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叫程悠,第一次見她是在公司樓下,她穿著一身不是很配她的白襯衫,粉白的皮膚,一縷不聽話的黑發(fā)左飄右飄的。一笑眼睛就彎彎的瞇起來,像極了公園里在太陽下打滾的小野貓。
第二次見到她,是在我的辦公室里,她站在我桌子前面,怯生生的做自我介紹,靠近了能聞見她身上一點甜甜的氣息。
我想叫她再靠近一點,我想和她多呆一會兒,但她似乎不想,她一次次的說著要離開。
煩躁......
辦公室的門被她無情的關(guān)上了,隔著一道墻看不見她的身影,聽不見她的聲音,只能是盯著眼前雪白的墻壁愣愣出神,
不行得找時間把墻拆了,換成玻璃的...
一個上午的時間在期盼中被消磨殆盡,她怎么還沒來找我,送文件匯報工作,什么都好。
周青又來了,手里拿著一沓新文件,我盯著他努力克制自己臨近爆發(fā)的脾氣。
“程悠呢?”
“午休時間,去食堂了吧,”周青立刻回答了問題,似乎很疑惑我為什么問這么個問題,
我抓著椅子扶手,幾乎是咬著呀站起身來的。我在辦公室急的恨不得打轉(zhuǎn),結(jié)果她跑去吃飯了?!摔了周青送來的文件,就朝著食堂走,
一進(jìn)門目光就鎖定在了她身上,風(fēng)雨欲來的情緒立刻就平靜了下來,只聽見自己的心臟“咚咚咚,”一下一下的跳動。
她背對著我的方向,似乎在咬筷子,桌子上放了一些被她從菜里挑出來的青椒。
“就是有那種我初中教導(dǎo)主任的感覺?!?p> “你往他旁邊一站,就有那種晚自習(xí)的時候,教導(dǎo)主任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你身后,用一種看耗子的眼神看著你的感覺。”
“明明什么都沒做,但就是莫名的心虛,你們懂的。”
我簡直是哭笑不得,這都是什么鬼話。
這就是你一直不來找我的原因?所以你是打算下午也不和碰個面了嗎?
絕對不行!
我強(qiáng)制的要求她來我辦公室,但說實話我并沒有什么事情要安排給她,本來是打算像往常一樣,讓她以工作不積極為主題寫個兩萬字檢討的。
但當(dāng)她怯生生的走進(jìn)來的時候,一上午積壓的委屈...額火氣,似乎都煙消云散了,好吧檢討就算了吧。
我知道她在偷偷看我,大大咧咧的都不知道要稍加掩飾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發(fā)出吵鬧的聲音,眼里根本看不進(jìn)什么狗屁文件了,
但不得不說我喜歡她這么看著我,我知道我該去看她的,肯定會嚇到這個膽小的家伙,但我忍不住,我想看她一臉癡迷雙瞳里只有我的倒影的模樣。
果然是嚇了她一跳,不過這個膽小的家伙出人意料的心大,居然在沙發(fā)上搖搖晃晃的快閉眼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雖然實習(xí)期的工作不多,但再拖下去,她怕是要加班九十點了。
我叫醒了她,懵懵懂懂的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如果這一幕能出現(xiàn)在是每天清晨我的床上...
一種名叫貪婪的人類劣性占據(jù)了大腦,我順從本心告訴她明天繼續(xù),我知道這家伙鐵定會在背后嘀咕我小肚雞腸,呵,可不是嗎。
我在網(wǎng)上看見說,追女孩子的過程中必不可少的需要些無所謂的禮物。
對此我不置可否,我不知道她會喜歡什么,也不知道她會缺少什么,我才剛走進(jìn)她的生活,但我以及準(zhǔn)備好一輩子不走了。
網(wǎng)上說送花是萬無一失的,
但是她拒絕了,于是黑著臉我黑掉了那個該死的網(wǎng)站。
我繼續(xù)預(yù)定了玫瑰,我相信她最終還是會接受的。
然后一堅持就是一周,郁悶的是她就是不愿意接受我的花,幾乎有些郁悶的把退回的花束扔進(jìn)垃圾桶。
我忍不住去她面前說了一下,她果然領(lǐng)悟了我的意思,收下了我的花,然后把它們都搞成了玫瑰醬...
好吧,她可能不喜歡花。
從前我不是很喜歡去員工餐廳,我知道對我的員工們來說,在餐廳看見我是一件很讓人窒息的事情。但沒辦法誰讓程悠每天都惦記著往餐廳跑呢。
我總能在餐廳聽見程悠和她那兩個朋友嘀咕我的事情,上一次是,這一次,雖然沒有直接說到我吧,但確實是我欠考慮了。
采購零食這種事情聽上去簡單無比,但作為一名不吃零食的男性...我辦不到。
所以果然就交給周青去做吧。第二天我提前了一個小時,比誰都早的趕到了公司,我想看看程悠興奮,吃驚的小臉,給自己煮了杯咖啡,聞著熟悉的氣味,忽然想起了什么,
程悠她似乎不喜歡咖啡的味道,甚至她的桌上一點和咖啡有關(guān)的東西都沒有,到時零散的放了幾個黃色包裝的蜜餞,大包裝已經(jīng)打開了,看上去也少了一些,看來不是周青新買的,而是程悠自己的零食,
嗯?蜂蜜味梅餅?似乎架子上也有,好吃嗎?
默默的倒掉了手里剛煮好的咖啡,從程悠桌上偷偷拿走一個,扁扁的梅子沒有核,看上去人畜無害。
好奇的拆開放進(jìn)嘴里,酸的讓人發(fā)指,瞬間精神就繃緊了,卻也不是那種純粹的刺激的酸,夾雜這點清甜。最初的重酸過后,就是一種軟軟的口感,帶著甜絲絲的味道。
把咖啡杯放回原地,又從程悠桌上順你兩顆梅餅走,或許我是時候該把咖啡戒戒了。
回到辦公室里工作,大概做了有一半,看了眼辦公室剛裝的電子鐘,預(yù)計時間差不多了,程悠上班從不遲到的。
推門才聽見有個女人咋咋呼呼的鬼叫,程悠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似乎已經(jīng)被騷擾很久了。看來隔音效果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改天就把墻換成玻璃的。
桌上放著一堆被絞的碎碎的文件,似乎就是爭端的起源,
我知道這份文件,但我不知道這女人是來干什么的,還和程悠爭吵?不管她是來干什么的,也不管誰在理,我現(xiàn)在只想炒她魷魚。
那個女人很快就走了,該死因為她,我沒看見程悠欣喜若狂的模樣...