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頓飯的功夫,三人關(guān)系火熱起來,結(jié)賬后三人決定一起前往大典現(xiàn)場。出了客棧,三人一路前行,邊走邊聊,氣憤融洽。跟隨人流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寬闊廣場,廣場上人頭攢動卻寂靜無聲,氣氛一片肅穆。人群前方站立數(shù)十人方陣,人人頭戴大典禮服雙手壁紙下垂,頭顱微低,身體前恭。
“李老將軍祭祀大典即時開始?!彪S著一聲高喝,祭祀大典正式拉開帷幕。
萬人祭拜,群首前叩,上香敬酒,傳承事跡,李老將軍威望一時無兩。隨后李老將軍嫡傳子孫叩謝來賓。李正是老將軍嫡系第三代孫,年高五十,已過壯年。李正今天意氣風(fēng)發(fā),每到祭祀之日便是李家風(fēng)光之時,李正覺得這是應(yīng)該的,雖然李正的父親只是個校官,雖然李正只是繼承爵位,并未出任軍中任何武職,雖然李正年近三十的兒子整天無所事事,但是李正覺得這些并不影響李家去風(fēng)光去露臉,嘯龍帝國的安穩(wěn)來自自己爺爺拼死守護,就算是嘯龍帝國的皇室也應(yīng)該對自己禮遇有加,雖然有嘯龍帝國丞相代表皇室出席典禮。最起碼李正是這樣認(rèn)為的。
李正身上穿的是特意為今天定制的武將禮服,禮服相當(dāng)合身,寬肩蜂腰,氣度不凡。只是穿在李正略微發(fā)福的身上有些勉強。穿出來的效果除了腰部有些鼓脹外,其他地方倒也不俗。這禮服腰部也是訂制裁縫心中的痛,因為裁縫在采集尺寸是曾經(jīng)要求將腰部尺寸放寬,可是李正沒有同意,因為他覺得那樣的話這衣服就配不上大典,配不上爺爺?shù)耐?。無奈下,裁縫也就將就做出來,心中腹誹,這一世英明怕要毀了。
李正站在臺前,將李老將軍傳下的配件取出,斜斜掛于腰間,怎么看怎么覺得合適威武,心中得意洋洋,不會武功咋了,不上陣殺敵咋了,這御賜血殺劍還不是陪在自己腰間,這血殺劍代表的是李老將軍,是我李正的爺爺,誰能不服?李正滿臉自得笑對丞相魏亭中說道:“魏丞相,你說著血殺劍如果用黃色錦緞包裹起來,那豈不是要更加威風(fēng)?哈哈哈…”
魏丞相臉色黑了黑,面無表情回到:“李大人說笑了,此話本相權(quán)當(dāng)從未聽到,黃色錦緞乃皇室御用,當(dāng)年先皇次賜劍只是選中紫色錦緞已是給了李老將軍足夠的尊重,李正大人以后說話還請三思?!?p> 李正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想我祖父爺爺李老將軍為國為民立下多少汗馬功勞。莫說是封王拜爵,借用黃布,即使和先皇平分江山也有可能啊,哈哈說道:“難道丞相認(rèn)為祖父大人功不至此?”
魏亭中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這個草包,真當(dāng)李老將軍福蔭可庇護你買萬世不成?
李正收拾完畢,走向禮臺中央,向著四周遙遙拱拱手,“感謝諸位前來參加先祖父祭祀大典,先祖父一聲戎馬,為嘯龍帝國舍生忘死,同樣也得到了先皇的厚愛。如今我李正借先祖父福蔭庇護得有今天,自是感激涕零。接下來有請先祖父佩劍,先皇御賜神劍----血殺劍?!遍_場李正只字未提當(dāng)今圣上,這讓魏亭中臉色更黑了三分,這老小子還當(dāng)真妄自尊大了,哼,難道不知道當(dāng)今圣上對你已有微詞。
李正取出血殺劍,雙手舉過頭頂,正要叩拜下去,突變橫生。只見兩條黑色身影在人群中騰空而起,閃電般掠向李正手中的血殺劍。李正臉色瞬息數(shù)變,高呼到:“阻止他們,血殺劍是李老將軍的象征,這二人定是倉皇帝國來人?!?p> 聽到李正高呼,兩人明顯愣了愣。然后再不多管,速度再次加快,目標(biāo)直指神劍血殺。
身邊護衛(wèi)聽到死敵倉皇,眼睛即可紅了紅,這幫兔崽子,與我嘯龍征戰(zhàn)多年,害的多少同胞失去丈夫,失去父親,失去兒子。如今還要窺視我嘯龍帝國軍神佩劍,豈不是堂而皇之辱我大軍,想到這里,護衛(wèi)隊長大叫:“砍死這兩個龜兒子,為逝去的英烈們報仇?!北娙艘粨矶?,黑衣人前沖姿勢立即一滯。人群中也有不少觀禮的武林人士飛身掠起,將二人團團圍住。黑衣人新下顫了顫,沒有想到這李正反應(yīng)如此機警,竟然有大內(nèi)侍衛(wèi)埋伏左右,這下如何是好?難道上前擊殺不成?正在黑衣人腦袋里高速轉(zhuǎn)動時,人群中又有四人飛出,將圍住黑衣人的大內(nèi)侍衛(wèi)一陣偷襲,大內(nèi)侍衛(wèi)自以為黑衣人插翅難飛,心下放松警惕。沒有想到還有同黨,頓時死傷慘重。黑衣人壓力頓漸,正要飛出卻聽到思維紫衣人叫道:“里面兄弟加把勁,咱們里外夾擊,屠掉這幾個鳥人,然后在商議血殺劍去處,如何?”
“竟是鬼冢之人?”李彩蝶正與熙月兒二人于人群外圍觀禮,不曾想?yún)s又人搶劍,還是兩撥,本待尋找機會幫李家一把,卻發(fā)現(xiàn)后出四個紫衣人竟是鬼冢之人胸前繡三劍骷髏頭,赫然是衛(wèi)隊長中的最高級三劍衛(wèi)隊長,這種實力已不容小覷,李彩蝶自負(fù)對戰(zhàn)一名三劍衛(wèi)隊長去的勝利并不為過,可若是兩名可就勝負(fù)難言了。這一下來了四名,到底鬼冢意欲如何?說話間,四人長劍揮舞,刁鉆異常,找找攻人要害,狠辣之極。護衛(wèi)軍傷亡人數(shù)上升很快,若不是觀禮江湖人士大義相助,恐怕這血殺劍已被他們搶去。反觀最先上來的兩名黑衣人卻是畏手畏腳,好似不肯使出全力一般。
鬼冢四人殺的興起,一個個眼冒紅光,面容猙獰,一步步靠向手持血殺劍的李正,李正心下忐忑,怎的出來兩撥賊人,眼下情況很是不妙啊。正揣測間,一聲女子嬌喝響起,帶起一股香風(fēng),拔地而起。飛起之人正是百花谷李彩蝶。李彩蝶眼看鬼冢四人離那李正越來越近,再不出手血殺劍必然失去,也不多話,飛身跳向鬼冢一人,長鞭一領(lǐng),當(dāng)胸甩去。紫衣人倉促間躲閃不開,心下一狠,跨馬沉腰避開胸口要害,長鞭擊中肩膀,發(fā)出皮革破裂的嗤嗤聲,讓人聽得一陣牙酸。
紫衣人被人肩膀中招,渾然不顧。面目猙獰間露出一抹嗜血怪笑,手中短刀當(dāng)頭論下,李彩蝶急忙低頭,退身撤鞭。這下要砍實了,大好頭顱立馬四分五裂。躲避開來正要再攻,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李彩蝶施展師門身法《風(fēng)花飄》急急避開,一枚黑色短笛擦著面皮疾馳而過,“彭”的插在身后一名江湖人士身上,短笛直沒入一般,功力可見一斑。李彩蝶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又是一紫袍人,面色俊美,發(fā)髻整齊,紫袍飄飄,溫文儒雅。滿面笑容任誰也不會相信那黑色短笛是此人射出。李彩蝶面色大變,鬼冢中使用短笛卻面相俊美的,只有骨血老人嫡傳弟子凌翔,此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一支短笛手法傳承骨血老人偶得的一本暗器秘籍,威力了得。碰上此人,看來今天是長硬仗了。
“哈哈,凌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說話之人卻是陌生得很,來人一身藍(lán)色勁裝,雙手黑色護腕簡短有力,腳踏金繩捆綁靴,笑容清爽,底氣沉穩(wěn)。背上背一把窄長劍,略微古樸的劍鞘顯示這這把劍的不凡。
“我道是誰,竟是劍仙門的宗壘宗兄,小弟對宗兄可是惦念的很,生怕宗兄一不小心死于非命,那你曾經(jīng)賜予在下的那一掌可就沒有奉還之日了?!绷柘柘袷瞧匠A奶煲粯恿钠鹱约阂徽浦?,面色笑容依然恬靜。
“呵呵,小弟也怕凌兄過分惦念傷了身子,所以今天就來受得凌兄怒火,不知道凌兄修為可有精進(jìn)?如何還入以往那般,受不得這一掌送不出去,又要領(lǐng)回去十掌八掌的,豈不快哉?哈哈哈哈…….”
“哼,不要廢話,接招吧?!绷柘栩v身縱起,一只短笛舞得呼呼生風(fēng),那宗壘也不怠慢,手臂一彎,長劍一聲龍吟已經(jīng)擎在手中。長劍寬約兩指,遍身青色,冷光流連,咋看就知道鋒利無比。宗壘長劍舞個劍花,向前輕輕一送,看似輕巧卻蘊含五層內(nèi)力,已于和凌翔拼上一擊。凌翔短笛婉轉(zhuǎn),嗚嗚之聲陣陣響起亂人心神,二人功力不相上下,品德痛快,一時纏斗不分。李彩蝶白衣飄飄也早已殺想紫衣衛(wèi)隊長,面色冷淡卻毫不掩飾心中強烈殺意,兩名三劍衛(wèi)隊長一邊攻擊,一邊口中調(diào)笑,妄想引起李彩蝶怒火亂其心志。李彩蝶雙唇緊閉,不言不語,只顧長鞭甩的眼花繚亂,塵土飛揚。
眾人抱團戰(zhàn)在一起,渾然不覺李正手持血殺劍緩緩后退,正在這時異變突生,又是一道黑影閃電飛出,目標(biāo)赫然是無人守護的李正,李正看到來人臉色瞬間煞白,急身后退。剛退兩步,一股勁風(fēng)迎面撲來,如實資般的罡風(fēng)吹得李正面皮刺痛睜不開眼,李正亡魂皆冒,正要呼救出聲,卻是啪的一聲,頭顱已經(jīng)四分五裂,白的紅的拋灑一地。旁邊曲單和熙月兒見血已經(jīng)臉色煞白,此刻見到這個場景更是為重翻江倒海,彎腰直將隔夜飯也吐了出來。
在場眾人剛剛反應(yīng)過來,蒙面黑衣人已將血殺劍拿在手中,雙掌轟向地面,未沾地的身體倒射而出,空中翻個跟頭,施展輕功,瞬間沒了蹤影。眾人呆了一呆,凌翔趁機撒出一片白粉,招呼一聲,帶領(lǐng)鬼冢四人也遠(yuǎn)遁而出。李彩蝶和宗壘在待令人去追,不想身子一晃,趕緊盤膝運功,這凌翔端的卑鄙無恥,盡然下毒離去。眾人心里恨極卻不得不運功逼毒為先,此恨只有下次擇機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