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城正在發(fā)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一切雖然此刻的帝世天并不知道。但可以說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之所以選擇跟江湖協(xié)會的人走,并不是說他怕了,而是想要看看,他不在北海城,有多少人會跳出來興風(fēng)作浪。
那些表面上改變了的家族,是真的改變還是假的改變,通過這一次就都知道了。
畢竟,他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北海城。
正好借著這個機(jī)會,一并端了。徹徹底底,還北海城一個朗朗晴空。
啪!
南合關(guān)松山城,江湖協(xié)會的一間審訊室里。一個穿著制度的女執(zhí)法者將一疊文件扔在帝世天的面前,冷聲呵斥道:“把字簽了!手印也一并按上!”
她大約二十出頭的年齡,化著淡妝,看向帝世天的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厭惡。
在她的身邊,還坐著兩個男人,同為這次的審訊人員。
帝世天將文件拿起來略微的掃了幾眼,然后又直接丟給她,冷聲笑道:“呵呵,這算是逼我簽字認(rèn)罪嗎?!”
文瑞冰雙手撐著桌面,湊近帝世天的臉龐冷笑道:“你要這么認(rèn)為,也不是不可以。帝世天,我希望你搞清楚。江二公子的一條命,不是北海城那些垃圾可以比的。
你現(xiàn)在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簽字認(rèn)罪?!?p> 她能在這個年齡,坐上執(zhí)法者隊長的位置。身后自然有著一定的背景在支持,而這個背景就是松山城,文家。
文家雖然比不上江家那種入了英雄會的世家,但在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有些分量的。
兩家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帝世天被帶回來,之所以是她審。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江無天。
文瑞冰喜歡江無天,所以想要看看這個敢跟江家作對的家伙有什么三頭六臂,并給他一些教訓(xùn)。
“這字,我不會簽。我也沒有興趣和你們討論江無法的死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就在這里休息一天,到時我就離開?!?p> 帝世天靠在椅子上點(diǎn)燃一根香煙,吞云吐霧地說道,絲毫沒有因為這種局勢而感到緊張。
時間,一天足夠。
如果這期間,有什么人想要把他徹底留在南合關(guān)。
那么他不介意,讓他們知道,南合關(guān),攔不住他帝世天的腳步。
文瑞冰:……
休息一天?
你他媽把這里旅館呢!
文瑞冰不屑的笑了,那兩個男執(zhí)法者也是一副看傻逼模樣的看著帝世天。
最后,文瑞冰再次說道:“現(xiàn)在的你,可是一名殺人犯,你還想從這里離開?抗法,就意味著跟國家作對,你有那么實(shí)力嗎?”
“我不會抗法,也不會跟大華作對,再者,我不是罪犯?。。∪绻銈円ㄎ业淖?,就去把我殺江無法的證據(jù)拿出來!”
帝世天的聲音冷了下來,整個審訊室的溫度都降了下來,讓文瑞冰幾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他們有證據(jù)。帝世天就會給他們一個很好的解釋,讓他們知道,他有那個權(quán)利殺死一個對他構(gòu)成了威脅的人。
但,他們案子不查,證據(jù)沒有。強(qiáng)行押人不說,竟然還打著大華的名義說他抗法?!
要是今天坐在這里的人不是帝世天。而且一個沒有任何實(shí)力,背景的普通人,老百姓。
那么,得罪這些大家族的下場是不是就如同這般,被逼認(rèn)罪而毫無抵抗的能力,甚至,連一個為其申冤的人都沒有?!
“證據(jù)?”
文瑞冰雙手抱著胳膊冷笑一聲:“我們執(zhí)法者辦案,是需要證據(jù)沒錯。但在很多時候,沒有證據(jù)也可以辦好案。
比如說現(xiàn)在,如果你能認(rèn)罪,那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但如果你不簽字畫押,那么接下來我這兩個下屬,可就要過過手癮了?!?p> 其后,她意識身邊的兩個男人,兩個男人心領(lǐng)神會,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的電棍,打的噼里啪啦的直響。
“小子,別不識抬舉,反正結(jié)局不會改變。別到頭來罪受了,苦頭也吃了,還是要簽字?!眱蓚€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近帝世天,嘴里嘿嘿道。
帝世天的眼皮拉了下來,“這樣的事情,你們經(jīng)常做?”
“這種有效的方法,我為什么不用?”
文瑞冰揚(yáng)眉輕笑,“當(dāng)一個人活的生不如死的時候,他就會發(fā)覺,死是一種解脫。
就好比現(xiàn)在的你一般,就算你現(xiàn)在不認(rèn)罪。但總有一天,你會簽字的。時間還很長,老娘可以跟你慢慢玩,反正你也跑不了。”
一番話,直接證實(shí)了帝世天的猜想。
這種方法,他們果然不是第一次用,那么到底有多少人因為受不了他們的用刑,而被迫認(rèn)罪進(jìn)入暗無天日的小黑屋?
又有多少人,因此丟了性命?!
“那江無天有沒有告訴你,我是修者?”突然間,這樣一道聲音就在文瑞冰的耳旁響起。
她驚的猛然轉(zhuǎn)過頭,就看見帝世天那張剛毅的臉龐。
再看那兩個男子,已經(jīng)是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他們,被自己的電棍給打了。
“你…你竟然敢對反抗執(zhí)法者?!”文瑞冰退后兩步,臉色陰沉的吼道。
“不,你們不配做執(zhí)法者!”
帝世天面無表情,如果今天換作是一個普通人,那么躺在地上的就不會是這兩個濫用私刑的家伙了。
但他帝世天是何許人也?莫說這兩個小小的執(zhí)法者了,只要他不想,就算是整個江湖協(xié)會,又有誰能夠抓到他?更別說是用刑了。
再之后,帝世天手一揮,掉在地上的電棍直接飛到了他的手中。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聽著這炸耳的聲響,文瑞冰再次連連后退幾步,“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執(zhí)法隊長,更是松山文家的小姐。敢動我,你全家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帝世天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根本看不出是怒還是喜,只見他再次按著手中的電棍,一邊不急不緩的向文瑞冰走去,一邊開口說道:
“你長這么大一直嬌生慣養(yǎng),肯定還沒嘗過被電棍打在身上的滋味吧?
今天帝某就好心一次,讓你體會體會,你平時欺壓的那些人,究竟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說著,帝世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然后直接將電棍按在了文瑞冰的肚子上。
文瑞冰瞪大著眼睛,昏倒前嘴里還念叨著,“那些賤民,怎么能…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