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小兒!”
“縮頭烏龜!”
許石身死,營寨外賊兵們的叫囂愈發(fā)大聲起來,透過營寨大門,傳進(jìn)漢軍營地。
睡下不久的張牧還沒來得及享受美夢,就被這一陣子的嘈雜之聲給弄醒了。
叫人擾了清夢,張牧的心情很是不爽。
“阿狗!”張牧帶有怨氣的大喊了一聲。
很快,守在帳外的李阿狗小跑而入,神情忐忑的問道:“將軍,您喚小的何事?”
張牧將捂著腦袋的被子推開,滿是起床氣的問道:“外面什么情況,吵死了,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張牧心情不好,李阿狗惶恐稟道:“回將軍,這是叛賊在寨前叫戰(zhàn)?!?p> 叛賊?
張牧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想來是昨晚夜襲,叛軍損失慘重,加上胡才惱羞成怒,所以才一大早的就率軍前來,想要找回場子。
“這么大的事情,怎么沒人來通知我?”
張牧有些郁悶的從床榻坐起,好歹我也是朝廷認(rèn)證的建威中郎將,負(fù)責(zé)此行征討賊寇的全權(quán)事宜。如今賊兵來犯,這些地方武官居然也不叫人通知,未免太不將他這個中郎將放在眼里了吧!
“校尉們說,將軍昨夜勞累,適才睡下不久,不宜驚擾,所以就沒有差人來此稟報。”李阿狗在旁小心翼翼的說著。
“屁,這些家伙,嘴上說著怕自己勞累,實際上,還是不相信自己!”
張牧罵咧咧的從床榻上起來,換上甲衣,系好腰帶。
他昨夜掃視了諸校官的屬性,其中最厲害的陳琥也才74的武力值。發(fā)動突襲特性的趙猛尚且殺不死胡才,更別說這些人了。
總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用冷水潑了把臉,精神了許多,張牧招呼李阿狗一聲。
走,瞧瞧去。
來到營寨大門處,漢軍和賊兵正兩軍對峙,漢軍縮在營寨,而賊兵卻在外面嚷嚷著大聲叫囂。
讓一群賊兵給逼成這樣,也真是顏面盡失。
張牧登上寨樓,諸將見到張牧到來,皆是上前見禮。
“將軍,您醒了?”郡都尉陳琥亦是問道。
“這么大的動靜,能不醒嗎?”
張牧白了眾人一眼,目光向下望去。由于胡才斬了漢軍校尉,目前又無人出陣迎戰(zhàn),所以賊軍勢頭正盛,叫囂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目光落到賊帥胡才身上,張牧心中微微一動。
姓名:胡才。
武力:82
特性:金剛。
?。▎翁魰r,所受傷害降低百分之十)
羈絆:無。
看完胡才屬性,張牧心里嘆息一聲:怪不得打不贏呢!
且不說胡才的武力值已經(jīng)超過80,就是金剛這個特性,在同樣武力值的情況下,都占了不少便宜,完全就是自帶減傷??!
再瞧瞧自個兒手下,武力值過70的也就那么幾個,還沒特性,怎么跟人家打?
單挑打不過,就得另辟蹊徑了。
戰(zhàn)場上的勝負(fù),靠的可不僅僅是個人實力,更何況,胡才的武力也沒有強(qiáng)到變態(tài)的地步。如果不觸發(fā)單挑,他的特性也就等同于雞肋,發(fā)揮不出作用。
張牧心中細(xì)細(xì)思量。
漢軍據(jù)守營寨,有弓弩之利,賊兵不敢靠得太近,否則幾波箭雨下去,就得倒上一大片。再看胡才的架勢,只要不惹毛他,似乎也沒有要強(qiáng)行攻營的意思。
“將軍,卑職請求出戰(zhàn)!”旁邊的校尉拱手請命。
張牧瞅了他一眼,身板兒倒是高大,就是武力值有些不太夠看,擺了擺手,不加掩飾的拒絕:“得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p> 那校尉聞言,很是不服道:“難道就這樣任由賊兵在我軍營前耀武揚威?”
“不然呢?”
張牧反問一聲,雙手扶著寨樓前的欄桿,語氣略帶嗤夷:“形勢比人強(qiáng),正面剛不過,那就給本將老老實實呆著?!?p> “呆著?難道是和將軍在這營寨里,當(dāng)一輩子的縮頭烏龜?”校尉面露譏諷之色,心中對張牧的膽小怕事越發(fā)鄙夷。
張牧沒有理他。
校尉見狀,哼哧一聲:“行了,您怕死就在營里待著吧,我是忍不了了!”
說著,校尉準(zhǔn)備走下寨樓。
張牧眉頭一沉,喚住了他:“你要去哪兒?”
“被人辱罵了這么久,屁也不放,你能忍,我不能!”校尉大聲說著,意思也很明顯,他要出寨跟賊將廝殺,就算勝不得,也好過一直窩囊的躲在這里。
張牧叫他站住,后者充耳不聞,只管向寨樓下走去。
“校尉嚴(yán)敢不遵將令,來啊,給我將此人拖下去斬了!”
張牧猛地冷喝了一聲。
走至樓梯一半位置的嚴(yán)敢回頭,怒視起這位朝廷指派的中郎將:“你敢?”
張牧冷笑,“這里我最大,你看我敢不敢!”
說著,將手一揮,下方的李阿狗立馬帶人將嚴(yán)敢給綁了起來。
見到張牧動真格了,旁邊陳琥等將領(lǐng)頓時心頭一沉,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大家理應(yīng)共御外敵,怎么還搞起內(nèi)斗來了?
已經(jīng)死了一個校尉許石,張牧要再弄死一個,估計就真的人心惶惶了。
“將軍,嚴(yán)校尉并非有意冒犯,請念在他從伍多年,立下不少功勞,您手下留情,法外開恩?!标愮谝粋€站出來出來替嚴(yán)敢求情。
“是啊將軍,陳都尉說得沒錯。更何況,陣前斬將,乃是兵家大忌,于士氣不利,請將軍三思!”
“將軍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接二連三的,又有校尉、軍候出來替嚴(yán)敢說話。
張牧見狀,勻了口氣,認(rèn)真說道:“好吧,既然有諸位替他求情,本將軍這次就從寬處置。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下去,重打五十軍棍!若是發(fā)現(xiàn)有人手下留情,本將也賞他五十軍棍!”
然后又問嚴(yán)敢:“你可服氣?”
“老子不服!”
嚴(yán)敢伸長著脖子,雙目赤紅大罵:“汝這小兒!豎子!不去殺敵,只會窩里橫,算什么本事,你要不是朝廷派下來的將軍,單打獨斗,老子一只手都能捏死你!”
眾將聞言,皆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擔(dān)心嚴(yán)敢會徹底激怒張牧,然則張牧對此卻置之一笑,擺了擺手。
李阿狗會意,將嚴(yán)敢拉了下去,執(zhí)刑去了。
有了嚴(yán)敢的前車之鑒,自然沒人再提出戰(zhàn)一事。
營外的賊兵罵了一上午,漢營里的官軍仍舊閉門不出。
胡才見賊兵們罵得累了,自己又?jǐn)亓艘粏T漢將,也算是出了惡氣,遂丟下兩句狠話,便帶兵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