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shù)滦乔?,不超過二十人有法靈。
如此珍貴的烈陽劍齒虎就這么沒了。
憤怒在燃燒!
在沸騰!
黑蝴蝶的臉貼著那金色的毛發(fā),緩緩的站起來,她的眼睛里,迸發(fā)著死亡的灰色。
“小心這個女人!”法靈白素貞再次提醒余東良。
“干什么?”二樓驟然傳來一聲炸吼,一個偉岸的男人白衣飄飄,深邃的眼睛鎖定黑蝴蝶:“讓他們走!”
“二叔,這小子欺負(fù)我呢!”索伊苒不服氣,跺腳撒嬌。
二叔的脾氣,說一不二,就連媽媽都無法抵擋,索巴圖識趣,默默的退到一邊,低頭不語。
這個男人不一般,劍眉醒目,唇紅臉白,尤其是那豬鬃一樣的頭發(fā),瞧著就莫名欽佩。
這個男人就是索無敵,城主的親弟弟。
見黑蝴蝶依舊殺氣騰騰,索無敵勃然大怒,看著一排守衛(wèi):
“去,將黑蝴蝶給我關(guān)進打牢,我們索家人,言而有信,既然贏了,就該還他們自由,誰敢再找他們麻煩,就是跟我索無敵作對!”
黑蝴蝶嘴角上揚,勾勒出譏諷的冷笑:“哼,今日的仇,算是結(jié)下了,帶著你的女人,滾吧!”
就這破地方,余東良多一秒都不想待。
攙扶著納蘭珠,鉆出會場揚長而去,那些看熱鬧的指著他的后背嘰嘰喳喳的:
“厲害了,老子看了五年的比賽,他是第一個全身而退的!”
“可不是,你沒見黑蝴蝶臉都綠了!”
“嘻嘻,太意外了,今天的門票值!”
……
小小的餐廳里,點著朱紅的蠟燭。
余東良捏起手帕,替納蘭珠擦著臉上的傷:“沒事吧你!”
納蘭珠感激不盡,猛的捉著他的手:“東哥,那個女人好可怕,以后要是老找我們麻煩怎么辦呢?”
想起黑蝴蝶的話,納蘭珠就渾身冒冷汗。
撇開她的手,余東良端起杯子,喝了一嘴飲料,皺眉說道:
“徒弟惹事,打不過我們,師傅出面,說話還不算數(shù),她還有理了,下次再惹我,管她是那家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不管怎么說,今天幸虧有余東良,不然可就進火坑了。
納蘭珠端起杯子,跟余東良碰了下:“東哥,雖然我沒有蘇小雅漂亮,但我家有錢,如果你愿意,我想和蘇小雅公平競爭!”
“打??!”
余東良急忙擺手:“親,我覺得單純的同學(xué)情分蠻好的,那些非分之想,還得要機緣巧合,咱們這背后說人,是不是有點不地道了?”
這家伙,說什么非分之想,真是破壞氣氛。
納蘭珠沒好氣,咚的一聲將被子擱在桌上,摸出幾個銅板丟進白皙的盤子里:
“東哥,我真懷疑你腦子是不是真有病,快點吃,吃完了我們會學(xué)校!”
剛到中午,余東良還不想回學(xué)院,瞧著她的錢袋子,想說什么,但又覺得不好意,只好吞下口水作罷。
納蘭珠低頭,瞅了瞅錢袋子,又看了看余東良,狐疑道:
“東哥,是不是沒錢花了?”
余東良尷尬一笑:“也不是沒錢花,主要是天氣冷,我想買雙鞋子,可是錢又不夠,哎!”
錢的事情,對納蘭珠來說不算什么,她解下錢袋子,抬手招著店員:
“小姐,勞煩你跑個腿兒,我給你路費,幫我朋友買一雙上來的鞋子來!”
“感激不盡,感激不盡??!”余東良抱拳,笑容可掬。
歡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整整一個下午,余東良穿著新鞋子,和納蘭珠在大街上溜達(dá),同時也了解到索城還有兩所學(xué)院,若不是天快黑了,他都想馬上去看看。
回到學(xué)院,蘇小茹和牛三石就在門口等著,其他幾個同學(xué)站在旁邊,沖余東良和納蘭珠擠眉弄眼。
出什么事了?
余東良愕然,剛露出笑臉,蘇小茹就大罵:
“混賬小子,你給我跪下,枉我對你一片苦心,你卻到處惹事生非!”
納蘭珠有些糊涂,看著蘇小茹:“老師,怎么了?”
“怎么了,你們是不是去角斗場鬧事了,還殺了別人的法靈?”牛三石氣鼓著臉,一拳砸在學(xué)院門口的石頭獅子上,差點沒將獅子頭給砸下來。
黑蝴蝶這么卑鄙,輸了不認(rèn)賬,還跑到學(xué)院來告狀,呸!
余東良暗罵,指著納蘭珠的臉:“是啊,我鬧事了,我不鬧事,納蘭珠同學(xué)就被人賣掉,你們表揚我,還要批評我?”
蘇小茹大抵知道事情曲折,但也懶得去問,只是警告余東良說:
“索城還有一家學(xué)院,叫薔薇學(xué)院,黑蝴蝶就是他們首席教官,有事情你不知道找老師嗎,法靈彌足珍貴,你居然殺了它?”
反正都?xì)⒘?,余東良不打算認(rèn)錯,昂起腦殼:“殺了就殺了,我又沒錯,錯的是他們!”
“你還沒錯?”牛三石上前兩步,遞給一分報紙給余東良:“蠢貨,三大區(qū)的邊界,妖獸蠢蠢欲動,黑蝴蝶的男朋友就是修者者圣殿的掌門,他有權(quán)讓你們提前奔赴戰(zhàn)場!”
余東良吃了一驚,奔赴戰(zhàn)場什么意思,難道現(xiàn)在就要我上陣殺妖獸嗎?
可我才17級靈力,上戰(zhàn)場豈不是送死?
蘇小茹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大道理明天上課再說,余東良和納蘭珠今晚不準(zhǔn)睡覺,罰站旗臺一夜!”
“老師,我……”納蘭珠本想說這幾天不方便吹冷風(fēng)。
余東良惦記著鎮(zhèn)魔樓里的玄冰,想也不想就說:“不就是罰站嗎,多了不起!”
“你……”蘇小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兩手叉腰:“你們晚上不準(zhǔn)吃飯,如果有人追究此事,學(xué)院將概不負(fù)責(zé)!”
老早就撇清關(guān)系,這是上層社會慣用的伎倆。
孑然一身,余東良滿不在乎,拍著胸口:“不用學(xué)院負(fù)責(zé),如果要奔赴戰(zhàn)場,我余東良一人承擔(dān)!”
噌噌噌!
項懷天走過來,與他并排站立:“東哥,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這件事,我會托人幫你解決,修者大賽之前,他們不能將你怎么樣!”
“吃飯了!”
芳姨系著圍裙,站在食堂門口大喊。
余東良看了看鎮(zhèn)魔樓,徑直走向旗臺,靜靜的等待著夜幕落下,為了萬年玄冰,他決定再違反一次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