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
那些聽聞,并不假。
這,何止是混出了名堂,簡直就是一代天驕人杰。
此般年紀(jì),已是一城之地當(dāng)之無愧的王!
更可笑的是,一方權(quán)貴之家,對他們熱情接待,卻遭他們冷嘲熱諷,狗眼看人低。
若,今日他們一家誠心拜訪。
現(xiàn)在,會不會是與其一同入座,成就一番別樣的盛景?!
不知為何,越是細(xì)想,朱笑芝幾人就越覺得呼吸困難,可惜的是,這個世上沒有后悔藥。
等帝世天一家入座。
下方,以李召城為首,皆是舉起酒杯,齊聲震天,“我等,敬帝老爺子。”
而后,一飲而盡。
酒杯再次高舉,“先生威震群雄,助我等度過難關(guān),相信不久后,定能力壓南境,四方枷鎖難困。”
“敬,帝先生!”
氣勢高昂,颯爽至極。
這一場景,再次震的朱笑芝一家口干舌燥。
這,就是他們看不起的人。
如今,高高在上,尊貴無比。
想不久前,帝國忠主動向他朱里畢敬酒的時候,他朱里畢是何等的不屑隨意,滿不在乎。
一切,都為時已晚。
待,眾人視他一家如無物,皆盡入座后,帝世天才對彭勇東道:“公司很缺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
彭勇東也是人精,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當(dāng)即回道:“不缺?!?p> 若是先前,像朱笑芝這樣有學(xué)歷,又有樣貌的女孩子,他定會留在身邊當(dāng)個秘書。
畢竟走出去,也好看許些。
但現(xiàn)在,別說有帝世天特意提起,就這般狗眼看人低,不懂尊人尊己之輩,要來何用?!
帝世天點了點頭,道:“既然不缺,那就沒必要再招人了,你說呢?”
言下之意,已經(jīng)足夠明顯。
“那是自然,公司就算多養(yǎng)一條狗,也有看大門的作用,倒是不會浪費資源?!迸碛聳|笑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朱笑芝直接傻眼。
養(yǎng)條狗,也不要她?。?p> 這一舉成為上等人的機(jī)會,就這么沒了?!
因為承受不了打擊,當(dāng)場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也幸好,一旁的夏玉手疾眼快托住了她。
看著自己女兒這番模樣,夏玉當(dāng)即意識朱里畢。
朱里畢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對老爺子求道:“國忠哥,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啊?!?p> 很意外!
沒錯,在場誰都沒想到,這一家竟然會跟帝世天的父親有著數(shù)十年的交情。
不過,
這是得有多傻,才會把自己玩到這種地步?
“哦?”
“現(xiàn)在知道叫國忠哥了?我記得,在電梯里你還特意向我確認(rèn)過,兩家是否恩斷義絕,我回答你是?!?p> “再來跟老頭子我講交情,是不是有些晚了?!?p> 帝國忠雖然為人實在,但卻不傻。
若是這次,心軟幫助了他們,不論自家人如何想。
這北海眾人看在眼里,恐怕以后會對這一家敬而待之。
到了那個時候可想而知,這一家還不得飛上天?!
“國忠哥,是我們不懂事。但當(dāng)年,里畢確實拿你如親哥哥一般對待啊,你怎么忍心看著我們一家遭受此劫啊。”夏玉也跟著求情。
“這……”
老爺子一陣為難,喝了口悶酒不再多言,心中要說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
“國忠哥,求你了,當(dāng)年窮的時候,咱們家里畢不也是陪著你度過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現(xiàn)在你們混好了,可不能對我們不管不問,不仁不義啊?!币娎蠣斪营q豫,夏玉又是乘勝追擊。
但,就在這時。
帝世天抖了抖衣袖,抬步走了下來。
隨著他有了動作,北海眾人皆是齊齊起身。
見狀,夏玉又是連忙道:“世天啊,阿姨確實是瞎了眼,早就知道你這孩子有出息,但沒想到如此厲害?!?p> “這些啊,都是誤會,你別放在心上。”
“笑芝這些年在國外,也是經(jīng)常念叨你,現(xiàn)在回來了也就是為了探探你的心意,卻不成想弄成了誤會,你別見怪?!?p> 冷嘲熱諷,各種看不起,瞬間變成了早知道你有出息。
見利起意,瞬間就變成了試探心意?
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今天,帝世天算是見識到了。
帝世天背負(fù)著雙手,輕輕的撇了她一眼:“不知廉恥?!”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了,我家男人好歹也跟你父親親同手足,是你叔叔,就算你現(xiàn)在有了出息也不能這般沒有禮數(shù)吧?!毕挠癞?dāng)時就急眼了。
啪!
帝世天抬手一揮,隔空一巴掌將她抽飛了出去,“現(xiàn)在,知道跟我講禮數(shù)了?先前,你們直呼家父姓名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一句話,讓幾人啞口無言。
嗚嗚嗚…
一瞬間,朱笑就哭了出來,“世天哥,我是笑芝啊,我們小時候還經(jīng)常在一起玩的,你都忘記了嗎?!”
啪!
帝世天面無表情,抬手就是一巴掌,“不讓彭總教訓(xùn)我了?!”
刷!
一句話,讓彭勇東臉色瞬間慘白三分。
這天殺的,還說了這樣的話?
而到這時候,朱里畢更是嚇傻了眼,全然沒有半點男人的樣子,“世天,朱叔給沒有對你怎么樣啊,小時候我還經(jīng)常抱你呢,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現(xiàn)在,他們唯一能打的,就是感情牌。
帝世天一家實在老實,為人和善。
這是鄰居街坊都知道的事,就算這么多年過去了,但本質(zhì)是難以改掉的,從帝國忠前面的一再忍讓就可以看出來。
帝世天微微一笑,咧嘴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一緣故,你認(rèn)為你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
朱里畢:……
“你們打的什么算盤,我心知肚明。同時,也告誡你們一句?!?p> “別想不該想的,別做不該做的?!?p> “既已恩斷義絕,就不要再繼續(xù)糾纏。”
“若不然,這君越大酒店今天少幾個人出去也沒人發(fā)現(xiàn)。”
說著,帝世天已經(jīng)轉(zhuǎn)身落座,沒有了繼續(xù)搭理的意思。
夏玉硬氣至極,“這么多人,你還敢…??!”
話沒說完,臺上穿著西裝,身材挺拔的雷狂兩人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齊齊而下。
笑容邪性。
瞬間,讓他們站立不安。
咔咔……
只見,那個在他們眼中毫不起眼的司機(jī),雙手伸進(jìn)一旁的水泥墻中,用力一扯。
看起來奢華的墻面,在他手中如同紙糊,一拉既碎。
一個長寬近一人高的大洞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期間,更是只有三兩粒碎渣掉落。
這……
真是人能做到的人?!
就在三人瞪大眼睛,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雷狂去而復(fù)返,將夏玉提著來到了方才扯開的洞邊。
而唐通,也是笑容滿面,一手提一個。
“美嗎?!”
從幾十米的高空,俯瞰整個北海城的夜景。若是平時,倒是一番不可多得的美景。
但現(xiàn)在,三人只有恐懼。
“你們說,人要是從這里掉下去,會怎么樣?”
唐通作勢要松手,嚇得他們鬼哭狼嚎,求饒連連。
“不要?。 ?p> “求求你們了,我們再也不敢繼續(xù)糾纏了?!?p> “……”
“別把你們當(dāng)人,自己非要做鬼!下次可沒有機(jī)會給你們。”唐通冷哼一聲,然后將他們放了回去。
“滾!”
雷狂眼神一凝,沉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