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學(xué)院的體系非常奇怪,歷年只招三大直系省份考核的前三名,而且學(xué)費更是貴到兩千金幣,以至于學(xué)院人數(shù)寥寥,荒草齊腰,但其實力強悍,近三年以來,矛頭直戳瑪?shù)聦W(xué)院,大有超越之勢。
成績達標了,可是口袋依舊癟得可憐,這個暑假,余東良的日子一定得充滿刺激和挑戰(zhàn),否則就要去貧民窟挑大糞。
攥著拳頭,他仿佛看到了光輝學(xué)院的長腿學(xué)姐,信誓旦旦的告訴項懷天:“光輝學(xué)院,老子上定了!”
五級妖獸發(fā)起狠來,韓文奇和蘇小茹聯(lián)手都不一定是對手,項懷天震驚于人形妖狐的實力,瞅著蒼白山不敢向前,眉間閃爍出后退的神色。
咻……
蒼白山忽然升起五顏六色的信號彈,往天空炸出碩大的彩色鍋蓋形狀。
余東良瞭望片刻,回頭看向項懷天:“山上還有其他人,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快走!”
這個時候,若再是支支吾吾,必定會被人看不起,項懷天只能是硬著頭皮,跟在余東良屁股后頭,向蒼白山進發(fā)。
蒼白山其實不是山,海拔不到兩百米,孤立在茫茫沙海之中,遠遠看去,宛如一座墳包包。
山腳下,紅色地龍暗涌,它們高昂著肉紅色的腦袋,噴著腐蝕性的酸液,發(fā)出低沉的嘶嘶聲。
即便是一級妖獸,這些地龍也能將人的腦殼瞬間融化,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肉紅色,項懷天腦殼頓時起毛,苦著臉說:
“東哥,不是我慫,這樣穿過去,你我都會變成地龍糞便的!”
地上有一排深淺不一的腳印,余東良蹲下來,抬手丈量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氣說:
嘶!——“好家伙,上山的人,體重180磅,身高190公分,搞不好是周偉!”
單憑腳印就能判斷出是周偉,這是什么特異功能?
項懷天十分好奇,挨著余東良蹲下,清澈的眼睛里寫滿了崇拜:“東哥,你有第六感應(yīng)嗎?”
余東良呵呵一笑,瞧著一個扭動的地龍,伸出手掌,嘴里念叨著:“波耶波羅蜜,風(fēng)雷受命,給我炸!”
體內(nèi)靈力暗涌,掌心紫電翻滾,膀子一揮,一顆雷電球嗖的一聲飛向那只地龍,往它腦殼上轟然炸開。
砰!——隨著一聲巨響,地龍的腦殼化作一團血雨,酸臭之味順著微風(fēng)鉆入鼻孔,余東良打了個激靈,不屑的說道:
“第六感應(yīng)我是沒有,憑經(jīng)驗判斷,山中一定是周偉,咱們得小心了!”
說話間,余東良瞅向小山包的眼睛里寒氣逼人,但視線被幾個參天大樹遮掩,無法窺探林中奧秘。
項懷天驚道了,驟然捉住余東良的手掌,翻來覆去的瞧:
“我的親娘啊,還好那天沒跟你打,東哥,你這勢力,直接碾壓大三的修本學(xué)生了!”
一個波耶波羅蜜就碾壓了?余東良不信,單手扶在腦殼上,瞅著鉆入泥土的地龍,憨笑道:
“嘿嘿,夸張了!”
“有這實力,還怕個鳥,走!”項懷天勇氣竄出來,牛仔褲一甩,當(dāng)先往山腳下沖。
那些地龍震懾于余東良的力道,嗖嗖往泥巴里鉆,轉(zhuǎn)眼功夫就逃得一無所剩。
來到山包腳下,地上的一灘血引起了余東良的注意。
他趴在地上,鼻子使勁的嗅了幾下,驚駭之色躍然而出:
“人血,山里有人受傷?”
項懷天抽出后背上的大刀,若無其事的砍向灌木叢,笑意盎然說:“管他呢,最好是周偉受傷,咱們可以順便教訓(xùn)教訓(xùn)他!”
草叢里,忽然閃出一抹白,像極了女人的肌膚。
緊接著,一團紅火的影子竄起,嬌聲大罵:“氓流??!”
那是個女人,她兩手提著褲子,膝蓋部位濕噠噠的,參考空氣里的騷味,不難想象她剛才在草叢里干什么。
這個女人二十多的樣子,腦殼后面留著粗壯的麻花辮,血色的衣服讓她看上去跟紅辣椒毫無區(qū)別,想必性子也是烈得爆炸。
見余東良趴在地上,眼瞅著自己,紅火的女人非常生氣,辮子一甩,纏上項懷天的脖子,殺氣騰騰的說:
“看什么看,小心我摳了你的眼珠子!”
說實在的,項懷天認識這個女人,按照輩分來講,還得叫她一聲姑奶奶。
哭喪著臉,項懷天委屈的說:“姑奶奶,能不能先挪開你的辮子,我可是啥都沒看到呢!”
這個女人叫項紅星,辮子末端系著一根三棱刺,喂有見血封喉的妖獸劇毒,只要腦殼一晃,項懷天一準兒去見閻王爺。
項紅星是個野修,實力無法估量,對于偷看自己的人,她一向不客氣,即便是親戚也無可赦免。
抬起手,啪啪的扇了項懷天兩個嘴巴,憤怒的說:“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偷窺有罪你不知道啊!”
余東良臉皮厚,無所謂被人說成什么樣,鼻孔里哼了一口冷氣:
“哼,就你這德性,鬼見了都怕,誰還敢偷窺你!”
但凡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都不喜歡被人小瞧,項紅星怒不可歇,辮子一甩,瞪著大眼睛,憤怒的念叨:
“乾坤借法,火神受命,給我燒!”
啪!——空氣里突然一聲脆響,掌心冒出一顆西瓜般大小的火球,咻咻飛射余東良。
“快躲閃,討好她!”法靈白素貞,忽然出聲。
來不及思考,余東良只好就地一滾,火球往他站的地方落去。
砰!——一聲悶炸,猶如晴天霹靂,炸得是泥巴翻滾,枯葉翩翩。
余東良后背上冷汗嗖嗖,這尼瑪要是炸在身上,那還不得搞幾個血窟窿。
瞧著項紅星,余東良喉結(jié)連動,暗吞了不少口水,震驚道:“美女,這都是誤會,我余東良敢做敢承認,剛才真的啥都沒看到!”
余東良?
嘶!——項紅星倒吸了一口冷氣,腦殼歪向一邊,腮幫子凸起:“你就是今年的狀元郎余東良?”
余東良抓著腦殼,訕訕的說:“好像是,姐姐,能不能給個面子,放了我兄弟!”
項紅星眼珠一轉(zhuǎn),橫了項懷天三秒鐘,而后露出奸詐的笑容說:“狀元郎的面子,必須給,不過我有個條件!”
“姑奶奶,你……”
“閉嘴!”項紅星大聲呵斥,打斷了項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