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是什么？
“不行，我不同意?！?p> 牙牙突然打斷了孟婆的話。
轉過身背對著孟婆，三個人佇立在破爛不堪的孟婆莊前，陰風陣陣吹來，刺耳的疼，牙牙離開婆娑地獄的時候，就已經在心中起誓，誓死保護孟婆，寸步不離。
她深知“京都”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百年之前地界妖鬼縱橫，天界派眾神到地界前來絞殺這些妖鬼，后來地界劃分區(qū)域，每個區(qū)域互不干涉，統(tǒng)治妖鬼。
孟婆則成為了酆都管理者。
京都，歸于“閻魔”統(tǒng)領。
黃泉地圖管轄分有八片區(qū)域，酆都算是最小的一個地方，而婆娑地獄所屬鐘馗管制，京都所屬閻魔。
每個地方管理方式大不相同，京都市集繁華，基本什么都有，地形占千里，龐大的地形之上，妖怪的數量比黃泉多上數百倍，而且4SR妖怪占了一大半。
【目前所聽，所聞最高的為SSSSR，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老練的妖怪?！?p> 七十年前孟婆和牙牙就已經在京都呆過一段時間，后來劃分區(qū)域，她們便出來掌管了酆都。
而京都掌管者“閻魔”統(tǒng)領眾妖，背后做著一些傷人害己之事，修行魑魅之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算天界插手地界的事情，也得禮讓閻魔三分。
所以孟婆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京都。
閻魔一直潛行修煉，不問世事，所以京都近十幾年一直都是閻魔欽點的鬼王“酒吞童子”掌管。
潛行百年以來，八片區(qū)轄互不干預。
如今孟婆突然想要拜訪京都，牙牙特別擔心會出什么事情，縱然自己能力尚可，但以一敵百是不絕可能的事情。
何況和她一樣強的4S妖怪那么多，別說十個，兩個估計就有點吃力了。
“京都之行是拯救酆都的最后的辦法了，牙牙你無須擔心?！毙蝿菟龋瑒菰诒氐?。
唯一出路，拜訪京都。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你將這靈釵拿去。鏈接驅忘臺，驅忘臺供有靈氣，用它的力量可以將里面的惡靈驅散到黃泉百里?！?p> 將會暫緩屏障的擴大，實現靈氣復蘇。
靈氣蘇醒可達足月，這樣就可以供黃泉內的妖怪暫時食“氣”維持。
孟婆說完便將手中的靈釵遞了出來。
牙牙不情愿地接了過來。
“你們再講什么驚天的秘密，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梢哉f一些通俗易懂的嗎！人家畢竟是小白，這樣我也能幫你們分析分析?！?p> 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心中充滿疑問，0戰(zhàn)力的人魂小川完全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么。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p> 牙牙接過靈釵，滿臉嫌棄，對著小川就是一頓diss。
“我，我怎么了！”
傻傻地少年不知道這京都一行之后將會徹底改變他的人魂之路。
“你，就是你，跟我來。”
牙牙手指對著小川，不停勾動，做出讓他過來的意思，小川久久未動。
“你過來呀！”牙牙手臂交替，給了小川就是一個中指。
小川身體瞬間僵硬……
“Omg，太刺激了！孩子別怕，我這有大豆油、高鋅花生油、橄欖油、核桃油、菜籽油，哇，這選擇也太多了吧，答應我，買它買它?！?p> 陰風吹過。
形成了老頭的容貌。
新鮮刺激無添加，綠色無痛更安全，你值得擁有。
怎么哪都有你！
植入完美，沒毛病。
“小川，你隨她去吧，我累了，需要去休息片刻?！泵掀呸D身便要離去。
小川夾緊雙腿扭捏的走到牙牙跟前，生怕被這個女人給輕薄了，看著她手中的小皮鞭，又咽了咽口水……
走，去驅忘臺。
同行的路上，牙牙對著人魂小川解釋了黃泉的現狀以及百年之前黃泉發(fā)生的故事，仿佛回到了孟婆口中的酆都，仿佛時間也停止了一般，萬物停止，只有他們二人穿行。
孟婆走到門口，回過了身來，望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唏噓，似乎有難以消除的心事藏于這一聲“唉！”當中。
似懂非懂的小川看著一旁講解的牙牙，此刻，他的心安靜了下來，非常的靜，沒有往常被驚嚇到砰砰直跳的神情，一本正經。
不停扭著頭看著牙牙，覺得這黃泉如此悲涼，卻有牙牙這樣的妖怪一直守護在孟婆的身邊，這種感覺就好似人間的兄弟情誼。
雖然他忘記了前世的事情，但此刻他能真切的感受到，似曾相識的感覺再一次涌上心頭，就這樣靜靜地聽著牙牙絡繹不絕，自己也不曾插話。
“那你們認識多久了?！?p> “自從離開婆娑地獄已有百年，所以，我和孟婆也相依了百年?！?p> 黃泉一日，人間一年，可想而知這時間的跨度。
動我心者弦在聲，猶記當年孟婆莊。
想當初這酆都也是有過風光的時候，繁華程度不比京都，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
“要不是孟婆心善良，這黃泉百里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當初都讓我一口吃掉了它們，黃泉至少不會比現在荒涼?！?p> “你錯了，如果你把小妖們都吃了，這黃泉之上縱然有萬千繁華，這心中的落寞會愈發(fā)的冷，我想，孟婆之所以留著這些小妖?？赡苁窃趯ふ覝嘏?。”
牙牙第一次聽到從人間來的人魂講訴溫暖，課堂上可沒有教。
“溫暖，什么是溫暖？”
溫暖就是。
“你有過人的體溫嗎？有過心跳嗎？聞過花香嗎？
這黃泉有人愛你情愿為你去死嗎，有嗎？”
牙牙停下了腳步，她聞過花香。本來自己應該會炫耀自己做到了他口中說的事情，可她卻笑不起來，身體僵硬，這是她第一次對小川有了思想上的改觀。
雖然自己食妖過百，黃泉沒有一個妖不懼怕于她，可她從未了解過愛是什么。
望著眼前這個人魂和孟婆一樣對著她問：愛是什么？
百年以來孟婆在黃泉為何開心不起來，因為孟婆索要的東西這黃泉很難幫她實現，她幫孟婆處理百事，身先力行，也很難讓孟婆露出喜悅的容顏。
她答不上來了。
這一刻，她明白了。
“你可以當我的老師嗎？”
小川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