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見到過的最莫名其妙的人，看不懂你三年出去所謂的學習，回來后還沒有幾天，就把我對你的了解徹底‘翻了個天’，我實在不知你在干什么？”同事們都已經(jīng)下班了，辦公室里只有李明和向丹丹，向丹丹坐在李明對面，有些生氣地對李明說。
“天不早了，別以為才六點，這是秋天，天黑得早！趕緊下班吧！”李明在改方案，把下午大家討論的內(nèi)容進一步調(diào)整，對向丹丹說的話不想正面回答。
“我在問你呢！你怎么不理睬我說的事情?。俊?p> “理睬！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到底來九零后上班為了什么？”李明抬起頭，兩眼注視向丹丹，好像必須得到滿意的答案。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出去三年，回來變得非常奇怪了，到底------”
“什么奇怪？這是管理企業(yè)！全國上下都提出‘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九零后不能創(chuàng)新一下管理模式？”李明打斷了向丹丹的話，很平靜地說。
向丹丹又有些糊涂了，中午還在認認真真聽她說話，好像非常尊重她，現(xiàn)在才過去幾個小時，卻變得有些“強勢”了，向丹丹看看李明，見李明又低頭修改方案，就說：“你跟我說話怎么都有些咄咄逼人了，難道真的變了，連對待老同學態(tài)度都前后不一樣！”
“沒有?。≈形绲臅r候你是我同學，現(xiàn)在你我又是同事，那就直來直去了，我跟你在討論公司的事，說話當然不一樣——你看出來了，這怎么說我變了呢？”李明站了起來，接著說：“走吧！我還不知道這地方公交車晚上運營到幾點，我得趕公交了?！?p> “我們一道，我順路！”向丹丹也起身了，趕緊去外間辦公室拿包。
“我還是做公交吧，挺方便的。”
“上班是同事，下班是老同學——可以了吧！順路有什么呢！”向丹丹緊跟李明出了門，兩人邊走邊說。
“你的意思還是告訴我，談工作是同事，談生活就是老同學。”李明接過向丹丹的話說。
“那你能分得清嗎？我問你一個個人問題，你提出的‘人人是股東’分配機制，我從工作、生活兩個方面都不太理解——你作為老板，整天為公司操勞，有壓力、有風險，還要擔責任，倒頭來收入?yún)s跟員工一樣，這合理嗎？公平嗎？如果-----我是說說不定還會負債呢，你承擔？何必這樣做？這就是你的什么創(chuàng)新？這不是平均主義嗎？回到了改革開放以前的‘吃大鍋飯’了！”
“呵呵，你都想到哪地方去了？今天下午大家提了許多建議，特別是提出不搞基本股份，這比我設(shè)計的最初方案又有了進一步的激勵策略。想一想，如果第一年大家都努力工作，按照年度個人工作業(yè)績來確定個人的股份，你說這工作積極性會有多高漲啊！你怎么能說這是什么‘大鍋飯’呢？”李明微笑說。
“你的意思你也跟大家一樣，憑個人工作業(yè)績掙自己的股份？”
“是??！有什么不妥呢？廣告公司就是靠做業(yè)務(wù)，才能生存發(fā)展，大家共同努力，把一個小的廣告公司打造成更好的平臺，做更多的業(yè)務(wù)——就這么簡單！”李明說得很堅決。
“仔細一想，也就是這么回事！但你是老板，你激勵員工拼搏，你可以------”
李明搖搖頭，向丹丹邊不說了，李明說：“你講的也是一種管理模式，老板就是老板，竟然還有心靈雞湯杜撰什么，老板干老板的事，員工干員工的活，其實沒有必要也不可能分那么清楚——像廣告這個行業(yè)，需要的是集體智慧，策劃、設(shè)計、組織，甚至是客戶關(guān)系的維護等等，都離不開團隊，沒有好的激勵措施，很難走得遠！”
“上車，走吧！”向丹丹的車就停在寫字樓大門的出口處，已經(jīng)走到了車子附近，向丹丹說。
“不了，我坐公交也很方便！”李明還是婉言拒絕。
向丹丹把車子發(fā)動起來，李明已經(jīng)走到大門口了。
“你上車吧，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為什么要來九零后呢。”向丹丹搖下車窗，伸出頭對李明說。
“明天吧，明天說！”
“不！明天我就不會再說了?！?p> 李明是了解向丹丹的，這種任性的女孩，你能拗得過她嗎？李明還是乖乖的上了車。
“你說說看，不要蒙騙老同學?。?？”李明坐在副駕駛上，剛要系安全帶，向丹丹把車停在路邊，并下了車，從車頭走到副駕駛位置，敲敲窗戶，李明還不知道是什么事，放下窗戶。
“你做駕駛室開車呀，哪有女的給男的開車？”
“啊------我駕照放在家里，不能開車！”李明下了車，看著向丹丹，搖搖回答。
“你有駕照就能開車，駕照放在家里，不算太違規(guī)，就像結(jié)婚證一樣，需要隨身攜帶嗎？身上沒有結(jié)婚證，你能說他倆沒有結(jié)婚？”向丹丹一閃就坐進副駕駛室，李明看看向丹丹，苦笑了一下，輕輕地關(guān)上車門。
“原來是要個駕駛員！”李明坐進駕駛室，重新發(fā)動了汽車。
“房地產(chǎn)現(xiàn)在越來越難做了，我跟我爸溝通過幾次，我想重新找一個行業(yè)發(fā)展，何況我爸現(xiàn)在也不怎么需要我在他公司幫忙，你覺得我到九零后理由不充分嗎？”向丹丹打開手機，用了導航。
“你導航到你家，我在離我家較近的地方，下車就行了?！崩蠲鬟呴_車邊說。
“玫瑰香小區(qū)，對呀！我家的地方。”向丹丹看看李明，把手機的導航聲音調(diào)低了一點，并放到空調(diào)出口處的手機架上。
“你也住玫瑰香小區(qū)？”李明專心開車，不敢看向丹丹，就隨口問了一下。
“你專心開車吧，這邊路雖然都修好了，但傍晚光線不好，還是專心一點！”向丹丹又從包里拿出一部手機，便看了起來。
“房地產(chǎn)行業(yè)只是面臨新的挑戰(zhàn)，好地段、好房型，特別是小區(qū)規(guī)劃好，那應該還是不錯的！你在國外，學的是金融，應該清楚這個行業(yè)?。?？”李明雖然說話，但兩手緊握方向盤，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