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與薛老夫人接到長公主的傳話后,便前來公主府,瞧見韓夙淺手腕包扎著,人躺在床上歇息,似乎還有些昏昏沉沉,而一旁不遠(yuǎn)處則站著大夫人與韓如仙。
先是對長公主行了禮,之后便詢問其發(fā)生了和事,長公主便將發(fā)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番,然后,大將軍的臉色頓時巨變,目光便瞧向一旁的韓韓如仙,沒成想,他滿是疼愛地寶貝女兒,竟然會這么不知輕重,竟然會在公主府殺人,泄憤。
將軍氣急敗壞的走到韓如仙面前,便想訓(xùn)斥她,轉(zhuǎn)念一想,畢竟是在公主府,況且長公主也在瞧著,怕有失顏面,便將話咽了回去,隨即便對象長公主,“公主殿下,真是抱歉,小女給公主殿下帶來了不便,還影響了您的牡丹宴,真是萬分抱歉,還望公主殿下海涵,既然公主傳話了,本將軍便將家眷帶走,不在多多打擾了。”
“將軍哪里的話,突然發(fā)生這種事也是預(yù)料不到的。”
大將軍說要將家眷帶回府,長公主瞧著床上的韓夙淺似乎還是有些昏沉,“將軍,淺兒現(xiàn)在身子不便,還在昏睡,不如就讓淺兒現(xiàn)先在我這里歇息吧,將軍大可放心,我定會吩咐下人好生照料,帶淺兒好轉(zhuǎn)一些,便送她回府。”
聽了公主的話,大將軍有些為難,心底想著,出了這等事情,在打擾公主,怕是有些不妥,畢竟是家事,但公主又這么說也不好駁回,就在將軍沉思之際,薛老夫人則開口說道:“多謝公主殿下,那邊將淺兒留在府上吧,老身則留下來照顧淺兒。”
隨后,老夫人便對大將軍說道:“豐德,你且?guī)е渌爽F(xiàn)行回府,我留下來便是?!?p> 大將軍對老夫人的話自當(dāng)是言聽計從,見老夫人已經(jīng)做了決定,大將軍也不在多說,轉(zhuǎn)頭看向大夫人與韓如仙,雙眸冰冷,“孽障還不多謝公主?!?p> 自打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韓如仙則還是有些神情不定,瞧見父親對自己冷冰冰的的語氣,便蓮步微移走到了公主面前福身,“公主殿下,仙兒先行告退了,多謝公主的寬宏大量?!?p> 長公主因此事,對韓如仙的印象很是不好,韓如仙與自己謝恩,長公主則并未在意,頜首,“將軍,我命人送你們,將軍請慢走?!?p> 韓如仙見長公主并未搭理自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垂著頭,退后幾步,一旁的大將軍也不在多說,對著公主再次行了個禮,便帶著府中的家眷離去。
此時,房內(nèi)只剩公主,薛老夫人與床上的韓夙淺,薛老夫人說留下照看韓夙淺,公主殿下自然不會反駁,說起來,薛老夫人還是長公主的親姨奶奶,長公主自然是要尊敬厚待的,況且薛老夫人也是個明事理的人。
瞧著大將軍帶著大夫人等人離開,長公主便起身,命人收拾一間上好的房間給老夫人與韓夙淺休息,吩咐過后,長公主轉(zhuǎn)身,也不在拘謹(jǐn),“薛老夫人,您就與淺兒在這好生休息,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便是?!?p> “多謝公主,老身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多有打擾了。”
“哪的話,說起來您還是我的長輩,咱們也是至親,按話里來講,我還得喚您一聲姨奶奶呢,所以,您就無需客氣,況且我也很喜歡淺兒,很是談得來,你們且就住下便是?!?p> 老夫人也不多做客氣,含笑著,隨后長公主與老夫人閑聊了一會人便現(xiàn)行離開。
是夜,韓夙淺醒了過來,睜開眼,瞧見老夫人坐在床邊,兩只手抓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撫摸著,看似很是心疼的模樣,眼眶變的紅潤起來,老夫人見韓夙淺醒了,便安慰,“淺兒,真是委屈你了,受了這樣的傷,沒想到仙兒著丫頭下手竟這般心狠,都怪你那父親與大夫人,從小過于溺愛,導(dǎo)致現(xiàn)在的無法無天,真是慈母多敗兒啊?!?p> “祖母,二妹妹怕是對我記恨太深,所以才這樣,孫女真不知是如何惹二妹妹不快?!?p>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是個心思通明的人,委屈你了?!?p> 就這樣,子孫二人聊了許久,見天色已晚,韓夙淺則想讓老夫人早些休息,畢竟年紀(jì)大了,“祖母,您先去休息吧,這邊有白芷和青鶯照顧我就好了?!?p> 老夫人瞧了瞧窗外,果真已經(jīng)很晚了,頜首,將韓夙淺受傷的胳膊放了回去,又將被子為韓夙淺蓋了蓋,起身,“你也好生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祖母放心吧?!?p> 語落,柳媽媽便攙扶老夫人去了長公主安排好的房間,此刻韓夙淺的房內(nèi)只剩主仆三人。
躺了下個下午韓夙淺有些累,便要起身,白芷與青鶯見狀,便連忙上前,“不礙事的,我自己可以,并未傷的很嚴(yán)重?!?p> 白芷與青鶯看著韓夙淺的傷,很是擔(dān)心,白芷則是眼睛發(fā)紅,而一旁的青鶯卻依舊冰冷,“小姐,您這是何苦,若是以后留了疤……”
韓夙淺揮手,打斷了青鶯的話,“沒事,我自有分寸?!?p> 語落,房間的門被打開,一人走了進(jìn)來,不是旁人,正是聽聞而來的晨王莫凌晨,轉(zhuǎn)身將房門關(guān)上,舉步走向了韓夙淺,白芷與青鶯見晨王前來,很是識相的退到了一旁。
韓夙淺一瞧是莫凌晨,便將被子蓋了蓋,“真是不速之客啊,不知晨王前來有何事?!?p> 走到床前,看著韓夙淺受傷的胳膊,從懷中掏出一個瓶藥膏便扔向了韓夙淺,韓夙淺則接住了藥膏,瞧了瞧,“這種藥膏可以祛腐生肌,不會留下疤痕。”
語落,便坐在了床邊,強(qiáng)行拉住了韓夙淺的胳膊,要為韓夙包扎上藥,韓夙淺掙脫,無奈現(xiàn)在胳膊用不上力,見掙脫不過,便只要任由莫凌晨包扎。
將之前閬中包扎的紗布取下,莫凌晨看著那刀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而手上卻未停止位韓夙淺包扎,口中卻用威脅的語氣警告韓夙淺“宅子里內(nèi)斗可以,但是,我絕不允許你這么傷害自己,身子是你自己的,沒人去心疼,你若自己在不心疼自己,誰會去在乎?!?p> 韓夙淺盯著莫凌晨,冰冷的口氣,但給自己包扎的手卻是小心翼翼,生怕會弄疼自己,沒成想,他竟看出了自己的西洋鏡,竟看得出是自己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