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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寧麒身體上的變化,讓歐陽白有些心急,當即決定立刻離開青州。找前往梁州的傳送陣。
那副焦急的模樣。讓所有人都感到有些訝異。
而北冥玄素在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情況之后,提議前往北冥家最近的主要城池稍事休息,之后由他出面,安排眾人前往五大世家當中中央世家慕容家的領地,龍涼城。
龍涼城當中,有一個能夠通往梁州的傳送陣。
而有了北冥玄素的安排,從北向南的路上并不會有什么刻意的阻攔。會以最快的速度成功的到龍涼城。
于是他們一行,就暫時住進了游潯縣旁邊的臨河城的一座北冥家的房舍當中。
而當天夜里,冷墨和歐陽白在院子里相遇了。
“怎么……還沒睡?”
冷墨一臉笑意的看著這個兩年多的朋友,打趣道:
“又失眠了?”
歐陽白看了看冷墨,神色有些復雜的道:
“你不是也沒睡么……墨哥。”
冷墨一聽這話,開口笑道:
“我和你不一樣……我好歹也是渡過了第一次毒火劫的人……身體已經(jīng)有了本質(zhì)上的變化,別說一日了,就是一旬不睡,也不會有什么事情?!?p> 歐陽白一聽這話,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雖然沒有渡過毒火劫,但是只要打坐調(diào)息一番,不妨事的……”
冷墨一聽這話,瞬間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一時間接受不了?”
以冷墨對你歐陽白的了解,他明確的感覺到了歐陽白情緒不太對。
而一聽這話,歐陽白抬起頭,一臉認真的道:
“墨哥。你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寧麒身上的妖氣變化了吧?!?p> ……
冷墨一聽這話笑著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比你高兩個境界……而且也見過更多成型的妖。對妖氣的感覺也更敏銳……自然應該比你早一步察覺那位寧姑娘的妖氣變化。”
說到這里,冷墨也明白了歐陽白為何顯得有些古怪了。
他自然是看得出來。歐陽白對寧麒藏著不一般的特殊心思。
而作為過來人的冷墨,自然明白歐陽白此刻的想法,當即開口說道:
“怎么,你懷疑她?”
歐陽白一聽這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誰也別信,這是你告訴我的……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信任是相對的。懷疑是絕對的,寧麒本人身上的古怪太多太多了,可偏偏我不能確認,她身上的古怪到底是她自己一手安排的,還是她被人當做了棋子……她到底是不是無辜的,我應該怎么面對她……”
冷墨一聽這話,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
“你父親的話,總是不會出錯的,如果她真是和寶藏有關系的即使她最后會傷害你,至少,在沒有聚齊七把鑰匙之前,她不可能對你動手的……當然如果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只是恰巧被用來當做棋子的話……那么也是同樣的道理?!?p> 冷墨一臉語重心長的樣子看著歐陽白,開口道:
“之前我教過你什么,你別忘了……”
……
第二天一早,冷墨和言雨乘著代表著北冥家的馬車開道,而歐陽白和寧麒和陳清霜坐在白馬香車里跟隨。
而身為歐陽白護衛(wèi)的云心,站在白馬香車的車頂上,隱匿著身形。
原本這樣的安排沒什么不對。
但是陳清霜明顯察覺到了不尋常。
因為她在昨日游潯縣城之外,她是親眼看著歐陽白第一時間發(fā)覺了因為妖后附體所帶來的妖氣的變化。因而一臉擔憂的看著寧麒的。
那時候擔心關懷的神情是做不得假的。
按理說這么擔憂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把寧麒送往梁州去尋找覺休。
即使覺休現(xiàn)如今不一定在梁州,在關心則亂的狀態(tài)下,也應該不管不顧的死馬當活馬醫(yī)才對。
但是歐陽白之后的行為卻沒有和她之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相符合。
不僅休息了一個晚上,今天出發(fā)的時候,還特地讓北冥家的凡境馬匹作為引路人,大大的減弱了出行的效率。
原本如果用白馬香車的飛行功能的話,從北冥家的領地飛到慕容家的領地也只需要很短的時間。
而至于北冥家和慕容家的交涉。按理說只需要一封書信就可以了……
畢竟歐陽白和冷墨這兩個道境的高手本身的分量就已經(jīng)十分的足夠了。
壓根就不用太多的交涉或者安排。
而歐陽白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即使歐陽白因為心中思緒混亂做了錯誤的決定,冷墨和言雨也不會選擇這么沒有效率的方式。
而他們?nèi)藭x擇這么沒有效率的一個選項,只有一個原因。
他們中已經(jīng)有人察覺到了周圍的不對勁,并且開始試探寧麒了。
……
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后,陳清霜并沒有聲張,也不準備在妖后下一次降臨的時候告訴她真相。
因為她并不是妖后的下屬,她只忠于魔君。
之所以她需要妖后,是因為妖后擁有可以對抗其他強者的強大力量。
而那位戴著魔君手環(huán)的強者的出現(xiàn),并且還光明正大的待在歐陽白的身邊當做了護衛(wèi),這就表明了一件事,歐陽白和魔君達成了新的協(xié)議。
而這樣的狀態(tài)下,即使妖后的身份暴露,歐陽白也不會把她怎么樣,只不過會更加提防作為容器的寧麒而已。
而這樣的局面之下。就是對自己最有利的狀態(tài)。隨時可以趁虛而入,獲取到哦歐陽白的信任,并且最后保護好歐陽白的安全,然后再將他交給魔君大人。
而且讓陳清霜感覺到十分慶幸的是,因為妖后殘留的妖氣的緣故,不僅歐陽白有可能開始懷疑寧麒,甚至寧麒自身因為恐懼也沒有發(fā)現(xiàn)歐陽白的異常,
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天賜良機啊,陳清霜甚至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而寧麒也正如陳清霜所判斷的那樣,陷入了恐慌當中,壓根沒有注意到歐陽白選擇了一個異常啊路線。
不過她的恐慌,在歐陽白的安慰之下,也漸漸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