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也是你的人
兩個人回到客棧時
靈柔靈嬌和竹青看見憐骨筠身邊的墨執(zhí)染皆一怔
靈柔皺著眉,壓著聲音問身邊的靈嬌“你讓染公子來的?”
靈嬌蠻在意的說“我哪有這個本事啊,我聽你的傳了信之后,染公子也沒回我,誰知道他親自過來了”
而竹青則是把憐骨筠拽了過來,她沒有見過染王墨執(zhí)染,只見過他標(biāo)志性的金龍面具,不過他今天沒帶著那個面具
“小姐,你這又從哪勾搭來的帥哥,傳出去不好,您是女孩子,要懂得矜持,您怎么能……”
憐骨筠掏掏耳朵,伸出手捂住她的嘴
“什么叫勾搭”她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他就是染王,你家小姐的師傅”
竹青沒吱聲,不過臉上震驚的表情變化實屬有趣
憐骨筠笑了笑她
就一輛馬車,是靈柔先提出的問題
“我騎馬帶著竹青,妹妹帶著憐姑娘吧”她說著往馬車方向看過去,憐骨筠和墨執(zhí)染站在一起“公子一向不愿同別人靠近”
靈嬌拉緊了馬的韁繩,聳聳肩“誰說的,九州之巔那次她不就和公子待在一輛馬車了”
“上次是迫不得已,這次……”
話要沒說完,憐骨筠和墨執(zhí)染皆失了蹤影,他們兩個早就擠進那一輛馬車了
靈嬌靈柔對視一眼,眼內(nèi)掀起波瀾
墨執(zhí)染一坐進車里,就閉上了眼睛休憩
憐骨筠瞪著眼睛看了他半晌,便也覺得無趣,隨意擺弄起頭發(fā)來,哼著小曲……
馬車剛走出天諭國,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開始了蒙蒙細雨,憐骨筠掀開簾子往外瞧著,田園景色在微雨中格外好看
靈柔在馬車外喊她“憐姑娘,公子身體可好?”
憐骨筠看了眼依舊閉著眼的某人
“他好的很,還睡著呢,不虛不虛……”
虎狼之詞
靈柔接著喊“憐姑娘,若是公子醒了,一定要知會我們一聲”
他又不是孩子,睡醒了還得讓人知道啊
憐骨筠往墨執(zhí)染那頭坐過去一點,把搭在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蓋在他的腿上,還一臉得意
我真是心善的要命啊
雨漸漸大了
嘣……
什么情況
憐骨筠目瞪口呆的看著撲在自己懷里的巨型某人,聞面而來的是一股清草的香氣和淡淡的檀香
“墨執(zhí)染,墨執(zhí)染……”
她伸手戳戳墨執(zhí)染的臉,見他毫無反應(yīng),又不死心的掐住他的臉,除了感受著光滑的手感外,她還暗自用力
“師傅,師傅……這都沒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啊”
憐骨筠艱難的騰出一只手想去掀開簾子,把靈柔叫過來,不過……
“唔……你是誰?”
憐骨筠看向懷里突然醒的某人,生無可戀的推他起來,還一副嫌棄的樣子
墨執(zhí)染揉著惺忪的雙眼,再拿開手時,眼眸明爍,一動不動的盯著憐骨筠
憐骨筠被他盯得發(fā)毛“你盯著我干嘛?”
某人接著變了臉色,馬車里的空間不大,卻也是不小的,然而現(xiàn)在墨執(zhí)染身上散發(fā)的恐怖氣息讓憐骨筠腳底發(fā)寒
陰沉的表情,涼薄的語氣“你也是爹爹帶回來的女人?”
憐骨筠身上的血液頃刻倒流
擦!
這么變態(tài)的嗎!
大哥,我可是你剛認的愛徒啊!
面上裝作淡定的憐骨筠,其實思緒很是活躍,她認認真真看了墨執(zhí)染幾眼。
車內(nèi)的氣息幾乎壓迫的憐骨筠喘不過氣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在墨執(zhí)染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他的靈力幾乎蓬勃,無窮無盡一般。
憐骨筠側(cè)目看著他,心里著實有壓迫感,她擰起眉頭說“師傅,這一點都不好玩”
墨執(zhí)染坐直了身子,一把扔開搭在腿上的披風(fēng),言語間不帶任何感情,就像一個冰冷毫無生氣的……娃娃
“不管你是誰,千萬不要動不該有的歪心思,否則……”他驟然靠近,扼住了憐骨筠的脖頸,龐大的氣息撲面而來“否則我將你攪碎,拿去喂狼狗,讓你魂魄俱損,永不超生”
憐骨筠被他嚇到了
不過她迅速調(diào)整好自己,往后靠了靠,盡量讓自己能在他手下可以呼吸
她臉上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不過她很快低笑起來,那雙狐媚般的眸子盯著墨執(zhí)染
“將我攪碎?喂狼狗?魂魄俱損?永不超生?”她輕輕抬起手,撫上他的臉,緩緩說“師傅,你不記得我沒關(guān)系,但是徒兒以后都是你的人,做鬼也是”
墨執(zhí)染微微一頓,探究樣的仔細看著她
似乎在懷疑她的話的真實性,手下也用力更甚
憐骨筠悄悄咽了口唾沫,繼續(xù)進行戰(zhàn)略性演技“師傅~徒兒自知不配跟在您身邊,你要殺……殺就殺吧,徒兒死在您手里也是無憾了”
墨執(zhí)染貼過去,兩個人的鼻尖幾乎貼在了一起,她聽見他陰沉沉的開口“我最討厭欺騙我的人,尤其是女人,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
憐骨筠的笑意停滯在了臉上
片刻后,墨執(zhí)染將手從她脖頸處拿開,冰冷的目光牢牢鎖在憐骨筠的身上,逼視著她,似乎想讓她不得不吐露真言
四目相對!
憐骨筠知道他的意圖,所以她沒有回避他的眼神。
幸好,墨執(zhí)染似乎相信了她,亦或者說他對自己極其有信心,他篤定沒有人能從他面前撒謊。
墨執(zhí)染坐的很是端正,與之前慵懶散漫的樣子實在不成對比。
憐骨筠變得安靜下來,默不作聲。
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讓聽的人煩躁。
墨執(zhí)染兀然開口,語氣微微緩和“下雨天,為何靈柔靈嬌沒來守著我?”
憐骨筠突然松了一口氣,還好他還認得從小跟著他的兩姐妹,若非如此真不知道怎么收場
“她們就在外面,我叫她們進來?”
墨執(zhí)染臉色微沉,言簡意賅給了她兩個字
“不用”
憐骨筠抬著眸子瞧著他,完全搞不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靈柔之前問過她,問他身體可好,是在天剛開始下雨時,他這肯定和天氣有關(guān)。
馬車走了有四五個時辰
靈柔過來敲了敲車身,問“憐姑娘,公子醒了嗎?”
憐骨筠瞅了端坐著的某人,乖巧又迫不及待的說“師傅醒了許久了,靈柔姐姐我們應(yīng)當(dāng)吃午飯了吧?”
靈柔沉聲似乎在和靈嬌說著什么,不一會兒,馬車馬車便停了下來。
靈嬌從外面掀起車簾,看著完好無損的憐骨筠,神色閃過一絲驚訝。
靈嬌沖著墨執(zhí)染笑了笑,溫聲說“公子,我備了些你最喜歡的梅花烙,去吃一些吧”
憐骨筠“!??!”這語氣怎么跟哄孩子似的
憐骨筠可沒放過墨執(zhí)染眼眸里面的笑意,這梅花烙這么吸引他,費解費解!
見靈嬌扶著墨執(zhí)染走至一棵樹下,置下一處結(jié)界遮擋風(fēng)雨,她才如疾風(fēng)一般飄落在牽著馬的靈柔身邊,急不可耐的問
“靈柔姐姐,他這是怎么回事???”
靈柔看著憐骨筠突然笑了,笑的有點毛骨悚然“憐姑娘,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在公子這種情況下活下來的人”
這能TM是好事嗎?
斗智斗勇和演戲是很費腦的。
“公子十六歲那年,好像是封印魔界之主時,走火入魔了”靈柔順了順馬身上的毛,接著說“從那時起凡是陰天下雨就會是這幅模樣,心智也停留在十六歲”
憐骨筠深吸一口氣。
這么恐怖的氣息和靈力怪不得能封印魔界之主。
靈柔會心一笑,知道她在想什么,卻又告訴了她一件事“其實這種情況下,雖然靈氣濃郁,但公子是無法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氣的,可以說是毫無抵抗和攻擊之力”
“那之前那些接近他的人都是……”
“你應(yīng)該見過公子身邊的那條,那條蛇,公子自小飼養(yǎng)它,它又極其通靈性,它是公子最出色的伙伴”
憐骨筠遠遠的看著正在低頭吃著梅花烙的某人,心想,幸好之前沒招惹那條蛇,不然不知道死的有多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