這樣看來,郡主是長大了的,娘娘也能安心些了?!鼻锼驇兹顺院绕饋砗蟊闱那牡幕亓藟郯矊m,一臉笑意的與太后匯報。
太后若有所思道:“也對,到底是衡陽的孩子,哀家該是信阿羨的。”衡陽那般堅韌之人,生出的女兒又怎會脆弱呢?
“你說明月與阿羨很是不對付?”太后皺眉,有些奇怪的道:“哀家從前瞧著她是個爽朗性子,你且叫人去查查,這瑞王府里可是有什么差池?”
沒放在心上歸沒放在心上,可是看著原本好好的姑娘家忽的轉(zhuǎn)了性子,太后自然是不解的。
秋水點頭應(yīng)是,她自個也奇怪著呢,“便是從前明月郡主與咱們郡主有過什么不對付,可今日這在皇宮內(nèi)院,郡主那又有我在一旁守著,這誰都看得出您對郡主的態(tài)度,明月郡主再如何也不該有那樣大的膽子才對?!?p> 秋水一直在那兒,她們郡主可是什么都沒說的,還忍讓了許多,可那明月郡主便如同吃錯了藥一般,一直挑釁,甚至是扯上了衡陽長公主……
太后神色一頓,眸光沉湛湛的,“記著仔細(xì)查查瑞王妃,看她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p> 當(dāng)年的舊事而已,這些年早便該塵歸塵,土歸土了,可怎的宿明月像是知道了舊情一般?
背后若無人指使,她哪來的底氣?
秋水一怔,驚訝道:“是。”
太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眸底一片冰冷,她絕不會容忍有人來詆毀衡陽的清譽。她的衡陽早早的便去了,她能做的便只有替衡陽看顧好阿羨以及……替她守好她的清譽罷了。
秋水眼底劃過了幾分嘆息,若當(dāng)真如太后猜測的那般與當(dāng)年舊事有關(guān),只怕瑞王府是又要倒霉了。
瑞王當(dāng)年牽扯進了那樁舊事,多年來一直都沒能叫太后松口原諒他,今日他的女兒明月郡主又與那樁舊事有了聯(lián)系,這可真是……
太后又沉默了片刻,嘆道:“等會便叫阿羨不必過來了,哀家今日……今日若再見著阿羨,只怕夜里要歇息不了了?!?p> 若見著那和衡陽那樣相似的眉眼,見著和衡陽那樣的性子,只怕她今晚便又該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了。
多少年了,她的衡陽離去了多少年了,太后卻始終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