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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金大地的話語安定之下,夏卓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緒瞬間平靜了。畢竟金大地是他生平所見最厲害的存在了,而且平常人又如何能夠見到妖怪呢。
因此只當是金大地有什么冤家對頭對付不了他方才出了別的辦法。
作為一個原本快要餓死的凡人,在夏卓的眼里。金大地最少也是那種天底下排的上號的妖怪,自然是會在心中無限的抬高其的地位。
而得到了金大地吩咐之后,自然是歡天喜地的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后,金大地迅速鉆出了臨江仙的房間的窗戶,往西南方向去了。
作為妖陣核心的金大地離開之后,臨江仙的妖氣會逐漸的散去,由于妖氣造成的幻境給予那些食客的錯覺也會在三四天之內(nèi)全部消失。
而妖陣的效果消失之后,經(jīng)歷過之前數(shù)月短暫輝煌的臨江仙,在一夜之間又變回了之前門可羅雀的狀態(tài),
而那時已經(jīng)成了妖魔的夏卓卻因為沒有后續(xù)的引導再加上之前被大量的妖氣掏空了身子。直接就患上了重病。沒有幾天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那時的他因為心里生了魔障,早已經(jīng)瘋了。也就沒有人在意這個可憐的瘋子了。
放下夏卓的后事不提,單說金大地離開了臨江仙。往西北方向飛去。
原本他回到妖境最快的方法是通過千金廟之下一個并不穩(wěn)定的通道,那是最快的方法。
但是他知道,千金廟既然已經(jīng)被破除,那么底下那個并不好用的通道也就保不住了。
想要活命必須借助另外的傳送陣跳躍到另外一個州然后在想其他辦法。
而正好,他知道,西南方向,慕容家的地界。有一處傳送陣,可以離開青州,直接往梁州而去。
只可惜……他走不了了。
……
金大地站在天空中,看著前后左右四個方位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四個修士,心中發(fā)苦。
而這四人就是以云心為首的歐陽白四人。
在之前的小院里邊休整了不到一刻鐘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之后,四人一起來到了臨江仙。
而那個時候,正巧夏卓收到廟宇被砸的消息。
四人躲在暗處,看著夏卓離去,幾乎是同時想到了金大地要溜,自然就想到了退而結網(wǎng),等到他飛出了游潯縣的地界之后,四人聯(lián)手將他阻攔在了一片無人山地的半空之中。
而在他的正前方,冷墨好看的臉上滿是似笑非笑的神情。開口笑道:
“你跑啊!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呢?”
金大地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他倒是想跑,可是在他右側(cè)的半空之中有一個比他高了四個小境界,差一點就到罡風境的強者正拿著一把綠色的長劍死死的盯著他呢,他跑得了嗎他。
雖然在他身后有一個滿身魔氣的毒火二重的魔修??瓷先ナ菍嵲跊]人了拿來湊數(shù)的。但是哪怕他現(xiàn)在選擇轉(zhuǎn)過身去重傷那人,他是做得到,但是做完了之后,他也就別想活命了。
是,他們金蟾族是可以為了寶藏去犧牲性命,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們會為了其他事丟掉自己的小命。
“兄弟。咱們之間也沒什么大仇啊……咱們打個商量,不然讓你打我一頓出出氣,然后就把我放了得了……”
……
看著金大地肥胖的臉上討好的神色,冷墨不由得啞然失笑,譏諷道:
“你們?nèi)憬痼敢蛔?,還真是能屈能伸啊……這樣吧,我也不打你。也不罵你,就問你幾個問題……可好?”
金大地眼珠一轉(zhuǎn),連連點頭:
“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冷墨一看金大地的神情。知道這蛤蟆估計不會說實話,當即搖了搖頭:
“我也不問多,我知道你們金蟾族肯定是沖著什么寶藏去的……搞不好我們要找的還是同一批的寶藏……我就問你一件事,你們金蟾族這次干這事的就你一個?”
金大地一聽這話。眼珠一轉(zhuǎn),開口道:
“如果我說就我一個……那別說您不信,我自己都不信……事實上負責這件事的肯定有好多個,但是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彼此之間都不知情。我能告訴您的只有,我確定不只有我一個,但是也沒有太多,至少在九個以下,不然我不可能在兗州失敗之后,又給我弄到青州來……”
冷墨一聽這話,像模像樣,當時就和歐陽白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透著詢問的意思。
仿佛在說,小白你怎么看。
歐陽白一看冷墨這個表情自然就知道他想要表達什么,畢竟一起同甘共苦兩年多了嘛。
當即先點了點頭,后又搖了搖頭。
……
冷墨一看歐陽白的反應。當時就感覺歐陽白和他自己想到了一處。
這金大地說話,有一大半肯定是真的。但是不知道執(zhí)行計劃的族人有多少,具體是誰,分布在何處就是扯淡了。
而看金大地的態(tài)度,以自己等人的手段怕是也逼問不出什么更有用的信息了,當即就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得到了更多半真半假的答案。
最后,冷墨微微一笑:
“好了。我問完了……”
金大地心中一喜,看見了生的希望,畢竟他知道,冷墨是二十四宗的人,名門正派人士。說話肯定是算話的。
緊接著,他就感覺脖頸一涼,頭顱帶著血沫子沖天而起。
金大地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一臉的不敢置信。
作為毒火境的妖怪,金大地被斬首之后雖然不至于立刻就死去,但是也活不成了。
“你不守信用!”
冷墨看了看已經(jīng)往下落的金大地的頭顱。微微一笑。伸手一接。將頭顱接住,開口笑道:
“第一,我們?nèi)鍖m的向來講究的是除惡務盡。對于惡人。不講道理是很正常的事情嘛……第二。動手的可不是我,你自然怪不到我身上,第三……就算我動手了,你也不能說我不講信用,因為,我壓根就沒答應要放過你啊……”
說著,冷墨將手中的頭顱狠狠往下一砸:
“安心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