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蒙蒙亮,還有濃濃的白霧。
女胖子的訓(xùn)導(dǎo)主任,擰著余東良和韓批的耳朵,將他們拽到旗桿子下,當(dāng)著全校兩千多師生的面兒,噴著口水大罵:
“就這倆垃圾,屢次拖我們學(xué)校的后腿,還屢次翻墻出校喝酒,今天我嚴(yán)重警告,再匹配不到法寶,下午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然后,大家都去早讀,他倆還在旗桿子下瑟瑟發(fā)抖。
音樂委員蘇小雅遲到了,擰著豆?jié){和油條,嘣噠著馬尾辮子在奔跑。
她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人長得好看不說,唱歌也好聽,而且成績好得要命,別人還要通過層層選拔才能修本,而她卻直接被德瑪星球的伽羅學(xué)院內(nèi)定了。
“不用說,早餐肯定又是給體育委員那頭豬帶的,我呸!”憨批坐在旗臺上,掏出五十銅幣一包的香煙,遞給余東良:
“東哥,不要?dú)怵H,她遲早要和你比翼雙飛!”
暗戀小雅很久了,余東良一只不敢表白,因?yàn)轶w育委員周偉很強(qiáng)大,就連一中的甲子生都不是他的對手。
周偉是個肌肉男,想起他一拳打破籃球的力量,余東良就冒冷汗,撇過腦殼,再也不敢去看小雅。
往口袋里扯了兩個金幣,塞給韓批,余東良懊惱得很:
“矮子,哥借高利貸,還你的!”
接過錢,韓批沒有說話,他知道余東良要面子,即便被壓得喘不過氣,也不想欠別人。
抽著煙,挨到了早餐,訓(xùn)導(dǎo)主任將他們送到調(diào)研大樓,把著門,惡語相向:
“倆廢物,匹配不到法寶,就給我滾回去挑大糞,省得拖了學(xué)校的后腿!”
切!——韓批不以為然,拉著余東良,噌噌往地下室跑。
地下室一片輝煌,聳立著很多雕像,比如燕赤霞御劍飛行,九叔持符,老君煉丹……
瞧著手里空無一物的猴子,余東良吃驚不小,瞪目結(jié)舌說:
“我的天啊,金箍棒被人拿走了嗎?”
韓批抬起胳膊,壓在他肩膀上,笑嘻嘻的說:“呵呵,你才知道啊,三十年前就沒了!”
金箍棒,傳說有十萬八千斤重,拿走它的人該有多強(qiáng)?
余東良不敢想象,轉(zhuǎn)臉看著射日的后裔:“尼瑪,后裔的弓也沒了?”
抬起腳,踹翻了一個破墩子,韓批拍著手:“東哥,你真喜歡小雅還是假喜歡啊,這射日弓,她上個月拿走的,然后就被伽羅學(xué)院內(nèi)定了!”
想起小雅,就不得不想周偉了,余東良端著疑惑的眼神:“那體育委員拿了什么?”
“雷神錘!”韓批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剩下的好東西不多了,從前往后摸,看咱們運(yùn)氣吧!”
有那么多強(qiáng)者嗎,這也沒有,那也不見,還摸個鳥?
想起一個金幣,余東良心就在滴血,瞅著一個光頭雕像,上去就是一腳:“我尼瑪,坑爹呢!”
砰!——隨著一聲響,雕像倒塌,砸得灰塵滿天飛,驟然間,金光從天而降,虛空里飛下一只籃球般大的金缽。
金缽轉(zhuǎn)得滋溜作響,而且正在慢慢變小。
余東良瞧得目瞪口呆,這尼瑪什么玩意兒,缽子,是要老子去行乞?。?p> 韓批一蹦老高,神氣的說:“哎呦喂,東哥,你出門踩狗屎了啊,這可是法海老爺子的金缽,德瑪學(xué)院直招的!”
德瑪學(xué)院是甲類學(xué)院,韓批的爸爸就是這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在博朗市,那可是無敵的存在,要不是沉溺在酒和女人之間,早就到了修仙的境界。
法……法海?
就是那個和千年蛇妖,拉拉扯扯的法海嗎?
余東良有點(diǎn)不敢相信,提著萬馬奔騰的心,摳著鼻孔,眼睜睜瞧著金缽罩在腦殼上。
金缽入體,什么情況啊?
韓批愣住了,德瑪星球從未有過這種怪事,入體那可是在修仙圈才有的,余東良毫無靈力,法寶居然入體了?
帶著疑問,他掐了余東良一把。
??!——“掐我干啥!”余東良轉(zhuǎn)臉過來,像個沒事兒的人似的,擠眉就問。
“東哥,了不起,了不起啊,我韓批總算沒跟錯人!”韓批豎起手指,一邊夸獎,一邊點(diǎn)贊。
余東良滿頭霧水,瞧著頭頂:“沒什么不同啊,什么破玩意兒,完全沒感覺嘛!”
金缽,那可是德瑪星球的第三大法寶,撿了如此大的便宜,還要賣乖?
韓批不想跟他說話了,也不看路,往前竄著走,咣當(dāng)一聲踩上一個耙子,弄得金光炸射,滿屋子亮堂不已。
“東……東哥,九……九齒釘耙!”
韓批激動得語無倫次,抓耳撓腮的嘣噠而起,齜牙就喊余東良。
余東良也吃驚不小,九齒釘耙那可是豬八戒的法寶,噌噌幾步跑過去,用力的抱住韓批,拍著他的后背,興奮大叫:
“恭喜恭喜,矮子,往后你可要罩著我!”
獲得法寶,不用被學(xué)校開除了,倆人手拉手,興高采烈的出了調(diào)研大樓。
女胖子——訓(xùn)導(dǎo)主任堆著一臉肥肉,笑呵呵的瞅著韓批的胸口:
“嘿嘿,想不到你個矮小子,運(yùn)氣好大炸,居然獲得了德瑪星球排名第七的法寶,可喜可賀??!”
再看余東良的脖子,空無一物?
她肥肉碩碩的臉頓時拉長:“收拾東西,馬上給我滾出學(xué)校,你被開除了!”
韓批瞪著她,抓著耳朵:“老師,你知道韓文奇嗎,那是我爹,開除他,你試試?”
韓……韓文奇?
訓(xùn)導(dǎo)主任臉都綠了,后背咚的一聲貼在墻壁上,驚悚的說:“那……是你老子?”
噓,噓——周偉吹著哨子,老遠(yuǎn)就喊:“余東良,韓批,體育課,馬上滾過來,六千米體能訓(xùn)練!”
講真的,余東良最討厭這個六千米了,每次跑完,上廁所都費(fèi)勁,蹲下去就再也起不來。
瞅著韓批:“矮子,我不想跑!”
矮子比他還懶,叼上一根煙,看都不看訓(xùn)導(dǎo)主任和周偉,扭頭就走:
“什么玩意兒,傻子才跑六千米!”
余東良樂呵一笑,也跟著去,才行一步,腦子里忽然飄起一個軟軟的女人聲:
“憨貨,逃避算什么,你要直面挑戰(zhàn)!”
誰?
是誰在說話?
余東良嚇得茫然四顧,訓(xùn)導(dǎo)主任還淪陷在韓文奇的威名里,周偉在百米開外。
腦子里的女人?
這尼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