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終章

　　一月十二日

　　下午近四點(diǎn)

　　秦楓給秦詩雯丟下一句“晚飯自己解決，我和你嫂子就不管你了~”，便帶著楚語墨離了家。

　　兩人先來到超市買了點(diǎn)禮品:一瓶紅酒、一些水果、一件牛奶。

　　楚語墨還勸道:“這么客氣干嘛？像平時(shí)一樣，我們直接去就行~”

　　秦楓笑著瞎扯道:“我這半個兒子回家，自然要買點(diǎn)禮把剩下那一半撐起來”。

　　“哼~！歪理”。

　　秦楓聳聳肩，他剛開始以楚語墨的男朋友身份去拜訪楚父、楚母的時(shí)候，自然要帶禮，往后去習(xí)慣后，便沒必要帶了。但今天不一樣，怎么來說都是“有求于人”，求人要拿出求人的誠意來。

　　……

　　楚母提著菜來到家里的小區(qū)，鄰居上前打著招呼，“呦~買菜呢？”

　　“是啊~”

　　“我看看買了啥？”，鄰居瞟了一眼，“魚、雞…哈~你家姑爺不會是又要來了吧？”

　　“哈哈~”，楚母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他們等下到，我呀給他兩做點(diǎn)好菜~”

　　“呵呵~我看你家不是找了個姑爺，是找了個兒子~”

　　楚母謙虛一笑，“哪有”。

　　“你是不知道，這周圍人都說你家那姑爺和老楚跟父子一樣”

　　“是嗎？！”，楚母哪里會不知道。自打女兒談戀愛后，每個星期六回家秦楓都在一旁陪著，因此現(xiàn)在自己和街坊鄰居遇見嘮嗑都必提自己的姑爺。

　　“你不信去問問小區(qū)這些人，誰不這樣說啊~”

　　“……”

　　楚語墨進(jìn)了小區(qū)，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楚母，便喊道“媽~”。

　　楚母一愣，轉(zhuǎn)身便見自己女兒在前，自家姑爺提著大包小包的跟在后面。

　　遠(yuǎn)遠(yuǎn)的應(yīng)了聲，“哎~”

　　又對鄰居說:“我先過去了，有空再聊~”

　　“去吧、去吧”，鄰居一臉艷羨的看著秦母的背影，又看著那邊兩人，“有兒有女嘍~”

　　“媽~”，楚語墨伸手接過楚母手上的菜，“給我吧”。

　　秦楓笑著打個招呼，“伯母~”。

　　楚母把菜遞給女兒，看向秦楓，“小秦，你們今天來得還挺早”。

　　“不早，剛剛好~”，秦楓笑著搖頭解釋說:“要是每次都掐著伯母把飯做好的時(shí)間才到，那我們真成客人了~一家人一起做飯一起吃”。

　　“哈哈~”，楚母瞇眼一笑，然后看著秦楓手上的禮物取笑，“還說不是客人，都給你們說了來吃飯就別帶東西”。

　　“是啊，媽~”，楚語墨像是找到戰(zhàn)友，反身指責(zé)秦楓，“我都給他說不用買、不用買，他非要帶”。

　　秦楓看著她臉上得意的表情，白了其一眼，又對楚母說:“伯母，她這做女兒不知道孝敬你和伯父，以后就讓我這當(dāng)‘兒子’的孝敬你和伯父~”

　　秦楓這話，楚母喜歡聽，“好！”

　　“哼~！”楚語墨被他這么一說，立馬對楚母道:“媽，你見過買酒孝敬爸的嗎？！”

　　“呵呵~”，楚母聽他兩鬧到這，最后定調(diào)，“走了走了~大冬天站在這也不是事。而且街坊鄰居的進(jìn)進(jìn)出出見你兩這樣，會笑話的~”

　　三人往家走，楚語墨搭住楚母手臂，母女兩說著小話。

　　秦楓跟在后面，“伯母，伯父呢？”

　　“你伯父在家里看書”，楚母抬頭思索，“書好像是研究象棋的，對了……”

　　楚母看著秦楓，調(diào)笑道:“你伯父說好好研究研究，下次一定要下贏你”。

　　“額……”，秦楓一愣，便哭笑不得的說:“伯母，你別聽我伯父這樣說。我兩下棋有輸有贏，就沒誰占上風(fēng)過”。

　　“哈哈~”，楚母一笑，“反正你伯父就是說的~”

　　“媽，你可別信他的話”，楚語墨白了秦楓一眼，“我爸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理由~”

　　“吱~”，秦楓無奈的說:“語墨~我是你老公哎，在外面給我留點(diǎn)面子~”

　　“咱現(xiàn)在又不是在外面~你剛剛都說這是自己家~”，楚語墨甜甜的喊了聲，“是吧~媽~”

　　“是~”

　　秦楓帶著委屈的說:“伯母，你看她。我管不了，你管管~”

　　“好~”，楚母看向女兒，故作嚴(yán)厲，“你呀少欺負(fù)人小秦”。

　　“媽，明明是他……”

　　“……”

　　楚母聽著兩人拌嘴，內(nèi)心欣慰?，F(xiàn)在女兒越來越開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她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在秦楓。這人就像花兒一樣，在安全溫暖的環(huán)境才能盛開自己的美。

　　說說笑笑的回了家。

　　進(jìn)了客廳，楚父戴著老花鏡，一手拿書一手拿棋。

　　秦楓笑著打招呼，“伯父~”

　　“來了”，對方抬頭看了他一眼，把書一關(guān)放在旁邊，“來陪我下兩局”。

　　“吃完飯?jiān)傧氯绾?？”，秦楓指了指廚房，“我還得去廚房打下手呢”。

　　“就你那手藝，你就別去幫倒忙了，那邊有她母女兩就行”

　　“伯父，你這話……”

　　廚房里的母女兩一聽這話，“噗嗤~”一笑。

　　“媽，我爸這嘴怎么這么損啊”

　　“習(xí)慣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對關(guān)系好的人那是毫無顧忌~”

　　楚母又走到門邊，“小秦，你就陪他下下棋吧，這老家伙最近就愛念叨你~說什么‘這秦小子怎么還不來？’”

　　“胡說！”，楚父急了，“什么叫念叨他？！”

　　秦楓插了一嘴，“伯母，我知道了”。

　　走向棋局，調(diào)侃道:“只是伯父那句‘就你那手藝’讓我有點(diǎn)不爽。伯父沒嘗過我的手藝就說這話，難道忘了‘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

　　“呦呵~”，楚父笑道:“秦小子口氣不小~下次，下次我們?nèi)抖疾蛔?，等著嘗你手藝”。

　　楚語墨翻了個白眼，走到到廚房門口，“爸，是不是我和我媽做的菜不好吃了？”

　　“就是”，楚母也白了楚父一眼，“跟個后輩你還認(rèn)真上了~”

　　楚父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成了眾矢之的。

　　“伯母，語墨~”，秦楓站在楚父一邊，“我就覺得伯父這個提議不錯~剛好你們還沒吃過我做的菜。不如這樣，下次來，我親自買菜給你們做一頓~”

　　楚語墨一聽這話，便白了他一眼，心想“我和媽幫你你都不接受，哼！”

　　楚父有了幫扶，看向那邊兩人笑道:“聽到秦小子的話沒有~”

　　又看回秦楓，笑罵，“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能混到現(xiàn)在這樣也是有原因的~這一手長袖善舞、把控平衡的本事別人就少有~”

　　秦楓也不羞，送上個恭維:“再厲害還不是被伯父看穿了~”

　　楚母給了楚父一個白眼，勸著秦楓，“小秦，不用這么……”

　　“伯母，你可別拒絕我這一片赤城，我現(xiàn)在反而期待下次的到來呢~”

　　見他如此說，楚母便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好~那伯母就嘗嘗你的手藝”。

　　秦楓轉(zhuǎn)頭看向楚語墨，“媳婦~接下來幾天麻煩你給我補(bǔ)補(bǔ)燒飯做菜的課，不然到時(shí)候我可拿不出手~”

　　“哼~”，楚語墨俏皮的一轉(zhuǎn)身，“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我可沒答應(yīng)~自己想辦法”。

　　“哎，你幫幫……”，秦楓話還沒說完，對方卻已經(jīng)進(jìn)了廚房。

　　楚母和楚父見這一幕，“哈哈”大笑。

　　…

　　吃著飯，四人有四人的心事。

　　楚父和楚母則想，“自己這姑爺怎么還不提事呢?”

　　楚語墨時(shí)不時(shí)的盯著秦楓，“阿楓怎么還不說帶我回家過年的事?難道是不忍心說?”她想，如果等下秦楓還不提這事，那便自己來吧。

　　秦楓把這事一直放在心底，但本身沉穩(wěn)的性子讓他穩(wěn)得住:在合適的時(shí)間做合適的事情。

　　見這飯吃了一半，天也聊得興起，他心一定。

　　一邊拿起酒瓶倒酒，一邊說“伯父、伯母，今天我來，也帶著個請求來的。我也知道這個請求有些不地道，但這是我沒有辦法下的唯一選擇……”

　　三人一聽便知，心想“來了……”

　　楚父自然的接過話題，“你說”。

　　“是啊小秦，有什么事呢就說，別跟我和你伯父客氣”。

　　秦楓把酒瓶放下，“我呢先陪罪道個歉~”，端起酒杯一飲，瞟見楚語墨要拉勸自己，抬手阻止。

　　喝完，把酒杯放下，“是這樣。家里長輩，也就是我奶奶，讓我把語墨帶回去給她看看，我當(dāng)孫子的不好拒絕，這是為孝之道?？蓭Щ厝?，你們這邊過年家里冷冷清清也不好，我這當(dāng)兒子的又不能不考慮，這也是為孝之道……我很糾結(jié)，很難抉擇……”

　　秦楓說到這，有些動情，微低頭，聲音變小，“最后想到的辦法，只能是委屈你們二老……”

　　他總相信自己努力就能解決一切，并統(tǒng)籌兼顧各方。但很多時(shí)候生活總是把他逼到墻角，告知他:“你始終是個凡人！”這種無力感總讓他絕望……

　　楚語墨輕拍著秦楓的背，有些心疼，“阿楓……”

　　楚父下午知道這事后，原本還預(yù)想好晚上先刁難一下秦楓最后再同意“放人”。他知道這事不得不同意，畢竟女兒的態(tài)度很明了，而且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以后女兒成了他秦家人，過年回秦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次的事不過是預(yù)演罷了。而今天秦楓愿意給個臺階，懂得來知會請示一下，已經(jīng)是最大的尊重，自己不能要求太多?？涩F(xiàn)在秦楓那個“當(dāng)兒子”的話，卻是讓自己一愣，心里便是一暖，“這小子……”

　　楚父也不待他說完，搖搖手無所謂道:“行了、行了。我和你伯母知道了，也知道你難做。你安心帶我閨女回去，別擔(dān)心我兩，我們過年可不冷清”。

　　楚母看著略低頭的秦楓，“對啊，小秦。往常過年我們都是和語墨的伯伯和叔叔們一起過的，人多熱鬧。你就安心帶語墨回去，別擔(dān)心我兩”。

　　“伯母…”

　　楚父不耐煩的甩甩手，“別做兒女之態(tài)，男子漢大丈夫，拿出男子氣概”。

　　楚母白了楚父一眼，便用用筷子夾了點(diǎn)肉放在秦楓的碗里，“別聽你伯父扯，快吃飯吧~我和你伯父知道你能為我們著想就很滿足了，你這孩子別擔(dān)心啊~”

　　秦楓心里一軟，勉強(qiáng)收拾好情緒，笑道:“謝謝伯母、伯父理解”。

　　“呵”，楚父白了他一眼，“你要真謝我，等下陪我多下兩盤棋”。

　　“那不用說”，秦楓一笑，“我肯定要陪著伯父下。對了，張叔這兩天來找你‘報(bào)仇’沒有?”。

　　“就他還敢找我報(bào)仇…”

　　楚母和楚語墨見他兩又聊得興起，相視一笑。

　　楚語墨掩嘴靠向楚母，輕聲細(xì)語的說:“媽，謝謝……”

　　楚母白了她一眼，掩嘴調(diào)侃道:“謝什么，我和你爸還要謝謝你給我們找了個這么好的姑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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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路上，楚語墨勾著秦楓的手臂，倚靠在他肩膀上，“這次的事算是圓滿的度過了”。

　　“還早呢~”，秦楓搖頭，“再過十一天就是過年。這十天你陪我多來伯父、伯母這，陪他們吃飯聊天”。

　　“啊?為什么?”

　　“笨~”，秦楓解釋道:“除夕一天，可不是平常的日子能拿來換的，仔細(xì)想一想我都覺得伯父、伯母虧了。不行…咱回去就待到大年初二，大年初三咱就回來陪伯父、伯母”。

　　楚語墨聽懂了，勾著秦楓的手臂緊了緊，也拒絕道:“那不行，按你這樣說。伯父、伯母，奶奶他們就虧了啊。我們回去就…我想想…一、二…四天，我們回去就待四天可不好，咱待到春節(jié)假期結(jié)束，然后你回來上班，我回來上課”。

　　“你這么斤斤計(jì)較干什么？”

　　“明明是你在斤斤計(jì)較好不好~”

　　“我這可不是計(jì)較，這是有理論依據(jù)的，這可是科學(xué)~”

　　“哦？”，楚語墨喜歡聽他瞎扯。

　　“要是連程序公平都不能保證，談何實(shí)體公平~”

　　“你這話錯了~”，楚語墨糾正道:“人家書里說的明明是‘程序正義比實(shí)體正義重要’”。

　　“是是是~我媳婦學(xué)識淵博~”，秦楓打了個哈哈，“為夫受教了~”

　　“哼~！”，楚語墨白了他一眼。

　　“你剛剛說上課，上什么課？”

　　“學(xué)校給我們這些老師開的課”

　　“為了與時(shí)俱進(jìn)？”

　　“對啊”

　　“還上晚自習(xí)嗎？”

　　“不上”

　　秦楓本就是嘮家常的問問，見她這樣說，便忍不住的調(diào)笑道:“那可惜了，為夫少了個獻(xiàn)殷勤的機(jī)會~”

　　“哼~男人的嘴，唬人的鬼~”

　　楚語墨想到什么，“阿楓”

　　“嗯？”

　　“明明是我答應(yīng)奶奶要去的，你剛剛為什么不說呢？”

　　“我是你老公，你的允諾自然是我的允諾。剛剛那樣說也沒錯~”

　　“哼~！”，楚語墨心里泛甜，又勸道:“以后你別一個人硬撐，我是你媳婦，能幫你分擔(dān)一些”。

　　“我可不干~”

　　“哼！我看你就是大男子主義病犯了！”

　　“對~我就是犯這病，但你千萬別給我治~”

　　拿他沒辦法，翻了個白眼，“無賴~”。她話雖所以說，內(nèi)心卻有些小竊喜，心想“你還不知道呢，我中午偷偷的給媽打了個電話~呵呵~”

　　這事她不會說，她打算一直隱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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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十四日

　　秦詩雯要先回家。

　　火車站

　　秦詩雯抱著楚語墨，離別之情漸起，抱著楚語墨動情道:“語墨姐~回去我會想你的…”

　　這幾天在秦楓這，楚語墨待自己如何，自己用心是感受得到的。每天想著法的給自己做好吃的，兩人還一起聊天說地。而且自己這個嫂子的性子溫柔，說話客觀中肯柔和。那句話還是說得好，“脾氣好的人在哪都受歡迎?！?p>　　“詩雯，我也會想你的”，楚語墨性子本就清冷，除了大學(xué)那幾個待了四年的室友便沒多少朋友。秦詩雯和她哥一樣，也是個心熱之人，所以短短的幾天兩人結(jié)下了不淺的情誼。

　　秦楓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又不是此去經(jīng)年~你兩有必要這樣嗎？”

　　氛圍被秦楓一破，秦詩雯瞪了他一眼，“要你管！女人間的事你個大男人少插嘴！”

　　楚語墨在一旁幫襯道:“就是、就是~”

　　秦楓聳聳肩。

　　秦詩雯整理整理心境，和楚語墨分離，“行了~我也該上火車了。語墨姐，下個星期見。這幾天我睡你屋，等你來了，就睡我屋~”

　　“好”，楚語墨笑著直點(diǎn)頭。

　　秦楓遞過行李，叮囑道:“火車上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遇到事先退一步，但也不要吃虧，找乘務(wù)員處理……”

　　秦詩雯無奈的用眼神示意一下楚語墨，那表情在說:“你看，他又來了……”

　　楚語墨卻不阻止，只是掩嘴輕笑。

　　“……最后，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報(bào)平安”。

　　秦詩雯不耐煩的回道:“知道了~你呀跟個老奶奶的裹腳布一樣~”

　　“噗嗤~”，楚語墨再忍不住，“哈哈~”

　　秦楓嘴角一抽。

　　“行了，我該上火車了。你夫妻倆回去吧”，秦詩雯告著別，又說:“回去了我一定在家里人面前給語墨姐說好話，給語墨姐回去預(yù)熱預(yù)熱~”

　　“別！”，秦楓搖頭笑道:“你回去少說你嫂子‘好’話，你嫂子是什么樣你就怎么樣的去描述，別給我添油加醋~”

　　“??？我是說語墨姐的好也不行？”

　　“我就怕好的~”，秦楓留下這句話，也不解釋，“你回去要是真想說，就客觀公允的說。當(dāng)然，缺點(diǎn)也可以講一講”。

　　楚語墨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她知道秦楓這樣做有自己的理由。

　　秦詩雯還想說什么呢，秦楓看了眼時(shí)間，催促道:“火車進(jìn)站了，快進(jìn)去吧，再磨磨蹭蹭的上不了火車”。

　　秦詩雯聞言，看向那塊火車出入站點(diǎn)的大屏幕。急忙提著行李箱往里趕，“哥……嫂子！我走了！”。她把這個稱謂放在心里一天，昨晚收拾著行李的時(shí)候，她就想借著這個機(jī)會把這個稱謂喊出來。

　　“額”，楚語墨一愣。接著心里一喜，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秦詩雯已經(jīng)進(jìn)了站，含笑輕聲念了句:“這丫頭……”

　　秦楓轉(zhuǎn)身說:“走吧，回家~”

　　楚語墨聞言，轉(zhuǎn)身勾住他的手臂，好奇的問:“阿楓，你剛剛為什么讓詩雯回去別說‘好’話呢？”她這不是埋怨，而是好奇。

　　秦楓搖頭一笑說:“我就怕她給我好心辦壞事的時(shí)候~”

　　“嗯？”

　　“我媳婦什么樣我很清楚~可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套評判標(biāo)準(zhǔn)。就怕她一回去就把你說得天花亂墜，像這樣~”，秦楓拿出手，抬得很高，“萬一家里人被她誤導(dǎo)，真的以為你有這么‘高’、這么好，他們便會在還沒親眼見你的時(shí)候有個很高的期待值~”

　　楚語墨一愣，思索了會，抱著秦楓的手臂緊了緊，笑道:“我明白了~”，他這是在保護(hù)她。

　　秦楓先夸一句，“我媳婦在我眼中那自然是完美無缺……”

　　“哼~！”

　　“可在其他人眼中則不一定了~萬一他們親眼見過你后，發(fā)現(xiàn)真實(shí)的你在這”，他把手放低。

　　“這中間的落差是能改變很多東西的~所以我讓她別添油加醋給我壞事”。

　　楚語墨一瞥眼，“阿楓~”

　　“嗯？”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挺老奸巨猾的~”

　　秦楓笑道:“怎么？不喜歡？”

　　“不”，楚語墨把頭往他肩上一靠，“喜歡~”

　　畢竟是為她啊……

　　……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